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 景:苏州/言佩玲家【外】【内】
时:日
人:言佩玲、余飞、白翡丽 高铁空镜。
雨中苏州空镜,青蛙躲在路边的树叶下,雨打在初夏的绿色树叶上。青蛙叫了一声。
言佩玲家里摆满大号纸箱,上面盖着透明塑料布。家里各处放着铁桶和脸盆,接着屋顶滴下来的水。
言佩玲在客厅桌上麻利包着馄饨,余飞搬着一个大木箱走进来。
言佩玲:飞飞,地上有水,小心滑。
在有水渍的瓷砖地面,余飞每一步也走得很稳当,在一堆箱子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出来的地方把木箱放下。
言佩玲看着地上那个沉沉的木箱子,把手里捏好的馄饨放在桌上的搪瓷盆里。
言佩玲:之前每次一下雨你妈妈最担心的也是这个“百宝箱”,第一时间让我们去帮她搬下来,雨一停打扫好屋子又要搬回去,一刻都不能脱离她视线。
余飞:(觉得有些讽刺)嗯,毕竟她想要的那些东西,都在这个箱子里了。突然一道闪电,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像是对余飞说的话在有所回应。 余飞在洗手池边洗手,看了一眼窗外,若有所思。言佩玲走过来帮余飞系上围裙,继续包馄饨。
言佩玲:这生女孩可是比生儿子强太多了,下周就搬家了,家里一团乱,下暴雨还漏水这么严重,我们家两个男的,老的跑去广州出差,小的在上海那么近也不肯回来。
余飞:小姨夫要忙工作,郝时得上课,就我闲着,回来不是应该的嘛。
言佩玲:你和郝时就别联手诈骗我了,周末上什么课啊,肯定又是跑去给那个什么“鸟白”工作室做衣服去了。
余飞听到小姨这么说,心一沉,没说话默默拿起馄饨皮把肉馅儿夹进去,轻轻一捏。
言佩玲:(并没察觉余飞异样接着说)这个混小子,当初新家就不该给他留房间,睡沙发都算便宜他了。对了飞飞,朝南那间卧室帮你留好了,明天你和小姨一起去看看家具,挑你喜欢的……
余飞:(打断言佩玲)小姨,我在这破房子住住挺好的。你们别给我留卧室了,只是这些东西,要先在小姨家放一段时间,等我把这里修补好再来搬走。
言佩玲:(停下动作,对余飞认真地说)那不是小姨家,是咱们家。△ 门铃适时地响起,言佩玲心中一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快步走向门口,一边拉门一脱口而出。
言佩玲:算妈妈没白疼你…… 言佩玲说完,抬着头,愣在原地。
白翡丽对着小姨鞠躬。
白翡丽:(上下看了下言佩玲,得体)抱歉小姨,我来晚了。
听到声音的余飞,放下手里的筷子,朝门口看去。
门外的白翡丽视线越过小姨的肩膀,和余飞对视。
S2。 景:苏州/言佩玲家/餐厅【内】
时:日
人:白翡丽、余飞、言佩玲
三人坐在餐桌上,白翡丽面前放着一碗小馄饨,言佩玲直勾勾盯着面前放着全套的 Lamer 套装(编注:可换任何植入产品)。余飞双手抱在胸前冷面坐着。白翡丽准备拿起筷子。言佩玲也伸手去拿桌中间的Lamer 精华。余飞:咳。
两人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把手缩回来,挺直背乖巧坐着。
言佩玲:(观察余飞的表情,试探性地问)你是……?
余飞:(抢白)“鸟白”工作室创始人,小姨你干嘛还留他吃饭啊!
白翡丽:(得体微笑)郝时在我们工作室很受欢迎,今天才知道,原因是有这么一位有亲和力又漂亮的妈妈。
言佩玲心花怒放,全然不在意白翡丽的身份,拖着下巴看着白翡丽。言佩玲:彼此彼此,您也是很好的领导,光临寒舍,一进门又拖地又通下水道还帮忙修了 Wi-Fi,我们马上要搬家又碰到暴雨,全家乱糟糟的,只能用馄饨招待,多多包涵。
白翡丽:我唐突前来,您多担待才是。能在您家吃到外面餐厅没办法比的家常味馄饨,真是十分荣幸。
余飞听到白翡丽这么客气地说话,目瞪口呆。
余飞:小姨,你不要被迷惑,他个腌臜泼才复杂又狡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比骗老年人买保健品的还可怕,现在只是披上了羊皮。白翡丽:(不生气,微笑对余飞)我就是喜欢你,装作凶狠但其实很天真的性格。
余飞:(被恶心到,着急向小姨,百口莫辩)小姨,你看看他张口就是甜言蜜语的样子,都是为了蛊惑你,刚刚那些拖地修下水道什么的他在家根本不会做,都是我在做……
余飞突然收声,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和白翡丽“同居”的事。
左右摆头看着两人 battle 的言佩玲惊呆捂住嘴。
白翡丽:(不紧不慢)目前做这些是你的工作,我不方便干涉,不过结婚之后你不用担心这些家务,我有能力解决。
言佩玲:(看着两人)你们……(看着白翡丽)你是……
白翡丽:(从容)小姨你好,我是余飞的男朋友。
余飞:不是小姨!我们不熟!
