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张晓晗、王雯琦、李杨、李文紫馨、王然2022-05-25 10:5713,740

  S1 景:酒店【内】

  时:晨

  人:无常公子

  无常公子视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朦胧中画面中出现一整块白色的天花板,接着是简洁花纹的黄色壁纸上挂着完全陌生的电视,右边除了老旧的木质办公桌,还有一座半身白色雕像盯过来。

   镜头左右晃了晃,猛地停在一扇落地窗前,外面天光大亮,反射出房间内坐在白色床单上赤身裸体的无常公子。

  无常公子:(失声尖叫)啊!我的清白之身!

   画面暂停。

  画外音(白翡丽):讲重点。

  S2 景:白翡丽车内【内】

  时:日

  人:白翡丽、无常公子

  无常公子:我看到你们的信息完全懵了,跳上车就往回赶,心里一急,脚上一紧,立马飙到 120,然后就被警察叔叔拦了。我本来以为只要谦虚认错,交个罚款,警察叔叔就能放我一马,没想到他递过来一个酒精检测仪,我一吹,它竟然叫了!!再然后我就被带走了…… 

  副驾驶上的无常公子目瞪口呆看车前方持续了几秒,突然抱着脑袋,沮丧。

  无常公子:是我的错,连累大家了(猛抬头)但我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酒店?

   挂着“鸠白”字样的平安符,在车内晃来晃去,白翡丽握着方向盘,平稳地开着车,无常公子坐在副驾驶上一脸懊悔。

  白翡丽:(皱着眉)你昨天到底和谁喝成这样?

  无常公子:(百口莫辩)我没和谁喝!昨天在台上,葫芦里就是酒,我喝下去才发现,但客户还在下面看着,我怕影响合作,不敢喊停,之后撑着演完剧情,走到后台的时候,实在顶不住了,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白翡丽:(察觉出异常)你是说,昨天酒葫芦道具里装的是酒?

  无常公子:对啊,就是庄生做的那个道具……(瞪大眼睛)对了!我那天还看到一个手工做的……机器人,眼睛很特别,是心形的。

   无常公子突然抬起头,似乎意识到什么,后面的声音轻了下来。 白翡丽看着不再说话的无常公子,表情凝重。

  S3 景:“鸠白”工作室【内】

  时:日

  人:白翡丽、郝时、四大神兽、鬼灯

  “鸠白”工作室内,大家正在整理《龙鳞》的道具和演出服。

  马放拿着道具清单一个个清点,鬼灯和庄生一起搬着道具,梦入将手办一个个认真地收进箱子,郝时则在一旁整理衣服,准备拿去仓库。

  庄生晓蛾子:明明大家准备得这么好,无常这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

  门突然被狠狠推开,无常公子冲进来,直奔庄生,对着他就是直直地一拳。

  无常公子:我就知道是葫芦的问题!

   庄生一拳打回去。

   众人赶紧上前分开两个人。

   被郝时和白翡丽拉着的无常公子还一个劲儿向前冲。

  无常公子:(怒,朝庄生大喊)你为什么要在我的葫芦里放真酒?

  众人怔住,集体看向庄生。

  庄生晓蛾子:(莫名其妙)排练那么多次,我什么时候在你的葫芦里放过真酒!

  无常公子:你和度阴司是老相识,他们得到《龙鳞》,“非我”分你多少钱啊!

  庄生晓蛾子: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呢!我帮你!

   庄生举着拳头往前冲,梦入和马放用力拉住他。

  无常公子:昨天我的葫芦里被人换成了酒(狠狠地瞪着庄生)醒来我就在酒店了!除了你们谁知道我是一杯倒,不是内鬼是什么!

   白翡丽扫视了一圈众人。

  白翡丽:关九呢?

  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不说话。

   郝时看着大家的反应,觉得不对劲,顿时紧张,拉了拉身旁的梦入。

  郝时:关九大大呢?

  梦入神机:(看向别处)我不知道。

  白翡丽:(看着梦入)问最后一次,关九在哪里?

  梦入神机:(闪烁其词,低头看地板)“X”酒吧。

  鬼灯:(小声)九爷交代了不能说。

   郝时立刻拎起双肩包冲了出去。

  白翡丽:去那儿干嘛?

  梦入神机:(吞了吞口水)约了周家俊,说想再搏一把…… 

  白翡丽跟着郝时跑出工作室。

   站在工作室原地的大家,互看一眼,谁都不跟对方说话,气氛凝重。

  S4 景:“X”Club【内】

  时:夜

  人:关九、周家俊、氛围人物

  关九穿着性感连衣裙,坐在沙发上,尽显妩媚。

   关九从桌下拿出一只《龙鳞》里的角色“龙霄云”精致的手办,放在桌上。

  关九:我们“鸠白”做任何剧,都会做好里面所有人物的造型,可惜现在也用不上了,之前开会陈总说了好几次,他儿子最喜欢“龙霄云”,这个还请麻烦你转交给他。

   周家俊拿起“手办”端详了一会儿,精致好看,连只有一毫米的扣子都缝了上去,他表露出几分可惜。

  周家俊:我知道你们做事认真,我也很可惜,出了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透过酒杯,周家俊明显也被今天关九的打扮和状态惊到。

