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周周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就在出院的这天,徐静仪来接她一起回别墅。
张妈在收拾东西,徐静仪就把周周拉倒阳台上。
“宋姨的事情我拜托苏丽姐查到了,她名字叫宋洁,经常跟着老夫人所以很多人都认识她,听说她的儿子移民后也把她的国籍改了,前段时间因为她儿子出了一些事情就赶回去了,只是当她回来的时候被海关查到了违禁品就限制她进入境内,所以才一直迟迟没有回来。”
周周眯了眯眼睛,“原来如此,我看应该是有人故意让她不要回到国内。”
徐静仪:“那我们怎么办?”
周周想了想,“这个我来想办法,私家侦探那边已经在找小尹了,如果有消息就麻烦你跑一趟,小尹不认识你,应该不会有所防备的。”
徐静仪点头,“好。”
等她们说的差不多了,张妈的衣服也收拾好了。
“周周小姐,可以走了吗?”
周周笑了笑,“可以了,张妈。”
然后三人走出了医院,身后跟着几个穿着便衣的保镖,护送周周上了车。
车子缓缓的启动离开后,不远处停在路边的迈巴赫也才离开。
周周在别墅的时候,其实唐曜每天都会回来,只是逗留的时间不长,所以周周一直不知道。
直到张妈不小心提起,周周才知道。
等她睡了唐曜就会回来,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呆就是几个小时。
有几次张妈口渴起来喝水就看到过他,问他也不说什么就走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唐曜为什么会回来。
张妈在车上提起,就看着周周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也就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周周偏着头看着窗外,仿佛根本没有在听张妈的话,实际上她一个字不漏的听了进去,还想起了那晚唐曜亲自给她捂脚穿袜子的场景,眼眶不经意间微微泛红。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是讽刺,在唐家人面前他对她可谓是冰冷绝情,背地里对她却细致入微。
真的讽刺极了。
恨她却还要对她好,伤害了她还要给她上药,这样反而会让她更难受。
就像用一把钝刀一刀刀的将她凌迟处死,比一刀致命还要痛苦万分。
想到这,周周闭了闭眼睛,将脑海的思绪抛出。
现在不是在想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得想办法把宋洁给弄回来,她自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有人有。
晚上,唐曜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张妈也睡觉了,只是知道他会回来般,就在玄关和客厅留了灯。
唐曜换好鞋子,便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将领带扯开,靠在沙发上扬着头,手指轻捏着鼻梁,俊脸上浮现一丝疲惫。
他一直都住在公司,只是在等她睡着后,他就会回来坐坐再离开。
有时是一个小时,有时会不小心坐到天亮。
这样来回别墅公司,只会让他更疲惫,他也曾试着一天不回来,可第二天仿佛整个心里都空落落的,十分不舒服,只有回来一趟才会觉得心被填满了一些。
虽然心底隐约知道原因,但是唐曜却不敢多想,因为只要一想,有些东西就会像漫出来的水,一发不可收拾。
唐曜靠在沙发上,正打算休息一会时就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倏然坐直了身体,目光朝着楼梯的方向看去。
周周拿着水杯走了下来,看到唐曜坐在沙发上面上有些惊诧。
唐曜站起身,看着她挺着肚子大半夜的下楼,不禁蹙起眉头,“你下来做什么?”
因为担心,语气有些严厉。
周周垂下眼眸,神情黯然,“我只是下来倒杯水。”
唐曜:“水?张妈难道没有在你房间里准备热水吗?”
周周摇头,淡淡的说道,“留了,不过我喝完了,半夜口渴才起来的。”
唐曜注意到自己严厉的语气,看着周周胖了一点的小脸,心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
“下次喝水就把张妈叫起来,你怀着孕晚上下楼不安全。”
周周听到他关心的话,心颤了一下,狠狠咬了咬舌头,疼痛将她的思绪拉回来,“不用了,就是今天吃的辣了些,喉咙有些干才多喝了水,平时也不怎么起来。”
唐曜蹙紧眉,“怀孕能吃辣的吗?”
周周微微抬头,略嫌弃的看着他,“谁说怀孕不能吃辣的。”
唐曜一时语塞,在他的印象中怀孕不应该是小心翼翼的,很多东西都要忌口。
周周见他没什么要说的就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唐曜不放心她,跟着她走了进来,周周好奇的瞥了他一眼,接水的动作顿了顿。
唐曜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解释道,“我也口渴了。”
周周没说话,接了水转过头喝了一口。
他做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唐曜也拿了杯子接水喝着,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喝着水。
安静的莫名的生出了一丝紧张的气息。
周周放下水杯,正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和唐曜说宋洁的事情,肚子里的宝宝突然动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唐曜听到,还以为她不舒服,脸色焦急的走到她身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周周第一次感觉到胎动,有些惊喜,开心道,“我好像感觉到宝宝动了一下。”
唐曜惊讶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大手不自觉地摸上她的肚子,“真的吗?宝宝动了?”
周周点头,“恩,真的。”
唐曜摸了一圈也没什么感觉,不禁有些失落,“我怎么没感受到?”
周周摸着肚子,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光,“你这样肯定感受不到,因为她在我肚子里和我比较近,只有我才能察觉到。”
唐曜顿了一下,问道,“只要近就可以感觉到?”
“当……”
然字还没有开口,周周就看到唐曜单膝下跪,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手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腰,安静耐心的听着,嘴里还认真的低语道,“这样够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