言佩玲背靠在椅子上,摆出家长的样子。
言佩玲:飞飞啊我让你盯住郝时,你怎么把自己给盯进去了?(看了一眼白翡丽,深吸一口气)不要以为你长得帅,会讨好家长,送送礼物就能叫小姨了。
白翡丽:我确实和余飞在恋爱,叫姐姐不太合适吧。
言佩玲又忍不住窃喜,余飞无语望天花板,叹了口气。
余飞:(咬牙切齿)小姨……
言佩玲:(恢复理智)职业籍贯家庭背景,通通交代清楚了。我们娘家人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可就飞飞这一个姑娘。
余飞:(挠桌子快疯了)小姨,我们没要结婚!
白翡丽:(不理余飞,有条理回答)我叫白翡丽,是郝时在实习的“鸠白”工作室负责人,古风舞台剧是正经工作,也是正规公司,有营业执照,郝时现在每月有实习工资,正式入职后有五险一金。余飞目前住在我外公外婆家,兼职帮二老做饭,工作认真负责,我们都很喜欢她。(看一眼余飞)如果发展到结婚那一步,我的一切置产都会尊重余飞的意见。
余飞:(在一边气)白翡丽,你别犯戏瘾了,什么叫“如果发展到结婚”。
白翡丽:(云淡风轻)你没意见的话,我可以去掉“如果”两个字。 余飞又要抄起筷子,一把被言佩玲拦下。
言佩玲:等一下!你叫白翡丽?
白翡丽点点头。
言佩玲:不会那么巧,令尊也姓白吧。
白翡丽:(微笑)是挺巧的,家父和我一样也姓白。
言佩玲愣了几秒。
言佩玲:不会那么巧,是坐拥我们市中心那栋“上善大厦”的白董事长……的那个白吧?
余飞闻言放下筷子,对言佩玲的反应有些惊讶,眼神疑惑。
余飞:什么上下大小的…… 白翡丽沉默了一会儿。
白翡丽:白居渊正是我父亲。
言佩玲张大嘴,呆住。
余飞也有一瞬间的晃神。
言佩玲:……小姨想明确一下,你是真的那经常在新闻里出现的“上善集团”家的公子白翡丽,还是在扮演白翡丽?你们在配合演《花样男子》吗?(看着桌上的 Lamer 认真问)这个不是道具吧?
余飞无语,听不下去。
余飞:你们演吧,我去洗碗了。
余飞站起来端走白翡丽面前完全没动过的馄饨。
白翡丽:我还没吃呢。
余飞完全不理白翡丽,塞上耳机,直接拿起白翡丽的碗走向厨房。
小姨:(懵)她这出欲擒故纵是你们的情节还是真的生气了?白翡丽:我去明确一下。
白翡丽跟着余飞去厨房。
言佩玲倒吸一口气,赶快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言佩玲:(严肃)老公,我有个八卦……
S3。 景:苏州/言佩玲家/厨房【内】
时:日
人:白翡丽、余飞、言佩玲
狭小的厨房内,余飞将水倒入锅中。
余飞:虚伪。
余飞倒入绿豆。
余飞:狡猾。
余飞舀了一勺糖,重重地抖着手,洒进锅内。
余飞:做作。
余飞把火开到最大。
余飞:谎话精。
余飞站在灶台边,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白翡丽:说这么多难听的词,绿豆汤是不会好喝的。
余飞听出是白翡丽的声音,不理他,伸手想要拿高处的薏米罐。白翡丽眼疾手快,越过余飞的头,拿下薏米罐,放到她面前。白翡丽: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掉。
余飞不说话,赌气地拿起薏米罐,一踮脚放回原处。 余飞想拿旁边的莲子,却又被白翡丽抢了先,放在灶台上。
白翡丽:不接我电话。
余飞又将莲子放回原处,拿起最后一罐银耳,白翡丽一把按住她的手。
白翡丽:还躲着我。
余飞松手,转过来,瞪着白翡丽。
白翡丽把银耳罐拿下来,放在余飞手中。
白翡丽:不过你现在有进步,目前为止还没拉黑我。
余飞愣住,却一眼看到他衬衫领口的纽扣松了一颗,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白翡丽。
余飞:暴雨淹了房子,我要回来处理,忙得很,没空跟你扯这些。
白翡丽:我可以帮你一起处理,为什么就一个人走了,是不是我知道你的行程,都要通过郝时。
余飞没想到白翡丽会先来指责她,一瞬间火窜上来,盖上锅盖。
余飞:我了解你是不是也需要找关九转拨分机号。
白翡丽:(疑惑)和关九有什么关系?
余飞: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别装傻了,那天晚上在工作室,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躺在沙发上,关九给你擦汗,给你解扣子脱衣服,还亲……
余飞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在意,又觉得有些可笑,别过头,不再说下去。
余飞将手中的围裙解下,扔在灶台上,欲走出厨房。白翡丽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腕。
白翡丽:(耐心解释)那天我生病了,吃了药,困得动不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你说的事情。
余飞本想挣脱,听到这些愣住。
白翡丽看着余飞,欲言又止,最终松开手。
白翡丽:我是有没办法顺利跟你说出口的事,但是不要因此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是我(少有目光躲闪的时候)没试过。
余飞:(轻叹一口气)我能理解但会困惑,你在我妈面前装乖巧,在小姨面前演贴心,刚刚还在质问我,现在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有时候向前有时候又后退,到底哪个才是真的白翡丽?
