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张晓晗、王雯琦、李杨、李文紫馨、王然2022-05-25 10:5713,933

  S1 景:瞻园/ 客厅【内】

  日

  人:余飞、白翡丽、氛围人物

  //视频画面 1

   明显经过了剪辑的视频中只有白翡丽的脸。充满像素感、并不清晰的画面中,白翡丽身穿黄色的虞姬戏服。

  (冬宫唱霸王别姬演出)白翡丽:(唱)君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

  (第 26 集S3)画外音:这不是上过“不二大会”的关山千重吗?

  画外音:就是之前和绫酒闹绯闻的那个?

  画外音:他真名叫什么?

  //视频画面 2

   男 Up 主拿着扇子,装作说书人的样子。

  男 Up 主:此人叫做白翡丽,“上善”集团公子哥,名副其实的“破”二代。

  //视频画面 3

   女 Up 主带着耳麦坐在直播间。

  女 Up 主:我对比了白翡丽在不二大会上的音频,和斗歌时弱水的唱段,可以确定他就是弱水!

  余飞:(画外音)暂停!

  //“瞻园”客厅

   白翡丽和余飞坐在沙发上,脸色平静如常,仿佛对网友各种作妖视频满不在意。 白翡丽搂着余飞,手里拿着零食,喂给余飞吃。

   余飞躺在白翡丽怀里,手里举着手机看视频。

   Cue 手机屏幕,白翡丽被 P 在了一张类似《海王》的海报上,八块腹肌之下还有一行字“每个人都有一把枪,他的枪是娘娘腔”。 白翡丽停顿一秒,余飞带着尴尬的表情偷偷看向白翡丽,生怕他会不开心。白翡丽:(爆笑)这些网友…倒还真是挺有才华的。

   见白翡丽作出不在乎的样子,余飞赶紧自己也跟着爆笑。余飞:感谢他们,满足了我一个愿望!

  白翡丽:什么愿望?

   余飞将图片放大到腹肌的位置,手指上上下下摸着腹肌。余飞:让我看到你八块腹肌的样子啊。

   白翡丽将余飞的手机从她手上拿开。

  白翡丽:(直勾勾的看着余飞)我有啊。

  余飞:(也直勾勾的看回去)有吗?

   余飞伸手去撩白翡丽的衣服,白翡丽朝余飞扑去、挠她痒痒,二人在沙发上笑着滚做一团。

   白翡丽将余飞搂在怀里,突然想到什么。

  白翡丽:你的小狮子呢?

   余飞一愣,从白翡丽怀里坐起,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余飞:那你的小狮子呢?

   白翡丽一副看透余飞心思的表情,得意的从身后拿出小狮子放到余飞手里。 白翡丽的小狮子明显被清洗过,身上有些脏的痕迹洗不掉,毛发也不再蓬松,变成一缕一缕的“黑人辫”。

  白翡丽:(霸气耍赖)是他太顽皮,弄脏了自己。

   白翡丽眼神锁住余飞,耐心等待余飞回复。

   余飞犹豫了一会儿,手伸进口袋里,缓缓拿出她的小狮子,放到白翡丽手里。余飞:(微笑有样学样)我的更顽皮,出去打了个仗…… 

  白翡丽看着手里的小狮子,表情惊讶。

   余飞的小狮子不但被压成肉饼状,心口处还被(飞镖)扎了两个窟窿。 余飞心虚害怕表情,脸上努力挤出讨好的甜笑

  白翡丽:你太残忍了……打仗了是吧!

   白翡丽故作生气,突然扑到余飞身上,镜头逐渐拉远。 Cue 传出两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余飞(画外音):下次不敢了,狮子饶命!!!!!

  S2 景:戏曲学院【外】

  时:日

  人:无

   空镜:戏曲学院,日。

  S3(0917 飞页) 景:戏曲学院/教室【内】

  时:日

  人:余飞、大蝶、南怀明、同学A、同学 B、氛围人物

  余飞和大蝶一人拿着一杯绿豆汤走进教室,不少学生悄悄指着余飞窃窃私语,余飞有些不明所以。

  大蝶:(解释)绿豆棒冰小哥哥的视频被发到校园网了,虽然视频里你没露脸,但大家一听就听出楚霸王是你唱的。不过,别在乎他们,他们是嫉妒你刚入学第一年就能去演大戏。

   两人坐下,几个学生故意拿着零食(薯片、香酥鸡)坐到大蝶和余飞旁边,边吃边大声说话。

  同学 A:(故意高声)确定要坐这里吗?(看一眼余飞)有些人碍眼,看着都倒胃口。

   余飞看向这几个人。

  同学 B:快上课了,赶紧吃吧。不就是个跳梁小丑,当她隐形的就好了。 余飞起身,伸出手拿了旁边女生香酥鸡里的竹签插了块香酥鸡放进嘴里,还不忘喝一口绿豆汤。全桌人惊呆。

  同学 B:你想干嘛!

  余飞:(冷静)我不是隐形的吗?

