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交谈，赵远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陈歌分明就是一个油盐一进的愣头青，手里握着一个稍微好点的东西就当作宝贝，丝毫不考虑后果。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下手无情了。
赵远阴冷地看了陈歌一会儿，忽地冷笑起来，道：“陈歌，希望你到时候还能像现在这样底气十足。”
“嗯，会的。”陈歌点点头，应得云淡风轻。
那种完全没放在心上的姿态，让赵远恨得痒痒。
没关系，现在陈歌有多得意，他到时候就让他哭得有多惨。
赵远心里已经想好了计划，此时也不跟他纠缠，起身带着助理般的男人打开门离开了。
他们一走，包间里的氛围才渐渐流动起来。
郑诚跟尤飞都没接触过商场上的事情，但赵远这架势，分明是来者不善。就算他现在走了，肯定也留着后手等着阴他们。
郑诚跟尤飞你一句我一句，提醒道：“陈歌，你可得小心些，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连咱们这种大好青年都坑的人，能好得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做点准备，省得到时候被人阴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被人阴了，谁阴你们了？”郑诚声音刚落下，包间的门被人再次从外面推开，方侑良不解地看着陈歌三人，走进来问道，“我刚才看到赵远从这里出去，他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陈歌抬头，正欲说话，尤飞那张嘴跟炮弹似的，叭叭叭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方侑良说了一遍，说完还声色并茂地将赵远离开时放狠话的样子学了一遍。
方侑良听完，眉头扰了起来。
他刚才起来时，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前因后果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赵远这个人，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名声是出了名的烂，方才看到他从这间包间里出去，怕他跟陈歌他们说了什么，这才有此一问。不想赵远不仅说了，居然还没什么道德地想忽悠陈歌他们。
不过赵远到底是不了解，陈歌这样的人，能是随便他忽悠的？
想到刚才赵远离开时，浑身都快凝结的黑气，想来也是受着气走的。
“郑诚说得对，赵远这人心脏手狠，什么见不得光的招都敢使，今天他的计谋没得逞，之后肯定还会继续打你们的主意，你们最好小心点，别到时候被他装进去。”
见方侑良都这么说，尤飞跟郑诚更来劲了。
陈歌笑笑道：“没关系，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恰时上菜，陈歌招呼着大家赶紧吃饭，顺便庆祝一下今天的成果。
成果是喜人的，才两三句话，就让大家成功地将赵远抛到了脑后。
不过陈歌却没忘了他。
方侑良都专门提醒了，他要还是心大的什么都不准备，那可真是傻得可爱了。
次日，陈歌继续推广着自己的软件。
当人流量渐渐多起来时，一个男人上前来“踢馆”。
陈歌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猜到这是赵远准备的后招，陈歌笑笑，应了。
众目睽睽之下，男人被陈歌按在地上摩擦。
看着脸色灰败的男人，抱着手臂轻笑道：“今天辛苦这位先生友情提供的现场数据，大家可以看看，我们这款软件有着超高的防御力，一般的小病毒跟的黑客完全攻击不进来。而且数据一直会被保存在大数据库里，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窃取。最最关系的是，这个大数据库是根据使用者来建立的，除了使用者外，其他人包括我这个开发人员，都不能轻易拿到，除非得到即使者定下的通行码。”
那人的出现，就像是给陈歌打了个免费的广告。
不仅没有败坏陈歌的名声，还让他的名气更大了，甚至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上门来专门做报道。赵远看到这个结果，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狠狠地训了一顿助理，远远地看着里里外外围了三层水的10号展位，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陈歌这是在逼他出狠招。
“你过来，我给你说一件事，你现在就给我去办。”赵远叫过助理，在助理耳边一阵轻语，说完之后又提醒道，“做的隐秘点，让人发现了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助理应了声“是”，快速离开了展会。
有了电视台报道，陈歌的名气以极快的速度增长着。
到了晚上，甚至还有人专门找到酒店来，要求采访陈歌。要不是陈歌早先让方侑良跟下来的前台打过招呼，眼下陈歌根本别想睡觉。
看着楼下一大群记者，尤飞开心道：“老板，我们这是要出名了啊！”
“这些记者真热情，这都半夜了居然还不走。”
陈歌站在尤飞身后，看着楼下的记者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这不对劲。
就算他的软件再怎么厉害，到底没有超出常规。
但下面这么多突然涌出来的记者，却莫名让他有种违和的感觉。
“这些记者是不是太多了些？”郑诚也发现了，他看向陈歌。
尤飞闻言“嗨”了一声，说：“我们开发的软件这么厉害又这么超前，这些记者知道了肯定都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开发出这样的软件的嘛。再说了，现在这么多人关注我们，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你怎么还怀疑这怀疑那的？简直难伺候。”
怼完郑诚，尤飞又趴到窗户边去看了。
要不是陈歌明令禁止他们去接见记者，尤飞现在只想挥挥手跟楼下的记者说声“嗨”。
陈歌看了尤飞一眼，忽地笑了起来：“尤飞说得没错，咱们现在就是需要快速打响名气，有这么多记者是好事。”
郑诚：“……”他拧了下眉，犹豫几番还是闭了嘴。
他应该相信陈歌。
陈歌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对楼下闹哄哄的声音置若罔闻。
第三天的展会顺便开展，陈歌刚到展位没多久，四周就围了不少人，其中三分之二都是记者。陈歌含笑朝那些记者点了点头打了招呼，然后就毫无影响地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展会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一个男人忽然推开人群，冲到陈歌的展位面前，指着陈歌声嘶力竭地控诉：“陈歌，你居然剽窃我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