白翡丽定定看着余飞。
白翡丽:靠近是因为喜欢你,后退是因为害怕你会逃,所以只想把好的部分拿出来,不够好的那些我,都藏起来。
余飞:(也定定看着白翡丽)我这次不是逃跑,是嫉妒。余飞抬头,对上白翡丽的眼睛。
炉子上的锅冒起热气。
余飞:嫉妒关九比我陪在你身边的时间更长,知道你的事情更多,看过你的好,也能保护你的……
白翡丽动容,拉过余飞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余飞:(吐出没说出的两个字)……脆弱。
背景音是越跳越快的心脏声音,两个人看着对方。
白翡丽:(郑重承诺)之后交给你了。
余飞:嗯?
白翡丽温柔看着余飞,把她的手移到自己衬衫第二颗扣子处。
白翡丽:每一个我都交给你了,以后我的扣子,只有你能解。 白翡丽的手按到自己衣领的扣子上。
锅里盖快被顶开,雾气蔓延到玻璃窗上。
余飞没说话,轻扬嘴角,系上了白翡丽最上面的扣子。
//厨房门口
言佩玲拿着电话本来想进来倒杯水,惊呆看着眼前一幕。
画外音(郝时爸爸):老婆?你怎么话说到一半啊!没招待好“上善集团”的大公子吗?
转身靠在门上。
言佩玲:(对着手中的手机)呜呜呜呜,老公,我也好想谈恋爱!!!
S4。 (0914 飞页) 景:“走神空间”门口【外】
时:日
人:关九、郝时、恕机
宿醉的关九邋遢走在人行道上,和平时她光鲜精致的样子不一样,穿着拖鞋,松垮穿着“心情不好别惹我”七个大字的宅Tee,头发也乱糟糟的,右手撑着一把伞,左手拿着塑料袋,露出农夫山泉的水瓶,路过“走神空间”。
//闪回,新画面
白翡丽躺在沙发上紧闭着眼睛,满头大汗。
关九拿着水杯和药跑进来,看到白翡丽抓着自己的领口,急促地呼吸。关九赶快给白翡丽服下药,迅速解开白翡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关九靠近闻了闻,又抬头闻了闻其他地方,检查哪里有血腥味,着急快速地解着白翡丽的扣子。
关九:好些了吗?
突然,白翡丽伸手抓住了关九的手腕,关九一个重心不稳,两人靠得更近了一些。
关九愣住,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翡丽的脸,感受到了他的鼻息。 白翡丽在睡梦中,明显迷迷糊糊。
关九心跳加速,呆在原地,一时间气氛到位,想要亲上去。门口有声响传来,关九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窗户。
//窗外
余飞跑开的背影。
//一楼办公室
关九一脸懊恼,起身准备追出去,突然停住。
Cue关九的手腕依然被白翡丽拉住。
白翡丽:不要逃跑了。
关九僵在原地,回头看着沙发上的白翡丽。
白翡丽:余飞,不要再逃跑了好不好。
关九看着沙发上的白翡丽,表情复杂,传来院子铁门被关上的声音。
//闪回结束
关九回忆完这个画面站在路上万念俱灰甩头。
画外音(恕机):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关九一激灵,低头寻找声音来源。
满头大汗的恕机正打坐坐在走神空间门口的地上。
恕机:(闭着眼享受凉风)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关九惊呆,左右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她走近恕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恕机突然睁眼和关九对视,不紧不慢,把塞在耳朵里的airpods摘下来。
恕机:小姐姐,看您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关九:……你哪看出来我心情不好?
恕机:这首《梦醒时分》人肉公放了三小时,只有您这位都市夜归人停下了脚步,一定有冥冥之中的关联吧。
关九被恕机说中,目光躲闪。
恕机从身后抽出一张传单递给关九。
恕机:既然这样,不如珍惜这份缘,明天来参加我们店里的活动。
关九拿着塑料袋的手艰难接过传单,Cue传单,廉价的设计上面写着硕大的“一个人的告白夜”,下面小字活动介绍:带着无法告白的真心话,一个人偷偷大声地走一会儿神。
关九没回话,把传单塞进塑料袋里。
恕机重新戴上airpods。
关九赶快拎着东西快步走。
郝时满头大汗,拿着小黑板,从走神空间里走出来。
郝时:(从恕机耳朵里拿下耳机)恕机哥,空调遥控器到底在哪里!
恕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在你心里,心静,自然凉。
郝时:……为了翻台快,你拆了所有充电插座还不够吗!
郝时举起刚画的活动小黑板。
恕机:谁说我是为了翻台?(陶醉)是为了让备受高压折磨的都市人,可以屏蔽所有噪音,和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聊聊天,发现身边的美好,说不定总有对的人在前方替你负重前行呢!
Cue郝时帮恕机画的小黑板,上面硕大的「一个人的告白夜」,图画是一个人拿着一杯奶茶对着一个黑洞若有所思的样子,上面用艺术字写着“二十五元买痛快,奶茶代表你的心。”
郝时:(无语,看恕机脸色)那现在这个黑板画好,之前和同学喝的奶茶钱能不能……
恕机:不能!你坐下帮我摆摊,明天再来店里帮工一天才算还完。
郝时一脸无语,帮恕机摆好小黑板,看到前面,愣住。 关九撑着伞在路口转弯,露出侧脸。
郝时:关九大大?…… 郝时一把抓起书包,追过去。
恕机:(没抓住郝时的包)诶诶诶……这边还没弄完呢!
