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祁渺坐在后座，手搭在下颚望着窗外傻笑不已。
唐婉莺坐在副驾驶数次回头，担忧地询问低头玩手机的唐贺：“小贺，渺渺这是怎么了？”
唐贺瞥了眼祁渺，嗤笑一声，又垂下头不知道给谁发消息，“还能怎么了，有好事呗。”
有什么好事能笑成这样？
唐婉莺莫名其妙地转过头，也没出声打扰祁渺。
祁渺看着飞逝而过的楼宇，脑子里全是刚才在房间发生的一切，她吻了杜之晏，她的杜之晏说喜欢她。
不过杜之晏说他不是一个健全的人是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祁渺回过神，掏出手机开始查询，手指在手机键盘按了几下，又觉得不妥，一转眼发现唐贺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祁渺半条命差点就要没了，迅速将手机锁屏。
幸好没把那几个字打出来。
“哥！”祁渺不满地叫了声。
唐贺笑着把头转过去，“行行行，哥错了，不看你的。”
“你这是在高兴什么？”
祁渺只觉得脸颊发热，她把手机收进口袋，嘴角又止不住地上扬，她看了眼前面两人竖起八卦的耳朵，挑挑眉：“我才不告诉你们。”
唐贺耸耸肩装作不在意，注意力又回到自己的手机，祁渺看了眼唐贺全神贯注的侧脸，又想起那天夜晚自己在唐贺手机上看到的东西。
她一颗心忽然沉下去。
车子停在家门口，祁朝海和唐婉莺手挽手走进家里，祁渺跟在一边走路一边盯着手机的唐贺身后，她顿了顿，叫住唐贺，“哥。”
“嗯？”唐贺脚步没停，被手机光照亮的嘴角微微翘起。
“那你呢，”祁渺轻声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唐贺一愣，他疑惑地回过头，“什么？”
祁渺盯着唐贺的眼眸，两人沉默片刻，祁渺率先移开眼，她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哥你少玩点手机！”
祁渺跑过唐贺身边，两人擦肩而过。
临近午夜，祁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拿出手机给杜之晏打去电话，电话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接起，祁渺的嘴角差点裂到脑后。
“杜之晏。”祁渺轻咳一声，直唤他的名字。
杜之晏丝毫不介意，他的声音比以往更低，也比以往更轻柔，“嗯。”
“你今天说的都是真的吗？”祁渺只觉得心花怒放，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杜之晏又反口，紧张又期待。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对你说谎。”杜之晏停顿片刻，又犹豫地开口，心跳缓缓加快，“我喜欢你，是真的。”
祁渺被杜之晏的直白砸得头晕目眩，深吸一口气才勉强保持镇定，她想了想，缓慢又坚定：“杜之晏，你说你不是一个健全的人，对于这件事我想过了。”
杜之晏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他抿了抿薄唇，迎接快要到来的他的审判。
“我不介意，你是什么样子的杜之晏，我都喜欢。”
“你是唯一。”
祁渺轻缓的声音传进杜之晏耳朵里，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整颗心稳稳落回肚子里。
“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祁渺干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脚趾蜷起，她咬着牙等杜之晏的回答。
杜之晏不自觉地抬手揉揉眉角，声音里有祁渺听不到的颤抖，“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