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刀剑相接的声音,宁禾赶到时,看见了让她心颤的一目。
暗处的城主嘴角狂咧着,拉开弓箭,大力的朝顾辞射去。宁禾几个飞跑,从背后抱住顾辞。
顾辞感到身后一暖,回头一望,看是他思思念念的小姑娘。眸子里浮出笑意,又闪过着急,柔声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宅子里待着么,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么。”
宁禾此时嘴里的那一口血却怎么也憋不住了,喉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渐渐不省人事。
顾辞眼眶嘶裂,似不敢相信。他摸着小姑娘身后的那支箭羽,血液浸湿了他的双手,他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傅言来到他身边,顾辞看到他,语带似要哭出来,语无伦次的说着,“阿言,你救救她,救救她。她这个傻姑娘,算表哥求你了。”
傅言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无错的模样,就算被灭门之时,表哥也只是眼眶微红。
看来表哥是深深的陷进去了,这样下去的话,很可能会耽误大事。他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
傅言眸子里闪过纠结,看着表哥痛苦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忍心。如果宁禾死掉的话,表哥可能会疯掉的吧。不管了,先救再说,至于以后,且看他们两人的造化吧。
傅言轻声道,“表哥,先找一处干净的地方,把箭拔了。”
顾辞抱着她像易碎的珍宝,踢开了房门,轻手把她放到了床榻上。
傅言用刀割开后衣,用力拔出箭羽后,宁禾疼的哼了一声,紧皱眉头,嘴里轻声说着“疼”,顾辞看着小姑娘紧皱眉头的哼哼模样,直觉得心似被人一刀一刀的刮着。
顾辞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不敢再动。
傅言用纱布浸压,出血量渐渐减少后,撒上止血散用纱布绑住后,宁禾的眉头渐渐散开,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顾辞看着傅言,声音颤抖着,“阿言,她是救活了么。”
傅言不忍心说道,“这我也不太确定,看明天早上能不能醒过来吧,能醒过来就度过了危险期。”
顾辞听到这话,便不再言语,只是把宁禾的手放到脸上,轻轻的抚着。
傅言转身出去,眸子里闪过狠戾,是时候杀光他们了。
城主还有身边的几人还在负隅顽抗着,宁禾抽出旁边侍卫的配刀,飞到它面前,几个回合后,傅言的刀横倚在城主脖前,身边的那几位也被严风瞬间杀掉。
城主吓得语音颤抖着,“这位好汉,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金子银子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杀我。”
傅言嘴角闪过轻蔑,“你还是留着跟你下地府吧。严风,把他绑起来,等候表哥发落。”
相信表哥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他倒有些期待呢?
在表哥面前他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可当表哥不在时,他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他会为表哥撑起一片天。傅言眼睛里透过无限的病娇。
院子里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是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血腥味张视着这里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天空渐渐明亮,宁禾的手指动了动,眼皮沉的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顾辞感受到了手里的颤动,叫来傅言,“阿言,阿言,她刚才手指动了,是不是快要醒过来了。”
傅言看着忠犬似的顾辞,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这是意识恢复的现象,应该快醒过来了。”
顾辞应声问道,“快醒过来,是什么时候醒过来?你说话呀。”
傅言扶了扶额道,“大概巳时能醒来。”
顾辞便又抱着她的手,活活的像一望妻石。
傅言用手敲过顾辞的后颈,顾辞眸子里闪过震惊,便倒在了床边。
傅言吩咐严风道,“严风,把你家大人扶到我房间里,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严风低头应下。
接近辰时,宁禾慢慢醒来,“靠,统子,疼死老娘了。”
统子有些心疼,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禾禾,吃的苦中苦,方得男主心。加油,你是最棒哒!】
“统子,你就没有麻醉药么?你就看着我痛晕过去,实在太令人伤心了。”
统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禾禾,不是没有,是需要很多很多钱,我怕你不同意嘛。”
宁禾吼道,“how much?来,说说。”她挣了那么多钱,她就不信,还买不了个止疼药。
统子娇羞道,【那个,大概需要把你先前挣得花光光,甚至还要垫那么一点点儿。】
“一点点是多少?你说话?别不吭声。”
系统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大概还需要再垫五千万】
宁禾沉思了一会,想了想道,“那算了,你走吧,我现在拒绝跟你进行对话。”
躺尸时,小桃哭着跑来,摇晃着她,“小姐,小姐,奴婢就是一晚上不见您,您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您别吓奴婢啊,您要是走了,奴婢只能随您而去了。”
宁禾有些无奈,出声道,“你要是再摇我的话,我就真的驾鹤西去了。到时候你就真的要陪你家小姐共赴黄泉了。”
小桃声带颤抖着,摸着宁禾的手,“小姐,您醒了?奴婢去给您叫傅公子。”
宁禾刚要出声阻止,小桃便风风火火的已经出去了。
算了,随她去吧。
傅言被小桃拉着拽了过来,指着宁禾道,“快给我家小姐看看,傅公子,快点吧。”,似要哭出来的样子。
傅言打着哈欠,好不容易所有事儿完了能睡会儿觉吧,就被大力敲门的声音吵醒,刚打开门,就被小丫鬟拽着来到了这儿。
他这是造的什么虐啊,摊上这么一对主仆,而且主子还是他未来的嫂嫂。
傅言搭在宁禾的脉搏上,感受到了她的脉搏虽虚弱但已恢复了正常,摆手道,“已无事,勤换纱布和好好休息,估计个把个月好的就差不多了。”
宁禾语带虚弱,出声道,“多谢傅将军。”
傅言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用谢,不用谢。你好好养伤,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