郝时:(边跑边喊)恕机哥,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恕机:哎,上赶着负重前行,救不了救不了。
S5。 (0914 飞页) 景:公交车【内】
关九拎着东西,走上公交车,将伞靠在一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戴上耳机,拿出手机。
Cue屏幕,微信里滑动,找到“余飞”,点开,在对话框里打:千万不要误会,其实那天的情况是关山……
关九叹了口气,把这句话删掉。
Cue手机,关九继续滑动,滑到微信列表最上面的置顶第一个“关山”,点进去。
Cue微信对话框:其实那天的事…… 关九看着手机,把“那天的事”四个字字删掉。
Cue对话框,关九再重新打字:其实一直以来我…… 关九低着头看着手机,手停下来。
Cue手机,“xihuan”两个字的拼音在对话框里出现,下面文字栏出现“喜欢”两个字,关九的手指迟迟没办法按下去。
//车外
公交车开动,郝时背着书包,气喘吁吁地追着公交车,边追边使劲拍着公交车车尾。
公交车缓缓停下。
//车内
郝时上车,气喘吁吁跟师傅着“谢谢”,一眼看到关九。关九低头怔怔看着手机,并没有注意到郝时。
郝时低着头,抱着书包,走到关九后排的座位坐下。关九和郝时一前一后,关九终于抬起头,丧气搭着前座。
关九:(自言自语)再好的东西,过期了都是有害的吧。后面的郝时默默在身后看着。
关九叹了口气,戴上耳机,把手机锁屏,脑袋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公交车驶进隧道,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关九在前座头左右摇晃。郝时在关九身后坐着,偷看了一眼,发现关九闭着眼睛。郝时怕睡着的关九砸到头,笨拙地将双手放在关九头两侧,跟着她的头一起摇晃。 关九突然头向后仰了一下,郝时适时捧住,并拿书包悄悄垫在关九脑后,让关九睡得更舒服。
郝时蹑手蹑脚偷偷坐到关九旁边,拿起放在地上的塑料袋放在膝腿上。郝时拿着手机,先摸出来番茄,又摸出牛肉仔细看着上面的标签,一脸疑惑。
郝时:(嘟囔)又买这么多呀,明明不会在家下厨,上次就帮着关九大大扔掉了一年前的牛奶,蔬菜类保质期差不多十天内就要解决吧……(摸出来洋葱眼前一亮,窃喜)没错,炖牛肉加洋葱才是精髓,能吃到一块去的两个人才是可以交往的第一步!!!
Cue郝时手机的备忘录标题“关九大大备忘录”
Cue手机收入:6月3日之前,建议关九大大做一顿番茄炖牛肉。郝时又摸出鸡蛋,看看标签。
郝时:(摸着下巴计算)十二只装的……
Cue郝时在手机上打:周一自然地在办公室跟大家说各种好吃的鸡蛋烹调方式,6月10日前要再提醒一下鸡蛋的事。
睡着的关九,在车的晃动中,脑袋落在了郝时的肩膀上。
手里拿着鸡蛋盒的郝时瞬间全身紧绷,偷偷瞄一眼躺在自己肩膀上的关九,关九的脑袋差点要滑下去,郝时赶快把滑下去的脑袋扶正。郝时:(小声自言自语)关九大大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任何食材过期的。
郝时继续很认真地看着一样样关九买来食材的标签,在备忘录一一记下来。
S6。 景:苏州小路【外】
时:日
人:白翡丽、余飞
雨后的苏州的石板小路上,路旁是一条河,白翡丽一手提着准备贴墙壁的防水胶带,和余飞走在路上。
余飞:防水胶带有用吗?小时候下雨最厉害那几天,我妈都是在房间里支帐篷来解决的。
白翡丽:临时查的,我也是认识你之后才知道原来房子会漏水。
余飞:呵呵,我也是认识你之后才知道豌豆公主的原型什么样。
余飞转身要打白翡丽,旁边忽然有辆自行车经过,白翡丽猛地把余飞拉着往边上跑。
余飞一个踉跄没站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白翡丽不禁笑出声来。
余飞:你笑什么?
白翡丽: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是个横冲直撞的笨蛋,像那种靠着本能活着的单细胞生物。
余飞惊叹于白翡丽的直接,一个京剧小云手准备揍他,不想,拳头先一步被白翡丽挡住,顺势握住余飞的手,牵着她走。
白翡丽:(扬起嘴角看余飞)不是要了解我的全部吗,这点心声就受不了了?
余飞:你的全部就没点人性的闪光点?
白翡丽快速亲了一下余飞的脸。
白翡丽:这算吗?
余飞:(故意回怼白翡丽)爱上草履虫算什么人性闪光点。
白翡丽被余飞逗笑。
白翡丽:现在轮到你了。
余飞:轮到我什么?