  关九:这次对不起了,家俊。

   周家俊一下脸红,往旁边移动。

  周家俊:也就是一出舞台剧,学姐想开点,毕竟你还有程序员的工作。

  关九:我早就辞职了,准备专心做舞台剧,没想到发生这件事。 周家俊再移动,关九再逼近。

  周家俊:学姐,这个项目无法进行下去,全责在你们,现在公司不起诉已经是我争取来的结果了。

   关九知道理亏,喝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准备拿起来的时候,酒杯被按住。

  周家俊:毕业时你放弃待遇优厚的 offer,要去完成你所谓的“梦想”,你说人在二字头的时候,为梦想赌一次才算勇敢。无论别人怎么想,当时至少我内心是很佩服你的,可是既然赌,就要面对输赢。(看着关九)二十九岁的你,总不至于输不起吧。

   关九咬着嘴唇,低下头,握紧拳头。

   她看着玻璃桌子上倒映着自己的脸。

   关九心一横,再次抬头,眯眼笑看周家俊。

  关九:我不怕输,但我不想让选择我的人一起输(中指和食指从裙子里抽出一张精致的纸质卡套,伸到周家俊面前)这是你十年前最想要的,当时我没给你,现在我给你,这个诚意能换我们“鸠白”赢吗?

   关九把卡轻轻塞到周家俊的西装口袋里。

  关九:(从红唇中吐出这个数字)2325。

  S5 景:“X”Club【内】

  时:夜

  人:白翡丽、郝时、女孩、关九、周家俊、氛围人物

  紧张快节奏的钢琴伴奏中,郝时背着双肩包,穿着卫衣夹克运动裤和球鞋,快步向里面走,和穿着小礼服和西装的客人们格格不入。 入口红色丝绒帘边,一对男女在热吻,女人手搭在男人肩膀,手里拿着酒店房卡。

  (宅男进夜店感)郝时赶快回避目光,紧张地溜着边儿走,包厢门推开,一个穿着吊带连衣裙的女孩出来,郝时险些撞到。

   郝时紧张到不行,赶紧道歉,女孩却完全没有在意,直接离开。郝时对着女孩的背影 90 度鞠躬。

  郝时:对对对不起。

   郝时正要起身,看见旁边另一间包厢门被推开。

   周家俊扶着喝醉的关九走出来。

   郝时确定是关九后,慌忙冲过去,一把将关九接过来。

  郝时:(哭腔)关九大大!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 关九趴在郝时的胸前,抬头看了他一眼。

  关九:(轻声)小鬼……我……  关九差点吐出来。

   郝时看着关九的样子十分心疼,顿时愤怒,起身冲到周家俊前,狠狠抓住周家俊的衣领。

  郝时: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男人!

   周家俊满不在意地甩开郝时的手。

   郝时正准备再冲上去,被一只手拦下,回过头一看,是白翡丽。

  白翡丽匆忙赶到,他拉开快要爆炸的郝时。

  白翡丽:送关九回家,这里就交给我吧。

   白翡丽看向周家俊。

  白翡丽:《龙鳞》是我负责的,由我来解决吧。

  S6 景:街边【外】

  时:夜

  人:郝时、关九

  深夜的街边,马路格外安静,路灯灭了两三盏,偶尔有车开过。

  郝时架着关九,步履艰难地拖着她,走在路上。

   关九整个人不省人事,东倒西歪,慢慢滑向一边。 郝时另一只手迅速兜过去,扶着关九坐到地上。

   关九一阵胃酸返上来,要吐的样子。

  郝时:(毫不犹豫把书包拿下来撑开接着)关九大大,请吐!

  关九:(一脸郑重看着郝时,忍住吐)酒很贵的,你这个小鬼,什么都不懂。

  关九边说边踢掉高跟鞋,坐在地上。

   郝时立刻捡起高跟鞋摆在旁边,把外套脱下遮住关九胸前,防止走

  关九:(双手撑在地上)王八蛋,说谁输不起,最珍贵的东西我都给你了……

  郝时:(震惊)啊!!我来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要给他!!!

  关九:(被吓到,委屈巴巴,凑到郝时面前)你也想要?你早点跟我讲啊……

  郝时:(闭眼捂着耳朵,整个人红成番茄,崩溃)啊~~~~我不听我不听!!!

  关九耸着肩,斜了郝时一眼,醉醺醺地摸起身边一只高跟鞋,举在耳边。

  关九:(大喊)喂!喂!接电话啊!!

   郝时吓得一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缓缓摸过另一只高跟鞋,放到耳边。

  郝时:(弱弱的)喂……  关九突然沉默了,郝时偷偷看她。

  关九:爸,你还没睡啊。

   郝时吓得“噗嗤”一声,双手握紧高跟鞋。

  郝时:(不敢开口多说话)……嗯,起来尿尿?

  关九:我今天看到周家俊了。

  郝时:(竖起耳朵)他怎么样?

  关九:他过着你们最期待我过的那种人生,一副随时就能当总裁走上人生巅峰的样子。

  郝时:(警觉)你是要和他谈恋爱吗?

  关九:喜欢他的是你们,又不是我。

  郝时:(松口气)那就好。

  关九:是啊,他多好,不像我……毕业那年,我说我的梦想是做舞台剧,你说如果选了这条路,以后也不要哭着打电话说后悔……十年快到了……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到。

   郝时怔怔地看着关九笑着流下泪,手里握着高跟鞋,静静听着。

  关九:这些年,参加同学会,其他同学每年都收获不同的恭喜(学同学们说话)“恭喜你的新 app 上线”“恭喜你做室内设计的 The New York Edison竣工,赏脸也帮我湾区的新房做做设计吧”“恭喜你女儿进了宋龄幼儿园,入园简历也拿来让我们取取经呀”(翻白眼)就差说“我小孩暑假要去参加银河舰队夏令营,能不能在你新买的空间站加个油”了。

  郝时:你也有值得恭喜的地方啊!

