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张晓晗、王雯琦、李杨、李文紫馨、王然2022-05-25 10:5712,849

  S1。 景:“冬宫”(参考场所:良设夜宴)

  时:夜

  人:白翡丽、余飞、楼适棠、陈先生、老李、氛围人物

  接上集,白翡丽拿过余飞的酒杯,向前一步,挡在余飞前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白翡丽:抱歉,我来晚了。

   余飞惊讶不已,一时分不清这句到底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楼适棠说的。 白翡丽没看余飞,却一手按着她坐下。

  老板 A:余小姐这酒,是一定要喝的。我们这些人,这么多年兄弟,要出钱就一起出,少了一个都不行。

  众老板:(起哄)对!

  白翡丽:(不看余飞,对着众人)今晚谁再让她喝一杯,就是跟我白翡丽过不去。 余飞在旁彻底愣住。

  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懂这位不速之客的来意,唯有楼适棠爽朗地笑了起来,化解开空气中的凝重。

  楼适棠:小白,今天来的都是楼叔叔的客人,不必这么紧张。陈先生:白公子,好久不见,还是这么有风度,(嘴角嘲讽上扬)泥菩萨过江,还有闲情帮别人。不过,我提醒你,可别像你爸一样,做什么都只求胜,不求稳。 余飞不解,直接看向白翡丽。

   白翡丽不看余飞。他脸庞秀气,端着自己的酒杯站起来,敬向楼适棠的方向,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眼里却有敌意。

  白翡丽:(长驱直入)我今天来,就是想和楼先生请教,求稳的生意怎么做,能否商量出一个让大家共赢的结果。

   余飞努力拼凑着信息,疑惑越来越大。

  楼适棠:小白,这点你就不如你爸了,这私人宴会本来就是老朋友聊天,用来放松的,我们不谈公事。

   楼适棠不再看白翡丽,面向大家,敲敲酒杯。

  楼适棠:一点小意外,可别错过了楼某为大家定制的大菜。 话音未落,餐厅的多媒体变换,众人面前射出一大片红光,浮雕亭台楼阁间,多媒体白鹤在“祥云”中穿梭,落在屋顶的戗脊上,一派中国古色的庭院之美。

  楼适棠轻轻挥手,背后的多媒体投射上古香古色的“大门”打开,露出舞台。旁边京剧伴奏几人已经坐定。

  楼适棠:(对着余飞)正好“缮灯艇”的当家老生,南怀明老先生看重的后辈余小姐也在,楼某今天请各位来,是想圆一个梦,做了半辈子生意,也想为“缮灯艇”、为传统文化做点什么。

   楼适棠这话像是对所有人说的,最后目光稳稳落在主座的老李身上。楼适棠:也算恭喜老李升迁,小小心意。

  老李:(道貌岸然)哎,大家今天出来吃饭的,不用让余小姐登台唱戏,显得我们刁难后辈一样。

  楼适棠:您这话说的,余小姐是我们的朋友,这也是她的心意(对着余飞)是吧。 余飞对上楼适棠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的白翡丽仍然固执地站着,心中了然,站起来。

  余飞:(微笑)您说的对,唱戏总比喝酒好,不知道大家想听哪出?楼适堂:(不理余飞)其实诸位不知道,今天咱们这桌上,除了有余小姐这位大拿,还有位隐藏的角儿。

   席上众人露出好奇之色。

   楼适堂的目光落到白翡丽身上。

  楼适堂:想当年,令堂可是在沪上名噪一时,一曲“劝君王饮酒听虞歌”恐怕还有人记挂。

  老李:(惊讶看向白翡丽)令堂是尚冬?

   余飞也很诧异,看向白翡丽,却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着。 白翡丽没看余飞,只是努力克制着,恭敬地朝老李点了点头。老李:以前听坊间传闻,一代青衣尚小姐的一身绝活从没传人,只点拨过自己儿子一招半式,没想到今天又能欣赏到尚派的《霸王别姬》了。老楼啊,这个人情我记着了。

  楼适堂:(谦逊)不敢不敢,大家娱乐嘛。

  老李:只是为难余小姐,不知道你这个老生能不能暂代一下花脸?

  余飞瞥到白翡丽惨白的脸色,刚想说什么。

  楼适堂:(对白翡丽)小白,你说呢?