白翡丽:让我多了解你一点。
余飞拉着白翡丽右转,前面是一条弯弯扭扭铺着砖头的水洼。
余飞:好啊,(狡黠地笑)那我们公平一点。
余飞松开白翡丽的手,突然往前跑。
余飞:快问快答咯,跑前面的人来问问题。
余飞率先跳上砖头。
余飞:提问,你和关九是怎么认识的。
白翡丽跟在余飞身后,踩着砖头。
白翡丽:关九是我的高中学姐,因为有一样的爱好和理想,一起办了“鸠白”,直到现在。
余飞有些吃味,继续往前踩着砖头。
余飞:那,你喜欢过她吗。
白翡丽: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余飞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终点,开心地准备踩过最后两块砖头。白翡丽却“抄近路”,一下跳上倒数第二块砖头,轻巧地“上了岸”。
白翡丽:我赢了。
余飞:(双手环胸)好啦,让让你,要问什么。
白翡丽:除了京剧,你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余飞:有啊,就在面前。
白翡丽和余飞对视,心中甜蜜。
余飞却抬手指向白翡丽身后。
白翡丽转身,看到屋檐下简陋地摆着两套矮矮的木质桌椅,以及小屋门口“德记绿豆汤”的手写招牌。
S7。 景:苏州/德记糖粥店【内】
时:日
人:白翡丽、余飞、德叔
两人坐在屋檐下的桌椅上。
德叔端来两大杯放好吸管和勺子的玻璃杯装的绿豆汤,放在桌上。
德叔:老规矩,给你多两勺,还要加两倍的……
余飞:(和老板异口同声)冬!瓜!糖!
余飞和德叔一起眯眼笑,德叔转身,拿来一个碗。
德叔:(苏普)你个细丫头运气好,早上刚做的新鲜绿豆冰,被你赶上了。 碗里放着两根粘在一起的绿豆冰棒。
余飞:我这运气,刀哥知道非得气死。
白翡丽默默瞥了一眼余飞。
德叔对白翡丽做了个“请享用”的手势,笑着走开。
白翡丽:(眯眼)你经常和刀哥一起来吗?
余飞:嗯,我们小时候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我们七岁就认识了嘛。白翡丽幽幽瞥一眼余飞,吃醋状。
余飞:(调侃)你不是也高中就认识关九,大家都没有时光机不是很公平吗。
白翡丽:(计较)高中和小学差了十年。
余飞:(用胳膊肘顶了顶白翡翠丽)啧啧啧,真是斤斤计较。白翡丽把棒冰掰开,把大的一边递给了余飞。
白翡丽:生日快乐,大的给你。
余飞:(接过棒冰)什么鬼?
白翡丽:我就是很斤斤计较,我要更早认识你,所以六岁生日快乐。(拿着棒冰和余飞碰了一下)干杯。
余飞噗嗤一声笑出来。
余飞:我根本没过过生日。
白翡丽停下动作,看向余飞。
余飞:(故作轻松)我的出现,本身就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白翡丽:你的出生,是值得我庆祝的事,就当陪我过吧。(吃着棒冰,用余光偷瞄余飞)许愿啊。
余飞:没蛋糕没蜡烛怎么许愿?
白翡丽:对我许,比蜡烛靠得住。
余飞闭上眼,双手合十,一脸真诚。
余飞(OS):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找我。你说得对,现在轮到我了。轮到我往前走,先推开这扇门,把你缺席的部分,也像手里的棒冰一样,分享给你。余飞:第一个愿望,希望妈妈真的可以在绿豆汤喝完之前,来接六岁的余飞。一直坐在这里,又买不起第二杯,只敢喝得很慢,还要一直编词夸德叔骗吃的,真的好辛苦。
白翡丽在一边安静看着余飞。
白翡丽(OS):还是没有办法,让你看到全部真实的我。
余飞再次开口,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
余飞:第二个愿望,希望六岁的余飞记住,十二岁在“缮灯艇”门口,妈妈给的那些绿豆冰棒,就算一次全吃掉,妈妈也不会来的。但是没关系,她不用那么难过,因为唱戏没那么可怕,那会是她以后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余飞(OS):原本以为喜欢就是《游龙戏凤》,只需要第一眼的一点点动心,就会赌上一生的羁绊。没想到,也有犹豫着一边后退一边开始的恋爱。
白翡丽(OS):找到你,靠近你,希望你时刻在我身边,我的本能也不过如此……
余飞睁开眼睛,看着白翡丽。
余飞:还有,不要害怕,不要逃跑,一步不差地来到二十二岁,顺利遇到白……
白翡丽靠近余飞,伸手捂住余飞的嘴,两人对视。 屋檐外的夏日微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两人坐在桌边举着绿豆棒冰。
白翡丽:(温柔)第三个愿望不要说出来,长大之后会实现,那个人会等你,会接你回家。
S8。 景:苏州/余飞家【内】
时:昏
人:白翡丽、余飞
余飞家的门被推开,白翡丽和余飞站在门口的剪影。
镜头一转,窗外下着雨,窗内个别地方嘀嘀嗒嗒漏着水。 白翡丽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有些抽搐。
白翡丽:(尴尬开口)要不,去住酒店吧?
余飞:不行,睡酒店谁来保护我妈的那些宝贝,我得把塑料布铺好,做好防水。搭帐篷能凑合一晚的,以前我们都这么过来的。(凑在白翡丽耳边)很难得的露营体验哦!人家这样水景帐篷大床房比酒店还贵呢。
白翡丽无奈叹气。
余飞拍拍白翡丽。
余飞:我去解决漏水,你去衣柜里把帐篷拿出来。
说着余飞去忙,找脸盆接水
白翡丽听了这句话一愣,站在原地,看到面前的衣柜,面露难色。白翡丽咬住嘴唇,使劲深呼吸,向着衣柜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缓慢。 站在衣柜前,白翡丽已经呼吸困难,颤抖着伸手,即将要拉开衣柜大门。
S9。 回溯 景:“鸠白”工作室【内】
时:夜
人:白翡丽
在专业的操作台前(录音室那种)白翡丽带着耳麦和话筒。
屏幕前,“斗歌虚拟空间”中,虚拟人物站在一起欢呼跳跃,上面飞过无数夸赞的弹幕。
白翡丽松一口气,摘下耳机看着屏幕上余飞的虚拟人物微笑。
Cue电脑屏幕突然一黑。
白翡丽一愣,滑动手机检查,低头看线路。
白翡丽再次抬头,僵住。
电脑屏幕重新亮起来,一个视频里硕大的衣柜。
白翡丽呼吸急促。
镜头一格格向前,仿佛恐怖片一样,每次一眨眼衣柜就更近了一点。白翡丽快要窒息,伸手去找屏幕电源。
屏幕里,特写的衣柜门缓缓打开。
话外音(余飞):你怎么了?