  关九:(苦笑)是有,我的“恭喜”每年都是同一句,“关之鸠,你真了不起,还在坚持当初的梦想。”(笑着流下眼泪)可他们明明就是那种临终关怀的眼神。只有我,小心翼翼端着烫手的“梦想”,生怕放下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郝时听她讲完这些话,扯开关九耳边的高跟鞋。

  郝时:不喜欢现在就可以放下,就算三十岁又怎么了?

  关九:证明我这些年怀着虚假的喜欢,可笑的梦想,最终还输了。

  郝时:(坚定)不是这样的。你说过,十八岁的后悔和三十岁的后悔不一样。但如果三十岁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喜欢现在的选择,也不会自责,我曾经因为它看到了更宽广的世界,我很骄傲,在每一次选择时,没有辜负当下的喜欢,也拼尽过全力。关九大大正因为是这样的人,才格外有魅力。

   关九看着郝时,终于露出一丝看“大人”的眼神。

  关九:(迷迷糊糊)你离三十岁那么远,怎么会知道?

  郝时没回话,低头把关九的两双高跟鞋捡起来,把双肩包背在胸前,背对着蹲在关九面前,把关九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背着关九站起来。

  郝时:(害羞,低着头一字一句)你跟我一起去我的三十岁看看,就知道了。

  关九: (突然愣住,片刻后才拍拍郝时)谢谢司机师傅的一番话,现在按照导航路线送我回家。

  郝时:(偷笑)请系好安全带。

   关九搭在肩上的手收拢起来,搂住他的脖子。

  关九:(重燃热血)冲啊!!!

   郝时也露出笑容,一手拎着高跟鞋,背着关九往前跑起来,夜空中闪着几颗稀疏的星星,却格外明亮。

  S7 景:“X”Club【内】

  时:夜

  人:白翡丽、周家俊、氛围人物

  白翡丽和周家俊坐在吧台边。

  白翡丽:第一,我们的联排反馈是满意的,如果现在找别的工作室重新做,能否如期开演都不一定。第二,还会有哪个工作室愿意和我开出同样的条件,愿意和你们共同承担风险。第三,这次“无常公子”的负面新闻,我有办法解决,给我一点时间。

  周家俊:第一,我们本来就是对你们和“非我”有同样的意向,他们也做过完整的策划,虽然不如你们,但现在还有时间调整。第二,离恨天今天来公司,开出了和你相同的条件。第三,负面新闻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撇清关系,开掉无常公子,独善其身。

   白翡丽看着周家俊,摇了摇头。

  白翡丽:不可能,无常公子和“鸠白”不是雇佣关系,他是“鸠白”的一员。

  周家俊: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也不能说。

   周家俊站起来,拿起西装穿上。

  周家俊:十年前,学姐是我们老师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们整个专业仰望的对象,“梦想”给现在的她这样的答案,我心里也很难受。其实她刚才找我,不是求我帮忙让你们继续做“龙鳞”,而是希望能支付你前期垫付的费用。

  周家俊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那个带着纸质卡套的卡片,放在桌上。

  周家俊:这个替我还给她,十年前我很想要,但是人都是会变的,现在我用不上,也不喜欢了。

   周家俊说完离开,留白翡丽一人坐在吧台边,看着桌上的“房卡”。

  S8 景:关九家【内】

  时:夜

  人:关九、郝时

  //卧室

   郝时架着关九,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帮她脱掉高跟鞋。

  郝时将一杯水放在关九的床头柜上,正要帮她盖被子时,看到关九难受得皱眉,拿出手机搜索“醒酒汤”。

  //厨房

   冰箱门打开,出现郝时的脸。

  郝时:(看了眼手机)番茄…… 

  郝时在角落里找到两个番茄,拿到手里却发现番茄已经软了。郝时又闻了闻味儿,皱起眉头,扔进垃圾桶。

  郝时:(又看手机)面粉……

  郝时找出一小包用夹子架起,看起来只用过一两次的面粉,正要拿出来,想起什么,瞄了一眼生产日期写着“15 年 3 月”

  郝时:保质期两年……已经过期 4 年了?

   郝时无语,将面粉拿出冰箱。

   郝时意识到什么,拿起冰箱里的辣椒酱,生产日期“10 年”;牛奶,生产日期“16 年”;午餐肉,生产日期“11 年”;保鲜盒里放着已经变成木乃伊的葱姜蒜;已经变成一块石膏板的面条。

   郝时将一一扔掉,冰箱里就只剩下一盒除味剂。

   郝时打开除味剂,不出所料,里面的备长炭只剩下拇指大小的一块,一看便知已经用过许久。

   CU 冰箱里已空空如也。

  郝时:(叹气)关九大大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S9 景:瞻园【内】

  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

  余飞在客厅压腿,穿着连帽衫和紧身裤,戴着帽子,眼睛直勾勾盯着门。 余飞一脸担忧,划开手机。

   Cue 手机时间 00:14

  余飞:(嘟囔)工作室出那么大的事,他肯定心情不好…… 

  Cue 余飞手机屏幕,搜索框里输入“无常公子”。 网上到处是负面新闻,余飞越看越急,深呼吸。

  余飞:这些网友只会断章取义,太过分了!

