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能不能帮我把门踹开?”
鲁卫国看向老刘头。
这会儿可把他给忙坏了:“门我肯定是踹不到了,不过……”
后面他没有说完,直接用行动告诉鲁卫国他打算怎么办。
他一个过肩摔,将扑过来的人甩飞,然后搬起一块石头朝着方才关闭的门用力砸去。
只听一声巨响,门重重打开,砸在后头的墙上,又反弹回来……这下能看清楚里面层层摆放着的草人了。
那些草人,每一个都系着红绳。
而无求道长就站在那些草人中间:“怎么,想跟我求饶了?”
鲁卫国挑唇一笑:“你的草人术对我来说还是太低阶了,作为掌门,总应该好好让你见识一点儿东西。”
“哦?有何赐教?”
鲁卫国用手掌将叶子燃烧的烟雾往前一推,那些烟雾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忽忽悠悠的飘进了屋子里。
无求道长并没有意识到吸入这些烟雾意味着什么……
很快,他就感觉四肢有些麻木,头昏脑涨,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鲁卫国和老刘头一脸坏笑的走上前来。
……
等无求道长再次睁开眼,只感觉身上冷飕飕的,打了个哆嗦,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他的表情也跟着变得满是惊恐……
“你、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衣服呢?!”
鲁卫国盘着胳膊盯住他:“你这种人,不配做我茅山的弟子,我以掌门身份,扒了你这身道袍,有何不妥?”
“你不配!”他还在嘴硬。
“说话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状况?”老刘头踢了他一脚:“你他娘的要是不老实,我们现在就可以把你就地结果了,明白么?”
无求也是脑子有点儿糊涂,他现在赤身骒体,五花大绑,哪里还有那个脸嚣张?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他惶恐的仰起头。
“所谓的草人术,其实隶属于傀儡术的一篇,只是个很小的分支罢了,而你也就学了个皮毛,不知道,只要介质、咒语、操控者,这三项只要合而为一,就能够达成术法。”
鲁卫国一字一句的讲给他听。
无求道长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我方才不就是用树叶为媒,一缕烟拿下你了么?”
本身,这无求道长一点儿都不相信鲁卫国是什么掌门,也不信他有本领,因为现在的社会跟以前的江湖不一样,压根儿瞧不到几个真正的高手。
鲁卫国跟老刘头在他的认知里,也不过就是道听途说,回了点儿东西,就以为自己真有本事了。
没想到,他自认为的拿手好戏,竟然就这样被破解了……
“你、你真的是掌门?”
“咳咳”鲁卫国将手钻成拳,掩唇轻咳两声:“虽然身份是不假,但茅山流派的确已经没落……我跟传统的掌门也没得比……”
“靠,没想到还真让我踢到铁板了。”这无求道长似乎很懊恼。
“你算不上茅山的人,所以在外面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我也管不着,你把借命的事情化解了,我就让你走。”鲁卫国双手背后,展现出了些许威严。
“既然栽在这儿了,我也认命……行,没问题。”他耷拉着脑袋,就好像霜打的茄子。
“对了,你借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借命……当、当然是为了命啊……”让他还命那么痛快,问他借命做什么,反而不说了。
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显得有猫腻。
鲁卫国掐着他的脖子:“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么?”
“我没骗你……”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要是让我自个儿猜到了……后果你应该清楚……”鲁卫国斜眼瞄着他。
“这你都知道?!”
“我可是茅山的掌门,所以茅山术法我都知道。”鲁卫国心想,他只不过是没有好好学而已。
况且有些术法需要的悟性非常高,必须静下心来研习,他已经好些日子没腾出空来了……别的不多,就是不努力的理由特多。
不过,就凭这几句话,也是把那个无求道长给唬住了:“行,我说……不过能不能给我松松绑,再让我穿一身衣服……我这有点儿怪冷的……”
看他这怂样儿,应该也不至于再耍花招,鲁卫国便帮他松了绑。
他一边说谢谢,一边儿从地上捡起道袍披在身上:“进去说,进去说……”
三人一同进入他的道观,挤 进那一大堆草人中间。
“看来你真没少干坏事儿啊!”鲁卫国不禁咋舌。
这回儿,无求道长老实的不像样,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桀骜之气:“我可没有啊……摆这些东西,就是为了防止有一天万一需要放人进来参观,好显得神秘一点儿。”
……
鲁卫国很老刘头一时语塞。
他们没想到能从无求道长这种人嘴里听见如此憨厚的一句话。
“咋了,我好歹是附近最有口碑的道士,你以为呢?”无求道长一噘嘴,胡子也跟着撅起来。
“无非就是帮人找个东西,掐个吉凶罢了。”鲁卫国甩了甩手。
“这你都知道?”
“行业前景就这样。”
……
三个道士突然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心里都有点儿凄凉……
连环画里的道士,捉妖捉鬼,上山下海,无所不能……而他们要是以道观香火维生,那就只能服务大众。
鲁卫国和老刘头坐了主位,无求道长给它们倒了茶,倒有点儿像是门人给掌门敬茶的意思了……虽然这茶应该至少放了有三年……
老刘头翘起二郎腿:“赶紧说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其实,我的确想寻一个东西……”他说。
老刘头对此很有兴致:“是啥好宝贝?”
“也、也没什么……”无求道长不愿意说。
毕竟这会儿,老刘头两眼放光的样子,怪是吓人的……
鲁卫国见他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来,便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怎么,又不老实了?”
“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那是个康熙年间的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