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轩的眉心跳了跳，俊逸的脸上布满寒霜，今天晚上是怎么了，这么多女人投怀送抱？
冷香泠这么做也就算了，她好歹是他亲口册封的贵妃，可这方巧巧算怎么回事，区区一个婢子，也妄想爬上龙床？
就在司冥轩想大发雷霆的时候，方巧巧恰好将被子掀开，嘴里嘟囔起来，“好热啊！”
司冥轩：……
他看着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心情莫名地有些复杂，跟冷香泠那光滑雪白的肌肤不同，这个婢子身上的肌肤粗糙暗黄，伤痕累累，身上还有好几处淤青没散，可能是之前在猎场的时候摔下陷阱造成的。
如果她想用这样一副身体来勾引自己，那也是蛮不自量力的。
但很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她的面色潮红，意识涣散，很显然是被人下了药送到这里来的，再回想一下刚才在香泠殿发生的事情，不难猜到这是冷香泠的试探。
身为一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被人质疑，司冥轩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难堪。
三年前，苏染的死亡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心疾，还有身体上的无能。
身为帝王，这种事情压根就不能泄露，否则势必会被人拿来大做文章，好在宫里的那些嫔妃，为了营造出一种被他宠幸过的假象，个个都装出被他碰过的模样，再加上这三年来他本就很少在后宫流连，所以一来二去，倒也瞒住了不少眼睛，甚至连太医院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但这一天还是来了，冷香泠的试探，意味着她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
一旦这件事情被人揭穿，司冥轩不敢想象，在朝野上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不能让他们发现这件事。”
司冥轩喃喃自语，目光很快落到了方巧巧的身上，既然是送上门的棋子，那他只能将计就计了。
方巧巧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上一阵燥热，像是有一枚火种在体内窜动，烫得她心烦意乱，只能一直不安分地扭动着躯体，扭着扭着，她感觉到身上一凉，像是有人拿走了她燥热的源头，让她整个人松了口气。
但很快地，一个更热的源头突然向她靠近，烫得她喘不过气来。
除了巨大的滚烫以外，一种奇异的感觉也在她身体里蔓延开来，带着些许的愉悦和悸动，但更多地却是对未知的不安与惶恐，这种不安让天生敏感的方巧巧警惕起来，猛地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司冥轩那深邃的眼眸和他在她身上肆虐的动作。
本能，绝对是本能！
方巧巧小腿一抬，一脚将司冥轩踹了下去！
司冥轩正在她身上制造情欲的痕迹，猝不及防被她踹下了床，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怎样的蠢事时，司冥轩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阴测测地看着她，眼里怒气腾腾。
方巧巧一个哆嗦，因为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以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作什么反应。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司冥轩嗤笑一声，一脸轻蔑地望着她，“欲擒故纵？”
纵你奶奶个腿儿！
方巧巧垂下眼眸，才忍住自己骂人的冲动，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莫名其妙地被司冥轩占了便宜，他不仅没有解释，还想仗着皇帝的身份倒打一耙。
这猴急的程度，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司冥轩见她垂眸不语，瞬间没了耐性，他猛地伸手捏住方巧巧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朕在跟你说话。”
方巧巧抿着唇，不敢拨开他的手，也不敢出言辱骂，只是冷冰冰地望着他，用倔强来掩盖自己心底的杀意。
司冥轩看着这双眸子，脑海中莫名地闪过了苏染的面容，明明是两张不同的脸孔，可他却生生地从这倔强里看出了苏染的影子，这个认知让他指尖一烫，受惊般地松开了方巧巧的下巴。
方巧巧猝不及防地被他甩开，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怎么？
侵犯她的时候兽性大发，现在想起来她是个婢子，就开始嫌弃她了？
看见她受伤的表情，司冥轩才回过神来，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把眼前这个卑贱的婢子当成苏染，一个是天生的软骨头，一个是到死都不肯向他求饶的女人，她们之间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他竟然能从这个女人的眼里看出苏染的影子。
难道是今晚想到那女人的次数太多，所以他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