   开门声,可余飞沉浸在气愤情绪中,未听到。

  余飞:算了算了,网上也说,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咬牙切齿)等考完试再去收拾你们。

   余飞倒挂在沙发上,正要忍不住开始打字,突然帽子的抽绳被抽紧。 白翡丽俯身,拉着余飞的帽子抽绳。

  白翡丽:(对倒过来的余飞)Batwoman,还不睡觉?

  余飞起身坐直,从帽子里把脸露出来。

  余飞:你怎么才回来?

   白翡丽坐到余飞身边,两人一起靠在沙发上。

  白翡丽:(答非所问)今天考试怎么样?

  余飞转身,沙发咚白翡丽。

  余飞:(步步紧逼)用一个问题回答另一个问题,小白老师你好像在回避什么哦。白翡丽:(顿了顿)好,我不回避,你也不用假装没搜过“无常公子”。

  余飞: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那我也直说了(凑近白翡丽,贴面)我知道你心情肯定很糟糕,所以我准备了个绝活,逗你开心一下,也为明天的专业考试活动活动筋骨。

  白翡丽:……你还有绝活???

  余飞:嗯,我会的多着呢。

   余飞伸手蒙住白翡丽的眼睛示意他闭眼,白翡丽误会了什么,脸都红了。

  白翡丽:在这儿?不太好吧……怎么也得回房间吧……  白翡丽面红耳赤,不自觉摸着自己衬衣的扣子。

   一声清脆的响指,白翡丽睁开眼,发现余飞竟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低头,才看到余飞穿着宽大的卫衣,把膝盖藏在里面,蹲在地上。白翡丽发现自己想歪了,不禁脸红。

  余飞:你脸怎么这么红,你热啊?

  白翡丽:(尴尬)……有点。

  余飞:那我开始了啊,你看好了。

  【cut to】

   白翡丽僵直站着,只有眼神在跟着余飞移动,余飞用宽大的卫衣罩着膝盖,绕着白翡丽跑了一圈“走矮”。

   余飞最后回到白翡丽面前。

   画面静止,余飞抬头看着白翡丽,白翡丽低头看着余飞。 余飞率先打破沉默。

  余飞:厉害吧。

  白翡丽:……

  余飞:“走矮”很难练的。

   白翡丽终于爆发出笑声,然后怕吵到尚单二老,马上收声。笑到不行的白翡丽,直接抱起余飞放到沙发上,自己轻揽余飞,深情地仰视着她。

  白翡丽:你知不知道平时很严肃的人突然做这样的事情是会笑死人的。(看余飞面色有变赶紧扯开话题)话说回来,你这个老生,怎么会“丑角”的绝活?

  余飞:我经常跟着师哥师姐偷学绝活,不光 “走矮”还有“水袖”、“鹞子翻身”我都练过。你在学校背单词的时候,我也没闲着。

  白翡丽:可惜,最后还是没逃过背单词这一劫。

   白翡丽迟疑片刻。

  白翡丽:所以,你从小就下定决心唱一辈子戏吗?

  余飞:(想了想) 其实,刚才那个“走矮”是我跟一个师哥学的,这个师哥一直很想唱老生,偏偏被选去当了丑角,后来他苦练丑角,又偏偏初三就蹿到一米九了,还倒了嗓,算是彻底和京剧无缘了。我能唱到今天,其实是京剧选择了我吧。你也一样呀,被古风舞台选中了,是很幸运的人。

  白翡丽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问出。

  白翡丽:如果,你为之努力的人,当初你们说好要一起走到底,放弃了你呢。

  余飞一愣,有点晃神,没回话。

  //闪回(第 1 集 S6)

   此时台上的众人,不自觉看向倪麟。

  倪麟:(冷面)犯“五逆”罪者,逐出“缮灯艇”,三年不得粉墨登场。 倪麟面对余飞的动情表达,毫无反馈,只是放下这句话,转身离场。//闪回结束

  余飞:我相信他不是要放弃你,只是他到了不得不下车的地方,就算当初一起上车的人,也不一定都要一起坐到终点站,人有选择不同风景的权力。 白翡丽轻抚余飞前额的碎发,目光深邃,像是一个需要答案的小朋友。

  白翡丽:你会在哪一站下车呢。

   余飞眨眨眼,好像都要把对方藏进眼睛最深的地方,随即笑开来。

  余飞:(故意不正面回答)我现在已经没有机会长到一米九了吧,只能继续唱下去啦。

   白翡丽也温柔地笑了一下,将余飞抱起来。

  白翡丽:如果天天这么晚不睡,是没机会了。

   白翡丽抱着余飞走出画外。

  S10 景:走神空间【内】

  时:夜

  人:恕机

   走神空间休息区,身高一米 9 的恕机突然从床上惊醒,因为太高而撞到上面床板,“哐”一声。

   恕机摸着脑袋,迷迷糊糊。

  恕机:古语有云,如果你梦到一个人,一定是她在说你坏话。恕机再次倒回床上。

  S11 景:墓地【外】

  时:晨

  人:白翡丽

   清晨,公墓。

   一块墓碑上有个小男孩的照片,写着日期“2004~2017”。 白翡丽摘下墨镜,看向墓碑上小男孩的照片,眼神温柔。

  白翡丽:爱德华,十六岁生日快乐。

   白翡丽蹲下,把手里一套漫画书放在墓碑前。

  白翡丽:这一套漫画是我很喜欢的,内容不跟你讲了,你就自己看吧。如果你明年想要别的生日礼物,记得在梦里告诉我。

   白翡丽像拍朋友的肩膀一样拍拍墓碑。

  白翡丽看到墓前已经有人放了一瓶可乐,可乐瓶上挂着一个手工制作的小机器人挂件。

  白翡丽:那个哥哥来看过你了吧?他还把你当小孩呢,以为你还喜欢小玩具……

  秋风吹过,白翡丽再看了一眼墓碑,戴上墨镜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停住,回头看向可乐上的钥匙扣。