   白翡丽抬眼,敛起眼底的厌恶。

  白翡丽:好,既然楼先生给我一个机会,今天晚辈就借家母之名献丑了。

  S2。 景:“冬宫”化妆间/化妆间门口

  时:夜

  人:白翡丽、余飞、楼适棠

  化妆间不大,却还原了戏班该有的后台,古色古香的桌子上镶嵌着精致的大化妆镜,头饰、油彩一应俱全,旁边是衣柜和通室外的透气窗户。 余飞对镜整理,看到镜中白翡丽站在衣柜前,盯着明黄色的虞姬戏服,一动不动,脸色难堪,呼吸急促。

   余飞转头,脸上浮现担忧之色。

   楼适棠走进化妆间。

  楼适棠:余小姐,今天就看你的了,老李他们跟我说好了,资助“缮灯艇”的事明天就帮你落实。

  余飞:……(瞥了眼身后,担心)楼先生,虞姬还是我来唱吧,他连专业票友都不算,万一唱劈了,大家都扫兴。

  楼适棠:你呀,还是年轻,不懂老陈那些人,不是要听他的戏,是要看他身上的影儿。

   余飞忍着脾气好言相劝。

  余飞:楼先生,台上的事情,从来都是唱戏的人说了算。楼适棠:台下的事,可是看戏的人说了算。

  白翡丽:(低声)够了。

   白翡丽拉开余飞,站到楼适堂面前。

  白翡丽:您想看,我就演,只是希望演完后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聊聊我父亲的事。 楼适棠春风含笑,从衣柜中取出虞姬的戏服,以长辈的姿态拍拍白翡丽的肩。楼适棠:你一向高傲,和你父亲一样,今天放下身段来找我帮忙,我做长辈的肯定不会见死不救。你妈妈当年誉满江南,别唱坏了她的名声。 说罢,递上虞姬的戏服。

   余飞一把挡开戏服。

  余飞:想必楼先生也知道我不粉墨登场的事了,那么今天,我和他,就都不扮了吧。

  楼适棠:妆自然可以不上,戏服总得穿,唱戏要有唱戏的样儿。 楼适堂绕开余飞,再一次把戏服递到了白翡丽的面前。楼适棠:提醒你下,我们找的道具都是真刀真枪,自己要知进退,别像你妈妈一样,戏到浓时假亦真,伤到自己。

   白翡丽盯着眼前明黄艳丽的戏服,只觉得愈发刺眼,努力控制住颤抖的手,缓缓抓住戏服一角,抬头看向楼适棠。

  白翡丽:是不是我唱完,你就能放过我爸?

   余飞猛地看向低声下气的白翡丽,目光又盯向楼适棠。

  楼适棠却笑而不语,手一松,戏服垂落在地。

  S3。 景:冬宫

  时:夜

  人:白翡丽、余飞、白母、楼适棠、陈先生、老李、氛围人物

  一阵快节奏的锣鼓声中,余飞着戏服迈步上台。余飞:妃子,快快随孤杀出重围。

   换上戏服白翡丽眼角猩红,似怒似恨,仿佛已经进入到虞姬的灵魂,跟在余飞身后上台,欠身捻指。

  白翡丽:且退往江东,再图复兴楚国,拯救黎民,妾身若是同行,岂不牵连大王…… 楼适堂的眼里带着些嘲讽之色,跟老陈耳语。

  楼适堂:怎么样,有点儿那意思吧。

  老陈:(频频点头)音色纯净,唱腔醇厚,声音压抑却使着气儿,有尚冬的风采。 所有人都望向舞台,连席上对戏曲不感兴趣,正在闲聊的人都停下酒杯,露出惊艳之色。

   白翡丽的拂云手拢到胸前,脸色惨白,目光悲戚,似乎已压抑不住痛苦,拂云手也开始颤抖。

  白翡丽:(唱)大王啊,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 余飞被白翡丽的异样一凛,有些恍然。

   单皮鼓声起,白翡丽转头,眼中只剩决绝,踩着节奏,夺向余飞腰中的剑,愈加狠厉。

   余飞反应过来,躲过白翡丽伸来的手,同时侧身避过。余飞:(趁机,压低声音)你还好吧?

   白翡丽避开余飞的目光,没有回答。

  白翡丽:(念白)大王,汉兵他们杀进来了。

   余飞只得压抑住对白翡丽的担心,接上戏词。

  余飞:在哪里。

  白翡丽:(指向一旁)在那里。

   余飞转向一旁,白翡丽看向余飞的佩剑,目光涣散。 【白翡丽幻觉】一个刚进三十,正直年华(白母)的女子朝佩剑伸手。 白翡丽不由自主想要追上妈妈的影子,抽出余飞腰后佩剑,架在颈前,和妈妈的影子合二为一。

   余飞回头,看到剑刃上反射出寒光,大惊失色,冲上想要夺剑。 白翡丽绝望地闭上眼睛,横过剑欲自刎,所有人发出惊呼。 音乐声停,全场寂静,白翡丽感受到一阵阻力,睁眼,目光涣散。 眼前的余飞空手握住剑刃,一股鲜血顺着剑芒滑下。余飞:白翡丽!我是余飞!