S10。 景:苏州/余飞家【内】
时:昏
人:白翡丽、余飞 余飞走到衣柜前,看到愣住的白翡丽。
余飞:(仿佛知道什么)哦……忘了你是豌豆公主,肯定不会搭帐篷。
余飞拉开衣柜,白翡丽站在后面紧张,下意识扭头闭眼挡住脸。余飞拿出帐篷,看到这样的白翡丽,不明所以。
余飞:不舒服吗?是感冒了吗?
余飞伸手摸白翡丽额头。
白翡丽脆弱的样子看着余飞,一把拉过余飞的手,紧紧抱住余飞。
余飞:(更不明白)没发烧啊。
白翡丽突然抱住余飞,把头埋在她肩膀上,呼气逐渐放松下来。
白翡丽:能不能就这样呆一会儿。
余飞虽然没搞清情况,但是也伸出手,轻轻拍白翡丽的后背。
S11。 (0914 飞页) 景:关九家【内】
时:夜
人:关九
关九打开家门放下伞,脱鞋,揉了揉在车上睡得酸疼的脖子,手上拿着买的东西。
塑料袋突然破了,东西撒了一地。关九处变不惊,一样一样耐心地捡起来,放进另一个好的袋子里,最后多出来一罐可乐放不下了。关九拿起那罐可乐,动作停住。
关九抬头,看向面前的自己,镜头拉近。
S12。 (回溯,没出现过) 景:高中校园【外】
时:日
人:白翡丽、关九、高中同学甲、高中同学乙、氛围人物
镜子里的关九变成穿校服的关九,转场。
穿着高中校服的关九坐在树下桌旁吃面包。
几个盛气凌人的同学出现围在关九身旁。
高中关九冷冷的看着那些同学。
关九:让开。
高中同学甲:拽什么啊。
同学们夺过关九的书包。
高中同学乙:不就是一个自主招生吗,抄个卷子怎么了,你竟然去打薇薇的小报告,害她失去面试资格。
高中同学甲:你哪点比得上她啊,只会读书的怪胎!
同学甲径直将关九的书包丢进了花坛中。
关九起身正要去捡。
高中同学甲:你去啊,你进花坛就是违反校规,我们在这里拍下来,也去告老师,看看是不是公平对待,取消你的资格。
就在关九看着书包正为难之际,穿着高中校服的白翡丽直接走进花坛、捡起关九的书包。
关九诧异的看着白翡丽。
两个同学也惊呆,窃窃私语。
白翡丽:(将书包递给关九)违反校规的人是我,(耸耸肩)不过我本来也不需要面试资格。
见此,两个高中同学收起手机,不敢说话,扫兴离去。白翡丽捡起书包,走到关九面前,递给她。
关九:(不接书包)你帮我,他们也会孤立你的。
白翡丽:没关系啊,两个人,就算不上是孤立了。学姐,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社团?
关九还是不说话。
白翡丽笑笑,拎着关九的书包向前走。
白翡丽:就当你答应啦,放学后三楼音乐教室见,我们会等你。白翡丽回头看着关九。
白翡丽:上课要迟到了,不跟上来吗?
关九呆呆的看着白翡丽,向前跑起来。
S13。 (回溯,没出现过) 景:高中礼堂后台【内】
时:日
人:白翡丽、关九
关九往前跑着,突然停下,低头。
关九视角,是脚上一双华丽的带着蝴蝶的绿色高跟鞋。(《天堂之吻》早阪紫最终登台同款)
舞台上穿出正在演出舞台剧的台词声,鞋子在幕布边向前移了一步,并没有继续走,而是调转了头,离开侧幕边。
关九穿着华丽漂亮的绿色礼服,低着头快步走,裙子被道具勾住。
画外音(白翡丽):去洗手间要快一点,五分钟后你就该上台了。
关九回头,十六岁穿着校服衬衫,清爽帅气的白翡丽拿着可乐,戴着头戴式耳机话筒,弯腰帮关九把挂在道具上的裙子小心拿下来。关九脸上是和身上衣服完全不匹配的焦虑。
白翡丽:(站起来,云淡风轻)不过,洗手间在(指另一边)那边(站起来,在关九背后)这边是逃跑的方向。
关九攥起拳头,转过身,自己抱起裙子,向前走,不敢回头看白翡翠丽。
关九:(声音颤抖)已经是大家眼中钉的我,如果这样站在台上,只会更被讨厌,他们会想出更多办法来羞辱我。我还是夹起尾巴,低着头混到毕业就好了……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白翡丽站在原地看着关九的背影,用手捂住话筒。
白翡丽:(面无表情)怪胎。
关九停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白翡丽:(继续面无表情)老师的狗、只顾自己能上好大学就去告密的两面派、虚伪的垃圾……
关九含着眼泪,转身走到白翡丽面前,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甩完之后,关九也为自己的举动惊到。
关九:对……对……对不……
白翡丽倒是非常平静,看着关九。
白翡丽:你的角色需要这种感觉,保持住,把它带到舞台上。别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这两年你故作无所谓地远离那些流言蜚语,可天天说这些话的人,不是一样没受到惩罚吗?