   只见小机器人挂坠有双特别的眼睛——一双爱心眼睛。

  S12 景:“鸠白”工作室【内】

  时:日

  人:鬼灯、四大神兽、郝时

  一张纸上,手绘一个机器人,机器人有双特别的心形眼睛。无常公子拿着画笔,面色凝重的看着纸上的机器人眼睛。 工作室气氛紧张,大家都做着自己的事,谁也不跟对方说话。梦入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电话,准备要走出去。

  无常公子:(愤怒)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

   梦入生气,停住,站在原地接起电话。

  梦入神机:(大声)喂您好。嗯,是的,我订了九人桌,晚上我们去不了了,(狠狠瞪着无常公子)庆功宴的气球什么的也不用布置了。给您添麻烦了,再见。

  无常公子:(生气)你瞪我什么意思。

  梦入神机:(也生气)原来我想瞪谁需要你同意啊,怎样,你是记下来跟谁报告吗?

   两个人正剑拔弩张时,庄生站起来。

   两人整齐划一“啪”把电脑合上,抬头盯着庄生。庄生看到两人的反应,“嘁”了一声,拿起自己发明的“遮余光墨镜”戴上,左挡板写着“丑八怪”,右边挡板写着“不屑看”。“叮”的一声从马放的电脑里响起。

   三人齐刷刷看向马放。

   马放戴着卫衣帽子,面无表情地把电脑转过来。Cue马放电脑屏幕,是淘宝记录,显示刚刚付钱购买了「监控摄像头」。鬼灯开门进来,提着几个塑料袋,行色匆匆,在大家警惕的眼神中又准备出门。

   庄生伸出胳膊拦住他。

  庄生晓蛾子:(盯着塑料袋)这里面是什么?别又弄什么不明不白的道具混进来,让大家冤枉我。

   不等鬼灯说话,郝时一拍桌子站起来。

   五个人又一起看向郝时。

  郝时:与其每天这样神经兮兮的互相讽刺,干嘛不把话说开!

  无常公子:(也一拍桌子)好,说开就说开!巧克力,不要以为你没有嫌疑,你加入之前就对我们那么了解,我早就觉得有问题。

   郝时根本抓不到点,哑口无言。

  庄生晓蛾子:你闭嘴吧,谁知道你编的那些故事是真是假。

  白翡丽下楼,正在争吵的所有人都瞬间安静。

   白翡丽什么话也没说,把一个信封摔在大家中间。

  白翡丽:(转身走到楼梯口)该走的那个人,这是这次的酬劳。

  白翡丽出门,大家不再开口,停下手上的工作,看着中间的信封。

  S13 景:“鸠白”工作室院子【外】

  时:日

  人:白翡丽、关九

  关九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抱着一个电火锅走过来。看到白翡丽靠在门外。

  关九:你站这干嘛?总裁变保安?

  白翡丽:你也回避一下吧,给那个人点时间,让他自己走。

  关九:(着急)你有病吧,谁的人生没有瑕疵,这个项目黄就黄了,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大家那么多年朋友,吃顿火锅就好了。只要我关九在这,谁都不准走。

  关九要往里走,白翡丽拉住她。

  白翡丽:(认真)如果是你呢?你做了这种事,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受得了吗?

   关九看着白翡丽愣住。

  白翡丽:正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朋友,因为“鸠白”容得下脆弱和不完美,我们才不能绑架他,给他一个下车的机会。

   关九站定,抱紧怀里的锅。

  关九:(眼眶湿)调料我都按人头买好了,无常公子一定要芝麻酱,梦入喜欢沙茶酱,庄生能吃两罐香油,马放最爱红椒圈,鬼灯吃完蒜泥总是刷牙好几遍牙怕被老婆骂(抬头看着白翡丽)你这个怪胎,吃火锅从来不蘸调料……少一个人我都不舍得。

  白翡丽:我知道你不舍得,所以这件事我来做,你出去转一圈,一小时后当什么没发生过一样,开开心心回来吃火锅。

   白翡丽把那张周家俊还她的卡拿出来递给关九。

  白翡丽:我们是搭档,以后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抗。

  S14 景:“鸠白”工作室【内】

  时:日

  人:无常公子、庄生晓蛾子、郝时、梦入神机、马放南山、鬼灯

  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信封沉默着。

   鬼灯突然站起来,什么都没说,伸手拿起信封。

  众人一愣,意识到什么,倒抽一口气。

  庄生晓蛾子:(迅速反应,按住信封)这件事都怪我,我那天好像不小心黄酒奶茶灌进葫芦里了。

  无常公子:(也按住信封)这事还是我负全责!酒量那么差,一杯倒。

  梦入神机:鬼灯,寄生熊猫你还没帮我从娃娃机里夹出来呢。鬼灯心里愈发难受,一句话没说,用力抽走信封,欲走下楼。无常公子赶快站起来,拉住鬼灯的袖子。

  无常公子:你请我吃顿饭就行了,大家也都不介意,对吧?