   白翡丽呼吸困难,怔怔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席上,无人发现异常,都在为这决绝的一幕喝彩叫好。老陈:(边鼓掌)这出新编,够味儿。楼适堂没说话,不动声色望着台上二人,眼神复杂,意味深长。 台上,灯光渐暗。

   余飞欲上前扶白翡丽,白翡丽瞥见余飞伤口流出的血,目光涣散,猛地推开她,冲下台去。

   余飞欲追上,手上伤口作痛,余飞直接从身旁幕布扯下一条,帮自己潦草包扎。

  S4。 景:冬宫化妆间/化妆间门口

  时:夜

  人:白翡丽、余飞、白母

  //化妆间

   白翡丽一路跌跌撞撞,不顾身后余飞的呼喊,跑进了化妆间。 白翡丽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化妆间门口

   余飞追到门口,随着惯性撞上门,余飞拧把手,发现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上了,心中紧张,不断敲着门,却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余飞:白翡丽!

  //化妆间

   白翡丽气喘吁吁,脖子细小伤口还没有凝固,持续地往外渗着血,他往衣柜地方向走去,一脸急切。

   白翡丽拉开衣柜,整个人安定了一些。

   白翡丽视角,白母穿着虞姬戏服,抬头对他笑了一下。白母:你又找到我了。

   白母走出衣柜,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戏服。

   观众视角,镜子里只有白翡丽。

  白母:今天的演出顺利吗?

   白翡丽脸上挂着久别重逢的动然,向白母抬起手,艰难地摇了摇头。白母:(皱眉)怎么会呢,你一直都演得那么好。

   白母上前一步,看向白翡丽的眼神一如很多年前那次演出完时候的眼神,虽然温柔,对儿子的赞美却那般坚定。

  白母:小白,你这衣服啊,不够合身,一定是没好好吃饭,那么瘦。 白母转身,拿过桌上的剪刀,开始裁剪白翡丽身上的戏服。白母:别动。你从小就是这样,以为自己能解决一切,从来都不会求救,被同学欺负,回来竟然还要骗我说是沾到了红墨水。

  白翡丽:(很艰难开口说话)我是怕你……会更不开心。 白母扬起剪下的衣服碎片,上面血迹斑斑,表情有些责怪。白母:(笑起来)妈妈不开心是因为病呀,怎么会因为你。 白翡丽认真地凝视着白母,好像一眨眼就会不见一样。白翡丽: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在生病?

  白母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眼底浮现一丝悲凉,走向窗边。白母: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被理解的滋味,你比谁都懂…… 白翡丽被说到痛处,手捂胸口,垂下头,神情悲伤难过。//化妆间门口

   余飞无能为力的又拍了两下门,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来。余飞:(低声自语)白翡丽,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化妆间

   白母推开窗,将手中的衣服碎片扬了出去,她坐上窗台,微微晃动着双腿。 白翡丽抬起头,痛苦的看着白母。

  白翡丽:(眼泪流出,像是跟自己说)妈妈,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你。 白母悲痛至极反而笑出,眼角划过一滴眼泪,绝望地看向窗外。白母:小白,你比妈妈明白,你会比妈妈更勇敢的。

   白母转头看向白翡丽,对他招招手。

   白翡丽流着泪,忍住悲痛抽泣的冲动,迈出脚步,一步步走过去。 白母流着眼泪,笑着看着白翡丽一步一步走近,终于,她张开手臂抱住白翡丽。

  白母:(忧伤)伤心也好,痛苦也好,不被理解也好,都替妈妈走下去吧,走到妈妈的年龄,再去妈妈没去过的年龄看一看。(自嘲)我年轻了这么多年,发现也没什么好稀罕的,我想你可以替我变老,哪怕平庸一点也没关系。白翡丽:妈妈,我不是不想再见你。

  白母:会再见的,我会等你,等你告诉我,那些我错过的人生。 白母抱住白翡丽,轻轻在他头发上留下一个吻。

   白母放开白翡丽,放下一切般向身后窗外倒下去。 白翡丽大惊失色,着急伸手去抓。

  白翡丽:(大叫)不要!

  //化妆间门口

   余飞听到声音,神色大变,疯狂拧着门把手,对着门又捶又砸。余飞:白翡丽!开门!!!白翡丽!!!

   余飞焦虑万分,看到背后的灭火器,二话不说举起来,狠狠砸向门锁。 门被撞开,余飞大惊失色,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敢出声。

  //化妆间

   白翡丽像是什么都听不到,身上的戏服破破烂烂,他拿着剪刀站在窗边,摇摇欲坠,一脸木然。

   晚风吹起戏服的衣角,白翡丽一只脚悬空向外迈出。余飞:(极力让情绪稳定)白翡丽,我听到那天你问的问题了!//回溯(第 17 集 S8)

  白翡丽:(画外音)你会一直爱我,陪着我吗。

   余飞搂上狮子。

  白翡丽:(画外音)我爱你,我想一直陪着你。

   白翡丽和余飞相拥而眠。

  //回溯结束

   余飞小心翼翼,一步步靠近。

  余飞:我现在回答你,我会,一直爱你,一直陪着你。 余飞站在白翡丽身后,全身颤抖。

   白翡丽收回脚缓缓转身看着余飞,眼神里却是迷茫的陌生感。余飞:(伸出手,眼眶含泪)请你留下来,在我身边监督我,让我永远不要食言。 白翡里颤抖着,犹豫着,看着余飞,表情十分忧伤,缓缓伸出手。 余飞一把抓住白翡丽都手,把他拉下来。

   两人跌倒在地板上,剪刀摔向一旁。

   倒在地板上的余飞大喘气,惊魂未定,却紧紧抱住白翡丽。 白翡丽软弱无力,似清醒了一点,看到余飞,绝望的脸上像是看到了生机。白翡丽:怎么办?

