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柔的脖子被陌生人掐住,这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戴着墨镜和鸭舌帽,还有手套,鞋子上,也踩着脚套。
许以柔惊惧地看着他,感觉这人似乎是来灭口的。
窒息令她脑袋膨胀欲裂,她手摸到窗台的花瓶,狠狠砸向来人的脑袋。
只是花瓶被他的手挡开,陌生人唇角,露出骇人的狞笑。
“长得挺不错,就这么弄死了可惜。”他低沉说着,手指放松,拽着许以柔摔在沙发上。
“滚开!”许以柔抓起茶几上的水壶,狠狠砸向他。
那人躲开,水壶砸碎在地,哐当粉碎。
与此同时,门也开了,赵峰冲了进来。
那人见来了人,从腰间拔出匕首,凶狠扎向赵峰。
赵峰扣住他手腕,干净利落几招,便把他制服在地,扯了鞋带,反绑住他双手。
“赵峰!”许以柔哭着爬起来,浑身发抖。
赵峰打了报警电话,一边反剪着那人手腕,厉声喝问:“谁指使你的?”
“没谁指使,看她一个人进了楼,便跟随进来……”
“老实说!”赵峰的手用劲。
那人痛得龇牙咧嘴、冷汗淋漓,颤声说:“我说……”
赵峰打开录音,又加把劲。
“是秦夫人指使……”
许以柔心惊胆战,果然是差点被灭口!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用做鉴定都能确定了,秦江肯定不是秦至恒的儿子,梁冰怕丑事败露,所以想将她灭口!
真是太狠毒了!
警察很快来了,将那人带走,赵峰将录音提供给他们,待他们走后,和许以柔相视。
“你怎么过来了?”许以柔沙哑着嗓子问,她的喉咙已被掐成青色。
“我问佳佳,她说你回这里了,我过来接你,走到门口便听到屋里动静不对。”赵峰伸手,捋一下她凌乱的发丝。
“还好你来得及时。”许以柔后怕地说。
赵峰点头,伸手抱了抱她,说道:“但是以后你得自己保护自己了。”
“你要去哪?”许以柔抬头。
“我接了任务,要去很远的地方,”赵峰笑笑,“也许一年半载不会回来。”
许以柔愧疚看着他,她明白,他的意思是已同意取消婚礼,而远行,是他疗伤的方式吧。
“我会替你打听阿江,因为我也是去那边,你若是先联系上他,也给我电话,我会一直和你保持联络。”赵峰微笑。
“谢谢你。”许以柔感激地看着他。
赵峰再次抱了抱她,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沉沉说:“保重。”
他们交往一年,这是他们最亲密的接触。
许以柔眼睛潮湿,默默点头。
赵峰送她到医院,陪她递交标本。
他接了个电话,那边告诉他,梁冰已经被拘捕。
秦至恒从走廊走过来,他手术后,胸口绑着绑带,脚步蹒跚,头发也白了一大半,看着憔悴了很多。
许以柔看着他,终究血浓于水,心头不由漫过酸楚。
“以柔,”秦至恒走近她,拉住她的手,老泪纵横,“以柔,爸爸对不起你。”
许以柔看着他,淡淡说:“我希望您不要再说阻拦我和阿江的话。”
“不会,爸爸打算和你妈妈,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秦至恒笑笑。
许以柔难说心中悲喜,母亲守了半辈子,这算是守到一个结局了吗?
秦至恒拿出一张纸,递给许以柔:“这是阿江的地址和电话,你去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