关九愣住,意外白翡丽能说出这样的话。
画外音(白翡丽耳机):关之鸠呢,你们谁看到了?她要准备了!人呢!
白翡丽把手里可乐递给关九。
白翡丽:对于台下那些等着看你笑话人,最好的回击是一会儿在追光灯下笑得大声点,该躲在黑暗里哭的人,明明是他们。
关九看着白翡丽,手里握着可乐。
白翡丽:(松开握着话筒的手,对着话筒)关之鸠,Standby。 Cue“歌词版”可乐瓶:请你勇敢地试一次看看。
S14。 景:关九家【内】
时:夜
人:关九
可乐瓶镜头一点点拉远,躺在沙发的关九叼着吸管,正在喝这罐可乐。 关九举起来看看可乐罐。
关九:对不起啊,跟着我那么多年你也辛苦了,可是冰箱里没你的位置了。关九把可乐罐放在茶几上,对着天花板打了一个嗝。S15。 景:苏州/余飞家/帐篷【内】
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
白翡丽和余飞坐在帐篷里。
白翡丽裹着毯子手里拿着一杯水,看着余飞。
余飞在帐篷里挂小灯。
小灯柔和的灯光照在余飞的脸上,画面温馨而温暖。白翡丽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余飞挂好小灯,侧身把灯的电线整理固定在帐篷边上。 灯光照在余飞的背上,背上的鞭痕若隐若现。
白翡丽伸手,轻抚余飞背上的鞭痕。
余飞恍然,转身坐在白翡丽对面,伸手摸了摸后背。
余飞:我性子倔,自找的。但早就不疼了。
白翡丽心疼看着余飞,犹豫着想说出什么。
小灯温柔的灯光照射在白翡丽和余飞脸上。
白翡丽伸手,牵过余飞的手,认真看着余飞。
白翡丽:余飞,我其实一直想告诉你……
余飞因为白翡丽认真的态度,而有点紧张。
余飞:想告诉我什么?
白翡丽:我其实生了一种病,会有一些害怕的东西。
余飞顿时松了口气。
余飞:这算什么病,就算是超级英雄,也有软肋啊。
白翡丽认真看着余飞。
白翡丽:那你的软肋是什么?
余飞:小时候是辣椒面,再长大一点是艇主的鞭子,啊还有……
余飞的动作停了几秒,随即背过身去,把所有叠好的旗袍都整齐地堆在一起。
余飞:有段时间,很怕妈妈不来接我。
白翡丽伸手,从背后摸摸她的头。
白翡丽:我就是弱水,你知道吗?
余飞抬头望向白翡丽,点点头。
余飞:我知道,斗歌的时候认出你了。
白翡丽露出轻松舒坦的笑容。
白翡丽:你真是有把沉重的事情变轻松的超能力呢。
余飞:(轻松笑)你也有超能力。
白翡丽疑问看着余飞。
余飞举起手机,屏幕面向白翡丽。
Cue手机屏幕:紧急联系人:一定会来的小白。
余飞:我看到你设的快捷键了,谢谢你。
余飞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闪闪发光。
白翡丽怔怔看着余飞,身体前倾,吻上去。
余飞愣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
白翡丽深深一吻余飞,很快停下亲吻,看着余飞。
屋外依然是整夜的风声雨声,屋内却散发着甜蜜的气息。余飞害羞、爱意浓浓看着白翡丽。
白翡丽再次吻上余飞。
白翡丽和余飞两人的身体逐渐靠近,紧紧抱在一起。
透过帐篷剪影,只见一双人相拥接吻,渐渐倒下。
S16。 景:苏州/余飞家【内】
时:日
人:余飞
余飞醒来,睡眼惺忪,转过身胳膊往另一侧搭过去,旁边无人。余飞像想起了什么,突然睁大眼睛,往旁边看了看,猛然收回胳膊,拉开被子看了看,几分娇羞涌上心头,用被子蒙过自己的头,在被子里蹬着腿。【Cut to】
余飞醒来,睡眼惺忪,转过身胳膊往另一侧搭过去,旁边无人。 余飞揉揉拉开帐篷拉链,帐篷门口是一张小桌,上面放着放着绿豆汤和小笼包。
余飞拿起绿豆汤下压着的纸条。
画外音:(白翡丽)亲爱的余飞大小姐:早餐已经帮您备好,搬家公司十一点到,今日任何需要,请拨打紧急联系人电话。落款您的管家:小白 余飞脸上不自觉微笑,拿着纸条向后仰回帐篷。
余飞:(嘴上嫌弃)明明是生活废物,还管家小白。
余飞感觉到自己压到什么,从自己腰的位置,摸出一个钱包。 余飞打开钱包,一眼看到里面夹的身份证。
余飞:(轻声自言自语)证件照拍得还蛮帅的,看看有没有隐藏年龄……
余飞突然看到什么,拿起手机,cue 手机上的日期。 余飞再次看了看证件。
余飞:(惊坐起)还真是生日啊!!!
