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随意选了一台电脑，将软件装上去。
旁边，那个早年人也开始用电脑写着代码。
这边陈歌刚说了一句可以开始了，这人就毫不犹豫地开始攻击起防火墙来。
其实他最开始是没把陈歌放在眼里，他制作出来的软件自然也没往心里去，最开始不过是放了几个普通的木马。
若是换成旁的电脑，此时早已经攻陷了。
中年男人翘着二朗腿，身体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陈歌。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男人含笑说，神态里说不出的自傲。
陈歌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缓缓勾了起来，问：“是吗，你已经开始了吗？我这里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还没有开始呢。”
对方闻言嘴角抽了抽。
一旁的方侑良抿唇暗笑一下，打着圆场：“早就知道你在这方面天赋，没想到居然这么高。”
方侑良本意是想将话题转开，省得这两人电脑上还没有分出高下，线下已经烽火连天。但这话听在男人耳中却极为刺耳。
他的实力虽不是全国顶尖，但在他们省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就算拿到全国去比，前百至少是可以进的。
结果今天要输给一个一看就才成年没多久的毛头小子手里？
不行。
他的自尊不允许。
本来他还想给陈歌留点颜面，毕竟小小年纪能够做到现在的成绩也算不错了。但他居然嘲讽自己的攻击力太低？
那就别怪他辣手摧花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陈歌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那你就好好看着，看看我是怎么攻破你的防御的。”男人活动了下手指，快速在键盘上点动着。
陈歌斜了对方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懒懒地靠在椅子里，浑身上下写满了随意。
他的软件无论是理论还是基础框架，都远超现在所有的认知。
所以他不认为男人能够轻易地攻破防火墙。
当然，如果对方全力施为，能不能挡得住也是两说。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出了他软件的安全性。
至少不是恶意的针对性的攻击，防火墙都可以抵挡。
中年男人不停地地加大着攻击力度，而陈歌这边却没有丝毫影响。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男人额间渗出点点冷汗，先前还不为以然的眼神渐渐变得凝重。
到最后，看陈歌的眼神都变了。
他要认真了。
男人侧目，目光复杂地看了陈歌一眼，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伴随着阵阵急促的键盘敲击声，陈歌这边的电脑终于有了影响。没一会儿，屏幕一黑，上面现出一排字来。
“小样儿，你继续挡着我啊。”
那语气，跟男人先前挑衅时的简直一模一样，字里行间隐隐还透着几分得意。
陈歌看到这行字，顿时乐开了。
他看向男人，笑道：“不错，三个小时你总算成功了。”
男人正准备笑的脸色顿时拉了起来，嫌弃地撇着嘴：“至于？让我开心下不行吗？”他走到陈歌面前，伸手握拳捶了他肩膀一下，赞扬道，“小子，你可以啊，居然逼着我出绝招？”要是那些寻常的方法，他还未必攻得进来。
陈歌揉了揉肩膀，笑道：“要不然我把它弄出来干嘛？”可不就是为了挡着像你们这些闲出屁来的人随手捣乱的么。
男人闻言哈哈大笑，笑过后他伸出手，对陈歌道：“认识一下，我叫柳会。”
“幸会，陈歌。”
两人握过手，柳会很自来熟地揽着陈歌的肩膀，就想拉着人到一旁去进行友好的学术交流。他刚将人往旁边带，就被陈歌跟方侑良同时制止了。
陈歌道：“我跟方总还有些事情要谈。”
“哎呀你跟他谈还不如跟我谈，我告诉你，这小子的这个公司虽然大，但并没有直接涉足计算机这个行业。”柳会依旧不死心，拉着陈歌给他洗脑，“你跟我谈啊，我正好开了个公司，就是干这个的。”
方侑良闻言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说：“听他胡扯，他就是开了个小工作室，做游戏的。除了跟你一样天天跟电脑打交道写写代码外，没有丝毫关系。”
陈歌闻言挑眉。
柳会不满地斜了方侑良一眼，鄙夷道：“说得好像你的公司就很合适一样。”
“至少比你合适。”方侑良懒得跟柳会争，转头对陈歌说，“这套软件我可以替你试用。我记下再过一个月就是的U省的科技展会，届时展会里会汇集全国顶尖的各科技人才，你如果去的话，正好借势推广你的软件。”
“不过这个展会有入场要求，以你现在的情况，是肯定进不去的。到时候你可以用我的名义进去。不过我也还有个要求，就是你往后可得给我公司当技术顾问，如何？”
方侑良给陈歌提出这么好的有待遇，自然是有要求的。
陈歌想了想，不过是个技术顾问也不是不可以。
“有工资吗？”陈歌现在比较缺钱。
给苏母买了药之后，之后又注册新公司，他手上的钱已经没多少了。
方侑良闻言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哈哈，放心，钱少不了你的，我会按市面上的技术顾问的工资双倍给你。”
既然有钱可拿，陈歌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陈歌跟着方侑良去了公司，将公司里所有的电脑全部装上这套新防火墙。柳会一直跟着，犹不死心地在陈歌耳边叭叭叭。
“你在这里当个技术顾问有什么前途，你跟我去我公司，我把副总的位置给你，你替我带团队，我保证给你国内绝无仅有的待遇，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陈歌连头都懒得抬，说：“我自己有公司，我干嘛要去你公司打工？”
柳会闻言一怔，狐疑地看着陈歌。
“你自己有公司？”柳会不信，“你才多大啊，哪来的公司？再说了，你什么都不懂，搞公司容易走弯路，你跟我走，我还可以指导你怎么管理。”
陈歌：“我觉得我不需要。”前世的管理经验不是拿着当装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