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外头,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情。
毕竟小豆芽今年才多大啊?
连十岁都没有,就掌管这么大的家业。
主子你是真的不怕把小少爷给累着吗?
观鹤心中呐喊,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阿姐,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
小豆芽也觉得这种事情,有些儿戏了。
但沈安安却非常的乐观:“常言道,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你要是能把这一百多万给花完了,那也是一种本事,姐姐我很会欣慰的。”
……
常言是谁?他为什么这么说?快出来,看我不打死他。
观鹤已经无力吐槽了,这大概就是主子的自信以及任性吧。
说自信,那是主子相信钱没了,还能赚回来。说任性,是恃才傲物?
好吧,这么说,倒也没法反驳。
有才的人,就是厉害,没地方说理去。
一路上说着闲话回了家,下人打来热水,沈安安把小丫头塞进浴桶里,胡乱的刷了一遍。
就这样小丫头都没醒,一撒手就在浴桶里吐泡泡,把沈安安吓的半死。
都说小孩子刚出生那会,还是会在水里呼吸的,长大后这种能力才退化。
也不知道骆凝儿这个本事是哪来的,睡着了也没见呛咳。
沈安安有些心虚的把她捞上来,里三层外三层的用浴巾包好。
让人送她回房间,自己这才把自己给处理了。
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觉得这种日子实在是自在。
悠闲生活,就从今晚开始好了。
于是乎,第二天沈安安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大家伙都已经习惯了。
沈家上下的节奏,都被她带的慵懒了起来。
照例窜上窜下,练了一会功夫,出了一身汗。
骆凝儿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了。
“阿姐,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可吓人了。”
看她严肃的模样,沈安安不知道为什么,更加心虚了。
“哦?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我掉进池塘里了,然后我拼命的的往上爬,好半天才爬上来。”
沈安安倒吸了一口凉气,干笑道:“啊哈哈,那什么,这只是一个梦。”
“阿姐,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嗯?哦,这不刚练完功夫吗?你要不要也练一练?”
骆凝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就见沈安安神色如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阿姐,昨晚谁给我洗的澡啊?我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光溜溜的,身上还香香的。”
“哦,可能是观鹤她们吧,昨天挺累的,我回来就睡了。”
观鹤端着茶水在一旁听了,一脑门问号。
还有这个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好在骆凝儿也并不纠结这个事情,有丫鬟给自己洗澡,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好吧,阿姐,今天我们去看修路吧。”
小丫头看起来,兴致非常高。
沈安安不忍心拒绝,这丫头目前还处于对水泥路有一种非常好奇的心态。
就好像一个人刚学会骑自行车的时候,那真的是到哪都想骑车。
但过了那个新鲜的劲儿,让他骑他都不愿意。
沈安安想了想,左右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就点了点头:“那好,等咱们先吃个饭吧,吃完饭再过去。”
“哎呀,阿姐,不吃饭了,咱们快走吧,一会太阳就落山了。”
沈安安抬头看了看太阳,现在也就上午九点多的样子,哪里就太阳落山了?
“不行,饭必须吃。”
说着不理会小丫头的反抗,将她扛在了肩上,在小丫头认命的哼唧声去了餐厅。
依旧是小米粥菜包子,水煮蛋,以及一些小吃。
什么麻团油条糖糕,烧卖花卷葱油饼。
分量都不多,但花样不少。
让沈安安意外的是,小豆芽这个时候竟然也在餐厅吃东西。
要知道自己的弟弟,可是个鸡娃,天天跟打了鸡血似的,勤勉的让沈安安都觉得惭愧。
每一天天还没亮,就起床读书练字,写半个时辰,然后开始练拳,接着是沐浴。
基本上在沈安安起床之前,人家已经做完这一套了。
然后就是出门该干什么干什么。
见沈安安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小豆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昨天太累了,所以贪睡了一会。”
听了追个解释,沈安安就释然了。
这样才对嘛,大家都是咸鱼,突然出现一条活蹦乱跳的鲜鱼,就很扎眼。
“你知道嘛,一个人每天要保证四个时辰的睡眠。”
沈安安随口说了一句。
“四个时辰?否则会如何?”
小豆芽知道自己的姐姐不会无的放矢,这么说肯定有一套道理。
随着渐渐长大,他知道,阿姐的道理,很多都是听起来有道理,仅此而已。
但这并不妨碍她的道理很厉害。
“否则人会变笨,长不高,越长越丑。”
小豆芽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但怎么想,这几件事情,好像都扯不到一起去。长得丑这种事情,不是爹娘决定的吗?
不睡觉还会变丑?
“不但会变丑,还会变秃头。实际上秃头也没什么不好,比如你晚上念书的时候,就会借着脑袋上的反光,连油灯蜡烛都省了。”
一旁骆凝儿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有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小豆芽,哇的一声叫了起来:“我不要师哥变成秃头,那也太丑了。”
沈安安吓了一跳,哭笑不得的安抚了她几句,这只是个玩笑,又不是真的。
这小丫头真是……
好在这早饭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中度过了,当然,沈安安觉得很和谐,小豆芽觉得很烦恼。
因为骆凝儿总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头发,还有几次,都试探性的伸出手,想来薅一把,看看自己的头发是不是真的。
小豆芽觉得这孩子疯了,都怪阿姐,说些有的没的。
这边刚吃完饭,风轻轻就出现了,脸上带着宿醉的疲惫。
“师父,我来给您请安。”
沈安安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风轻轻愣在原地,眼珠子向上翻了翻,不解的看着她的手。
“这也没发烧啊,大早上的说什么胡话,谁用的着你请安。
去去去,该吃饭吃饭,吃完饭再睡一觉。
你这眼袋,都能给蚊子当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