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白冷眼盯着肖淮,拉过花颜汐的手拿着毛巾在她手上一顿擦:“什么脏东西都给碰,你也不怕中毒。”
花颜汐:“?”
直到看她擦了好半天都快擦破皮了花颜汐才道:“行了吧。”
“还没擦干净,再擦两遍。”夜逸白头也不抬。
肖淮瞧着他那小气样子,没好气地道:“要不你直接把手砍了?”
“好主意。”夜逸白点头,冲着正在收拾碗碟的吓人道:“去厨房拿把刀来。”
肖淮瞪大了眼:“夜逸白你不是吧,我才摸下你媳妇手你就要把他手砍了,那我刚要是不小心摸她脸,那你不得把她头砍下来?做人可不能这样啊,弟妹,这个男人太凶悍了,要不你考虑改嫁吧。”
夜逸白冷眼瞪他:“我要砍的是你的手!”
“!!!”肖淮一听连忙蹦起来:“我吃饱了,我先走了,回见。”
跑的那叫一个快。
花颜汐无奈道:“别擦了,你还不如把我手砍了。”
“你以后能不能警惕点,别什么人都能碰你手。”夜逸白没好气,见花颜汐手都红了,拿起来放到唇边亲了亲。
就,很无语。
“所以,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房了?”
“今天是除夕,咱们还得守岁。”
“回房间不能守?”
夜逸白有些答不上来,正想着说辞便瞧见花颜汐眼中带着的戏谑之色。
“颜颜,你在戏弄我。”
花颜汐抬了抬手,示意他:“礼尚往来。”
夜逸白悻悻:“那怎么一样,我就不会让别的女人随便摸我的手。”
花颜汐一听就觉得脑仁疼,连忙道:“打住,你别念,我听着头晕。”
“可……”
“我错了。”见夜逸白还要开始啰嗦,花颜汐直接认错,反正也不用受什么刑还能免去一场呱噪。
果然,夜逸白见她认错了,笑眯了眼:“这样才对,往后也要记得,切不可再放错让人随便碰到你。”
“嗯。”
“颜颜,我让人准备了好多烟花在院子里,我们去放吧。”
“好。”
夜逸白拉着花颜汐的手,刚一起身却想到什么,随即道:“你等着,我先去给你拿件披风。”
“不用,我,诶……”
不等她说完,夜逸白早跑没影了。
很快,男人去而复返,给她披上一件狐裘披风,又往她手上塞了一个汤婆子,这才揽着她往院子里走。
几个下人早已经准备好,那些烟花都并排放在院子里,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的。
“怎么那么多?”花颜汐吃惊道。
“中秋时,我看你很喜欢看,所以这次趁着过年,让你看个够。”夜逸白道。
二人就站在廊檐下,随着夜逸白一个命令,点燃了火星。
无数的烟花瞬时间冲天而起,将整个黑夜都照出光亮。
各色的烟花延伸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在半空中恣意放纵。
烟火足足放一个时辰,花颜汐便一直仰着头张望着,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从站着变成靠在了夜逸白的怀里。
男人的手轻揽着她的腰。
她在看烟火,他在看她。
除夕一过便是春,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天气也逐渐变得暖和。
因着在宫里与几位兄嫂碰了面,府上往来间也开始走动。
初三本是回门看娘家的日子,可花颜汐并不愿去看望花邵,花颜汐倒是去了一趟杨阁老家吃了顿便饭。
期间大皇子与三皇子府上递来了帖子约她过几日去玩。
花颜汐挑了些礼物与夜逸白上门,而后又递了帖子邀请他们上门,这样你来我往,几家关系反倒是比从前紧密了些。
而后一切便步入正轨,花颜汐依旧每日处理店铺的事情,夜逸白白日也会出门,晚间便一起约着用膳。
这日,三皇子妃又派人送来帖子,邀请他们二人上元节那日用晚膳,而后一起逛灯会,花颜汐本想着答应,却不想被夜逸白拒绝。
花颜汐诧异:“你有安排?”
夜逸白仰着头:“那天我们自己过。”
“我们两有什么好过的,互相大眼瞪小眼?”花颜汐道。
“我们两个自己出去,上元节有活动,猜灯谜,咱们可以自己去玩,干嘛要拖拉他们一帮人。”夜逸白嗤声道。
花颜汐对此倒是没有意见:“嗯,行吧。”
“那说好了。”夜逸白满心期待。
花颜汐随意地点点头,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只当是随意吃个饭,然后跟往常一样出门逛逛看看热闹。
上元节这日,花颜汐早早便出了门。
大楚对于这些节日都很看中,花颜汐自然也就开始投其所好,早在三日前便已经策划出一系列的优惠活动,反响很好,所以这几日她都很忙碌,这一忙便到了下午。
“夫人,时辰不早了,您也该回府了。”一旁的人提醒道。
花颜汐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眼依旧络绎不绝进门的人,想了想正准备点头说好,却见阿欲走了进来。
“夫人,主子说晚膳不在府上吃,他在德兴楼订了包厢。”阿欲说着,擦了擦头上的汗。
花颜汐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此刻,夜逸白正披头散发地站在床头,床上堆满了衣袍,全是他穿上之后不满意又换下来的。
边上站着风离跟合月,手上也都抱着几套锦袍。
“主子,您芝兰玉树,不管是穿什么都俊逸非凡。”风离在一旁夸赞道。
夜逸白挑了挑眉:“你懂什么?”
他现在虽然跟颜颜已经算是在一起了,可两人现在还分房睡呢。
这样下去怎么行。
颜颜自己自然是不可能提出来,那就得他来打破这个隔阂。
“就这些衣衫了?赶紧再去给我找。”夜逸白不高兴地盘腿坐回床上,撑着下巴满是不悦。
“是。”风离放下手中的衣衫,又转身出去了。
合月上前:“主子,您再试试这件吧,这件是用金丝线绣莲花的,通体贵气,尊贵又奢华,最符合您的气质了。”
夜逸白扫了一眼,撇嘴:“太素。”
“那您看这件红色的,用锦缎织成,袖口跟衣襟是黑色,看上去成熟内敛……”
“太艳。”
“那您看这件绿色的,清新俏皮又不失贵气。”
“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