夜晚,阎景屹从饭局上下来,尽管喝了不少酒,但他眼眸依旧清明,走路笔直,没有一丝醉意。
“阎总,回公司还是?”司深看着阎景屹,沉着问道。
现在半夜一点钟,回公司在沙发上休息半夜,第二天起来便可继续投入工作。
脑海里却不自觉响起白天苏棠说的话,那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司深安静的跟在阎景屹身后从餐厅走出来到车前,司深刚坐上驾驶座,便听到从后座传来的声音。
“回家。”
司深愣了一秒后,这个时间,阎总回家也只是短暂的休息下而已,但还是很快应道:“是,阎总。”
回到老宅的时候,遇到守夜的佣人。
“少爷,您刚从酒局下来?”
佣人问着少爷身上传来的酒味,应该喝的不少。
但阎景屹的眸里未见一丝醉意,淡淡的恩了声,便朝里面走去。
苏棠嫁进来的这几个月,她一直睡在主卧,他每晚都在书房里睡,因为苏棠不愿与他同床共枕。
今晚路过主卧房间前,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驱使着他,那股冲动劲蠢蠢欲动着。
她说会等他的。
阎景屹握上门把柄的时候,只是安慰自己,看看她有没有说谎。
门推开时,阎景屹望向床,床上没有苏棠的身影,一瞬间,阎景屹彻底清醒。
她逃了!
灯光瞬间被阎景屹打开,阎景屹向前走了两步,怒火正欲燃烧着,在看见苏棠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时,心弦才彻底松了下来。
但沙发上睡着的小女人,却一时适应不了刺眼的光线,半睁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
“几点了。”
轻轻呓语的她,如羽毛般轻轻拂过阎景屹的心头。
阎景屹只看着她,没回答,苏棠揉了揉眼睛,又嗅了嗅,空气中好大的酒气味,比她在酒吧里闻到的还重。
她虽去酒吧蹦迪,但却滴酒不沾,因为苏棠的酒量差的要死,不然也不会在那晚醉醺醺的走错房间,和阎景屹阴差阳错的一夜。
苏棠鼻尖皱了皱,“景屹,你喝酒了。”
“怎么睡沙发?”
“我坐在这里等你的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说完,苏棠揉了揉自己的小炸毛短发,心虚一笑。
她又梦到阎景屹在大火里救她了。
所以眼前的人,在此刻填满了她不少安全感。
“回床上睡。”阎景屹声音不冷不淡。
苏棠赤脚站起来,抬步就要走,阎景屹眉头又蹙了,“穿鞋。”
“就这几步路,没关系的。”但苏棠刚走了一步,便停了下来,朝阎景屹伸出了手,“你抱我过去好不好,地板太冰了。”
阎景屹身子更加紧绷了,喜欢的女孩让他抱她?
他试探着走过去,来到苏棠身边,苏棠依旧揉了揉小巧的鼻尖。
阎景屹眼底难得掠过一丝愧疚,不该这么熏她的。
“抱。”
她跳进他怀里,阎景屹顺势拖着她的腿往上一抬,苏棠便紧紧的缠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阎景屹手背绷的青筋直冒,抱她来到床上。
不过苏棠躺在床上却仍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睡眼迷糊的看着他。
“睡觉了。”
“今晚你也睡主卧吧。”
阎景屹狠狠一怔,这是苏棠嫁进来几个月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
以前他踏进主卧一步,苏棠都要好好消消毒。
“你确定?主卧只有一张床。”
“床这么大,还能睡不下我们?”
苏棠言之有理的回答着。
“苏棠,你想好说完这句话的后果,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夫妻睡在一起,还要考虑什么吗?”苏棠一字一句轻启红唇,小声嘟囔着。
“恩,不需要考虑。”
他拍拍她的脑袋,“松手,我去洗澡,把酒味洗掉。”
苏棠这才开心的撒了手,目光注视着阎景屹起身离去,阎景屹的比例真好,身形修长。
这样仔细一想想,两兄弟的差距确实太大了。
原来好的一直就在她身边。
阎景屹洗过澡出来后,扫了眼身上的深灰色浴袍,伸手紧紧揉着眉心,苏棠现在意识模糊邀请他在主卧入睡,明早醒来看到他后应该更讨厌了。
但他,太贪婪汲取着这短暂的温暖了。
他躺了下来,睡在苏棠的身侧。
苏棠已经睡熟,凉意钻进被窝,但阎景屹的身子却滚烫的不得了,天然的大火炉,苏棠自然是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睡了。
就是这腿,不是很老实的搭在他身上。
一点即燃。
阎景屹黑着脸将苏棠的腿拿下来,得到的却是苏棠不满的嘤咛声,又将腿重新搭了回去。
苏棠,这是你自找的!
阎景屹是成熟的正常男人,不可能那么禁欲,何况还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
他攥住苏棠的手,就向下拉着,指引着苏棠的手。
苏棠睡的太熟,全然不知情,但一觉醒来后,手却莫名的酸的不得了。
一大早,陈叔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老爷子晨走回来后,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喝茶,见陈叔心情不错,随口问道:“老陈,开心什么呢?”
“少爷这应该是睡了一个好觉,现在七点了,以往少爷失眠的厉害,每每不到五点就已经出去了。”
“景屹昨晚回来了?”
“是,现在和少夫人在主卧睡着。”
“啪!”老爷子瞬间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报纸摔在沙发上,“不知道苏棠给景屹下了什么咒,让景屹就认准了这个女人!”
“现在甚至为了这个女人和我作对!”
陈叔知趣的不开口,他陪少爷从小长到大,只知道少爷太需要这一点点温暖了。
“提到苏棠我就来气,老陈,扶我去书房,我待会不想看到他们!”
“是,老爷。”
而这边,阎景屹醒来的时候,便看见苏棠坐在床上,木讷的盯着自己的手看。
阎景屹心神领会,眼底难得带着笑意,“怎么?”
苏棠闻声,转身就看见阎景屹刚刚睡醒的俊脸,一脸茫然的问:“阎景屹,你昨晚拿我手干嘛了?为什么这么酸。”
“不记得了?”
阎景屹不答反问。
苏棠摇了摇头,但双眸却审视一般的盯着他。
阎景屹坐起来,见她丝毫没有厌恶的看着他,也没有赶他出去,是看他有一些顺眼了?
“苏棠,今天开始,我搬回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