   同学 B 被呛的气结,瞪大眼睛看着余飞。

  余飞:(轻松状)我帮你们你吃了不是更好,你们嚼舌根不就能嚼饱吗。同学 A:余飞,你跟我们狂也没用。我听说校领导已经跟南老商量了,建议他取消你在《新鼎盛春秋》里的角色,让你那个富二代男朋友帮你买个小角色吧。同学 B:还富二代男友呢!你没看新闻吗,他爸都被抓了,要么怎么会跟余飞一起,给新傍上的老板唱堂会。

   余飞忽而粲然一笑,端起手中的绿豆汤就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画外音(南怀明):你刚说校领导跟我商量过了?你跟校领导关系够密切的,我还没听说呢,你就听说了。

   大家循声扭头,着长衫的南怀明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保温杯站在教室后门口,面色冰冷看着同学 AB。

   一瞬间所有人收声,纷纷站起来鞠躬。

  余飞、大蝶、同学 AB:南老好。

  南怀明:(对着余飞)你跟我过来。

   余飞放下手里的绿豆汤。

  S4 景:楼适棠车内【内】

  时:日

  人:楼适棠、刀哥

  楼适棠坐在后座,刀哥开车。

  楼适棠:视频的效果怎么样?

  刀哥:很好,如愿以偿收获了一波流量,只是难免还出现了些不太和谐的声音。楼适棠:那你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拍视频、发到网上,不都是你的主意吗?刀哥:(笑了笑)既然是好心办坏事,他们就怨不得我了。楼适棠:如果余飞问起来呢,她不是你的朋友吗?

  刀哥:谁对楼先生有用,谁就是我的朋友。

  楼适棠:但你还是把视频里把她的脸裁掉了。

   刀哥顿了顿,角度看不清表情。

  刀哥:事业上帮他帮到头了,情感上也得推波助澜一把。可刀子下的太快没意思,牌一张一张打才有意思。

   楼适棠看着后视镜中刀哥的样子。

  楼适棠:你不是在保护她么?

   刀哥也看向后视镜中的楼适棠,眼神丝毫没有闪烁。刀哥:全看楼先生想不想让我保护她。

  楼适棠: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能背叛和牺牲,有朝一日你会不会也挥刀向我?刀哥:我们这种粗人,只懂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楼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就不会恩将仇报。

   楼适棠满意的笑了笑。

  楼适棠:这件事情办的不错,你成长得很快。

  刀哥:另外那件事情我也可以办好。

   楼适棠再度盯向后视镜中的刀哥,将手伸向了一旁的手提箱。

  S5(0917 飞页) 景:戏曲学院教室走廊【内】

  时:日

  人:南怀明、余飞

  走廊上,余飞站在南怀明旁边。

  南怀明:我正好来学校办事,晚来一步你那汤就泼出去了,真没你这种沉不住气的学生。

  余飞:(承认)嗯,是没沉住气。

   南怀明瞥一眼余飞。

  南怀明:这次真拿这件事把你刷下来,你准备怎么办。余飞:我就去斗彩,厉少言在剧场里唱,我就在剧场外唱,也不是为了唱过他,就是别辜负自己也为了一个喜欢的角色,豁出去过一次。 南怀明看了余飞一眼,忍不住嗤笑。

  南怀明:余飞,行如风,站如松,这句话也不仅仅讲仪态,也讲一种人生态度。除了向前冲,也得学会“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余飞想了想,对着南怀明鞠躬。

  余飞:学生受教。

   南怀明挥了挥手。

  南怀明:一切照旧,你继续打磨伍子胥。不过这一点就着的毛病,你得改改。 余飞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南怀明。

  余飞:谢谢南老!

  南怀明: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倪麟。

   余飞愣住。

  南怀明:是他对所有领导以个人名义做担保说,“你没有错”,毕竟你还是在校学生,要是他不开口,我也没本事保你。

   余飞恍然,若有所思。

  S6 景:“缮灯艇”/化妆间【内】

  时:日

  人:倪麟、兰庭、惠子

  化妆间内,兰庭和惠子正在上妆。

  兰庭:你说这人,为什么都爱八卦呢?

  惠子:稳定不如动乱热闹,心想事成也不如曲折离奇来的刺激。就跟咱们这戏折子一样,讲的都是爱恨情仇,谁要看平凡的日常生活?兰庭:那也不能造谣啊,更有甚者,去挖人家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做的事、说的话……  倪麟走进化妆间,兰庭没有注意到,惠子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角。兰庭:……我还在网上骂过师叔呢,他逼我练功的时候我骂过他,他没收我零食的时候我也骂过他,他和师傅赶走师姐的时候……

  惠子赶紧故意打翻油彩。

  惠子:师叔,您来啦!

   兰庭一愣,装作没听见似的赶紧找补。

  兰庭:我骂师叔全是因为我不懂事,现在想想他都是为了我们好,但这要是被网上的扒出来了,肯定要说我……  打翻的油彩倒扣在地上,仅仅一丁点溅在了兰庭戏服的下摆上。 倪麟不怒自威的看向惠子,惠子赶紧紧张的打扫起来。 倪麟蹲下身轻轻擦拭兰庭戏服的下摆。

  兰庭:师叔!您怎么来了!您什么时候进来的?(注意到倪麟的动作)没事的没事的,就这么一点,观众看不见的。

  倪麟:观众看不见,你就当没有吗?

   倪麟没有理会兰庭,在化妆间里寻找着什么。

  倪麟:你师姐的髯口放在哪里了?

   兰庭从化妆间的一角拿出一个盒子,倪麟接过盒子,打开来。兰庭:师姐只用过一次,我一直替她保留着。

   倪麟看向盒子中崭新的髯口。

  S7 景:走神空间【内】

  时:日

  人:刀哥、恕机

  刀哥面无表情的走进坐下,恕机看到他什么都没说,直接递上一杯奶茶。刀哥:杯垫呢?

