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随手从麻布袋中拿出了一块硝石，放在鼻尖闻了闻，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说道，“周老爷子，你称称看，这些硝石大概多少斤重。”
“好嘞，我现在就给你称。”
周老头单手把麻布袋子拎在手中，走到了一楼。
随手他又从房间内拿出了一杆秤，秤的钩子钩在麻布袋上。
周老头抓着秤杆上面的一根绳子，把秤和硝石全部提了起来，然后又用秤砣来衡量重量。
这些动作周老头已经驾轻就熟了，稍微扒拉了一下，秤砣稳稳停在了一个刻度上。
“九斤六两。”周老头一只手按在秤砣上，把麻布袋放在了地上。
秤砣上面的刻度与周老头说的重量倒是吻合。
“秦老板，你和我家小晴认识，老头子我也卖个好，九斤六两算你九斤五两吧，也好算钱。”
周老头忽然大方了起来，秦征还有些不适应。
按之前说的价格算的话，一斤硝石七百铜币，一两也值七十个铜币呢。
一下子少这么多，有些不像周老头的风格。
看到秦征有些沉默，周老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招对别人管用，还能卖个好，对秦征这种精明人，就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爷爷，你们在干吗呢？”
正当周老头想办法补救的时候，雪晴端着两杯水从房内走了出来。
“我向周老爷子买点东西。”秦征笑呵呵的说道。
雪晴脸一黑，“爷爷，你是不是又准备坑秦大哥呢？”
“小晴，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坑他呢，都是熟人，我刚还给打了个折扣呢。”周老头悻笑了两声。
“那你用这杆秤干什么？”小晴质问道。
“秤能有什么问题，赶紧去弄饭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周老头挥挥手，把小晴往外赶。
“爷爷，你当我不知道，这杆秤是八两秤。秤上显示一斤，实际就是八两的重量。”
小晴没有走，强硬道。
这几天秦征没少照顾她，结果到头来爷爷还坑人家。
一下子把小晴也气的够呛。
“这怎么会是八两秤呢？”周老头还想辩驳两句。
“你要是不承认，我就去隔壁大爷家再借一杆秤，好好的秤一秤。”
“嗨，还借什么借，说这话干什么。可能真是秤有问题吧，买的时候我也没仔细看，改天找卖秤的老板算账去。”周老头打了个哈哈，找了个台阶下。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年轻，秦征心里想道。
本以为一路跟过来了，周老头应该不会乱来。
没想到人家直接在秤上做了手脚，简直是防不胜防啊。
在这些计俩面前，秦征还真是不够看。
重新换了一杆秤，上面显示的重量是七斤七两左右。
一下子少了近两斤的重量，省了一千四百铜币。
结完货款，秦征也未久留，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硝石的原料已经弄到了，接下来就是制冰了。
硝石制冰的方法秦征能估摸出来，但配比方面就有些问题了。
放多少硝石，再倒入多少水才能把温度降到零下。
放少了，温度不降，放多了，温度降太多，纯粹是浪费。
找了一个大木盆，秦征倒出了约莫一斤的硝石，然后又找了一个装满水的小木盆，放在了放硝石的大木盆中央。
紧接着，秦征慢慢的往大木盆里倒水。
“滋……”
硝石上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冒起了一阵烟雾。
这些硝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不要一分钟的时间，硝石只剩下了倒进去的五分之一。
小盆内的水还没有结冰的趋势。
没有容器刻度器，秦征很难知道盆子里的水到底是多少升。
紧接着，秦征又放进去了半斤。
硝石继续溶解，盆内的气温已经降到了极低，可就是不结冰。
现在具体多少温度，秦征也估摸不出。
只能继续倾倒了，又是半斤硝石放了进去。
等待了数分钟之后，盆内终于起了一丝迹象，又要结冰的趋势。
水上先是起了一丝薄冰层，慢慢的冰加快变化，内部完全的冰冻了起来，由最初的无色变成了白色。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水终于变成了冰块。
“成功了。”秦征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
硝石制冰不算难，难得是这里没有可用的器械。
两斤硝石制一盆冰，可能还是有些多。
这次，秦征在大盆中放了一斤半的硝石，然后再慢慢的加量。
……
忙活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在天黑前，秦征得出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差不多一斤七两左右的硝石，能制一盆冰。
那盆冰的重量秦征也称了出来，大约是一斤。
也可以这么说，刨除别的，一斤冰的成本在一千三百铜币左右。
弄完了这些，秦征长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大规模的弄木盆，大量采购硝石了。
招收工人的话，秦征目前还没这个打算，那些人大多不靠谱，学了这一手，说不定掉头就和秦征竞争了起来。
暂时先自己弄，若规模真做的比较大了，再扩张也可以。
到那时，再想防外人偷学的方法也可以。
“砰砰砰，征子，征子。”
正当秦征思考的时候，一阵阵敲门声响起，小胖子吴波在门外叫道。
秦征闻言开了门。
一进来，小胖子吴波浑身一冷，打了个哆嗦。
“嘶，征子，你房间怎么这么冷？”小胖子抱紧了双手，疑惑道。
“看这里。”
秦征掀开了地上的被子，两三个小盆里装着白不透明的冰块。
“我擦，这不是冰吗？那来的这么多冰？征子，你发了啊。”小胖子随手拿出一个小刀子，从冰上敲个下了一块，放在嘴里含了起来。
“说正经的，帮我把这些冰帮忙销出去。”秦征推了小胖子吴波一把。
让他过来是帮忙的，不是来吃的。
“销？这不是你买的？”小胖子吴波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废话，这么多冰，买最少都要几百万铜币了。”秦征白了他一眼。
这个世界冰的具体价格他还不清楚，目前需要一个精准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