   余飞惊魂未定地抱住白翡丽。

  余飞:我在这里。

   白翡丽恍惚中指着余飞背后,一脸着急,费力地想要说着什么。 白翡丽视角,衣柜里开始不断渗出鲜血。

  白翡丽:妈妈,怎么办……  余飞捧着白翡丽的脸,回头看房间一切如常。再回头,白翡丽依然指着那边,比划着什么。

  //闪回,第十七集 S6

  单老:自从我女儿去世之后,小白来到我们家,不要看我们表面洒脱,其实也很怕,到底能不能顺利把他养成一个身心健康的大人。虽然我和尚老师成功教了那么多学生,但自己女儿最终这样,看上去像是一个世俗眼中的“失败品”,我们都很难释怀,更何况小白当年还那么小。

  //闪回结束

   余飞抱着白翡丽,像是明白了什么,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余飞: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

   白翡丽抱着余飞,痛苦地大口呼吸,随着余飞的安抚渐渐冷静下来。

  S5。 景:“冬宫”门口

  时:夜

  人:白翡丽、余飞、刀哥

  刀哥坐在车内,不断抬手看着手表,一脸焦急。车前窗外,余飞探出了身体,像是拖着什么,一步步艰难地从“冬宫”门口走了出来。

   刀哥赶紧解开安全带想下车,车门还没打开,却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车窗外,余飞架着白翡丽,一脸关切地往外走着。 刀哥视野看去,看不清余飞一旁的白翡丽的状态,只能看到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 刀哥停下动作,眼神中带着几分心痛。

   刀哥系好安全带,握着方向盘调头,一手拿起旁边的手机,拨通号码。刀哥:楼先生,我决定好了。

   车内继续播放着广播调音,刀哥的车往相反的方向开远。

  S6。 景:医院

  时:夜

  人:白翡丽、余飞、医生、精神科医生

   播放界面转场,一阵波线浮现在界面中,出现医院心跳检测仪器。 镜头拉远,医院病床上,白翡丽平静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旁边放着心跳检测仪器。受伤的脖子已经被绷带包扎好。

   余飞的手也包扎好了,站在病床边看着白翡丽,满是心疼。画外音(精神科医生):余飞?

   一个干练带眼镜的女医生出现在门口。

  余飞:我是。

  精神科医生:我们出去聊聊吧。

   余飞看着医生,再看看床上的白翡丽。

  精神科医生:(感觉到余飞的担心)他大概十五个小时之后才会醒,你不用担心。

  S7。 景:医院咖啡厅

  时:夜

  人:余飞、精神科医生

  精神科医生拿着余飞的身份证对比。

   余飞坐在对面,有些不安看着精神科医生。

  精神科医生:抱歉,(微笑)我们有严格的保密条款,关于病人的材料只有紧急情况下才能告知紧急联系人。

   精神科医生把身份证还给余飞,从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病例,递给余飞。精神科医生:白先生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进行心理咨询已经长达十五年了,他的情况都在里面。余小姐,您现在是唯一的紧急联系人。 余飞不明所以,接过病例翻开。

   余飞翻开病例,第一页夹着一张照片和一封信,她拿起照片,有些惊讶。 Cue 照片,是熟悉的两只喜鹊在窗台上的照片。

   精神科医生看到余飞的反应,继续解释。

  精神科医生:小白不止一次对我说,有时候他会看到“瞻园”莫名地下起大雪,白茫茫的一片里,只有这两只喜鹊会给他唱歌,陪他说话。

  余飞抚摸着照片上的喜鹊。

  精神科医生:他问喜鹊最多的问题,就是会不会一直陪着他。 余飞忽而流下泪来。

  余飞:(自言自语)他很辛苦吧。

  精神科医生:(安慰)小白这些年一直很努力,最近对治疗也非常配合,只要不接触血液、衣柜、母亲等强刺激的元素,已经能正常生活了。余飞:我不在意所谓的正不正常,(忍着眼泪)我只是想知道……他每一天,藏住一部分的自己,是不是很辛苦。

   医生有点惊讶余飞的关注点,愣了几秒。

  精神科医生:我现在能明白,为什么小白要把紧急联系人改成你了。(治愈微笑)根据病人自己的要求,他想亲自坦白自己的情况,我能跟您说的只有这些了,其他的在信里。不过,作为精神科医生还是想跟你表明,精神上的疾病和生理上的感冒发烧也是一样的,不要把这想成多么离奇的事,我们的患者一直对外隐瞒,可能也是怕被怀有偏见的眼神对待。既然小白这么信任你,你一定已经做得很好了,是能努力走进他世界的人,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我也要感谢你。 余飞低头看着病例里夹着的信封。

  S8。 景:医院走廊

  时:夜

  人:余飞

   病例和信封的特写。

   病房门口的走廊,绿色的塑料椅子上,余飞低头看着面前的信封,很郑重地拿起来,小心翼翼撕开,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来。 余飞深吸一口气,开始阅读。

  S9。 (1014 飞页) 景:舞台剧灯光

  时:夜

  人:白翡丽、小白翡丽、白母、白居渊、余飞

  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拿着钢笔,在信纸上写字。

  画外音(白翡丽):“来者何人?”