  恕机:有些事儿问天不如问人。你想要的答案我这儿不一定有,你得自己去问她。刀哥:(冷漠)跟余飞没关系。

  恕机:迄今为止你所做过的一切都跟她有关系。

   刀哥顿了顿。

  刀哥: 你想说我一直是“舔狗“嘛?

  恕机:啧啧,分明是深情,硬是被现代人叫成了“舔狗”。刀哥:深情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抢了先。

  恕机:先是“开玩笑”,后是“骗你的”。有先机却搞成迟到的样子,是你没有被拒绝的勇气,还是说你只是喜欢追逐她的过程?

  刀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今往后,我和余飞再也没有关系了。恕机:古语有云,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付出了那么多,一直都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你能放下吗?

   刀哥摆了摆手,让恕机不要再说下去。

  刀哥:认识一个人十几年,喜欢一个人十几年,我也曾无数次问自己,那么喜欢一个人,到底要不要回应?

  恕机:有答案了吗?

   刀哥没有回答,转身正要离开书店。

   恕机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纸包(护身符)。恕机:那天你们吵完架之后余飞又来过,她说她自己去放了次天灯,让我把这个

  交给你。

   刀哥看着纸包,怔住,流露出一秒的动容,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再度冷漠了下来。

  刀哥:扔了吧,我不需要。

   恕机硬是将纸包塞进了刀哥手中。

  恕机:(看透一切)自己的感情,自己扔。

  S8 景:走神空间外【外】

  时:日

  人:刀哥

   奶茶店外,刀哥看着手中的纸包。

  //闪回第 13 集 S13,公园空地余飞和刀哥放天灯。

   余飞撒开双手,可刀哥只松开了一只。

   属于余飞的天灯升起。

  余飞:(急)你干嘛不放,时机要错过了!

  刀哥:万一咱俩的灯朝不同的方向飞怎么办?追你的还是追我的?余飞:这种时候搞什么牺牲!那你的愿望怎么办?

  △ 余飞着急,拼命思考一秒。她迅速扯下刀哥天灯上的卡片,跑跳着追向自己已经飞起的灯。

  //闪回结束

  //闪回第 8 集 S7,童年时代的刀哥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给余飞穿上。 只穿着单衣,瑟瑟发抖的刀哥帅气地一个人往前走。刀哥:(酷)我是坏人!我不怕冷。

  //闪回结束

   刀哥看着手中的纸包笑了笑。

  刀哥:(自言自语)早跟你说过我是坏人……  刀哥将纸包丢进一辆共享单车的车筐中。

   刀哥往前走了两步,定住。

  刀哥:好歹先看看她愿望写的是什么啊!

   但刀哥回过头,却发现刚刚那辆单车已经被人扫码骑走了。 刀哥立即追上前去,可骑单车的人过了路口、刀哥却被红灯拦了下来。 刀哥感觉到命运好像就这样,弯着腰喘着气,不知汗水还是泪水从脸上滑落。

  S9 景:网吧外 【外】

  时:昏

  人:郝时、关九、四大神兽

  郝时、关九、四大神兽疲惫的从网吧走了出来。

  无常公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赌十块钱是有人买了水军!不然以我删帖的速度,不可能一天都删不完黑帖。

  △马放南山点了点头。

  庄生晓蛾子:算了,就当是有人花钱给咱们舞台剧买热度了。梦入神机:热度归热度,干嘛要把老大家里的事儿也扒出来呢。郝时:就是说,在 cosplay 圈,女扮男、男扮女,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儿么。关九:好啦,难得因为这个事儿咱们捞到一天的假期,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吧。 众人挥手,四大神兽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才走了几步,无常公子忽然看着自己的手机愣住。//网吧外街上

   郝时小碎步跟在关九旁边。

   关九瞄了一眼郝时,也就这样让他跟着。

  关九:记得我们两个第一次私下见面就是在网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那时候你才到我这儿(比划),现在你都到我这儿了。

  郝时:……(把手举过关九头顶)当时就已经到那儿了好吗! 关九一拳锤在郝时脑袋上。

  关九:差不多就那个意思!你怎么那么会破坏氛围,之后的话我还怎么说。郝时:(看着关九)……你不用多说了,我已经决定去了。 关九听到,一愣,马上深吸一口气,微笑。

  关九:(故作不以为然)服装已经确定差不多了,之后排练你也不用来了,多花点时间为入学做准备吧。

   郝时站住,拉住关九。

  郝时:(坚定)今天,我也想送你回家。

   关九看着郝时,稍纵即逝的伤感。

  关九:今天开始就不用了,少了你这个麻烦,下班路上又能清净听音乐看漫画书玩游戏了。好好操心你的入学表格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翻译的,你可以邮件发给我。走啦。

   关九甩开郝时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 郝时站在原地,看着关九的背影。

  S10 景:公交车 【内】(推荐BGM卢广仲《大人中》)

  时:昏

  人:关九、郝时、氛围人物

  关九走上公交车,一如既往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 她看着窗外的夕阳,脸上有些失落。

   关九掏出耳机,戴上一只,另一只却突然被人戴上,关九回头。

  //闪回 16 集 S11 新画面

   关九视角,郝时坐在旁边,一脸正色。

  郝时:我想送关九大大回家,每天。

  //闪回结束

  关九摸摸耳朵上的耳机,郝时消失。

   关九按捺下心底的失落,定了定神,喝了一口热巧克力,看向窗外,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闪回第 21 集 S12

   郝时走到车窗边,对着车窗,伸出手臂大大比心。

  郝时:(大声)关九大大,我喜欢你!

