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跟无求道长立马打起精神。
三人同时起咒,周围气场不断变幻……
或许是察觉到了不对,下面的脚印开始杂乱无章,并且往树的范围之外跑。
“禁制!”
鲁卫国一声令下,老刘头翻手印起了禁制,脚印在即将越过树木范围的地方折返,然后又开始混乱。
趁着这个机会,鲁卫国从树上跳下来,将提前准备好的朱砂泼过去……一个人形的轮廓就这样凭空出现。
那轮廓估计也没料到自己会遇上这么一遭,慌乱的挣扎,甚至还企图攻击鲁卫国。
无求道长这时候可算是派上用场了,他强行用草人控制厉鬼,虽然成效不大,但最起码抑制了它的行动。
三个人齐心协力将那厉鬼拘下,镇压在桃木剑附近。
而在吴秦的视角中,三个人的行动看上去有点儿离奇……他们对着空气中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形疯狂忙碌,七手八脚,做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事情。
不过,他对此已经是非常习惯了……
夜已深,他们并不急于处置拘下的鬼,反正跑不了。
大家都已经是身心俱疲,不宜再操劳,就这么静静地缩回帐篷里睡下了。
次日一早,他们便兴冲冲的再次掏出十方鼎,并且毫不留情的将厉鬼投入进去……
只听一声虚无的惨叫,鼎内的朱砂下闪动起光来。
无求道长喜形于色:“成了,这光就表示元丹已经在凝结。”
“那还不赶快看看,洞穴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刘头催促着。
无求道长火速开始操作起来,他闭上眼睛,念着咒语,十方鼎上流光溢彩,在三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开口:“具体 位置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在有水的地方。”
“啥?这山里有水是不假,但看到的是在禁区之外啊,难不成咱们找错地方了?”
“……应该就在禁区内,我能感觉到。”
……
虽然还是很不具象,但至少有了一点搜寻的目标,接下来,他们翻山越岭,在禁区范围内拼命的寻找水域。
只是……这地方的土壤怎么看都不像近处有水源的样子,找了大半天,别说水域,连个小水塘都没看见……
一上午的时间,他们把好搜的地方都搜了个遍,到了下午,只能狠狠心往最陡峭的地方去。
没想到,无求道长这人,还挺娇气……没走几步,腿被荆刺划出口子,就嚷嚷着不想继续前进了。
老刘头就受不了他这样儿的:“你一个老爷们儿,咋特么婆婆妈妈的,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就不带你来了!”
无求道长十分委屈:“自立门户之后,我就没受过这种累!”
说完,他还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刘头正想动手拉扯他,他就突然指着一个方向,用手指不停的点:“那里,那里!”
所有人下意识的朝着他指的方向看。
然后,每个人的心情都与他完全相同……
激动,兴奋!
他们总算找到水了!
“这地方距离我们的营地也不远啊,为啥之前就没看到呢?”老刘头有点儿纳闷儿。
吴秦仔细的查看水源流向,眉头越拧越结实:“虽然这地方能看见水,但并没有路可以过去……要想去的话,估计得往回绕。”
“大概要绕多远?”
鲁卫国知道,在这种山上找一处洞穴,免不了要经历南辕北辙,但是为了加快进度,他们已经走了太远出去,如果说要退回最开始的地方,那就多少有点儿费力气了。
吴秦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我没办法从眼前的这一角确定水流的全貌,恐怕得边走边看了。”
“不会要一路走回去吧?”无求道长累的叫苦连天。
来时的路实在太长了……
“这不好说,咱们赶紧动身吧,不然今天又白瞎了。”
鲁卫国十分赞同吴秦这番话,他们匆匆忙忙开始原路返回,一路上,吴秦都在勘探、记录,要说累,他才是最累的那个。
无求道长这种,典型就是学艺不精,没有体术加持,虚的不行,走两步路就喘上了……鲁卫国暗自想着,以后若是他真有心修习,就好好督促他练体术。
不知不觉,他们就走到了那个太师墓前……
吴秦在这里停了好久,久到老刘头靠在树下都准备打个盹儿了,鲁卫国也百无聊赖的走来走去好久。
而无求道长则抓住了机会,可劲儿休息……
所有人都等着吴秦指引前进的时候,吴秦突然说道:“我猜测,去那条河的入口,应该就在这座坟里面。”
“……”
鲁卫国、老刘头和无求道长,当场三脸懵逼。
他们所掌握的知识有点儿不允许他们相信,谁会把墓穴建造在一条河的逆水流处,这不是一个典型的烂风水吗……
他好歹是个手持玉圭的大臣,山上这么多地方,为什么非要选个不吉利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吴教授,你确定吗?”
“我地理还是相当不错的。”
老刘头半信半疑的走近挖开的墓穴:“吴教授,这要是搞错了咱们可要白费老大劲儿的。”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确定,就是这个位置……如果我没猜错,墓室一面墙后就通向水源,这应该是从禁区到水源地的唯一入口。”
“这么说,有人成心想把这个地方给封死?”鲁卫国若有所思。
“很有可能……越是这样,里面就越可能会藏了东西。”
老刘头一听,又来劲儿了:“那咱们就直接把这墓穴挖通,我倒要看看,里头藏着什么玄机!”
他们披星戴月的开挖……墓穴的后墙是松土,不是石砖,这就更验证了吴秦的说法……
老刘头干的尤其卖力,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一直到深夜,实在看不清明才总算收了工。
第二天,本以为很快就能挖通,没想到,却挖出了一个青铜门就……
门上有一个凹下去的机关,恐怕是需要特定的物件来打开。
老刘头又颓废了:
“娘的,哪来那么多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