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最黑暗。无论夜有多么的黑暗,黎明总会来临。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忙碌的继续忙碌着,清闲的也许仍然还是清闲。但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不寻常的一天,至少对于雨馨的家人是这样的,至少对于要去第一天上班的胖子是不一样的。
雨馨今天起的很早,虽然她也不喜欢睡懒觉,但是今天相比较往常来说起来的确实很早。也许是兴奋,也许是因为整个院子的热闹吵醒了她。洗漱完毕后,雨馨就去向爷爷道早安了。
与此同时胖子的闹钟响了,尽管他很不愿意起床,可是他还是很坚强的挣扎起来了,似乎完成以一个壮举,可是胖子仍然睡眼惺忪,急急忙忙忙的洗漱,其实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他完全不必起的这么早,可是他没有忘记昨天庞经理说的管吃不管住,胖子想早餐应该也算在内吧,所以为了一顿早餐,胖子毅然决然的早起了。此时的木垠已经去海边散步,去拥抱蓝天和大海了。等胖子急匆匆的来到酒店,发现自己来的有点早了,因为他看到了如花,他想逃,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呢?
“胖哥来的这么早啊!我太崇拜你了!”如花主动的问早让胖子有些无从适从,虽然他也认为如花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他多么的希望是女神在这样给他说话啊!
“如花同学,你也来的这么早啊,我第一次来上班,所以想早点到,多了解下一些情况。”胖子口是心非的说道。他从未感觉到自己撒谎和喝凉水一样自然。
雨馨,今天的早餐特别的简单,家人都在为中午的生日宴会而忙碌着,父亲更是没有顾得吃上早饭就开始安排着一切,就连一直很忙的大伯,也请了假。伯母和母亲也一直在忙前忙后,自己似乎成了一个闲人,雨馨在陪着爷爷,她发现爷爷今天很高兴,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看起来满面红光的。她很开心,好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了。看到爷爷很高兴,她自然而然的开心起来了。
虽然时间有些早,但仍然有客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而负责接待来宾的伯父和父亲也在忙碌的招待着,这些人很多都是她父亲的生意伙伴,只有很少的几个人是伯父的好友,当然只是很私人的朋友,没有其他的关联关系。
此时山南市国际机场,曾岩的父亲刚刚下飞机,他的穿着很正式,也并没有带其他人来,走出机场拦了一部出租车向雨荷湖赶去.。。
木垠的生活很令人羡慕,至少对于胖子来说是这样的。此时的胖子正在尽职尽力的做着服务生的工作,吃早餐的人并不算很多,但也说不上很少。因此胖子时而能忙里偷闲下,可是如花的嘘寒问暖,让胖子宁愿一直忙碌着。虽然从前胖子从未做过服务生的工作,但做起来很是得心应手。这让胖子很是骄傲,感觉自己确实是个天才,适合做任何工作,如果是以前胖子肯定感觉自己做服务生是大材小用,可是现在却乐在其中,钱确实能改变一个人,至少胖子被钱改变的很彻底。
雨荷湖慢慢的热闹了起来,很多来的早的客人,被邀请到去雨荷湖游玩,湖中间有一个很小的湖心岛,大概有100亩地的样子,那里也有一些住户,岛上的风景很美丽,也很独特,每天来雨荷湖旅游的乘客基本上都会选择去岛上游玩一下,或是划个小舟,或是做一些汽艇,湖心岛离湖边大约有一二公里,所以很多游客多会选择租个小舟划着去。岛上有一座院子是雨馨的爷爷很早年前买下来的,每天都有人去打扫,院子里也有一小块菜地,那是老爷子开垦的,保持了一辈子的艰苦朴素的作风,是现在很多人难以做到的。
很多客人也选择了划小舟去湖心岛,但也有一部分选择了做汽艇,当然这些交通工具雨馨的父亲昨天就安排好了,只是他们二人仍然无法陪同客人,只好让听涛代表着他们去陪客人了,对于他们的难处大家也都很理解,在说是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他们是为了祝寿的,不是为了找事的。
一些仍然健在的老革命家也不辞辛苦的赶来了,这些人被雨馨的父亲伯父迎进来之后就来到了老爷子的身边,雨馨也忙着为这些老爷子们端茶倒水。当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位小姑娘是林天南的宝贝孙女后,都大加赞赏,有的说雨馨长得亭亭玉立,出落的大家闺秀一般,还有的说雨馨知书达理,惠外秀中。还有人在打听雨馨有没有男朋友,打算把自己不成器的孙子介绍给雨馨认识下。老爷子听到这些老战友的赞赏很是欣喜和骄傲。老爷子之后一一的拒绝着老战友的好意,他一直在等一个人。老连长或者老连长的后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之所以办这种生日宴会就是为了找个很好的理由见上老连长或者后人一次。当然能和这些老战友再次相聚,他很开心,看着老战友是越来越少,他有些惋惜,但想想自己也有些时日无多了,心中不免有一丝悲凉。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林家小苑的门口。曾岩的父亲曾战壕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个地方是他第一次来,虽然父亲在世的时候也给他提过很多关于林天南的故事,但他并没有见过这位老人。拿出请柬,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他知道自己是代表着父亲来。
当雨馨的父亲伯父看到曾战壕手中的请柬之后,就连遇到大事波澜不惊的林天文也有些吃惊了,他以为父亲所给的请柬估计是要寄给一个和父亲年龄相似的老人,一个让父亲所敬重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个和天武年龄相近的人。或者这个年轻人是那个老人的后人,那么那个老人要么已经病的很重了,要么已经不在人世了。林天文如此的想着,又想到父亲的身体状况顿时感觉有些无奈!