  //闪回结束

  //公交车上

   关九拉开车窗,郝时消失。

   关九关上车窗,摇头求清醒。

   公交车一个急刹车,关九身体微微往前倾。

   面前,郝时提着一个塑料袋跑上公交车,边跟师傅道歉边朝关九走来。关九:(自言自语)又来了,热巧克力带来的幻觉。

   郝时不明所以,坐到关九旁边,从塑料袋里往外拿着东西。郝时:你刚走得太急了,忘了给你这周的食材,(拿出萝卜)恕机说冬吃萝卜夏吃梨,(拿出牛腩)正好超市还有最新鲜的牛腩,这些炖一下可以补充热量防止排练过度晕倒!(拿出牛奶)对了!这个季节牛奶记得一定要热一下,其实最好是喝热巧克力,可以去恕机的店里喝……  关九伸手捏郝时的脸颊,郝时吃痛却不敢动弹。

  关九:你怎么还没消失?

   郝时龇牙咧嘴说不清话。

   关九突然意识到是真实的,连忙放开手。

  郝时:(get 错点)还有一个多月才开学呢!(帕森斯秋季开学在1 月)(边说边将食材都抱回塑料袋)关九大大你放心吧,签证已经在弄了,机票我也在买了!我一定会不辜负你的期待早日学成归来赶上你的进度的!毕竟我要我们…… 关九藏住感动,回过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郝时:(把关九的脑袋掰过来)未来共同的胜利。

   郝时猝不及防亲了关九的脸一下。

  郝时:(认真小狼狗,眼神带光)差十年也好,差十二个小时也好,差一万公里也好,我腿比较长,差多远都会来到你身边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故意挺起胸,装 man)二十岁的老子,做事也是持之以恒的!

   郝时直直地看着关九,两人对视,气氛暧昧。

   关九一拳打在郝时头上。

  郝时:(疼摸着自己头)啊!干嘛打我!

  关九:谁让你在老娘面前自称“老子”的!

  郝时:哈?难道恋爱之后还要叫关九大大吗?

  关九:(又一拳)谁要跟你恋爱啦!

   镜头渐渐拉远,夕阳下的街道被染上金光。

  S11(0917 飞页) 景:舞蹈排练厅大楼门口【外】

  时:夜

  人:白翡丽

   夜晚的舞蹈排练厅大楼门口,一个带着墨镜、帽子,“全副武装”的人(白翡丽)东张西望,急匆匆的走进去。

  S12(0917 飞页) 景:舞蹈排练厅走廊/排练厅【内】

  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

  //走廊

   戴墨镜和帽子,“全副武装”的白翡丽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各处寻找余飞的身影。

  无常公子:(画外音)出事了老大,《南歌如梦》遭到了大规模退票,网上也掀起了抵制演出的热潮。

   电话那头始终只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无常公子:(画外音)就连余飞的信息也被扒出来了! 白翡丽眉头紧蹙,担心写在了脸上。

  //排练厅

   白翡丽推开排练厅的门。

   此刻,余飞正蹲在墙边试图打开手机,但手机就是黑屏根本没有反应。 余飞闻声转头,见到“全副武装”的白翡丽没有认出来,吓得摆出干架的姿势。

   Slow:白翡丽将余飞搂进怀里,余飞反抗。

  白翡丽:是我。

   听到白翡丽的声音,余飞一愣。

  余飞:你干嘛穿成这个样子?

  白翡丽:我怕,影响到你。

   余飞立刻懂得了白翡丽的担心与体贴,为他摘下墨镜和帽子,帮白翡丽整理起发型来。

  余飞:好不容易找到个这么帅的男朋友,我可不要错过炫耀的机会。白翡丽:你怎么不接电话?

   余飞感受到了白翡丽的紧张与担忧。

  余飞:(故意开玩笑)因为有人跟我说过,排练的时候必须要心无旁骛。白翡丽:那个人肯定没谈过恋爱,男朋友的电话不是旁骛。余飞:那可不一定哦,也许就有女孩喜欢他这样的呢。白翡丽: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值得喜欢的。

  余飞:他也有好的地方,比如说会冒冒失失的冲来这里,就为了接我回家。 余飞与白翡丽对视,微笑。

  余飞:嗯!既然你来了,我想和你做一件一直想做但是没机会做的事。白翡丽:(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

  余飞:放学后一起走路回家。

  S13 景:街上【外】(合景E12S6 街边)

  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

  余飞拖着沉重的步伐,拽着白翡丽的胳膊,气喘吁吁。余飞:哎呀妈呀,我真的走不动了…… 白翡丽:不是你自己说要和喜欢的男生一起走回家吗?余飞:我错了!我现在知道电影里都是骗人的。要么……  白翡丽直接俯身,看着余飞。

   余飞秒懂,二话不说,直接跳上了白翡丽的后背。白翡丽:你也不客气一下?

  余飞:有默契,谁要客气!

   白翡丽背着余飞走在路上,夜晚的路上只听得到白翡丽的脚步声。 余飞的脸贴在白翡丽耳边。

  余飞:网友的那些话…你其实还是在意的吧。

  白翡丽:(短暂沉默)抱歉,让你和我一样辛苦…… 余飞:喂,人一旦沉迷于自身的软弱之中便会一味的软弱下去。他们就是要看你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但我男朋友是白翡丽,他可没那么容易被击垮。

   白翡丽停下来,微微回头亲了余飞一下。

  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昏黄的路灯下,树叶和树影掀起涟漪。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余飞:你见过下雪吗?

