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昕郡主……
她对自己的意思云陌自然心知肚明,可是他没想到此事竟然会间接地牵连到苏青语。
就连寒都有些惊讶,这两个人明明都没有见过几面,嘉昕郡主竟然就为了主子,给苏小姐下了这么狠的毒。
亏得他之前还为自家主子的婚事操心,觉得嘉昕郡主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甚至一度还觉得她比这苏小姐更配自己主子,可是现在看来……
“那解药找到了?”
听云陌这么问,寒连忙从自己的思绪里面转出来,将袖子里面的药方递了上去。
“黑市上现在并没有解药,但是老黑医那里还有一份药方,可以按照药方来比对。”
云陌将那药方拿到手里,见与黄药师的那份相差无几,只是有一味药府库里面没有,铁皮石斛。
“今天晚上出发,我亲自去西岭谷取药,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因事回了山门。”
云陌作为国师回山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总不会有人怀疑。
“主子,朝中现在暗潮汹涌,事关重大,不如让小的去为苏小姐取药,小的一定不负所望。”
见云陌居高临下的望下来,寒以为他会同意自己的提议,却见他随后收回了目光道:“你逾越了。”
接下来的几天,逢春都没有见到自家主子,只是接到了让她好好护着苏青语的消息。
本以为苏明月一走,府内的几个人就能安静很多,可没想到才刚刚到了第三日,梁氏就带着人找上了门来。
“青语呢?身子还没有好利索?”
梁氏上次已经准备好了让苏青语身败名裂,乖乖的为明月做配,可没想到她竟然在太子府内晕倒了,直接被送回了太师府,让她本来的计划付诸东流。
在府里想了几天,梁氏还是觉得这么下去不行。
苏青语若是就着自己母亲的死因不放,迟早会让她查出些什么,到时候自己可就真不一定能制得住她。
倒不如趁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借着这个由头利用一把,先让明月坐上太子妃的位子再说。
试想到了那个时候,苏青语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回夫人的话,小姐身子依旧不是很舒服,不过已经比前些日子好多了,现在正在休养,不如夫人改日再来?”
改日?
梁氏眉眼一挑,带了人就要往里面走。
“明月已经嫁到了太子府,我现在手底下也就剩了青语这么一个女儿,哪里有女儿病了,母亲不来看看的道理?若是传出去啊,又要说我苛待嫡女了。”
逢春早就料到她不会那么好说话,翻身一转又拦在了她的面前。
“夫人,小姐今日刚刚吩咐了奴婢,今日不管是谁来都不能见,小姐现在身子虚弱,正在沐浴,烦请夫人回去,奴婢会通告小姐,改日小姐身子爽朗了,定然先来夫人院里。”
“呵,我看这不是身子不舒服,是根本就不想见我这个夫人吧!告诉你们家小姐,不管怎么说,府里现在还是我掌家,她能嫁到什么地方去,我可是能在老爷那边插上话的,让她好好思量着些,若是想清楚了,就来我院子里请安。”
说罢,转过头去十分不悦的看了一眼逢星,“玉莲,将这些东西拿回去,究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东西就是接了,我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免不了有人说我下毒。”
此话刚说完,梁氏就扭着腰带人离开了,只剩下原地的逢春和逢星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为难的神色。
“这小姐已经昏迷四日了,恐怕梁氏已经察觉出了什么不妥,若是再来几次,怕是我们挡也挡不住。”
逢春这么说着,袖子下面的手不断地搓着,越发的着急。
不说这梁氏,就是小姐这身子眼看着也一天天衰弱下去,黄鹂已经用尽了办法也只能将药喂下一半去,再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不然我们去黑市看看,碰碰运气?”
既然这药是从黑市里流出来的,很可能就有解药。
可她这个想法还没说出口,就被逢星打断,“你以为寒那边没有调查?”
逢春刚才亮起来的眸子瞬间又暗了下去。
“行了,在这里好好看着小姐,等着主子吧,主子那边若是顺利的话,现在已经在往回赶的路上了。”
听着逢星略显沉着的声音,逢春那颗急躁的心这才平静了些,却还是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做出了一副求神拜佛的样子,“佛祖保佑,观世音菩萨保佑,快让主子回来吧,让我们家小姐平安度过这次难关,小姐她人这么好,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呢……”
听着逢春在门口的碎碎念,逢星转过头去,往旁边挪了两步,离她远了些,面上明显带了几分嫌弃。
“你声音小点,小姐现在一有点声音就容易梦魇。”
逢春:……你真是我亲兄!
黄鹂听着外面的声音来了又散,看着床上依旧紧皱着眉头,卧床不起的小姐,面上多了几分担忧。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苏青语正躺在自己的那张席梦思大床上,看着面前的球赛喝着汽水,直呼过瘾!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自从在太子府一头栽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在自己的席梦思大床上了,恰巧自己的助理打来电话,告诉她这一次接的剧本因为作者涉嫌抄袭而被取消。
因而现在,她正享受着自己最喜爱的宅女生活!
“哎!别别别,啊,晦气!这可是奥运会啊,能不能给点力,乒乓球可是国球,这都能输?”
说完,苏青语将手里面的空饮料瓶一把捏扁了,往电视旁边一扔,随后拿起遥控器,换台!
见几个央视新闻全部都在讲奥运会的事情,苏青语无聊的一路换下去,直到换到了电影频道,里面正在上演一部不知名的古装剧,她却忍不住的停手,皱着眉头看了起来。
虽然自己已经基本确定,那什么太师府啊太子府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可看着那电影里面的场景,她依旧觉得那场梦未免有些太过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