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们早就不做这种生意了啊!”男人的手被匕首贯穿钉在桌子上,凄厉的哀嚎,“现在都是法治社会,谁敢在您手下乱来!”
关磐走了进来,在叶沐阳耳边低声,“最近十年他们都不进货了,都是开放招聘。”
叶沐阳拔了匕首,冷漠的抬抬眼皮,“算你运气好,滚,让下一个进来。”
问到第十七个的时候,被带进来的人看到地上的血和残肢,立马就跪了,涕泗横流的磕头,“二爷我想过了,我手下现在确实没人做这种生意,但以前我手下有个小弟,之前就是做物色女人的的营生,后来严打那阵子被判了十年,算算日子刚放出来!二爷,要不您查查他?”
叶沐阳招手示意他上前,在那人的领口慢条斯理的擦匕首,“接着说。”
“那人叫刀疤,他前几天应该是刚出来。联系了我,但您也知道咱们现在都转行了......”
叶沐阳用冰冷的匕首拍拍那人的脸,“别跑题。”
“哦哦哦是是是,”那人一个激灵,“我不想和他有牵扯,但是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还有十年前的照片,他脸上一道刀疤好认的很,二爷您看!”
“给他打电话。”叶沐阳看了眼熹微的天色,“知道怎么说吗?”
那人忙不迭的点头,哆嗦着手拨通,开了免提。
两遍之后电话才被接通。
“刀疤,找到正经活儿没?还搁外面飘着呢?”
刀疤正欣赏换完衣服的逢霖,纯白连衣裙衬得她动人而楚楚可怜,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茉莉花。
一定很合贵人的心意。
“不劳飞哥挂念,小弟我忙得很。”刀疤前几天出狱想投靠以前的大哥,结果人家翻脸不认人,心里憋着气,准备用逢霖这个上乘货色搭上一条惊世骇俗的线,从此飞黄腾达。
“忙什么呢?能赚到钱么?”飞哥在叶沐阳威逼的眼神里一点点试探,“我这边空出来了肥差,立马就想到你了,一个月八千保底,就是辛苦点,来不来?”
刀疤不屑,“八千?还辛苦?飞哥,我就不牢你操心了,小弟的生意要是做成了,一天八千都有的赚!”
说完,刀疤就直接挂了电话,伸手去拽逢霖。
电话一挂,飞哥跪着凑到叶沐阳面前,指天指地的赌咒发誓,“二爷,肯定就是这小子动了您的人!你不知道他前几天向来我手下做事儿的下贱模样!今天怎么突然硬气了?!肯定是有鬼!”
~
逢霖手被绑着,乖乖的跟着刀疤上了一辆四处漏风的小货车,也不知道这货昨晚从哪里弄来的。
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渠道。
见她配合,刀疤以为逢霖是想开了,态度稍微和气了点,“你要是被贵人看上,以后就是住别墅开豪车,吃香喝辣,要是能给贵人生下一儿半女那更是不得了!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想你也不敢,你别忘了你的把柄在我手里。”
逢霖低声嗯了一声,“放心吧刀疤哥,我是你的人,我听话,以后恐怕还要你指点。”
这态度上道的很。
车叮里咣啷的朝着市郊开,方向逢霖知道,是京州的三大别墅区之一。
她看着周围越发熟悉的景色,心里忽然涌起一个荒诞的念头,她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裙子,觉得似曾相识。
要真的和她猜测的那样,这可就太精彩了。
当小货车在叶家别墅门前停下,逢霖知道自己的猜测成真。
她眼底戏谑的笑一闪而逝,柔声问,“刀疤哥,就是这家啊?真气派,要是我弟弟妹妹能住进来就好了。”
刀疤显然看不上逢霖这幅见钱眼开的做派,斥责,“一会儿在贵人面前把你这幅媚态收一收,贵人喜欢有点脾气的女人,懂了吗?”
刀疤下车在绿化带后面和人交涉了一会儿,重新上车,带着逢霖接着往前开。
“刀疤哥,贵人是看不上我吗?”逢霖立马泪盈于睫,“你帮我求求他好不好,给我个机会!”
“带你去后宅,一点规矩都不懂!你什么下贱身份?还想从正门进去?”
车停在后宅侧门,刀疤把捆着逢霖的手的绳子揭开,威胁,“老实点懂吗?别忘了你落在我手里的把柄!”
后门站了个人,穿着叶家佣人的服饰,看到逢霖,叮嘱,“我们家老爷子肯定喜欢你这张脸,到时候你就说你是刀疤的亲妹子,仰慕叶家老爷子,想来叶家伺候,明白了吗?”
逢霖似乎有点不满,“怎么是伺候?我可不是来做下人的!”
刀疤狠狠地瞪了逢霖一眼,“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要是挑明了说,贵人的脸还要不要?怎么一点都不懂事?!等你进了叶家的别墅,名义上是佣人,私下什么事儿做不得?!”
逢霖低头不再说话,跟着刀疤和那名佣人进了后宅。
佣人让逢霖和刀疤在外面候着,自己敲门进去,过了会儿出来,“老爷子心情好,说见见你,要是合眼缘就留下来做工。能不能待在老爷子身边,就看你表现了。”
逢霖跟在刀疤后面,进了老爷子的豪华卧房。
叶老爷子耷拉着眼皮,没看人,坐在床幔之间,一左一右两个嫩的掐出水来的小丫头正在伺候老爷子用早餐。
刀疤戳了戳逢霖,示意逢霖赶紧表现。
“爷爷。”她脆生生的开口。
这一声让刀疤气的差点没背过去气,他低声斥责,“什么爷爷!这是爷!叫爷!跪过去认错!”
逢霖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像是看死人的眼神,唇边那点似笑非笑像极了叶沐阳,“这就是我爷爷啊,叫爷算什么?乱辈分了。”
刀疤死到临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忍着扇她耳光的冲动,“这是贵人!你不想......”
叶老爷子终于开口了。
“霖丫头,怎么到这儿来了?逢家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你逢三小姐去别人家做佣人吧?”
刀疤终于明白了自己绑架了一个什么女人过来。
他后退两步想跑,被管家阿魏一脚踹在大腿骨上,当即就发出了错位的咔吧声。
“老爷,怎么处理?”
叶老爷子接过雪白的手帕擦拭嘴角,“处理干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