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在口罩里打了第N个哈欠。
魏大师忍无可忍,“你就这么不耐烦?”
周周一愣,口是心非的摇头。
魏大师也是无语。
她来画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状态,他该不会收了一个只会画画的傻徒弟吗?
热爱画画是好,但还是需要一定的人际关系的。
魏大师动了动嘴,还没说话,周周这边就有人催了。
周周有一搭没一搭的嗯了两声就挂了。
魏大师从隔着电话传来咆哮的声音感觉到对方的崩溃,看来有个人和他感同身受。
周周慢吞吞的说道,“大师,我有事先走了,绘画协会的人迟早会认识,至于其他人以后再说吧!”
魏大师:“……”
周周和魏大师告辞,手揣在裤兜里就走了。
魏大师一阵感叹。
这时,绘画协会的人走到他身边。
“大师,你叹什么气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个太爱绘画的徒弟不太好。”魏大师幽幽的说着,话语里带着几分幽怨。
那人一愣,想到刚刚魏大师带来的人,便问道,“是刚刚那个女孩?”
魏大师点头。
“那她要进协会吗?”
魏大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在说废话。
魏大师走出去一段路程,才突然想起来,刚刚曲婷好像说也要进协会。
魏大师见过曲婷的画,进来应该没问题,等会去和主席大声招呼就好。
……
等在路边的徐静仪见到周周回来,拉开车门,催了催,“快点,等下有个产品发布会。”
周周掏了掏耳朵才坐上车,将帽子扣下就当作隔绝徐静仪的唠叨了。
晚上,周周回到别墅,洗了一个澡出来,就从包里拿出药酒揉手腕处。
那幅画快要完成了,但是她上药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周周看着她的手发呆,若是她的手……
“叩叩!”
敲门声响,周周还来不及反应,门就被推开了。
推门进来的唐曜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酒味,犀利的视线扫在周周身上。
药酒就在周周手上,想藏都藏不了了。
周周声音紧绷,“唐叔叔,你找我有事吗?”
表面镇定,心里虚的不行。
唐曜走过来,眉头蹙成一个“川”字,声音冰冷无度,透着一股隐隐的担心,“你受伤了?”
“没有,就是今天不小心扭到手了而已。”周周心虚的笑着。
唐曜走到她面前,表情阴沉的可怕,周周还在想要怎么骗他才不会被发现。
唐曜拿过药酒,嘴角绷的很紧,周周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只见唐曜将药酒倒在手上,搓揉发热,然后看着周周,“拿过来!”
周周一愣,傻了叭唧的问道,“拿什么?”
“手!”
声音冷的刺骨,吓得周周缩了一下肩膀。
下一秒,手就被一个温热的手掌包裹,搓揉按压,力道刚好的,比起她这样乱涂乱按要舒服的多。
“嗯…”周周眯眼,呻吟出声,像一只被撸顺毛的猫咪。
寂静的房间内,突然传来这样暧昧一声,周周猛然睁开眼睛,唐曜挑眉看着她。
“呃……哈哈……那个……意外,就是……”周周结结巴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觉越解释越混乱了。
“就是太舒服了?”唐曜声线暗哑磁性,带着一抹勾人的意味。
周周紧张没发现其中的奇异,还拍了一下床,“对!很舒服。”
唐曜嘴角一侧扬了扬,有些邪魅,“技术好?”
“对!你的技术无人能敌。”周周满目的夸耀。
“确定?”
“百分之百确定以及肯定!”
“那其他的……”
“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接着,周周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唐曜抱到了床上,双手压着她的手腕,小心地避开她受伤处,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
像一个漩涡,不经意间将人吸入其中。
周周脸发烫,“你……”
“你的评语太过单调平庸,需要不断的体验和尝试才能得出更好的评价。”
周周顿时反应过来唐曜故意曲解她的话。
“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看来已经忘记了!”
“忘记?忘记什……唔唔……”
周周的话被堵在唇齿间形成了一段暧昧低音的声调。
当晚唐曜身体力行,告诉她什么叫舒服!
早上,周周起来,唐曜已经离开了。
她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发现好多了。
看来唐曜什么都很给力。
想到昨晚,周周脸烧了起来,冲进去用冷水敷了敷,才好多了。
等她出来,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魏大师的短信。
周周不用看就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迅速收拾好自己就出门了。
入会的画已经完成了。
魏大师立与周周的画面前,看了又看,眼底是遮挡不住的自豪和惊喜。
真的很难想到这才是三个月出来的成绩。
周周手腕虽然有些痛意,但是比起前几天好多了,她将东西收了要走,就被魏大师叫住了。
“周周,虽然你在绘画方面很有天分,但是绝对不能自满,谨记心浮气躁,在技巧方面还需要勤加练习,要有恒心毅力……”魏大师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大堆。
周周心境如水,只是在关键的地方捧场的点点头。
最后,把魏大师都说激动了,这才发现好像心浮气躁的是他。
魏大师吐出一口浊气,挥挥手,“走吧走吧!”
周周对着魏大师点点头,“魏大师,再见。”
然后,人才走到一半,又被叫住了。
“画我帮你交了,但是你人总的出现一下吧!”
魏大师恨不得把她拿出来炫耀炫耀,可人家……
“不了,需要我的时候再出现吧!”
说完,头都不回的就走了。
只留下干着急的魏大师。
看着周周的背影,魏大师不禁想到。
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不紧张?
想来考进绘画协会的年轻人,各个激动的不得了,恨不得到处和人说。
但是周周不一样,自信中带着孤傲,又乳蛟龙般沉寂于深海,任由海上空狂风暴雨。
这心性稳的不行。
不愧是他要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