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和她们的丫环们不禁哗然。
这么新鲜惊人的内幕,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是从凤绵绵嘴里爆出来的,想来不会有错。
“那你大姐打算怎么办?难不成她想一直这样下去,人在大殿下的身边,心却放在二殿上的身上,三心二意的?”
“大姐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哭着说如果没有大殿下就好了,还说如果二殿下真的娶了正妻或跟的女人生了儿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二殿下……”
“这么说来,你大姐还想跟二殿下复合不成……”
“我不知道,反正她和二殿下还是相爱着的,根本没有我介入的余地,二殿下还说了,他不会跟我生孩子的,他孩子的娘只能是我大姐……”
“哇哦……”女眷们互视,无不睁大了眼和张大了嘴,吃惊得脸部都微微变形。
没想到夜绚和凤殊颜之间还有这么多不能见人的事儿!
但想想,这样才更合情合理啊,毕竟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二殿下比大殿下强多了,凤殊颜又跟二殿了好了那么长时间,哪有不爱二殿下却爱大殿下的道理?
这种消息若是传出去,凤绵绵、凤殊颜的名声就坏了,呵呵,反正这两姐妹一样让人讨厌,不得丈夫的宠才好。
“那你说,二殿下和你大姐有没有,嗯,就是那个,睡过啊?”她们在凤绵绵的耳边低声诱惑,想让她说出更多的丑闻。
“呜,二殿下,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然而凤绵绵似乎彻底醉倒了,没有回答她们,在低声喃喃中睡着了。
那些女眷跟凤双羽的关系不错,很快,凤绵绵的醉话通过她们的嘴,马上传到了凤双羽的耳朵里。
凤双羽听得异常难受,即刻去看望凤殊颜,转述了凤绵绵的醉话。
凤殊颜听完之后,拿起刀叉插进一块红烧猪蹄里,淡淡的道:“凤绵绵想毁了我的名声,还想破坏我与大殿下的关系,其心够狠,其心可诛。”
“我也是这么想的。”凤双羽听她这么说,放心了不少,又试探的道,“大姐,二殿下对你念念不忘……”
“羽儿,皇权如天,我是大殿下明媒正娶的妻,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跟二殿下复合,凤绵绵才是你唯一的情敌。”凤殊颜打断她的话,给她挟点心,“凤绵绵之所以造我的谣,一是为了坏我的名声,二是让别的女子转移目标,将我当成靶子。”
人心的东西,说多错多,点到为止就好。
“姐姐说的是!”凤双羽手指用力的绞着手帕,“好狠的凤绵绵,为了把姐姐拉下水,甚至不惜自损,真是太可怕了。”
“凤绵绵没那么简单,”凤殊颜道,“你想对付她,最重要的是你要记得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勇往直前,莫要分心。”
“姐姐放心,我到死都会记得凤绵绵如何从我手里抢走了二殿下。”凤双羽咬牙,声音像是从齿缝里透出来的,“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跟她算的,她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信她。”
“我建议你最近不要让人再约她出来,免得她又在外头乱说,”凤殊颜道,“你可以告诉所有人,就说二殿下听说别人嚼他的舌头,不高兴了,大家最好不要招惹凤绵绵。”
凤双羽点头:“我听姐姐的。”
傍晚的时候,凤双羽回去了,凤殊颜站在屋檐下,看着灰暗的天空。
她刚嫁过来,凤绵绵就对她出手,那她也得加快她的计划了。
“姐姐,明天早上,您得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夜微萤等了一阵后,小心翼翼的道。
“嗯,”凤殊颜收回目光,落在他脸上,“明天你和老哥就留在屋里,我带若梅和若兰进宫就好。”
夜微萤微微抖了抖睫毛:“好的,姐姐明天小心。”
他很想见娘亲,但是,他不能进宫。
凤殊颜转身走进屋里:“该读书了。”
次日早上,凤殊颜装扮一新,与夜中明进宫拜见皇后娘娘。
见面,行礼,寒暄……凤殊颜公事公办、熟门熟路的完成了流程,然后,在一派看似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双方开始舞动一场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颜儿啊,你嫁进大皇子府时只带了四个人,”皇后娘娘拉着凤殊颜的手,慈祥得就像凤殊颜是她的亲生女儿,“其中一个是侍卫,一个还是孩子,真正能服侍你的只有两个人,这也太少了。”
“少是少了点,但我熟悉和信任她们,安心。”凤殊颜道,“您也知道,我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多次遭受袭击,凤家发生的命案至今也还没能抓到凶手,我心里犯病,不是特别了解的人不敢放在身边,哪怕是殿下送的丫头我也有些担忧,这一点还请母后和殿下体谅。”
“本宫和明儿当然能体谅,但也不能让你受委屈是不是?”皇后娘娘笑道,“而且你刚嫁进大皇子府,不熟悉府里的事儿,需要一个信得过的老人帮你打理,这样,本宫就把你也熟识的良嬷嬷送给你,让她侍候你如何?”
“你放心,良嬷嬷是本宫的陪嫁丫环,跟本宫一起长大的,”她很是肯定的道,“本宫了解她,本宫以皇后的名誉担保,良嬷嬷对你一定会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哪怕有人拿刀劈你,她也绝对会帮你挡刀。”
她说说完,良嬷嬷就走出来,对凤殊颜行礼:“奴婢能服侍娘娘是奴婢的福分,还望娘娘切勿嫌弃。”
这样的安排,也在凤殊颜的预料之中,拒绝不掉的。
凤殊颜唇角往上微勾,“笑”得很是完美:“良嬷嬷做事那是有口皆碑的好,母后愿意让良嬷嬷照顾我,那是我的福分,我感激不尽。”
皇后笑得更慈祥了:“以后府里的事,你尽可放心的交给良嬷嬷去办,有时间呢,就赶紧跟明儿生个儿子,让本宫早日抱上孙子。”
凤殊颜听到这里,低头看着脚尖,轻声道:“母后,屋里的人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瞒您了,前三个月我多次受伤和生病,伤了根基,大夫说我需要长期调养,恐怕两三年之内很难怀孕。”
她顿了顿:“这一点,我在成亲之前也跟大殿下说了,大殿下也请名医给我看过,确凿无误。”
皇后脸色微微一沉,看向夜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