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数千年的阅历与见识,妖王似乎得到一些线索,一些关于神仙的线索。”
“等等,按你的意思,神仙是真实存在的?”我打断司徒田的话。
司徒田并不恼,只是淡淡的摇头,“这件事的真假,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定论,哪怕是妖族的先辈,拥有漫长的寿命,也从未有过目击神仙的记录,如果要我以个人的角度来看,神仙这种东西,根本就不符合自然法则。”
是啊,一个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拥有无尽寿命的存在,在我朴素的世界观中,很难相信其存在。
“神仙的存在本身,就是破坏能量守恒,就凭这一点,我就不相信他们的存在。”铃俐也开口发表意见。
“是的,只不过,妖王似乎相信这点,这也是他消失的原因。”司徒田开口说道。
司徒田将神仙是否存在这件事暂时放下,转述妖王的下落。
“妖王的失联让妖族开始漫长的寻找,可以说,从确定妖王失联开始,妖族就已经秘密展开追寻,延续至今,只不过最近因为调查局准备对妖族展开最终战争,才又把这事摆在明面上来说。
寻找妖王的过程,每个妖族都有自己的方式,一方面是妖王的失踪让各个家族并不对付,另一个方面,包含各个家族的私心,那就是抢先一步找到妖王,探寻长生不老之法。”
“他们都认为妖王已经找到神仙,并且知晓长生不老之法了?”我问道。
“仍有不少的反对派,但没一个妖敢说,妖王没有找到长生不老之法。”司徒田笑着说道,“很多时候,某一件事被大多数人相信,那么这件事本身是否真实,就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那一路上的牛角,就是你们牛妖一族长辈寻找妖王的路标?”铃俐露出了然的神情,问道。
“铃俐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就是这样,只不过多年的寻找,并没有妖王的消息,而我们牛妖一族最终找到的,就是这一座隐藏在沙漠之中,妖王曾经到访过的五人城市。”
事情到这里已经有个大概的轮廓,司徒田根据家族留下的路标来到这座城市,但并未寻到妖王最终的地点。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的开始说说我遇到的小麻烦。”司徒田开口道,“我们家族只找到这座城市,线索到这里就断开,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没有方向,这次派我前来,就是希望能够找到线索,推断妖王的行踪。”
“这座城市应该不在任何地图之中,而且它似乎被人故意隐藏在沙漠里,就算要找到线索,也得先知道这座城市的底细吧?”我反问司徒田,“你们牛妖一族这么多年,难道对这座城市没有一点头绪么?”
司徒田潇洒的摇头,“很遗憾,除了找到进这座城市的路线以外,我们对这座城市的底细,一无所知,这就是我的小麻烦,靠我一个肯定没办法知晓,你知道的,我们牛妖一族的强项一直都是力量,靠头脑的话,还是有些不足。”
司徒田的话并未说错,精怪与人不太一样,它们靠着执念成精,哪怕修炼出人形,但本质上还是动物,依然保留着自身的局限性。
就好比犬饮,他靠着保护人类的执念成精,哪怕化形之后,依旧拥有灵敏的鼻子,而且性格也属于犬类,比较忠厚。
这一点,在我们追踪司徒田的路上,亦有表现,他的耐力一度超过我们,导致我们三个差点跟丢。
司徒田的牛妖一族,依旧保留牛的力量,只不过相比于智慧,还是有所欠缺。
如果它们各个妖族能够齐心协力,公开自己的情报,说不定这空无一人的城市的秘密,还真的能被解开。
只是这样的情况,本身就很难存在。
同种族之间的精怪尚且有争斗,更不要提非本族的外族精怪之间,缺乏信任。
这点我并不奇怪,哪怕同属人类,之间也还是会有战争产生。
团结一致对那些不同种族的妖来说,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既然如此,这座城市太过庞大,我们分开行动寻找线索,不论是否找到,天黑之前,都在这个房间集合。”铃俐说道。
这个建议很符合当下的实际情况,我们都很赞同,也立即分配任务。
加上司徒田,我们一共四个,一人一个方向,我被分派到城市东边,司徒田是西边,铃俐北边,犬饮南边,中途由对讲机沟通。
是的,我们出发之前,专门购买了对讲机,这玩意靠本身的频段进行交流,只要在一个范围内,就能够通话,而且并不贵,比哔哔机要好很多。
在沙漠里,哔哔机可没有信号。
现在总算派上用场。
事不宜迟,我们简单相互调试对讲机,确定没有故障,便朝着自身的任务方向出发。
这座城市的道路四通八达,我走的是大道计划也很简单,就是靠着人力,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找到线索。
这是最笨的法子,但也是最简单的方式。
很快,四人分开,我行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之中,不时走进房间查看,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这些房子很奇怪,内部的家具一应俱全,只不过太过于整洁。
没错,一直笼罩在我心中的不对劲此时显露出来,虽说城市没有一个人,但是房间实在太过整洁,而且没有一点人气。
用大白话说,就是太整齐了,不像是废弃很久的房子。
按理来说,就算没有人居住,但它们至少曾经是有人的,可房间内部的布局,都太过于整齐,跟小孩子玩的积木一样,十分公式化,就像是样板房一般。
更大胆一些,衍生到整个城市,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放大很多倍的模型一样,丝毫没有一丝人曾经居住过的气息。
我不确定这是否是一种线索,它也并未关联什么决定性的因素,所以我只能默默地记在心中。
只是随着探索的房间不断增多,这种违和感越来越强,往往推开一扇门,我对其中的构造就已经有个八九不离十的推测,往往结果还跟想的一致。
让我有一种奇特的错觉,这座城市就是一个模型,并不是它放大了,而是我们缩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