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霞把店交给李春燕看着,她听的宋枝的去报了驾校,这个年代的驾校人还不多,但是已经有不少人想多学门技术,而去报了驾校。
苏吟想着徐秀霞去学车了,怕是没有时间去乡下房子看看,便自己坐了班车回去了。
毕竟这再过半月也要到年关了,她去看一眼之后就要去省城,安排一下过年的事宜,至少得给员工放个十五天的假期,平日里也是轮班双休,到了过年可不能马虎。
苏吟现在的气质,那是叫改头换面,焕然一新,原先长得好看是空有美貌,现在则是有一种钱在她上,自然就硬气的感觉。
她回去还买了两桶麦乳精,提着一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并一些水果就去找村长了,她和徐秀霞原先的名声不大好,又在村里遇着了很多麻烦,若不是村长和村长媳妇,恐怕她们娘仨在村里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苏吟来的不巧,一行人正吃着饭呢,她倒也不怯场,爽朗道:
“村长叔,婶子,我们家这半年都在镇上,忙的脚不沾地的,都忘记回来瞧瞧了,这不也是年关了,我提了点东西过来看看两位。”
村长媳妇站起身,连忙就是推拒:
“你这丫头,谁让你乱花钱了,哎哟,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咋了不就是一段时间没回来,这就把婶子当外人了?”
苏吟一张小脸那是养的唇红齿白,比之前更有活力,也更漂亮了:
“婶子这是说哪儿的话,这是跟侄女见外了不成?谁上门瞧瞧空着手就耍过去了?”
苏吟硬是将东西塞给村长媳妇,村长媳妇哪里敢要这些好东西,刚要开口拒绝,苏吟便道:
“婶子曾经待我们好,我们一家都深感村长叔和您对我们的帮助,拿着吧,家里老人小孩都能吃!”
瞧着苏吟实在诚恳的样子,村长叔发话了:
“行了,孩子和孩子她娘的一点心意,就收着吧!你们这过年是要回来住一段时间了?”
苏吟颔首:
“可不是要住一段时间么?好歹这也是我们出来的地方的,走哪去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儿啊!”
苏吟回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她穿着风衣提着东西的事情从村口到村长家的事情,风似地传遍了整个村子。
有好事者还往老苏家去了一趟,添油加醋地说给苏老太听,又说给程芳亭听。
程芳亭脸上都有些绷不住了,好事者又道:
“也和你们老苏家没关系了,各人过好各人的日子就是了,你们说是不是?现在小程也和建国在一起了,说不定这胎还怀的是个儿子呢!”
程芳亭自从的嫁给苏建国后,就没过过一天的享福日子,还从县里挪到了乡下。
最开始苏老太脾气还好,大约是看着程芳亭肚子里怀的是苏建国的孩子,而且极有可能是个男孩,但时间一长,程芳亭要吃这,要吃那。
还不愿意自己弄,可把苏老太气的够呛,但奈何程芳亭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便是想动手的,程芳亭就把肚子一挺,让苏老太打她的金孙。
苏吟回来,程芳亭耐不住,特别想看一下前妻一家的生活现状。
福运早餐店实在太出名了,东西花样多,好多人都去吃过,想必苏吟她们家已经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果然,往苏吟家的方向走去,还真碰见了提着东西的苏吟。
程芳亭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憔悴一些,但还是保持着弱柳扶风的清纯感,苏吟也不得不佩服程芳亭有些手段,以至于苏建国现在竟然还被她捏在手里。
“苏吟,你回来了?”
程芳亭堆起个笑来,抬脚就要朝着苏吟过去。
苏吟却脚步一顿,方才还不错的面色一下子就垮了:
“你,就站那,别过来,你肚子这孩子可是金贵东西,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程芳亭没想到苏吟会说这种话,不过她还是强笑道:
“苏吟啊,再怎么说,建国也是你爸爸,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出来还要喊你一声姐姐呢!可见,血脉亲情到底是无法割断的。”
苏吟立刻就要打住:
“别,别上赶着挑事儿啊,我可不认,怎么的你们夫妻俩是忘记之前做过的事情了?”
“那你也是它姐姐,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都没带见面礼?”
程芳亭说话温声细语,但扒开一看,里面全是刀子和算计。
苏吟皱着眉头:
“你脑子没毛病吧,我就苏葵一个妹妹,你可别乱攀亲戚!要不是看你是孕妇,我多少给你两个大嘴巴子让你清醒一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三了我妈还有脸找我要东西!”
苏老太瞧着程芳亭出门,便偷偷跟着她出去,却听见了苏吟正骂着程芳亭,当即就忍不住了:
“你妈那个不下蛋的母鸡,就生了两个赔钱货,反正以后都没人继承,还不如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你弟弟!”
苏吟淡笑,看苏老太的神情带着冷冽:
“我啊,就是全扔水里打水漂了,我都不会给你们家一分钱的!有手有脚自己不去挣,张口就是要,谁允许你们随地大小要了,没钱了出去乞讨,说不定看你们俩老弱还能匀点给你们过日子呢!”
苏老太被这一番话怼的气急攻心:
“不孝孙女,小蹄子,小娼妇,不肖子孙啊,你爸爸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那你问我干嘛,问苏建国去啊,谁让他蛄蛹那两下就有我了呢!”
苏吟抚了抚发髻,战力爆表:
“快回去吧,再待一会,说不得我就把你家这位三儿气的流产了,到时候又要赖在我头上,我虽然有点小钱,但你并不想给你们花呢!”
苏吟说完,轻蔑地睨了程芳亭一眼:
“我看你也是完了,听说你们方橙就算去了县一中,也是排名倒数,恐怕你是享不到她的福气咯!我看你今年四十岁了,正是该闯荡的年纪,该摆地摊摆地摊,该挣钱挣钱,别一天到晚眼珠子钻我口袋里。”
“这算什么呀,你们说是不是?”
苏吟施施然走了,后头一群围观看戏的。
“芳亭,别瞧她这么嚣张,也就是兜里还有两个钱,她不也在县一中读书吗?难道大学就是那么容易考的上的?”
“就是,我看小霞也是个糊涂蛋,不赶紧找个二婚头男人嫁了,再把苏吟送出去打工,说不定还能再要个儿子呢!”
“我们村里这么多男娃都没考上大学,难道苏吟就能考上了?秀霞真是太惯着孩子了,古往今来哪有扶女孩儿读书的!”
说话的人显然意识到不对,很快反应过来夸赞道:
“你们家大房那只金凤凰,肯定和苏吟是不一样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