   全场黑暗的舞台剧灯光中,一号追光打在白翡丽和他面前的书桌前,他看着信纸,表情平静,一笔一画写字。白翡丽坐的椅子是一个长椅,可供两人坐。画外音(白翡丽):我知道这样的开场不好笑,但至少能让这封信不那么像回顾一生的遗书。故事有点长,不以“我”开场,好像会自然一点。 白翡丽看向旁边,二号追光打下来,一个沙发,上面搭着一件虞姬的衣服。画外音(白翡丽):我的母亲,是京剧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曾经她的“虞姬”名噪一时,引得无数票友垂青,我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镜头拉到沙发旁边,是一个低低的边桌,桌面上,放着一个电子相框。电子相框里的照片是白居渊抱着笑靥如花的白母。

   追光灭,白翡丽低头继续写。

  画外音(白翡丽):可惜故事永远伴随着意想不到的变化。

  二号追光亮起,沙发上的虞姬衣服已经不见,沙发上摆着儿童的玩具,电子相框里的照片也变成了一家三口的合照。

   空的沙发景里,响起玻璃杯打碎的声音。

  白居渊 OS:好的,我马上到公司。

  白母 OS:小白,没受伤吧,妈妈来捡就好。

  小白翡丽 OS:妈妈,爸爸看不见我们吗?

  白母 OS:爸爸只是工作忙而已。

   追光灭。

  画外音(白翡丽):我母亲的产后抑郁,并没有因为吃药和我的长大而消失,反而在父亲持续性的忽视下愈发严重。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复杂,直到小学毕业前那一次……  二号追光再次亮起, 沙发上的玩具不见,上面摆了一件奥菲莉亚的演出服。电子相框里面变成了白母和小白翡丽两人的照片,旁边是一盒抑郁症的药片盒,还有一些药片洒落在边桌上。

  小白翡丽 OS:我是男生!大家本来就笑我柔弱,还故意分给我女孩的角色,我不想演了。

  白母 OS:妈妈唱戏的时候,旦角往往是男生,老生也有女孩。小白翡丽 OS:我应该怎么做?

  白母 OS:勇敢地承担这份美,变成毕业纪念册上最美的奥菲莉亚。 镜头转到沙发边桌,电子相框里的照片变成了小白翡丽穿着演出服高兴的笑脸。

   白居渊的骂声突然响起。

  白居渊 OS:难道,你是想让我儿子变得和你一样不正常吗?画外音(白翡丽):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那一次,我母亲知道,父亲在外面有了其他家人,那天争吵完,我们家的拼图松动了,妈妈从拼图中落下来,摔在地上,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可以去的地方。

   三号追光亮起,照在一个衣柜上。

  白母 OS:(哭腔)妈妈很爱你,但……妈妈太累了,小白,对不起。 衣柜门开“吱呀”的声音响起。

   追光灯灭,二号追光灯亮起,沙发上又重新出现那件虞姬的戏服。白母 OS:(唱)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衣柜轰然倒地,发出巨响声。

   中间写字台边的白翡丽继续写着。

  画外音(白翡丽):如果我睁开眼睛,转身抱住她,是不是就不会失去她。这个问题,我每天都会问自己。直到后来,我们家出现了另外一块“拼图”,一个陌生的阿姨,同时我开始听见衣柜里的声音,看到妈妈穿着戏服在家里走动。我把这些告诉父亲,父亲把我送去了医院。

   二号追光亮起,沙发和边桌已经不见,变成了一张床,上面放着病号服和一盒当初母亲吃过的药。

  画外音:吃下那些彩色的药片,我看不见妈妈了,也获得和妈妈当时一样的感受——我变成了旁观者,没有任何喜怒哀乐。之后外公外婆把我接去“瞻园”抚养,定期接受药物之外的心理咨询。我去到新的环境,告诉自己,就算是为了妈妈,也要努力成为更强大的人。

   白翡丽写到这里,表情变得忧伤。

   Cue 白翡丽的手,写下下一行字。

  画外音(白翡丽):只是我没有信心,能不能拥有属于我的跑道,和妈妈有不一样的终点……  突然有人握住白翡丽的手腕,追光里的白翡丽一惊,停笔转头。 追光下,余飞坐在长椅另一半位置,握住白翡丽的手腕,她侧头看着白翡丽,对他狡黠一笑。

