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沈凝雪。
她急匆匆地赶过来，不安地看着陵光：“陵光哥哥……”
陵光抬起头看着她，眼底泛红。
沈凝雪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
陵光上前，掐住她的脖颈，冷冷地质问：“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还是两次？”
沈凝雪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面对生命的威胁却害怕极了。
她眼中满是慌乱，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陵光也不是傻子，看到她这样，也就猜到了真相。
居然是真的。
他温柔活泼的白月光，居然真的做了这种事！
陵光额头青筋暴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问：“所以……瑶瑶说，她没有想杀你，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也是真的？”
沈凝雪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不是这样的，我……我……你听我解释……”
她说了半天要解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陵光无力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再看惊慌失措的沈凝雪，看向我，红了眼眶。
这位高傲淡漠的神君，第一次向我露出这种神情。
他近乎卑微地说：“瑶瑶，对不起，是我做错了事……”
“我知道错了，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看着他，只觉得好笑。
还没等我开口，沈凝雪就先忍不住了。
或许是一切都被揭穿了，她选择破罐子破摔，冲上来抱住陵光。
“陵光哥哥，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们，我们继续吧！”
“反正你也不喜欢苏云瑶，你喜欢的一直是我啊！”
“我是骗了你……但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我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是啊，陵光爱的一直是沈凝雪。
我只是那个爱而不得后的慰藉，是那个排在第二位的备胎。
可一直深爱着沈凝雪的陵光却一把甩开了她。
陵光怒吼：“闭嘴！我本来就只是将你当作亲人！”
15.
本是宴请宾客，见证婚姻的场合，却一片混乱。
我只觉得无趣，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我去了我曾经住过的屋子。
陵光与我不会再有将来，但是我还有许多重要的物件留在屋内，需要取走。
都是我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留给陵光？
容祈匆匆地跟在我身后，一直红着脸，默默地跟着我。
失去了情欲的我其实一直不太明白他的反应。
他曾经那么讨厌我，恨不能把我和陵光的骨灰一起扬了。
但是后来，又费心费力地救我。
陵光将最后一颗九转丹给了沈凝雪，他却将这种珍贵至极的丹药随意地塞进我嘴里。
我顺势利用他气一气陵光，他便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我忙前忙后收拾着行礼，容祈憋了许久，终于开口问。
“苏云瑶，你和陵光已经恩断义绝了，那么我……有没有机会？”
我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喜欢我吗？”
容祈的脸更加红了，像天边的火烧云。
他踌躇着，点了点头。
我沉默了片刻，有些遗憾地说：“对不起，容祈。”
不是我放不下陵光。
我只是……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容祈僵硬在原地，脸上的红晕立刻褪去。
他盯着我，眼中居然隐隐泛出委屈。
我以为他会质问我，没想到他只是看了我半晌，转头就走。
我不由得伸出手想要挽留。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出声。
或许我的人生就是这样的。
不会被爱，也不配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