S17。 景:白居渊车【内】
时:日
人:白居渊、白翡丽、秘书
白居渊和白翡丽坐在车后座,白居渊手中翻看着资料。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和酒放在车上。
白翡丽瞥了一眼蛋糕和酒,眼底略过一丝惊讶。
白居渊:(对白翡丽)本来不想这么仓促,知道你刚好也在苏州,就接你一起去个饭局,帮我看看合同,正好今天也能一起庆祝一下。 白翡丽神色淡漠,眼神却柔和了下来。
白翡丽:庆祝就不用了,没想过你会记得。
白居渊:你这次做得不错,我本来想用一个月估值翻番让你打退堂鼓,没想到一场线上直播能吸引这么多商务洽谈,提前一周就能完成对赌,值得庆祝。 白翡丽的笑意僵硬在嘴边。
白居渊指了指酒,交代秘书晚上的事情。
白居渊:是 Chris 提过的那款伏特加,俄罗斯人就好这口,准备一点鱼子酱给他们下酒。
秘书:都交代过了,白总放心。
白翡丽暗自冷笑一声。
白翡丽:白总对合作伙伴倒是上心,事事都想得周到。
白居渊: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出差错的余地,对你我也一样,上次的约定我不会言而无信,不仅如此,我还要加磅,3000 万,占股 60%。白翡丽抬眼看了看白居渊,不为所动。
白居渊:我知道现在有人也看中你们的潜力,在和你接洽投资的事情,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共同承担风险的能力。他们不过是想在你的项目里轻松捞一笔油水。而我要投的,是你的未来。
白翡丽:是投我的未来,还是买断我的未来。
白居渊把合同递给白翡丽。
白居渊:(笑)年轻真好,有这么多原则。放心吧,你的运营我不会插手,细则都写在里面了。
白翡丽没有接过合同。
白翡丽: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占分红股,不占决策股,公司还是我的公司。
白居渊:(眯眼)生意场上,猖狂不是好事,想要得到十分的利益,最好先放三分。
白翡丽:是你教我,生意场上,没有信得过的人。有些东西,还是抓在自己手里比较有安全感。
两人气氛又有些剑拔弩张,白翡丽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白居渊扯了扯领口的领带。
秘书看了眼两人,立马递上另一份资料。
秘书:斗歌之后,张总那边牵头,联合几家公司在和“鸠白”询价求资。我调查了一下,虽然出价没有我们高,但完全让出了决策权。现在不是小白总求我们了,而是我们想借他的势吃到这波红利。
白居渊接过秘书递来的资料,眼神却落在之前的合同上。
S18。 景:公交车【内】
时:日
人:余飞、男孩、女孩、氛围人物
拥挤的公交车上,余飞把蛋糕高高举过头顶。
公交车有些颠簸,余飞跟着公交车晃,手却维持平衡,不让蛋糕倾斜。 左右颠簸的拥挤的公车上,cue 余飞努力举着蛋糕的双手。 旁边站着的一对情侣用奇怪的眼光看余飞,小声对话。 公交车在一个巷子口停车,余飞双手举着蛋糕重心不稳,晃了一下撞到旁边情侣(男)。
余飞一个小撤步站稳脚跟。
余飞:不好意思。
女孩羡慕表情,转向男友。
女孩:算了,如果(看着男友)你也送我这家的蛋糕,我也会在公交车上这样举着的。
男孩:你这攀比心真是无处不在。
余飞举着蛋糕往边上挪,给下车的人让位置。
余飞透过车窗看到白翡丽的车驶过,开进了路口的巷子。上下车完毕即将关车门,余飞赶紧往下车门方向挤过去。
S19。 景:云私厨【外、内】
时:日
人:余飞、管家芳叔、白翡丽、秦风氛围人物
//门口
白翡丽的车停在不起眼的墨绿色铁门旁边,小门两侧高墙耸立。 余飞提着蛋糕,推断停车的方向,推开小门走进去。//花园
门打开,视野豁然开朗,是一个花园,两边的绿植和花草修整讲究,辅以艺术装置装饰。
余飞略现惊叹表情,小心翼翼地沿着弯弯扭扭的石板路走。小路尽头,是一栋别致的小洋房,门半敞开着。
//私厨一楼
余飞走进大厅,厅的面积不算大,却挂着一些名画,陈列着配色得当的艺术品。
余飞:(误会)他家这么……精致吗?
一位衣着讲究,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向余飞走过来。
芳叔:您好,请问您找谁?
余飞有点慌乱地给对方鞠躬。
余飞:您好,我叫余飞,是白翡丽的朋友……
芳叔毕恭毕敬做了个带客手势。
芳叔:好的余小姐,这边请。
余飞不好意思地点头附和。
芳叔然保持优雅笑容,转身带路。
余飞跟在芳叔身后,看着周围的陈设。
//包厢
余飞跟芳叔来到包厢,楼上传来说话声。
芳叔移开房间的推拉门,侧身站到一旁,让出后边的余飞。
芳叔:请。
余飞看着里面。
长餐桌席间,白翡丽正在和客人们谈笑风生
客人 A:您好,正好这边再加三支巴黎之花。
背对着余飞的座位,一位颇具风韵的女人回头,正是秦风。
秦风:(一闪而过的惊讶,面露不善)余飞?
秦风和门口的余飞四目相对。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