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听到这话,顿时眉头一蹙,他沉着脸问道:
“是哪个王八羔子欺负你们母女?快指出来,本官帮你讨个公道!”
妇人听到这话,心里大喜,她立马伸手指向昊天,大声道:
“就是这个人!他仗势欺人,抢夺民女,还威胁我们!大人您快把他抓起来!”
李大人此时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当看到昊天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搂着一名少女,而这少女脸上还挂着泪痕,甚至还在挣扎之时,他顿时就怒了。
“岂有此理,本官今天若是不严惩凶徒,还有王法可讲?来人呐!把他给本官抓起来!”
几名衙役听到命令后,便准备动手,大树此时冷哼一声:
“慢着!”
李大人看着昊天喝止了他的衙役,于是厉声问道:
“你还想阻拦不成?我告诉你,本官办案,阻拦者一缕视为同党论处,格杀勿论!”
大树听到这话,不屑的撇了撇嘴,讥讽道:
“李大人这话说的真漂亮啊!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格杀勿论?”
李大人见他竟敢顶撞,登时勃然大怒,他狠狠的瞪着大树道:
“大胆刁民,居然还敢反驳本官!你这是藐视朝廷法度,本官定要将你捉拿归案!”
他一挥手,便有数人上前准备抓捕大树。
这时,围观众人不由窃窃私语。
“哎呀,没想到还有人居然敢跟衙门的人作对,简直就是找死啊!”
“是啊,这李大人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这下这些人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树冷哼一声,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亮在了众人的面前,冷喝道:
“此乃天潮国九皇子殿下,谁敢造次!”
他此话一出,周围人不禁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昊天居然是皇室成员,而且还是传说当中的九皇子殿下。
李大人也是微微一怔,仔细打量了令牌几眼后,这才认识这块令牌的确属实。
周围人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旋即纷纷跪伏于地。
“草民参见九皇子殿下。”
“下官见过九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大人也跪了下去。
他只是区区九品芝麻官,与皇亲国戚相比,那完全不值一提,况且眼前这位九皇子还身份尊贵,他不敢冒犯。
玉儿看着昊天,嘴唇都在哆嗦。
“起来吧,都免礼。”
昊天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
李大人等人谢恩后,才缓缓起身。
此时妇人彻底被吓傻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居然会是天潮国的九皇子?
她只感觉浑身都在打颤,坑蒙拐骗谁不好,她今天偏偏坑蒙拐骗到了九皇子的身上,这让她怎能不害怕呢!
昊天瞥了她一眼,然后看着众人朗声道:
“各位乡亲父老、邻村父老,我知道你们刚刚也都在看热闹,不管这事是非曲折,你们都应该清楚事实是怎么回事吧。”
众人百姓点了点头,他们一早就猜测到妇人是在敲诈,故意演的一出好戏,只是没有证据。
而现在当他们知道昊天的身份后,这一切就完全不需要证据了。
以昊天的身份,哪需要对一个民女这般?
说到这,他目露寒芒,看向李大人:
“李大人,事实如何我们先不谈,你且先说说,本王是否强抢民女了?”
李大人听后,赶忙躬身答道:
“启禀九殿下,根据天潮国律令,您看上民间女子,只需要一纸谕令,这女子就自然是你的内人了!”
昊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那好,本王若不是皇子,想买一名女子做通房丫鬟,需要什么手续?”
李大人听到这话,不禁一阵苦笑,心说你堂堂天潮国皇子,还用得着手续么。
不过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
“按照天潮国律例,想买一名女子做通房丫鬟,只需要付其家属需要的钱财,然后再到衙门做个公证,办下奴籍,交易就可成。”
李大人恭敬答道。
“嗯,玉儿的母亲说我夺了她的身子,找我要一百两,我给了她一千两,算是付了她要的钱财吧?”昊天问道。
李大人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他不知道昊天要做什么,但他难敢摇头,只能飞点了点头,道:
“算是。”
“那就行了。”昊天说到这里,转而看向在场的其他人:
“既然不管是于情于理,玉儿都算是本王的人了,那本王现在还算是强抢民女吗?如果有谁有不同的意见,现在可以说出来,本王洗耳恭听。”
昊天此言一落,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说半句话。
开玩笑,眼前这可是天潮国最有权势的九皇子,谁敢招惹?
更何况人家又占尽理字,他们哪敢多言?
就连妇人此时都面色惨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就在现场沉寂一片之时,突然,扑通一声。
柳咏跪在了地上,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声音沙哑道:
“殿下,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拆散我跟玉儿!求求您饶了玉儿吧。”
他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跳,整张脸涨红,眼睛赤红,看样子是急哭了,仿佛已经绝望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