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五千两银子确实是笔巨款，但在春宫这种花钱如流水、往来皆富贵的销金窟里，以春水、秋波这种空前绝后的美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赚到这么多钱，并不算过分。
福王出身皇室，什么样的财富没见过，并不觉得姐弟俩赚到这笔钱有多意外。
“怎么会嫌弃你们呢。”他很想去摸凤殊颜的手，只是他的双手还在夜微萤的手中，抽不出来，“你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本王，本王很是感动哪。”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左右打量凤殊颜与夜微萤：“你们的身子，还是干净的吧？”
“当然。”夜微萤唇角微翘，“我们也就是让那些客人摸摸、亲亲罢了，这身体，必然是要留给王爷的。”
他说得很想呕吐。
忍！
“那就好。”福王哈哈笑着，将桌面上那叠银票收起来，塞进怀里，“你们俩等着，本王回去后就去凑钱，务必将你们赎回去。”
“这么说，您愿意将我们赎回您的府中，让咱们姐弟侍候您一辈子了？”夜微萤喜不自胜。
“当然。”福王又摸了他的脸蛋一把，垂涎的道，“像你们这样的美人，必须要好好收藏，只能让本王一人独享。”
“那，咱们姐弟俩就等着您了。”夜微萤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做出这种娇滴滴的表情，“咱们找您找了整整十二年，还请您切勿嫌弃咱们姐妹俩出身低贱，从这里出去就不要咱们了。”
“放心。”福王摸了他的大腿一把，“本王一定会来给你们赎身的。”
然后，他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这死鬼终于走了！”夜微萤等福王的身影消失后，忿忿的拍着福王摸过的地方，骂道，“等时机到来，我一定将他的手给砍了。”
已是四月下月，乌京仍然很冷，他和凤殊颜穿得极为厚实，福王摸他的腿也只能摸到厚厚的冬衣，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异常恶心。
“嗯，不止将他的手给砍了，我还要放他的血，让他慢慢血尽而亡。”凤殊颜淡淡说着，又往香炉里添加了一些薰香。
她和夜微萤身上的香很好闻，香炉里的香也很好闻，清雅宜人，不浓不腻，但，都是有毒的。
“姐，”夜微萤给她倒另一种可以解毒的茶，低声道，“他会上钩吗？”
“当然。”凤殊颜淡淡道，“他看上的美人就一定要得到，除非对方的男人他惹不起。”
夜微萤道：“但他手里没什么钱了，他会不会拿了我们给的钱就跑？”
那一万五千两银票是姐姐的私房钱，并不是什么他和姐姐的接客钱，他当然心疼他姐姐的钱。
“钱没有了可以贪，但我们这样的美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错过了就没了。”凤殊颜淡淡道，“你看着吧，他会来的。”
三天以后，福王确实来了，将两万五千两银票拍在谭嬷嬷的面前，豪气的道：“本王要给春水与秋波赎身！”
谭嬷嬷看着这叠银票，眼里流露出贪婪之色，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却还是为难的道：“王爷，春水和秋波可是春宫的头牌，还是两棵长满了钱的摇钱树，您这笔钱，真心不够啊，不如这样，您用这笔钱买下他们的第一夜可好？”
“屁，你敢在本王面前说谎？”福王怒道：“春水和秋波都跟本王说了，她们是以自由之身与你签约，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她们的赎身费为两万五千两银子，只要她们愿意，交了钱就可以走人，你想违约呢，还是想欺负本王呢？”
谭嬷嬷：“……”
从她的角度而言，当然是不愿意放人的，如果福王的地位、身份再低一些，她完全可以不把福王放在眼里，就算直接撕毁契约也不怕，然而，福王的背后是国王，她惹不起。
“哼，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背后是什么人么？”福王哼笑，“本王可不怕他，本王现在就带春水和秋波离开，敢拦的尽管来。”
谭嬷嬷赶紧把银票收起来，陪笑：“奴家哪里敢拦王爷，但春水和秋波是春宫的招牌，就算要走，也要好好安排一番，不然那么多客人都已经交钱，等着排队见她们了，她们若是突然离开，这些钱您来赔么？”
福王站住：“要赔多少？”
谭嬷嬷道：“怎么着也有三五千吧。”
福王吓了一跳：“这么多？”
他为了凑够两万五千两银子，又变卖了一批珍藏的古玩和首饰，如今真没有什么积蓄了，就算要不动声色的去贪去抢，时间也不够啊。
“那当然。”谭嬷嬷道，“您是要赔钱呢，还是等一阵再赎她们离开？”
“我去问问她们的意思。”福王甩了甩袖，去见凤殊颜。
凤殊颜听后，给他捶背，低声道：“王爷，那我们就跟谭嬷嬷说，待我们见完了这批预约的客人，其他人就不见了，然后就跟您回去。”
福王道：“如此甚好，只是委屈了你们继续见客。”
“不委屈。”夜微萤道，“只是王爷为了我们姐弟，花了这么多钱，我们心里难受，实在是对不住王爷。”
“无妨。”福王摸他的手，“只要是为了你们，本王花再多的钱都值得。”
“话虽如此，可我们仍然过意不去，我们是来报恩的，不是给王爷添麻烦的。”凤殊颜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王爷，妾身有一个挣钱的主意，或许可以让王爷把花出去的钱赚回来。”
“好好好，你说。”
“如果王爷不嫌弃，就为我办一个纳妾的宴席，遍请乌京的有钱人，”凤殊颜道，“如此，那些客人不敢不来，来了也不敢空手来，只要每人封个二三十两的喜钱，您帮我们赎身的钱，不都赚回来了么？”
“说得好，说得好啊！”福王乐得哈哈大笑，摸着肚皮道，“你们不仅生得美，也是聪明绝顶啊，哈哈哈，不过，谁来赴本王的宴席，怎么着也得封个五十两一百两的，封个二三十两也忒看不起本王了。”
“王爷，人多热闹。”夜微萤道，“如若王爷能多请一些客人，我姐姐嫁给您也有面子是不？”
“说得好。”福王又摸了他的下巴一把，“本王就请个千儿八百的，大办宴席，既赚了钱，又能给你姐和你足够的面子。”
“多谢王爷。”凤殊颜和夜微萤双双跪下，看着恭敬，眼里俱是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