   两人四目相对,白翡丽仿佛得到了力量,神情逐渐松弛。画外音(白翡丽):你不一样,你总是好勇敢又好轻松,拥有“偏要勉强”的本能。

  //回溯第 4 集 S1

  余飞:只要拼到那个好的结局,再回头看其它的,就只作为主角必须经历的磨练。 白翡丽看着灯光下的仿佛在余飞,说不出话,只是想这样看着她//回溯结束

  画外音(白翡丽):面对我的脆弱,从不意外。

  //回溯第 7 集 S17

   床上的白翡丽拉住余飞的手。

  白翡丽:(虚弱)别走。

   余飞回头看着白翡丽,不禁有些心疼。

   余飞想了想,脱下拖鞋,爬到床上,背对着白翡丽躺下。余飞:在这里呢。

   白翡丽从身后伸手抱住余飞。

  //回溯结束

  画外音(白翡丽):也不会试图打碎我的外壳,只是一直告诉我,没什么的。

  //回溯第 15 集 S15

   白翡丽抬头看向余飞,受伤小野兽状。

  白翡丽:对不起,我是有一些害怕的东西。

  余飞:这算什么病,就算是超级英雄,也有软肋啊。

  //回溯结束

  画外音(白翡丽):因为你,曾经击溃我的那些恐惧,好像也不那么可怕了。

  //回溯第 20 集 S16

   白翡丽静静看着余飞,神情专注而动情。

  余飞:你是不是那头狮子,我都不怕。无论狮子、老虎还是小仓,只要是你就可以。只要是你,我就什么都不担心,只会和你像现在一样,一步一步一起走下去,然后告诉自己,管他是什么呢。只是我想……  余飞低头有点犹豫,但很快抬起头,眼神认真坚定。余飞:如果未来有一天你需要我,我也可以保护你。

  //回溯结束

   镜头回到白翡丽被抓住的手腕特写。

  画外音(白翡丽):我一边窃喜,一边又有了新的“恐惧”,我能保护好你吗?全部的我,你会接受吗?我……可以送你去跑道之外的世界吗? 余飞松开手,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慵懒地撑了个懒腰。余飞:(好奇)在写什么?

   白翡丽不急不慢,把信纸折叠起来,放进信封。

  白翡丽:交代一下,如果不慎发生意外,财产怎么分配。余飞:(噗嗤笑出来)“鸠白”工作室的道具和你的那些漫画书吗?(思考)《南歌》留给我吧。

  白翡丽:(故意)都留给小仓。

   余飞揉着白翡丽的头发。

  余飞:我同意,那把你留给我吧,怎么样。

   白翡丽拉住余飞的手,充满感动地看着余飞,快要流下眼泪的瞬间突然笑出来。

  余飞:(扬眉微笑)把你留给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压力很大吧? 追光灭,黑屏。

  画外音(白翡丽):你就是我人生中发生过最大的意外,因为你的出现,我的强大溃不成军,连最快乐的时候,我都会害怕,这一秒太快过去。

  S10。 景:医院病房

  时:夜

  人:白翡丽、余飞

  病床上的白翡丽,纤长睫毛舒展,睡梦中紧皱眉头。 余飞几分心疼,手抚上白翡丽的眉头,似乎想要抚平他一切的恐惧。

  余飞:(轻声)一路撑到今天,你真的很勇敢。接下来,别那么自私,不管是哪个你,辛苦的时候,也分给我一点。

   白翡丽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余飞伸手欲拿,却一眼瞥到狮子挂件。 余飞回头看了白翡丽一眼,片刻动然。手机持续震动,余飞赶紧拿起手机,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下,轻轻抽出手,走到门口,按下接通键。余飞:喂,单老,是我。

   余飞走出去,关上病房门。

  S11。 景:走神空间

  时:晨

  人:关九、郝时、四大神兽、恕机

  天亮转场,“走神空间”外空镜。(字幕:两周后) 走神空间内,镜头扫过,所有人都戴着“鸠白 Fighting”的头带,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疯狂操作着手上的电脑。

   镜头末尾的梦入神机终于完成剧本,痛快地按下“大力回车键”,瘫倒在电脑前。

   梦入神机头倒向一侧,趴在桌上,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捂住嘴巴。 梦入视角,响起浪漫 BGM,画面粉色滤镜,slow,郝时从背后环抱着关九,端着咖啡的关九撩了一下头发,回头时嘴唇上还有奶泡,郝时渐渐凑近关九。梦入神机:你们……(尖叫)你们是不是……!!!

   画面恢复正常,郝时放开手,露出手上的卷尺,关九端着咖啡,看着梦入的反应有些心虚。

  关九: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郝时:(同时)我们在量衣服尺寸。

   郝时关九互看一眼,郝时表情微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两人同时转回头,再次异口同声。

  关九:我们在量衣服尺寸!

