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欢被问的噎住，顷刻，垂眸掩饰惊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哪能大半年气都还不消，我看起来像那么矫情的人吗？”
柯东长瞧了瞧不为所动的白萧。
这，完全和近段时间失魂落魄的萧哥截然相反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鸭子嘴硬？哦不，是傲娇。对方再怎么在意自己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如果真是这样，萧哥也太闷骚了点。
柯东长挠了挠头，道：“你真原谅我们萧哥了？”
“先不提这些糟心的话题。”李欢欢手中酒杯对着苏柔，“以前我们多有不欢，希望现在能冰释前嫌。”
苏柔慢条斯理的动着餐前美味，无暇与对方逢场作戏。
李欢欢脸上笑容逐渐僵硬。
闻人书终是看不过去了，小声威胁道：“你给我来个反应！”
苏柔扫了眼没再说脏话的闻人书，还算给面子的擦拭了唇角，对上李欢欢的视线，笑着将餐前的红酒一饮而尽。
被扫脸面的李欢欢扶额，“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苏柔歉意地朝众人起身颔首，“我吃饱了，先去车内等你们，你们慢慢来。”
说完，不等众人反省，抬脚离开。
看着苏柔干脆的背影，白萧深邃的眸底燃起灼热的光芒，并没有迟疑，亦趋亦步跟着。
万辰与柯东长面面相觑，倒是没动弹。
李欢欢咬了咬下唇，气得脸色通红，也负气离席。
……
苏柔来到地下停车场，刚钻进后座，身后的少年也从另面车门钻了进来。
她也没理会对方，玩着手中老年机里的俄罗斯方块。
许久，她听到对方嗓音沙哑道：“苏柔。”
苏柔垂下手，有些可惜差点突破最高记录，神色如常道：“怎么发现的？”
“你并没有隐藏。”
“不觉得离奇？”
“如果发生在你身上，我并不感到意外。”
苏柔看向身侧的少年，淡淡地“哦”了声，就听对方又道：“抱歉。”
“为什么道歉？”
“大约……欠你一个尊重以及婚礼的机会？”
见苏柔没多大表情，白萧道：“轮到我问你了，为什么不戳穿她？”
苏柔嗤鼻，“她太明显了，即便我不戳穿，也有人发现倪端，比如你，而你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
她不喜欢与人争吵，也不想证明自己，聪明的人总会发现异常，比起闹得双方掉价，倒不如在无形中曝露自己更丢脸面。
李欢欢的心思很好理解，这样的人普通人里许多。他们总懊恼输在起跑线上，从不在自身能力上寻找原因，从而心境有所变化。如果她与这类人争吵……
对于她这种百年老妖怪来说，吵赢了也胜之不武，还是等待事情发酵的好，更好上面应该发现不对劲了。
“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原谅我了吗？”
车内良久的沉默。
双方都没搭话，静若寒蝉。
苏柔的轻笑率先打破静谧，“白同学哪里做错了？不喜欢我还是退婚的事？这些都得出于双方自愿，任何一方不再坚持，无法维持下去关系很正常，所以你没错。”
“你拉黑了我们。”
“我说的这些是理论上，但情感上，作为以前的愚蠢行为，我回忆起来多少有些隔阂。我们也不是非要联络，给彼此留点空白和回忆，不好吗？”
白萧眉头紧蹙，尔后道：“你希望空白距离有多远？”
“最好是其他人看不出倪端，像陌生人一样就好。”
将她送回居民楼，苏柔冲着万辰还算和颜悦色，“多谢。”
万辰晃了晃手机，“如果真感谢，加个联络方式？”
苏柔也不拒绝。
等到看不到苏柔身影了，柯东长才驾车离开。
万辰将手机扔给了白萧，“这手机挺贵的，交换手机卡就成。”
柯东长趁着红灯之际，按捺不住，问道：“今天怎么回事？感觉奇奇怪怪的。”
万辰睨了眼傻白甜柯东长，“连闻人书都发觉不对劲了，你还没缓过神来？”
“啊？哪里不对？”
“柔妹和李欢欢。”
“……她们都喜欢萧哥？”柯东长顺着对方的话挖掘俩人身上共同点道。
万辰噗嗤笑出声，“你脑袋里一天除了水，不装别的了是吧？”
“……总比你脑袋里只装浆糊的好。”
“那可不一定，浆糊好歹粘稠，糊得住，你这水不值钱还流动性强，没啥作用，我比你强多了。”
“……”
半响，万辰正色道：“柔妹和李欢欢灵魂互换了。”
“哈？”
柯东长一脸：你怕不是在玩我。
万辰：“当我说着逗你呢？不信你问萧哥。”
通过后视镜看到白萧难的点头，柯东长不可置信道：“这不科学啊，灵魂互换不该是男女主的特权吗？通常来说，男女主矛盾爆发在一个濒临点，或者需要制造机会，都会出现灵魂互换增添感情。咱萧哥和苏柔恰好俩点都符合，怎么男主调换成李欢欢了？”
“……你小说看多了？”
“真的，通常来说，男女同于雷击或者摔倒，就会出现这种非现象场面，别不信我。”
……
借着月色，苏柔剪了厚厚一沓纸人，咒语以及精神只在一念之间完成并赋予纸人之上。
下秒，本就不大的房间被无数个非人类挤满。
她只淡淡道：“搜寻市内同种状况异常。”
“是，主人。”他们异口同声道。
苏柔捏了捏眉心，只让一只木质傀儡随时等候命令。
纸人效率时间不长，能赋予的法力也有限，但木质傀儡却不同，继承了她一缕思想意识，能与常人无异，更有利地操作，并且无需她本人到场。缺点也有，唯一严重的是她现在能力不够，最多只能制作三只木质傀儡。
她通过笔记本入侵电子设备，与李老等人联络上，意外的收到清风派诸葛景的消息。
清风派—诸葛景：大佬，你知道什么情况下会灵魂互换，交换人生吗？
苏柔拧眉，联想到自己情况，本以为幕后者是针对她而来，现在看来并不是？还有其他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