  白翡丽:这是送分题么?

  余飞:我认真的,我就一直在南方,从来没见过下雪。 余飞回忆起曾经,笑了笑。

  余飞:在苏州的时候你阴魂不散的来找我,那天风把树上的桂花都吹散了,当时有一瞬间我以为是下雪了呢。

  白翡丽:等演出结束,我带你去看。

  余飞:(突然惆怅)还有好多好多想和你一起去做的事情,只是怕时间不够用。白翡丽:不用急,我们还会活很久。

  余飞:活很久也不够用,(想到什么)手链你还留着吧?白翡丽:嗯,修好藏起来了。只要这辈子欠着,下辈子就还能遇到。余飞:(开玩笑)以后我问别人借钱,赖账的时候就用这套说辞。 白翡丽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

  白翡丽:用手指捂住耳朵。

   余飞直接将自己的两根食指插进白翡丽的耳朵眼。 白翡丽痒得甩了甩头,无奈的笑着。

  白翡丽:(无语)我是说你自己的耳朵。

   余飞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白翡丽的指示做了。

  白翡丽:左右按一下,像不像走在雪地里的声音。

   BGM 起,背上的余飞露出惊喜的表情,声音配合着白翡丽的步伐,场面浪漫而奇妙。

  S14(1028 飞页覆盖 0922 飞页) 景:共享单车回收点【外】

  时:夜

  人:刀哥、小竹、看门大爷

  休息亭内,看门大爷已经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 回收点内,密密麻麻的停满了上千辆共享单车,刀哥和小竹挨个在车筐里寻找。

  刀哥:(绝望)算了,不找了。

   小竹依旧埋头寻找。

  小竹:再找找吧。

   小竹认真地看着刀哥。

  小竹:你知道吗?我回家的钥匙都在你卖掉的小电驴后备箱里找到了,还有什么是找不到的。

   刀哥坐上一辆共享单车休息了起来。

  刀哥:(不以为意)我和余飞钓上来的是你家钥匙啊?小竹:嗯,马上也要开学了,我要回去了。

  刀哥:哪个学校啊,在这种奇怪的时间段开学?

   小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小竹:在很远的地方,有着一望无际的大土原。

  刀哥:怪不得你这么喜欢这里!

  小竹:嗯,不来这里就遇不见刀哥了。我那里交通不是很方便,可能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了。

  刀哥:民营火箭都快要能载人上天了,去你那儿能有多不方便,你来不了,那我就去找你呗。

  小竹:算了吧,你就别背叛地球了。

   但刀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和伤感,他偷偷看了一眼还在找的小竹。

  刀哥:明明是“再见”,气氛被你弄的跟是要“永别”了一样。枉你叫我一声“哥”,我都没教你点好,净让你帮我办事儿了。

  小竹: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才出来晃了这么一大圈。多亏了刀哥,我知道怎么经营夜店了,我打算以后也回去开个闪亮又洋气的夜店!刀哥:那你可千万别再逼客人喝什么神龙套了,再出事儿,哥就罩不着你了!不过要是有机会,还真挺想去你的夜店看看呢。

  小竹:那到时候哥就抬头看看天,天上的星星就是我夜店的灯光。 刀哥舒了口气,望着天空。

  刀哥:哥准备做件大事儿,做完之后需要去个地方,正好,那个地方能看见的应该就只有天了。

  小竹:哥要做什么事儿?

  刀哥:(引开话题)你不是每次都跟有超能力似的吗,怎么这回找个东西这么久? 小竹一愣,捏紧了手中的红色纸包,悄悄藏进了裤子的口袋里。小竹:这…不是正好吗。我明天就走了,这样还能和刀哥再多呆一会儿。刀哥:明天?这么急?

   小竹有些伤感的点了点头。不舍看着刀哥。

   刀哥停下寻找的动作,也看着小竹,突然表情认真的慢慢凑近小竹。 小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哥的脸,紧张的咽下口水、眨了两下眼睛,犹豫后闭上眼睛。

   刀哥:你怎么闭眼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你的眼睛好像长得跟别人不一样。

   小竹尴尬睁开眼睛,悄悄后退一步和刀哥拉开距离。 小竹:我家人的眼睛都长这样……  刀哥:(惊讶)你们家的那个什么,哦,基因,你们家基因可真特别! 刀哥坐上一辆共享单车,伸手招呼小竹。

   刀哥:别找了,很多东西不找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了,过来跟我坐会儿吧。小竹走过去,坐在同一辆单车的后轮上。小竹犹豫了一下,从背后搂了上去。刀哥:(无奈)谁让你坐在这儿了。

   小竹起身,走向车头的车筐,左看看右看看。

  小竹:但是车筐我坐不下。

  刀哥:那你坐横梁啊!你这孩子真不让人放心,以后这夜店可怎么办。 刀哥指向旁边一排排的共享单车。

  刀哥:你就不会……  话音未落,小竹就跨在了横向上,刀哥和小竹四目相对。 看着小竹真挚的目光,刀哥从尴尬到感动,拥抱上小竹。小竹:哥,我会想你的。

  刀哥:竹啊,我也会想你的。

   两人重心不稳,摔倒一片自行车。

  S15 景:“瞻园” 【内】

  时:日

  人:四大神兽、白翡丽、关九、郝时、余飞

   “瞻园”空镜。

  四大神兽、关九、郝时 OS:“直播”?