  众人跟上来,使劲点头。

  梦入神机:(快哭了)你走了谁帮大家拧瓶盖!

   马放南山默默递上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 鬼灯推开无常公子的手,打开桌子上的塑料袋,里面是一袋手工机器人。

  鬼灯:小乐给大家做的,就当告别礼物吧。

   鬼灯环视一圈大家,像是要深深记住每个人的脸。

  鬼灯:(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 鬼灯用力地鞠了个躬,离开工作室。

   众人都沉默着,没有人说一句话,梦入的抽泣声隐约响起。马放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百块,拍在桌上。 大家看过来,马放第一次没有回避所有人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大家。所有人起身,默契地开始找钱。

   庄生倒着无脸男吐钱罐,硬币应声落地。

   无常公子脱下鞋,从里面拿出一张张皱巴巴的钱,在手上理平。 郝时从书包里拿出“本月生活费”,留了一百块,其余钱全放在桌上,想了想,咬咬牙把最后一百块也抽了出来。

  无常公子:庄生,你快糊个和刚才那个差不多的信封拿来! 庄生赶紧拿起剪刀裁纸。

  S15 景:戏曲学院/面试备考区【内】

  时:日

  人:余飞、大蝶、众考生、监考老师

  备考区设在一个四面都是镜子的练习室里,此时,只有十来个学生正在此处等待考试。

   同学们三三两两,或咿咿呀呀地开着嗓,或在镜前压腿热身。

  两个长相漂亮的女生聊着天走进备考区。

  女生 A:你准备得怎么样?

  女生 B:(耸耸肩,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无所谓,反正戏曲考生少,随便踢踢腿都能考上的,咱们不也是为了曲线救国吗。

  女生 A:我也听说了,这几年星探开始关注戏校的学生了…… 

  角落里,一个要考老旦的女生(大蝶)“嘁”了一声,白眼还没翻过去,就听到女生 A 惊叫一声,转头看见余飞一套飞腿一言不发从两个女生中间踢了过去。

  女生 A:有病啊……

   女生 A 正要发作,监考老师推开门。

  监考老师:京剧表演专业 200571 号到 200576 号。

  S16 景:戏曲学院/考场【内】

  时:日

  人:余飞、考生五人、考官三人、倪麟

  余飞在内,六个考生一溜排开站在考场内。

   女生 A 出列做着自我介绍。

  女生 A:我报考京剧表演专业,是因为我从小就热爱这门集合了文学、表演、音乐于一体的国粹艺术…… 

  余飞听着,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在安静的考场里显得格外响亮,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考官 A: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考京剧表演。

  余飞:因为我只会唱戏。

   考官们对于这个答案都有些诧异。

   女生 A 一脸不屑。

  余飞:我 12 岁进戏班学戏,唱得好才有饭吃,有床睡,十年了,除了京剧,我什么都不会,甚至英语,在准备这次考试前,我也只会hello、thank you、bye 。不过唱戏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余飞做了一串京剧动作)腰腿功、毯子功、髯口功,就刚才那些看上去简单的动作,都要练千次万次,连厚底鞋,都是练得腿肿了一次又一次,才能走稳。我没有什么野心,也不聪明,只想牢牢抓紧这些好不容易才学会的技能,反复锤炼,做到最好。 余飞一番话说完,几个考官已经从诧异、怀疑变成了欣赏。

  考官 B:会耍枪吗?

  余飞:会。

   考官 B 拎起脚下长枪扔给余飞。

   余飞伸手去接,此时,考场的门打开,倪麟走了进来。余飞愣住。

   长枪应声掉到地上。

  S17 景:鬼灯家楼下【外】

  时:日

  人:白翡丽、鬼灯

  白翡丽站在一栋破旧的老公房门口,视线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骑着电瓶车的鬼灯,把车停下,一言不发,下车,站到白翡丽面前,却不敢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信封递给白翡丽。

  鬼灯:(惭愧)对不起。

   白翡丽没有拿信封,也没有说话。

  鬼灯:(低着头,很小声)我一定要凑齐钱给儿子买机票,他很优秀的,整个区就选中了他一个人去参加机器人大赛(顿了顿)我不想让小乐因为有个喜欢梦想世界的爸爸,要在现实世界过得很辛苦。

   白翡丽接过信封,在信封里塞进机票,再放进鬼灯口袋里。

  白翡丽:(缓缓开口)是啊,毕竟三次元没有任意门。(看着鬼灯)认识这么久,还是想亲口跟你说声再见。

   白翡丽言罢走开,留着鬼灯一个人站在原地。

  S18 景:鬼灯家楼梯【内】

  时:日

  人:鬼灯、小乐

  小乐坐在楼梯上,拼着手中的机器人,旁边摆着一堆零零碎碎的零件。鬼灯深吸一口气,换上笑容,走过来,摸摸他的头。鬼灯:(看着旧零件)又捡了这么多啊。

  小乐:(专心做机器人)我们学校的机器人小组刚刚淘汰了一批零件,有好多还是新的呢。

  鬼灯:下次别去了,爸爸带你去店里,给你买新的。

  小乐:(双眼放光)真的吗?!可是…(犹豫)那不是很浪费钱?