  郝时: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 两人再次互看,郝时一脸疑惑,关九恨不得原地消失。 梦入神机瞳孔地震,一旁的其他人也停下手中的工作,朝他们看过来。

  气氛尴尬,关九指向庄生。

  关九:你!过来!

   庄生站起来,取下“遮余光”墨镜(12 集出现过),露出给自己画的“炯炯有神”妆,默默移动过去。

  庄生晓蛾子:(偷偷向郝时)巧克力,工作爱情两不误(竖起大拇指)nice! 郝时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关九抓下郝时的手,郝时脸红。

  郝时:关九大大,我们要公布了吗!

  关九:(打头)公布你个头啊!

   关九把着郝时手上的卷尺围过庄生的腰,郝时一脸懵。关九:量啊!

   郝时默默收回目光认真量尺寸。

   关九面向大家,换上严肃的表情。

  关九:离《南歌如梦》开演不远了,大家再辛苦几天,(顿了顿)越是关山不在,我们才越要尽全力做准备等他回来。

   提到白翡丽,大家都愣了一下,转回去继续工作。 恕机端着奶茶走了过来。

  恕机:走神空间,排练圣地;奶茶助威,童叟无欺。就是这箱子麻烦靠角落里,不然其他客人来了,挪不开步。

   关九赶紧把地上的箱子挪地,却不小心碰到了上面的包,包中物品散落一地。 关九蹲下捡东西,却看到一叠设计图。

   Cue 几张画上的人都明显是关九,造型却各不一样。 关九半嫌弃半脸红,别开头赶紧把设计图塞进包里。 关九捡起地上最后一纸文件。

   Cue 文件上赫然写着“帕森斯设计学院交换生材料”。关九:(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小鬼很厉害嘛,要去 TomFord 的学校了…… 关九边说边翻开文件,愣住,抬头看了眼忙着给大家量尺寸的郝时,眼神复杂,站起来将文件放进了自己包里。

  S12。 (0917 飞页) 景:舞蹈排练厅【内】

  时:日

  人:余飞、南怀明

  余飞站在排练厅室门口,穿着卫衣牛仔裤,郑重地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排练厅里,南老正在里面。

   南怀明朝门口瞥了一眼。

  南怀明:以往这个时间,你都应该穿着练功服在这儿独自练习。才上了一次《不二大会》,就觉得自己长本事了?

   余飞走到南怀明面前,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手,鼓起勇气。余飞:南老,我有话要说。

  南怀明:说。

   余飞不敢反驳,依然是尊重师长的姿态。

  余飞:这次我能拿到《新鼎盛春秋》的机会,都是因为楼适……楼先生的帮助,我原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帮我,周末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全清楚了。 余飞停顿了一下,眼睛里透着坚定。

  余飞:您说得对,我不过是个关系户,但如果是踩着这样的捷径上台,我连陪练都不配当。

   余飞不卑不亢,退后一步,深深鞠了一躬。

  余飞: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可能无法继续《新鼎盛春秋》的排练了,希望来日方长,戏院再见,祝《新鼎盛春秋》一切都好。

  南怀明这才抬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南怀明:哎,真是拿你这种叛逆期过长的小辈没办法。我原本是不打算要女老生的,留你这么久,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看向余飞)是因为你一直在向我证明你的实力,明白了吗?

   余飞心中感动,南怀明却收回目光,不急不慢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余飞: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希望接受楼先生的……

  南怀明:(打断)再说,谁和你说推荐你的是楼适棠? 余飞不解地望向南怀明。

  S13。 景:“瞻园”客厅

  时:昏

  人:余飞、尚老、单老

  余飞坐在客厅,有些局促,将身边的袋子推向尚、单二老。余飞:一点心意,谢谢二老送我去《新鼎盛春秋》。

  单老:(接过袋子)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了解南怀明老花眼,怕他人群中找不到你,推波助澜而已。

   余飞感受到二老不同于往日的沉重,眼神飘向二楼。余飞:白翡丽出院后情况还好吗?

  单老:你不用担心,我们很有战斗经验。不过这次……  余飞看过来,对上二老的眼神,难得的严肃。

  单老:谢谢你,余飞,兴许是因为有你拉他一把,他开始学者寻求帮助认真治疗了,而不是只靠自己逞强了。

  余飞:(认真脸)谢谢你们。

   尚单二老一愣。

  余飞:如果没有你们的话,白翡丽可能都没有办法走到我面前。你们一定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外公外婆,才能让白翡丽顺利长大。

   沉重的气氛瞬间更加感伤,尚老百感交集,真诚地看着余飞。单老:不管怎么说,现在你才是小白是否能治愈的关键。

  余飞又看向二楼,若有所思。

  S14。 景:“瞻园”白翡丽房间内/门口

  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

  //房间门口

   余飞走上二楼,站在白翡丽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余飞:是我。

   门的另一边悄无声息,深夜的二楼,安静得仿佛只有余飞一个人。余飞:你不用开门,我只是想在这里坐一会儿,试试我新款宇宙发射器的信号,如果同意的话,就敲两下门,当我们达成共识的暗号。(想了想,故作委屈地补充)如果嫌我烦的话,那就只敲一下好了。

   门那边,有人敲了一下门。

   余飞等了许久,也没有传来第二声敲门声,余飞贴近门,眨了眨眼睛。

  余飞:(假装暴躁)喂,白翡丽,一下的规则是确认你是不是还活着,两下的规则是确认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你现在是欠揍吗?