   大家吃惊的看向白翡丽。

   白翡丽笃定的点了点头。

  白翡丽:“鸠白”的热度始终不减,既然网络这么爱我们,与其在别人的场子里吵架,不如把他们都拉到我们的场子里来。

  关九:但剧场那边已经遭到 70%的退票了,如果直播的时候被那些喷子看到,不就变成“鸠白”黑子们的团建了吗?

  白翡丽:那就用《南歌如梦》把他们都变成“鸠白”的粉丝。

  郝时:但是首演做了直播,之后还会有观众花钱买票来剧场看吗?还有那些没有退票的观众,明明能免费看,这样对他们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白翡丽:旅游也可以看看免费的 vlog 就好,为什么还有人总想亲身去一次呢?与其说我们是在直播一出舞台剧,不如说我们是带着观众去往另一个世界。看过直播的人会想亲自来看看,来现场的人也觉得不虚此行。 众人若有所思的样子。

  余飞:已经隔了这么久了,大家不怀念上台的感觉吗? 四大神兽看了看彼此,下定决心的样子。

  无常公子:也对,反正我们的目标是登上跨年晚会,晚会也是直播!梦入神机:要骂就骂吧,最好刷着火箭来骂我们!

  庄生晓蛾子:我去联系拍摄团队,要达到奥运开幕式那种转播规模!郝时:剧场与直播间,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破次元壁呢! 四大神兽和郝时纷纷忙碌了起来。

   关九走向白翡丽,低声问道。

  关九:那弱水的事情,你打算解释吗?

  白翡丽:我要把弱水变成一个符号,让她不需要被解释,就像天底下所有所谓“正常”的事情一样。

   关九点了点头。

  关九:我去看看跟哪个直播平台合作,说不定单靠分成我们就能回本呢! “鸠白”众人纷纷忙碌起来。

   桌上放着一个台历,白翡丽圈上“15 号”。

  余飞:《新鼎盛春秋》的排演也在那一天。

  白翡丽:战场不一样,不代表我们不能并肩作战。

   二人相视、微笑。

  S16(0917 飞页) 景:

  时:

  人:

   音乐蒙太奇,分屏。

  //第一段

   白翡丽在“瞻园”的院子里同“鸠

  白”众人一起排练。

   尚单二老给“鸠白”众人送上黑暗

  料理,四大神兽和郝时正要接过,

  关九默默拉住郝时,吃下黑暗料理

  的四大神兽呕吐状。

   白翡丽在台历 12 号上打叉。

   分发戏服,余飞看向换上了伍子胥戏服的厉少言。 余飞观察着排练的厉少言,又跟电脑中古早的杨宝森(杨大师)视频进行对比。//第二段

   庄生晓蛾子将一个舞台模型放到  尚单二老看着杨宝森视频,对比着桌上,白翡丽拿着一筐手办让众人

  挑选。

   白翡丽利用手办跟“鸠白”众人讲

  解走位。

  自己面前表演的余飞。余飞询问二老的意见,二老欲言又止,余飞心生忧虑。

   余飞在台历13 号上打叉。//第三段

   白翡丽和“鸠白”众人来到大剧场,

  大家都十分兴奋。

   白翡丽在舞台上指导着关九和无

  常公子的动作。

   白翡丽在台历 14 号上打叉。

   余飞提着奶茶悄悄来到侧幕,拉过梦入神机。 余飞在梦入神机耳边说了什么。 梦入神机露出惊喜的神色,余飞比“嘘”。

  //第四段

   时钟转了一圈,余飞睡不着,蹑手捏脚的准备下床,却发现白翡丽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身上。

   余飞小心翼翼拨开白翡丽的胳膊,刚要动身,白翡丽的一条腿又跨了上来。 余飞无奈看了白翡丽一眼,轻轻拨开白翡丽的腿,白翡丽却整个人压了上来。余飞:(自言自语、轻声嘟囔)这人上辈子是条章鱼吗? 白翡丽依旧闭着眼,声音中尽是困倦。

  白翡丽:不是,我是狮子。

   余飞像摸猫一样顺了顺白翡丽的后背。

  余飞:狮子也是猫科,摸舒服了就把肚皮亮出来了,呼噜呼噜。 白翡丽从余飞身上翻下,平躺在床上。

   余飞看着白翡丽的样子笑了笑,为他盖上被子,正要走,又白翡丽抓回来。白翡丽:你去哪儿?

  余飞:明天就要选伍子胥的 A 角了,我想去院子里再练练。白翡丽:别那么紧张。

  余飞:虽然我嘴上不服,但厉少言确实是同辈中最厉害的,哪怕我唱得和他一样 “鸠白”众人向白翡丽告别,白翡

  丽独自一人留在了舞台上。

   白翡丽坐在舞台边缘,露出疲惫的

  微笑。

   白翡丽在台历 15 号上打叉。

   白翡丽向后倒去。

   白翡丽倒在床上,转头看向另一边

  的余飞,微笑。

   其他人纷纷离开,舞蹈排练厅内只剩下了余飞。 余飞坐在地上,伸了个懒腰。 余飞伸手拿过台历。 余飞向后倒去。 余飞倒在床上,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白翡丽,微笑。

  S17 景:瞻园/白翡丽房间【内】

  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

  好,最后输的人也是我。

   白翡丽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翡丽:小时候妈妈大概是觉得我有艺术天赋,让我学了很多东西,声乐、舞蹈、等等。这些东西到现在我也没有落下,后来开始做舞台剧,我也把它当做一种艺术来看。我一直觉得艺术是“神”的世界,和“人”的世界最大的一个却别就是,他没有边界。

   余飞若有所思。

  白翡丽:有一个词叫“零和博弈”。就是说人与人之间竞争,有一方获益,必然有另一方损失。人类社会时常如此,因为有边界,就意味着资源有限。但艺术不是这样的,艺术是创造,是没有边界的。

  余飞:嗯,表演之于表演者,本该是一件享受的事情。但开始讲输赢了,就有了痛苦。

  白翡丽:你为什么觉得厉少言比你厉害?