  鬼灯:爸爸很快就能找到赚钱的工作了,可以送你去洛杉矶参加机器人大赛了,以后你和妈妈的愿望,爸爸都会尽力做到的。

   鬼灯强装开心,看着小乐。

   鬼灯坐到小乐身后,努力憋住眼泪,低着头不说话。鬼灯打开信封,看着三张去洛杉矶的机票。

   Cue机票,上面写着“飞过,着陆也不可惜。”鬼灯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 鬼灯将机票全数抽出来,突然掉出一个东西。

   鬼灯低头捡起来,发现是一个任意门相框。

   鬼灯打开,再也忍不住,无声大哭。

   Cue打开的任意门,里面是“鸠白”众人和“爱德华”小男孩的合照。

  S19 景:医院-草坪【外】

  时:日

  人:白翡丽、关九、鬼灯、四大神兽、小男孩、中年女子、医生、氛围人物

  合照转场,五年前。

   医院草坪上,帮忙拍照的人把相机还回来,大家凑在一起看照片,众人COS成各种动漫中知名的医护角色,笑得开心,只有白翡丽穿着真的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臭着一张脸。

  关九:关山你真是吹弹可破大少爷,只是想着首演好歹让你亮个相,没想到上台两分钟,骨折两个月。

  鬼灯:别说他了,台上摔骨折还能撑到谢幕再晕倒,精神可歌可泣。

  梦入神机:不过我们“鸠白”总算是开张大吉了!

   白翡丽突然感觉腿上一沉,石膏几欲崩裂,一整套《钢之炼金术师》放在白翡丽腿上。

  庄生晓蛾子:我们会按时来给你更新的。

  关九:好了好了,探视时间结束,现在是1080P医疗cos照时间!

  梦入神机:(四处张望)诶,那边不错!

   众人瞬间消失。

  白翡丽:(无奈)一想到以后要和这群家伙共事,真是这辈子都不想从轮椅上站起来。

  白翡丽调转轮椅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阵小男孩的轻声抽泣。【cut to】

   一包餐巾纸递到小男孩面前。

  白翡丽:给。

   小男孩擤了一大坨鼻涕,将纸递给白翡丽。

  小男孩:(边抽泣)谢谢叔叔。

  白翡丽:……不用还给我。

   小男孩低着头,手里握着可乐瓶,忍不住眼泪又掉下来。

  白翡丽:你妈妈呢?

   小男孩指了指远处。

   一个中年女子低着头,表情悲伤,正在和医生对话。

  小男孩:(强忍)我刚刚偷听到,医生要把我的右手切掉……

  白翡丽心中震惊,但还是努力在小朋友面前保持平静。白翡丽:(故意开玩笑)左手也能拿可乐瓶。

  小男孩:(委屈憋着眼泪)不是因为可乐!(嘟囔)虽然可乐也很重要,但是胳膊被切掉,学校的文艺汇演就演不了男主角了。

  白翡丽:谁说胳膊被切掉就不能当主角(把漫画书翻开)这本书的主角就没有右手。

   小男孩突然停止啜泣,注意力被白翡丽吸引,接过漫画书。

  白翡丽:他叫爱德华,比你还倒霉,脚也切掉了。但恰好因为切掉了,才获得了机械铠,变成了主角。

  小男孩:(瘪瘪嘴)这是漫画书,他的机械铠又不能借我。

  画外音(庄生):可以啊!

   白翡丽回头,发现“鸠白”众人的头从草丛里冒出来,整齐排成一列。

  庄生晓蛾子:我可以给你做个比这更炫的机械臂。

  梦入神机:我帮你写比现在文艺汇演更精彩的剧本。

  无常公子:我再给你搭配一段史上最强Beats专属BGM。

  鬼灯:(看看大家,抓抓头)我能每周给你送可乐,还能带儿子来跟你玩儿!(直男式挤眉弄眼wink)

   小男孩惊讶看着众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小男孩:(错愕)……你们是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吗?怎么长得不太一样。

  关九:(神秘地)我们是另一个次元的医生和护士。

  小男孩:另一个次元?那是什么地方?

  白翡丽:那是一个不用导航不用交通工具也不用门票就可以去的地方,是一个有包容性的世界,在那个的世界里,再普通人都可以变得耀眼夺目,再平凡的人也可以成为超级英雄。总之,在那个世界里,一切都有可能! 小男孩听着眼神发光。

  小男孩:那我可以加入你们,一起去那个世界吗?

  关九:当然可以!我们可以在医院也办一场你是男主角的演出怎么样,这可比学校的文艺汇演有意思多了!

  小男孩:你们真好!那就这么约定了!

  关九:(一把勾住小男孩)正好今天带来相机,为我们的约定拍照张吧!鸠白众人把小男孩围在中间,一起看着前方支架上的相机。众人一起:(喊)3、2、1,鸠白。

   照片定格。

  S20 景:“鸠白”工作室院子【外】

  时:夜

  人:四大神兽、郝时、关九、白翡丽、余飞

   “鸠白”院子内,四大神兽和郝时关九围坐在院里一张圆桌,上面放着火锅和菜,盖着锅盖,旁边是为《龙鳞》准备的冷烟花装置道具。

  庄生晓蛾子:(惆怅看着道具)这个能在闲鱼上卖掉吗?