   门口再次响起第二声闷闷的敲门声。

  //房间里

   白翡丽非常吃力站着,想要说话,但张开嘴却很艰难发不出声音的样子。白翡丽:(吐字不完整)对……不……起……我……现……在……慢……

  //房间门口

   余飞听到白翡丽说这句话一瞬间就红了眼圈。

  余飞:(故意换上轻松的语气)没关系,是吃了药才这样,我现在可是很懂你的使用说明哦,都快成半个专家了。

  //房间里

   白翡丽很努力开口。

  白翡丽:我……很想……很想抱你……可是……医生说……现在……不能……不能……你的……手……手……还……疼吗……

  //房间门口

   余飞捂着嘴巴,眼泪也流下来。

  余飞:早就不疼了。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要专心和星星说话了。 余飞坐在地上,拿出“星星发射器”。

   屏幕往左移动,两人隔着门双屏同框。

  //房间内

   门内,白翡丽也靠着门侧坐着,脸色苍白。

  //房间门口

  余飞:(忍着眼泪,对着“星星发射器”)前段时间,我和白翡丽吵架了,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收回他的星星使用权。我为我的小气道歉,跟自己道歉,毕竟因为这样,我漏听了他的好多秘密,而他却不知不觉靠着天赋异禀,成为了世界上最懂我的人,算起来我有点亏。

  //房间内

   门内,白翡丽坐在门口,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却满是思念的痛苦。

  //房间门口

  余飞:他虽然经常说我是只会往前冲的单细胞生物,但我也是靠这个,鲁莽地奔跑着,才赶上了他的进度。不过看上去运筹帷幄,什么事都能轻松掌控的他,也只是凭直觉去爱的一个人而已。这种“直觉”强大到,一回头才发现,不知不觉

  我们已经一起跑了这么远。白翡丽,没关系的,我们不需要终点。可是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

  //房间内

   白翡丽静静听着余飞说话,闭上眼睛,虚弱地靠在门上。

  //房间门口

  余飞:我曾经坦白过,害怕辣椒面,也怕打雷和闪电,当然他自己也挖掘出很多,我曾经害怕面对的伤心事。现在呢,我终于也知道他怕什么了。 余飞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星星发射器”对准门口,目光灼灼。余飞: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幸灾乐祸,因为我终于可以拥抱完整的白翡丽了。终于不用小心翼翼,拥抱的时候还担心触碰对方的伤口,面对它们的存在,才是愈合的开始,这是白翡丽教给我的事。

   余飞认真看着门。

  余飞:你要好好吃饭,按时吃药,照顾好自己。太辛苦的话,不用想我,先欠着。不要担心,我再也不会逃跑了,无论多久之后,你才能打开门,都要知道,我一直在。

   看着门,余飞表情坚定。BGM 起。

  //房间内

   白翡丽突然眼泪流下来,低下头开始啜泣,哭得越来越放肆,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S15。 景:水墨画梦境/白翡丽房间/余飞出租屋

  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

  //水墨画梦境

   水墨竹林中,余飞往前奔跑着,似乎一定要找到什么。目光坚定。 一声枪响,余飞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余飞拨开面前的竹叶阻碍,跑到水边,大惊失色。 受伤的狮子沉在河中,渐渐放弃挣扎,河水慢慢没过狮子的头顶。

  余飞奋不顾身跳进去。

   水中,狮子不见踪影,却看见了在水底被水草缠绕的白翡丽。 余飞满眼心疼看着白翡丽,伸手去抚摸他的脸。

   两人对视。

   余飞直接吻上白翡丽。

  画外音(余飞):我也能保护你。这次,就换我保护你。

  //余飞出租屋

   窗外,深夜的灯影下,桂花稀稀落落地飘过。

  余飞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白翡丽房间

   白翡丽的双腿落地,他从床上站起来,缓慢地走到桌前,拉开抽屉。 Cue 抽屉里是余飞妈妈的桂花手链。窗前,推开窗。

  //余飞出租屋

   余飞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 余飞向窗外伸出手。

  余飞(OS):我一定会保护好你,陪伴着你。

  //白翡丽房间

   桂花落在白翡丽的手中。

   白翡丽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桂花,半晌,手渐渐握紧。

  白翡丽(OS):好。

   白翡丽慢慢收回手,手腕上,带着余飞妈妈的桂花手链。

  【本集完】

继续阅读:第二十七集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梦见狮子(剧本)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