  余飞:他的表演和于大师的版本一模一样,南老都说他就是伍子胥。 白翡丽想了想,起身走到余飞面前。

  白翡丽:你的优势不是更像伍子胥,你的优势是,兵来将到水来土掩,无论发生什么都“偏要勉强”。

  余飞:(疑惑)什么意思?

  白翡丽: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就是狮子,不会被改变,才是最大的优势。 余飞的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望向白翡丽,仿佛明白什么。

  S18 景:走神空间【外】

  时:日

  人:恕机

   阳光正好,恕机端着一杯奶茶坐在书店外的小板凳上。 他翻开一个杯垫,露出微笑。

  S19 景:余飞出租屋【内】

  时:日

  人:刀哥

   刀哥给曾经他送给余飞的桂花盆栽浇水,原本已经快要枯死的植物,竟然开出了一小朵嫩芽。

   刀哥笑了笑,伸手掏出余飞给他的纸包,他顿了顿将纸包放进口袋中。刀哥:(发语音)竹啊,哥还有事儿,就不送你了。你照顾好自己。 刀哥拿起放在地上的手提箱,朝门外走去。

  S20 景:瞻园【内】

  时:日

  人:“鸠白”全员、尚单二老

  余飞从楼梯上款款走下,白翡丽、关九、郝时、四大神兽、尚、单二老都站在一楼等待着她。

   众人作出加油的手势,余飞带着自信的微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家门。厉少言:(画外)大胆且向虎山行!

  S21 景:剧场【内】

  时:日

  人:厉少言、余飞、恕机、南怀明等评委

   剧场中正在举办正式的角色评选,前排坐着评委,倪麟和南怀明坐在其中。评委后面坐着观众。

   厉少言正在评委前表演。

  厉少言:且住!且喜混出昭关,不免马上加鞭,逃往吴国便了了! 厉少言下场。

   剧场中喝彩声此起彼伏,就连倪麟和南怀明也点了点头。 余飞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远远看着厉少言,也是满脸佩服,忍不住轻轻鼓掌。就在这时,一个人坐到了她的身边。

   剧场门口,一个人正走进来。近景特写,飘逸的长衫下摆,利落的发型,头部侧影的眼镜框架,手上还拿着一把扇子。(参照瑜老板帅气的造型。) 人影坐到了余飞的身边。

   余飞转头一看,眼神充满惊讶。

  余飞:你,你这是……  镜头一转,瑜老板造型的恕机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余飞。余飞:请问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恕机:古语有云,投其所好!知道你今天有重要演出,我COS 一下你的偶像,帮你助助威。

   恕机打开扇子,摆了个 POSE。

   余飞不禁被恕机逗乐。

  恕机:看来缓解紧张效果奇佳。

  余飞:我才没有紧张,兴奋还差不多。

  恕机:(咳咳)正所谓,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喜欢京剧的人,一种是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京剧的人。

  余飞:(扶额)而你,就是那种最好笑的人。也是,我想说谢谢的那种人。恕机:谢谢太见外。好啦,怎么讲也是曾经的师兄。上台去吧,让大家看看京剧的美好。

   余飞看向手表,对恕机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向后台。

  S22 景:卫生间【内】

  时:日

  人:厉少言

   厉少言面无表情的站在卫生间的隔间内,与他刚台上的样子相反,似乎有些紧张。

  厉少言:(低声自然自语)不会输的,刚表现得很不错。 厉少言调整了一下戏服,走出隔间。

  S23 景:剧场/后台【内】

  时:日

  人:厉少言、余飞、工作人员、倪麟

  厉少言刚一走出卫生间,便撞见了朝化妆间走去的余飞。 厉少言立刻调整自己的紧张表情。

  厉少言:放轻松点,难得有机会在偶像面前表演。

  余飞:你也是,放开得失心。

   被戳中的厉少言怔住。

  余飞:以前我总觉得进“缮灯艇”是为了我妈,之所以必须要唱好是为了我师叔,但我现在想起来了,一开始我为什么会喜欢京剧。今天我打算孤注一掷,不是为了赢你,是因为我喜欢京剧。

   拐角处,倪麟听着余飞的话。

   工作人员走来。

  工作人员:余飞,伍子胥,准备上场。

   厉少言看了余飞一眼,遂朝舞台走去。

  厉少言:传承京剧的旗子不是这么好扛的。

  余飞:这一场,我只为我而演。

   厉少言离开。

  工作人员:(问余飞)B 角轮快结束了,你怎么还没上妆?余飞:我发过誓,“三年不得粉墨登场”。时候未到,我就穿这身上。 倪麟从拐角处出现,他拿着一套崭新的戏服以及装有余飞髯口的盒子。倪麟:你的磨练已经够了,今天,我们粉墨登台。

