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社会,还是初中生的小朋友们,在这个时代,早已经成熟无比,独当一面。
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是非常大。
沈安安带着两小只晃荡了一大圈,终于是把两只神兽给熬累了。
沈安安自己都觉得疲惫的不行,带孩子绝对是一个体力活。
“凝儿,明天还来吗?”
小丫头听着沈安安的打趣,非常纠结。
“不来了,她这几天学业落下了,要补一补了。”
这个时候,小豆芽就化作了钢铁直男,说的义正言辞,比老夫子还老夫子。
小丫头肉然可见,脸就垮了下来,怯生生的拉了拉沈安安的衣袖。
虽然玩起来很累,但也比学功课什么的要快乐啊。
师哥跟她老爹一样一样的,认真起来的时候,从来不讲情面。
但是现在眼前却有一个可以治这个师哥的人,那就是一直宠爱她的姐姐。
沈安安瞥了一眼小丫头,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
这幅委屈巴巴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过上学这种事情,的确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所以这个时候,也只能附和小豆芽。
“玩两天是该收收心了,我看你这累的都不想出来玩的,这可不行。
那就上几天课,就当是休息了。
凝儿要乖乖哦。”
骆凝儿只觉得轰咔一道炸雷,落在了头顶。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沈安安,觉得这个姐姐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别人假扮的。
听听,这是正常人该说的话吗?
因为玩的累,所以上几天课当休息?
谁会把这种事情当成是休息啊!
累了,感觉不会再爱了。
看着小丫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沈安安终究是忍不住了,笑出声来,抱着她揉了揉她的脸蛋。
“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可爱的都有些犯规了。”
骆凝儿看着幸灾乐祸的阿姐,再次叹了口气,果然爱是会消失的吗?
在太阳落山之前,带着两个小孩子回到了家。
风轻轻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正带着几个人在院子里摆弄几个大缸。
见沈安安回来,赶忙迎了上去,脸上都是轻松的笑容。
这种笑容,沈安安有一阵子没见过了。
似乎自从接管了制衣工厂那些担子,风轻轻就从来没这么轻松过。
现在挺好,想做什么做什么,自由了很多,担子没了,所以笑容也多了起来。
“师父,你们回来了。”
沈安安瞧了一眼院子里的大缸:“你们在做什么?”
“哦,我新弄了几款颜料,正在调制,等明天可以看看效果。”
沈安安眼睛一亮:“新颜料?这么多?”
“嘻嘻,师父把色谱图给了我,我尝试着不同比例的颜色混合,果然能弄出很多不同颜色。
而且感觉颜色的区分更加细化了,这可是好东西,传家宝。
感谢师父把这东西传给我。”
沈安安看她搞怪,没好气的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我就你这一个弟子,不给你给谁?
那你继续,多研究研究,我先去洗洗,累了一天,弄了一身的土。”
“嗯嗯,那要不要徒儿伺候啊。”
“找打,伺候你个头。”
入夜时分,城门已经关闭了,城外却来了一队人马,异常低调。
但很快城门就被叫开了,大队人马,寂静无声的进了城。
“父皇,哦不,父亲。
儿子在这岭南城里,曾经置办了一个住处。
虽然不大,但胜在僻静,不如我们今晚便去那里稍作休息。
等到明日,儿子再给您找个更好的地方。”
若沈安安在这儿,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马车内坐着的人,竟然有洛十八。
而洛十八称作父亲的,自然是当朝洛皇。
洛皇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洛十八,轻笑了笑:“这一路上,你紧张了一路。
难道在你眼里,朕就这么可怕?”
洛十八听了这话,更加紧张了三分,双手不安的在衣袖中攥紧又松开。
“没……父皇威压四海,儿子我……”
“好了,什么威亚四海,咱们是父子,这次微服出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而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儿子。
说起来,这些年,为父的确做的不够好,对于你们这些兄弟姐妹,逮缺了一些关爱。
希望你们不要怪为父。”
洛皇也许年纪大了,这个时候,多了几分感性,似乎不在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眼里甚至多了几分对亲情的渴望。
洛十八缓缓松开了衣袖中的手,认真的看着洛皇:“父亲是天下人的父亲,我们这些当子女的应该尽我们所能为父亲分忧才是。
而且我们这些兄弟,已经得天之幸,成了父亲的孩子,又岂敢怪罪父亲。
在我看来,父亲给我们的已经非常多了。”
洛皇听了这话,没有说话,反而一双眼睛在马车内昏暗的灯光下,锋锐异常。
洛十八被他看着,后背都冒了冷汗,但此时依旧一脸真诚坦荡,丝毫不退让的与洛皇对视着。
片刻后,洛皇才轻笑着点了点头,难得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说你们这些兄弟,对你,为父是亏欠最大的。
因为你母妃,不,你母亲的位分问题,让你自小受尽了白眼。
小小年纪,就去了云山镇那般偏远之地。
封地也是你所有兄弟中最小的。
你,怨恨为父吗?”
见洛皇开始走心,但洛十八心中的危机感却没有散去。
他不假思索的说道:“怨过。”
听了这个答案,一旁跪在地上伺候的太监,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
自己这到底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对话?
听了这么多会不会被灭口?他已经开始担忧自己的性命了。
洛皇为此,却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流露出一丝释然的神色。
如果洛十八说没怨过,他才会怀疑,在他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这个答案,却有一分理所当然在其中。
“是该怨恨。”洛皇神色有些沧桑。
“但,这份怨,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自从到了云山镇,我见到了很多……穷苦人家。
很多人家,因为早年的兵祸,穷苦不堪,饭都吃不饱,更有甚者,连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那个时候我才理解,父亲这些年,有多难。您所顾及的是天下这个大家,没有大家何来小家?
想通这些,我便不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