  无常公子:(拿着信封默默练习)鬼灯送小乐去洛杉矶参加比赛,赶飞机去了(更换表演方式)你这信封根本没人拿(自言自语)好像有点欲盖弥彰……

  梦入神机用筷子搅拌着调料看着关九和郝时。

  梦入神机:(冒着粉红泡泡的语气)wow~你们两个今天穿的是同一部漫画里的——

   两人不约而同穿了《超青春姐弟S》里的搭配,关九和郝时看向对方,郝时迅速脸红。(编注:可类似,不用cos)

  梦入神机:姐弟装!

   郝时听完,立刻把斜着扎的外套解开。

  郝时:我不要当弟弟。

   关九顺势坐在郝时身边。

  关九:(凑近郝时,轻声)那你想当什么…… 

  郝时扭头看着关九脸红。

  关九: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吧。

  郝时:(迅速回答)是司机,我只是送你上车。

  关九:哦,司机送我回家,帮我准备了醒酒汤,还帮我把冰箱里的东西更新了,记得给他五星好评。

   郝时心虚,背对关九,用筷子在调料碗里疯狂打圈儿。

  关九:(拿出卡套拍在桌上)我断片前记得你说想要,送你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郝时的筷子打圈更猛烈了,偷瞄一眼桌上,立刻停住。

  郝时:(误会)关九大大!这是可以送来送去的东西吗!

  关九:(不明白)你不想要那我送别人好了。

  郝时:(斩钉截铁)不可以!

   郝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拿起卡套,翻开。

   Cue卡片,是一张编号为“2325”的詹姆斯签名球星卡。郝时因为刚才情绪大起大落,握着卡片,整个扑倒在桌上。关九:(嘀咕)现在小男生不喜欢篮球明星了吗,这可是编号2325的,很贵的诶。

   庄生晓娥子拼命按电磁炉的“⬆”键。

  庄生晓娥子:怪不得一直开不了。

   梦入神机又使劲按“⬇”键。

  梦入神机:别再往上打啦,我们这边电路老化,电磁炉一开到9档以上就断电。

  庄生晓娥子又按电磁炉的“⬆”键。

  庄生晓娥子:偶尔一次也没问题的。

   梦入神机又使劲按“⬇”键。

  梦入神机:如果短路谁都吃不上了。

   马放南山无语在一边看着两个人按来按去。

   无常公子终于找到表演状态,从椅子上站起来,摆好造型,一甩头发。手里拿着信封。

  无常公子:不如来个直接的版本(轻轻嗓子)鬼灯请假陪儿子去洛杉矶了!谁要你的臭钱!

   白翡丽恰好走进院子门,信封“啪”拍在脸上,他接住信封,看到里面厚厚一摞零钱。

   所有人原地呆住,仿佛时间静止,火锅升腾起热气。白翡丽平静收下信封。

  白翡丽:不要最好,接下来启动《南歌2》,你们别每天喊累哭穷哦。(正色站在最前面)我们不仅要重启,而且……  白翡丽停顿一下,镜头略过每个伙伴们惊愕的脸。白翡丽:要成为爱奇艺跨年晚会的零点压轴。

   白翡丽这句话说完,重新凝聚起来的工作室成员刚准备欢呼庆祝。灯光突然一闪,灭掉。插线板闪了一下火花。

  马放南山:(突然开头)短路了!

  庄生晓娥子:啊!!!我的冷烟花!!!

   众人一起看向一边的装置。

  那一面(只能用一次的)冷烟花道具墙开始燃放。

   关九第一个放下碗,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关九:(小声)《南歌2》可以巡演到北京,让我爸妈看看。

  无常公子:(热血对着冷烟花墙大喊)BGM打上猕猴桃榜单!

  白翡丽不紧不慢走到桌子边,背对着冷烟花坐下,掀开刚开的火锅。

  庄生晓蛾子:(泪光闪闪,满是委屈看着烟花道具)演完之后道具在咸鱼上卖到七位数。

  梦入神机:老大不要改十遍剧本噜。

  郝时:(偷看关九,小小声)我希望,你不要走得太辛苦。

  关九:(着急)关山!你快点站起来啊,快放完了。

   白翡丽背对烟花墙,开始涮肉。

  白翡丽:(冷漠)呵呵,就不占用你们对着道具板许愿的名额了。

  关九:(白眼)无聊。

   白翡丽夹起一片肉塞紧嘴里。

  白翡丽:不蘸料的果然最好吃。

   大家继续对着烟花墙壁不停说愿望。

  画外音(白翡丽):我不相信许愿,如果真的有什么愿望的话……

  白翡丽悄悄闭眼一秒钟,睁开眼睛时,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 院子门口,气喘吁吁的余飞站在那里,和白翡丽对视。 一瞬间画面声音真空,两个人在燃放的烟花墙,众人热闹的背后对视。白翡丽站起来,快步走向余飞。

  画外音:(白翡丽)我喜欢冒险的航行。

  余飞站看着跑来的白翡丽,也向前走。

  画外音(白翡丽):我也知道没有人可以一直飞。

  余飞看着白翡丽,眼里也是久别重逢似的神情。

  画外音(白翡丽):我的愿望是,如果有一天坠落……

  白翡丽走到余飞面前,一把拉住她。

  画外音(白翡丽):会是在你的星球上。

   白翡丽伸出手,要揽余飞入怀。

   众人在冷烟火中起哄,对未来充满希冀。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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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狮子(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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