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老道磕打着烟袋锅子里的烟灰的时候,鲁卫国大叫一声,险些将张老道手里的烟袋锅子下掉地上。
“你个小王八羔子,一惊一乍的!”
“师父,我知道埋在炽火局里那个倒霉大家伙是谁了?”
鲁卫国满眼放光的看着张老道说道,给个张老道气的胡子都歪了。
“特娘的,埋的是你家亲戚啊?”
按照鲁卫国的分析,大明朝真正意义上最为发达的时期,就是永乐年间,也就是明成祖朱棣在位的那二十多年里。
所以,这二十多年里,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大官都能输过来,有事可查的就四位。
有一个是作诗,涉及到了建文帝朱允炆的,结果被扣上了“反 政府”的罪名,然后被判了个满门抄斩。
有一个是贪污腐败,东窗事发,被朱棣砍头示众,死得其所。
还有一个比较特殊,四品知府,放在现在就是个县长,但是这家伙被告发私藏龙袍,结果被发配边疆,还没到地方,朱棣一来气,直接半路就给砍了脑袋。
“特娘的,这三个蠢蛋…没一个正经玩应…不是,不是。”
听到这里,张老道也笑了,随口骂了一句,继续抽烟,等着鲁卫国说最后一个。
“我看过的历史典籍里,并没有太多的介绍,只是简单几句, 似乎是历史在故意隐瞒着什么……”
“赵历,字静之,号子云,身怀通古之力,建文丁丑年殿试,落榜,永乐辛巳入翰林,永乐甲申位极大学士,永乐癸卯惊愕朝野,言诧社稷,明成祖降逆返大罪,诛其九族,祸及先祖。”
“妙哉,妙哉。”
张老道一听自己徒弟肚里的墨水这么多,而且还善于思考,真是稀罕的不得了,对着鲁卫国就是一阵大拇指,乐的合不拢嘴了。
“师父,你看,刚才说的前三个,贪污腐败的,写反诗的,还有个弄假龙袍的,这都不至于让朱棣用炽火局,而这个赵历,绝对出动了朱棣的底线,甚至是……发现了朱棣的什么秘密。”
鲁卫国再次沉思了片刻后说道,直接说的张老道不住的点头。
要说是破个阵局,布个阵施个法什么的,张老道绝对有一手,但是光就是鲁卫国这分析事情的脑子,张老道这辈子是望尘莫及,所以极其佩服的看着鲁卫国点头。
“嘿嘿,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朱棣老儿可是个用兵高手,兵权在其手中,这个赵历嘛,就是个文官儿一枚,他特娘的还能有朱棣的秘密?”
张老道摇晃着脑袋,研究半天,这也算是张老道唯一一次分析出个子丑寅卯来。
就这样,张老道和鲁卫国师徒两人,从早晨 一直研究到了晚上,光开水,美丫就烧了三大壶,硬是没够喝。
到了晚上,师徒两人决定去坟头验证一下他们一天的讨论成果。
“小心点,你别动,我开看看……”
夜晚,村里家家都吹了灯,师徒两个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坟地,张老道让鲁卫国站在一边用手电筒照亮。
张老道则是半蹲在地上,用手一点点的试探着摸着坟墓周围,很快,找到了鲁卫国早晨说的石柱子。
张老道皱着眉头,仔细摸了十来秒钟,然后骂了起来。
“娘了腿的,还真是个炽火局,我说特娘村里这几年都招旱灾呢!”
鲁卫国一听,炽火局不是这么墓穴里那位的么,怎么师父说起旱灾来了?
“师父,你说村里的旱灾……和这玩应有关系?”
“和他没关系就更邪门了,前两年这东西应该还没露头,你看看,这特娘的去年下大雨,给这玩意冲出来了,这两把地六火一烧,不旱才怪了呢。”
张老道咧着嘴摇着头说道,听的鲁卫国一脸惊讶。
“哎,这特娘是你发现的早,要是再漏点头,就不是肖家村旱了,估计你们县城都要缺水了。”
张老道叹了一口气,边说变摇头,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着已经露头的石头柱子。
“自从那年下大过异常大雨后,爷娘的一直不下雨,河堤里都见底了,特娘的二十里地外的李村,雨哗哗下,就特娘的肖家村一滴也不下。”
鲁卫国也是懵了,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的怪事。
“之前我也怀疑过,准备布个阵看看到底咋回事,特娘的我这阵还没布完呢,旗杆子差点给我嘣瞎了眼,日特娘的,这是警告我不能偷窥天机啊。”
“……”
鲁卫国吃惊的听着一言不发。
“这劲头子,我是斗不过啊,赶紧撤阵,要不然我也得跟着栽进去,哎,旱就旱吧,至少没饿死人。”
“嘿嘿,现在我知道咋个回事了,你个小兔崽子有是歪打正着的照找着这么个炽火局,天意啊,天意啊……”
张老道嘿嘿一笑,然后用烟袋锅子轻轻的敲了敲一脸懵逼的鲁卫国。
“师,师父,那,这个炽火局,咋整?给撅了他?”
鲁卫国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嘴就说给这个炽火局撅了,听的张老道一瞪眼。
“你个糟天杀的小王八羔子,我特娘想布个阵看看咋回事,都差点让黄旗杆子给我嘣瞎了眼,你特娘张嘴就说给他撅了。”
“这个墓和炽火局要是让你个小王八羔子撅了,肖家村还能剩下活人么?”
张老道吹胡子瞪眼,找着鲁卫国就是一通叫骂,吓的鲁卫国后退好几步。
“你听好喽,先前的人,能耐越大,越是不显山不漏水,这个阵局绝对是连同天机,不可轻易破阵,轻则损命折寿,重则祸及众人啊。”
张老道摇着头说道,言辞之中,已经让鲁卫国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甚至是幼稚到可怕。
“师,师父,我知道错了,可是那这个墓局咋办呢?”
鲁卫国也是后怕的不行,慌张的上前问像张老道。
“特娘的,咋办,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不能硬来破这个墓,否则啥结果,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谁去破,谁好不了,肖家村也好不了,啧啧…先留着吧,一时半会没事。”
张老道说完,也是无奈的咂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