相互的打过招呼之后,双方也都算认识了。让他们兄弟感到为难的是该如何招待眼前的这位客人,毕竟现在老爷子的身旁都是上一辈的老人,是老爷子的生死战友,唯一的小辈也只有雨馨在那里伺候着。老大思考了一下感觉还是先让老爷子见见最好,毕竟他看的出老爷子很在乎这份请柬,他甚至有个猜测老爷子之所以要办生日宴会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客人,或者说这个客人的长辈,但一时又没能想起是哪位老人。也许关心则乱的缘故,他们两个都没有联想到木战壕和老爷子挂在嘴边的老连长是同一个姓。
“林老爷子,晚辈祝你寿比南山,长命百岁!”曾战壕见到林老子之后很恭敬的说着。
“你就是战壕吧,我听老连长提过你,那时候我还给老连长开玩笑说,等以后有了孩子之后叫什么名字,老连长说男孩就叫战壕,女孩就叫战英。”老爷子似乎又回想到了那段烽火生涯。“老连长是不是身体不太好,有好几年没有他的消息了。”老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父亲,三年前就去世了,他走的时候很是安详,临终之前交给了我一封信,再而三的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到您的手里,晚辈这几年一直没有来见您,还请您老见谅。”曾战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伤心。
“老连长,还是走了,只是为什么没有通知我呢?”老爷子有些感慨的说道。“我父亲走的有些突然,再加上他一直不想让您们知道他去世的消息。所以晚辈也没敢通知各位。”说完这些曾战壕向在坐的老爷子都举了一个躬。他拿出了信,双手交到老爷子的身上。父亲的最后一个遗愿自己总算是完成了,想到这里他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天南:
天南,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不再人世很久了。不要忧伤,不要怪我去世的时候没有通知你们。我不想看到你们伤心,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年英气帅气的小伙也都是日落西山的迟暮老人了。好好保重身体,替我多看看这个世界。
战壕,你应该见到了吧,老子的儿子和老子一样的脾气。我想你能明白我什么意思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想咱俩当年的玩笑也不必太过当真了,时代不同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所以当时的婚约也就只当是个玩笑吧。我们已经老了,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
当林老爷子读完信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他从未想过老连长去世之前会特意为自己留一封信,而且更没有想到的是老连长主动要求解决婚约。其实并不像信中说的那样当时的婚约是很正式的,而不是开玩笑的。老连长还和以前一样的爱护自己,爱护着老部下。老连长说的他都懂,他知道老连长是说不用照顾战壕,因为老连长是个要强的人,而战壕却很像他。只是作为一个长辈,力所能及的照顾下晚辈是应该的,这一点上他无法完全听老连长的。老爷子的俩个儿子很是困惑,父亲究竟读了什么使得多年未流泪的父亲泪流满面。而木战壕也是有些疑惑,他不清楚父亲给林老爷子留下了什么话。
“老连长走了”林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客厅的气氛有些哀伤,尽管今天是林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但在场的老人还是偷偷的在抹泪。现场沉默了好几分钟,就连天文天武这对兄弟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了。曾战壕很感动,他感觉自己的父亲能有这样的一帮兄弟,为父亲感到骄傲。父亲的默默离开,今天终于有了另一种方式来祭奠他。
“曾战壕,老连长的儿子。”林老爷子又说了一句,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自己的老战友记住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以后有机会的话能帮就帮帮。
曾战壕明白林老爷子的意思,但也不好违背老爷子的好意,于是向在座的每一位老爷子都深深的举了一躬,即是感激老爷子对父亲的敬意,又是表达自己对各位长辈的敬重之意。
“战壕,你以后就叫我林叔吧,我和你父亲是兄弟,你叫我一声林叔是很应该的,就连在坐的每一位你都应该叫一声叔叔。”林老爷子似乎仍然感觉自己的做的还不好,于是又补充着。
“好的,林叔”木战壕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天文天武,你带着战壕去和其他老爷子的晚辈见见,你们兄弟好好的聊聊。年轻人不必一直陪着我们了,世界是属于你们的。”林老爷子显然要好人做到底。
其他四位老爷子也纷纷的赞同着。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宴会也正式开始了,生日宴会可以说是宾主尽欢,宴会过后一些不太重要的客人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而四位老爷子却被留了下来,等过两天再走,而曾战壕却婉言的拒绝了林老爷子的好意,说自己那边有一堆事情要做。而林老爷子也一直叮嘱道:“战壕,以后有什么事情别忘记给你林叔说。”
随着客人的离开,林家小苑很快的又清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