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乃堂堂南境王,有太上皇御赐的免跪金牌,你一个奴婢,难道也想要与本王动手吗?”
南境王一甩衣袖,语气十分的嚣张。
澹台月冷冷的瞥了一眼曹德秀,“曹德秀,为何如此跟朕的皇叔说话的?”
澹台月的面容阴沉了下来,不过这还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假装呵斥了一声曹德秀,暗中给他使眼色。
澹台震性格孤傲,一向都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
这南境王真是越发的嚣张了,仗着手握重兵的身份目中无人。
“陛下恕罪,老奴绝无冒犯王爷的意思。
“只是这王爷实在是太过狂妄,太不把陛下您放在眼中。”
澹台月接过了这话:“他是朕的皇叔,应是朕给他行礼才对。”
“若是再敢胡说八道,朕决不轻饶。”
曹德秀脸色一变,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跪倒在地:“奴才失言,望陛下恕罪。”
“皇叔远道而来,朕心欢喜,来人,给南境王赐座。”
朝堂之上能够赐座的,那都是一些列土封疆的藩王或者异姓亲王,这南境王倒也配。
“不用了,本王不需要陛下的特殊待遇,本王还是站着说话的好。”
南境王一口拒绝了好意,神态依旧嚣张,丝毫未减。
眼中很是厌恶,不由的皱眉,却强忍着自己的脾气,不露声色的继续道。
“皇叔镇守南境,劳苦功劳,赐座乃是朕和百官的一片敬仰之情,还请皇叔不要拒绝。”
澹台月并未生气,既然知道了这皇叔的脾气,那就有办法对付他。
“来人,把王位给王爷搬上来!”
只见几个禁军从正阳宫在搬着一个小凳子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南境王的身旁。
百官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小声说着。
孙丞相更是面不改色,澹台月干出什么事他都不感到任何的意外。
南境王双眼眯了眯,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见。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澹台月竟然会如此狠毒,直接给自己安排了这样的椅子。
这明显是让他丢人现眼啊。
两边的百官也是目瞪口呆了,原以为是把王椅,结果是个小板凳。
南境王的眼睛顿时瞪圆了,这……这……
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这是想要羞辱自己不成!
“皇上,这是何意?”
南境王冷冷的开口说着,目光死死的盯着澹台月,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林杰,怎么回事?”
“朕让你带把王椅上来,你为何拿个小板凳上来?”
“我堂堂景国,难道连把王椅都没有吗?”
“莫不是觉得朕的命令,不管用?”
高台之上,龙威咆哮,声音之中透着不爽和愤怒。
林杰面色平静,他微微欠了欠身子:“陛下,这南境王毕竟曾是王爷,臣恐怕有失尊重。”
“况且这王座乃是九五之尊之象征,岂可让一个藩王随意坐着,所以卑职觉得这个板凳最合适。”
听到这里南境王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差点没有晕过去。
一个小小的统领自然不可能这么说,定然是有人指使的。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这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啊。
他猛然抬头看着澹台月,怒吼道:“皇上,你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吧?”
“南境王误会了,容朕再问问情况,说不定林统领也有自己的苦衷。”
“陛下,卑职的确有苦衷,卑职没有找到王椅,所以只能找来了一个小板凳。”
“请陛下恕罪。”
林杰主动认错,剧情的转变让南境王越发的难看,他如何没有看清楚两个人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
“原来是这样,皇叔你也听到了,宫中的确是没有多余的王椅了,要不,你就将就一下,坐一下这个小板凳。”
澹台月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情况似乎是真的,对南境王十分客气。
澹台月说完之后,南境王毫不客气的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小板凳。
“可恶,澹台月,你欺人太甚了吧!”
砰的一声响声传遍全场,让众位大臣皆是打了个寒颤。
他们没有想到,南境王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来。
“澹台月,本王不稀罕坐这小板凳,这等低贱之物还是留给狗吃吧。”
他也是杀伐果断之人,宁死也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南境王的暴怒声在大殿之中,肆无忌惮的散开。
“皇叔,你这是做什么?当着朕个文武百官的面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澹台月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冷漠的说着。
这老东西,终于忍不住了,还以为他能多坚持一会儿。
南境王进京本来对他就不怀好意,澹台月自然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南境王冷哼了一声:“本王说的是实话,陛下你这样的小肚鸡肠又怎么能治理江山社稷呢?”
“皇叔,这是质疑朕的能力?”
澹台月一字一句,连忙召唤禁军。
身处宫墙之中并感到危险,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刀斧加身而丝毫不惧。
这时候赵明龙也站了出来:“陛下息怒,王爷只是心直口快,并无他意。”
“陛下息怒,南境王也只是关切君王,一时冲动。”
孙志赶忙解释,南境王的话虽说不好听,澹台月的确是太过辱人了。
“想来是皇叔一路舟车劳顿,太过于疲惫了,说了一些糊涂话,朕也能够理解。”
“既然如此,朕已经安排住处,还请皇叔去歇着吧!”
众人给了一个台阶下,澹台月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要知道,在南境有十万的南境军在南境王府的麾下效力。
这老东西敢独自一人前来,自然是什么也不怕的。
南境王来了,可南境世子还在,自己若轻易动他,必然惹恼了这些藩王。
这些年这些藩王虽说没什么野心,但也不能保证他们没有什么私心。
因此澹台月不愿与他硬碰硬,只能退让一步。
只要她不碰自己底线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好冲突的。
可安然无恙的来,也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去。
“皇上,此次本王入京,听闻皇兄病了,想要觐见一番,不知可否允许本王去探视一番。”
要去见太上皇?
百官闻言一变,整个大殿的气氛冷冰冰的一片。
要知道太上皇是澹台月的逆鳞,触碰
不得。
南境王这样的要求,摆明了是想要趁机谋划什么。
澹台月面色不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朕早已经派御医前往太上皇寝宫,替父皇诊治。”
“朕相信,御医的医术足以治疗父皇。”
“至于这朝堂政务繁杂,皇叔身为藩王,本应在家享福才是,还是不要操心了。”
澹台月的语气极为严肃,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