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尚在病危之中,许以柔心绪紊乱,夏婉如说做鉴定,她便跟随她去医生那里,采集了标本给她。
夏婉如拿着标本离开,即日返回滨海。
她一直好奇许以柔当年的离开,竟然没料到是这样的隐情,也真是苦了她了。
但她更没料到,隐情里边还有隐情。
阿江竟然不是秦先生的亲生儿子!梁冰竟然隐藏了这么天大的秘密!
梁冰大概是担心阿江和许以柔走得这么近,许以柔把隐情说出来,阿江先提出做鉴定,那她的秘密便藏不住了,所以先下手为强。
她回到滨海,并没有去鉴定中心,而是直接去见了梁冰。
梁冰手里,早就准备了两份能以假乱真的假鉴定。
“过两天把这个送过去。”梁冰微笑。
夏婉如收起鉴定书,点了点头。
“阿江怎样?”梁冰问。
“还在重症室。”
“唉……”梁冰叹了口气,“回头你多陪陪他,他放下许以柔,就会把心思放你身上了。”
夏婉如不置可否地笑笑。
两天之后。
秦江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他睁开眼,看到瘦了一圈的许以柔,唇角露出一丝丝的微笑。
“阿江!”许以柔眼泪又掉下来。
秦江握住她的手指头,虚弱地笑了笑,“我死不了,看把你哭得。”
赵连长站在一旁,眼眶发红,转过头去,吸了吸鼻子。
“你出去好不好?病人需要安静。”秦江嫌弃地看他一眼。
“好,我出去。”赵连长喑哑笑笑,先出去了。
秦江凝视许以柔,唇角掩饰不住的笑意,沉声说:“你还是在乎我。”
“阿江——”许以柔此刻,真的没法启齿,那个可恨的真相。
还是等他好些再说吧。
“让别人都走吧,你一个人照顾我就行。”秦江孩子似的,很不开心地看一眼外边。
许以柔知道他指的是赵连长,她柔声说:“好,我让他们先走,我照顾你。”
她想着横竖要告诉他真相,也不用那么刻意地冷漠躲避他了。
秦江展颜一笑,他伸手去摸脖子,脖子上空空如也。
“我的项链呢!”他立即沉下脸。
“手术的时候取了,在这呢。”许以柔打开屉子,把项链给他。
秦江拿过项链,也捉住许以柔的手,目光烈烈地看着她。
许以柔低下头,想把手抽回来,但他抓得很紧。
“以柔,”他低沉炽热唤她的名字,“回来我身边,我们好好的。”
“阿江,等你好些再说这个问题,好吗?”许以柔鼻尖酸涩,她努力扬起唇角。
秦江很听话的点头。
只要以柔能不再排斥他,能真情流露还在乎他,他别说死一回,死几回都心甘情愿。
她是他的盔甲,亦是他的软肋。
“嘶——”他翻动一下身子,“好痛!”
“很痛吗?”许以柔忙俯身,帮他翻动。
“很痛!”秦江浓眉紧锁,可怜巴巴看着她。他心心念念的,还是想让她给吹吹。
“过了今天,明天该好些了。”许以柔安慰,又坐了下去。
“以柔……”他可怜加委屈。
“嗯?”许以柔一脸疑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