   余飞怔怔看向倪麟。

  S24 景:化妆间【内】

  时:日

  人:倪麟、余飞

  化妆间内,余飞正在上妆。一旁的桌子上,放着曾经“缮灯艇”艇主送给余飞的髯口。

   她把眉和眼周描的更深更锐利了一些,眼眉吊起,顿时间显得气宇轩昂,眉宇之间显露出英雄的神气。

   余飞拿起另一笔毛刷。

  余飞:这笔画了,誓言就破了。

   倪麟拿过笔,蘸取红彩,下意识的抬起余飞的下巴。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便赶紧将手松开了。

  倪麟:誓是我逼你发的,也是我逼你破的。

  余飞:我不愿意的,谁逼我都没有用。

   倪麟顿了顿,蘸取红彩。

  倪麟:如果当初有的选,也许我不会走这条路。不过还好,因为我没得选所以才能……  余飞仰着头看着倪麟。

   倪麟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故意回避余飞的目光,只盯着她的额头。 倪麟将红彩画在了余飞的印堂上。

  画完红彩的倪麟甩下毛刷,拿起黑色的水纱,站到余飞的身后。余飞:从小我练功挨打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勒头了。

  倪麟:怕是好事儿。勒头是为了把眉毛吊起,在台上好看。也是给唱戏的人带上紧箍咒。

   倪麟将水纱绑在余飞的头上。

  倪麟:头通鼓,战饭造。有的缘分是一开始就注定好的。

  S25(回溯) 景:佛海上/岸边【外】

  时:日

  人:小余飞、言佩珊、年轻倪麟、师父

  //佛海上

   12 岁的余飞和言佩珊坐在佛海上的鸭子船中,言佩珊低着头,手里捏着一沓钱。

  余飞:妈,你不要难过了,我唱戏给你听啊。

  //岸上

   年轻的倪麟(十七八岁)和师父走在一起,倪麟一脸不满。倪麟:为什么我姓倪,就非得传承倪派?我不想唱旦角,不想演女的。师父:你必须学!

   就在这时,佛海上上传来稚嫩的歌声,倪麟和师父都不由得朝佛海上看去。

  S26 景:化妆间【内】

  时:日

  人:倪麟、余飞

  倪麟将水纱绕到余飞脑后,勒紧。

  倪麟:二通股,紧战袍。有的使命,背上就再不能放下。

  S27(回溯) 景:“缮灯艇”/后院【外】

  时:日

  人:言佩珊、师父、倪麟、小余飞、小恕机、小男孩、氛围人物

  //后院

   后院里,一众和余飞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子们在练功,余飞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

   只见不远处,言佩珊丢下余飞,朝师傅走了过去。//后院另一处

   师父依旧拉着倪麟。

  师父:“缮灯艇”上下,除了你还能有谁来传承倪派?跷功这个东西,整个国内还有几个人会?倪派的东西,有还有几个人知道?你不传,难道让他进棺材吗? 这时,倪麟看见了前来找师父的言佩珊。他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后院

   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对众人说道。

  小男孩:哎,你妈不要你了,要把你送过来唱戏!

  小余飞:(惊)你胡说!

   路过的倪麟瞥了余飞一眼。

  倪麟:驼背的人还想唱戏?没戏。

   说完,倪麟便“飘”走了。

  小男孩:那怎么办啊,你妈不要你,“缮灯艇”也不要你。 小余飞上前就要揍小男孩,所以年轻的恕机及时出现。小余飞:你胡说!

  小恕机:(拉开余飞和小男孩)走,佛曰,没礼貌的人呢别理他,恕机哥哥带你听戏去!

  S28 景:化妆间【内】

  时:日

  人:余飞、倪麟

  倪麟提起水纱,令余飞的眉毛往上扬。

  倪麟:三通鼓,刀出鞘。有的未来,要靠新的角儿去创造。

  S29(回溯) 景:“缮灯艇”/观众席后方【内】

  时:夜

  人:小余飞、小恕机、倪麟、氛围人物

   “缮灯艇”内满满当当坐满了人,小恕机站在观众席最后侧,脖子上骑着小余飞。

   舞台上,正在上演《战樊城》。

   小余飞专注的看着,也同观众一起忍不住叫好。

  小恕机:(反讽)你听得懂吗?

  小余飞:听得懂!讲的是英雄的故事!恕机师哥,唱什么能当英雄?小恕机:老生啊,不过你是个女孩。

  小余飞:女生怎么了,女生就不能当英雄、唱老生了吗? 柱子后,倪麟听着余飞与恕机的对话。

  小恕机:你还真别说,咱们京剧这行,还真不管这!你为什么想当英雄啊?小余飞:因为我个儿最小,因为师叔说我驼背唱不出名堂,因为师父说女孩唱老生没戏。所以我一定要站在舞台中间,所有光都打在我身上,全世界都听我的声音,让大家知道,谁都能当英雄!

   小余飞说这话的同事眼神闪闪发光,看向舞台的光芒。

  S30 景:化妆间【内】

  时:日

  人:余飞、倪麟

  余飞郑重的为自己戴上黑三髯,仿佛一种仪式一般。 配上长须之后,她整个人的气质顿时秀变化了:身材挺拔秀场,阔步转手威武有势。

   那衣服扮相,俊秀至极,清冷至极,风骨隽永,方正严谨,着实是一种雌雄难辨之美。

   倪麟直直的看着余飞,忍不住伸出了手,就在手即将碰到余飞脸颊的时候,手又转向了鬓边、从头冠上垂下的穗子。

   倪麟将穗子拨到余飞的身后。

  S31 景:侧幕【内】

  时:日

  人:余飞

   伴奏乐声响起,余飞一步一步行上舞台那一片光亮之中。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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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狮子(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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