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白真的有些受不住这样的花颜汐,原本以为自己最害怕的是看见花颜汐对他冷脸,却没有想到会是醉酒后的撒娇。
前者让他心疼,后者让他身子疼。
见夜逸白还没动,花颜汐又凑上来亲了一下,随后盯着他。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夜逸白深吸了一口气,真要这么一直亲下去,他怕自己今晚得泡水里一晚上。
“今天不亲了,乖,睡觉。”夜逸白哄她。
花颜汐又点了点自己的唇。
夜逸白伸手拧了拧她的耳朵,并不重,轻轻地厮磨着“若是你明天醒来还有这样的要求我再满足你。”
现在亲算什么。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喜欢趁人之危,可光他自己高兴算怎么回事。
没准明天一觉醒来某人就翻脸了,到时候他更难哄,宁愿这会少尝点甜头。
一下子吃太多糖,他怕后遗症太多。
花颜汐听着他的话,自动将他的意思理解为,明天再玩游戏。
点点头,凑过来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夜逸白盯着她的脸,生怕这人突然又睁开眼睛振奋起来。
喝醉的人都这么可爱的么。
他怎么也看不够。
都有些舍不得睡了,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一场梦。
好了好一阵,确定花颜汐是真的睡着了,夜逸白终于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隔日,夜逸白还躺在床上,怀中温香软玉舍不得醒来,突然一脚就被人踹下了床。
冷不丁碰触到冷硬的地面,他一时间还没来得及回神。
头顶,响起花颜汐冷凝的声音:“这一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夜逸白躺在地上,仰头望着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满脸不悦瞪着她的花颜汐。
“说什么?”夜逸白有些愣。
“上一次躺在我床上,说是天气太冷你梦游,上上一次说是唤我起床,上上上一次就没承认,我倒是看看你这一次还有什么好借口。”花颜汐冷着脸道。
夜逸白闻言,试探性地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花颜汐嗤声道:“转移话题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觉得我这次还能被你骗?”
“不是,你真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夜逸白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一张俊脸顿时垮了下来。
花颜汐道:“昨夜能有什么是,不过就是吃了顿饭喝了点酒,关你爬我床什么事?”
夜逸白人都麻了。
整颗心碎成了八瓣。
终究是错付了。
虽说昨晚是他尝了甜头,可是花颜汐这模样也太像穿上裤子不认账的渣女了。
喝了酒对他百般撩拨,害他差点把持不住,醒来就翻脸不认人。
夜逸白越想越是不忿,从地上站起来整个人冷不防靠近花颜汐,逼视道:“那你还记得你喝完酒之后的事吗?”
“还有什么事,不就是睡觉,别离我这么近。”花颜汐伸手推他。
夜逸白指指两人之间的距离:“这叫近?呵呵,你怕是不记得昨晚你是怎么黏糊我的,我离开一步都不行,非要跟着我,缠着我,让我抱着你,连喂醒酒汤都要我嘴对嘴喂你才喝。”
花颜汐当即道:“不可能!”
夜逸白更是生气:“不可能?那你昨晚偷看我洗澡,把我整个身子都看光的事情也不记得了吧?我当时可是一丝不挂,你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一点没放过!觉得不过瘾我穿上衣服之后还给我扒开了。”
花颜汐见他说的这么煞有介事,心里的寒冰一点点龟裂,心情也跟着复杂起来。
她本能地想要反驳,可是昨晚,关于喝醉回房之后的事情,确实是不记得了。
她酒量很好,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你有证据吗?”花颜汐依旧绷着脸。
夜逸白哑然,险些被花颜汐气笑了。
“你看光我,亲我,撩拨我,现在反过来跟我要证据?证据?我就是证据,我是受害人,至于人证,你觉得这么丢脸的事情,我会请人来观摩吗?”
花颜汐更加不确定了,心中怀疑,难不成她的酒品真的这么差。
好像,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确实是她抱着他来着。
难不成,她真的酒后乱性,做了这种事情?
想到自己霸气侧漏的将夜逸白的衣服撕开,对他各种上下其手,花颜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完全可以推开我,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没我力气大?”
夜逸白哼声道:“喜欢的女人对我这般,我没趁人之危生米煮成熟饭就不错了,为何要推开,再说了,我们可是正经夫妻。”
花颜汐捏了捏眉心,无奈地道:“我不记得了。”
夜逸白白了一眼,语调凉凉地道:“看出来了。”
“我后面,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没了。”
花颜汐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太过丢脸。
看身子这种事,也是因为夜逸白自己没有警惕心,再说,她都忘记他的身子什么样了,也不算太冒犯。
正想着,就听夜逸白凉凉地道:“相比看我身子,其他的都算不上过分,也不过就是拉着我玩游戏而已。”
“游戏?”花颜汐错愕,她这么有童心的吗?
正想着,就听夜逸白道:“是啊,玩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的游戏,我说不玩了睡觉了,你还不高兴,一个劲让我亲,最后我说今天再继续你才老实了。”
“轰”地一声,花颜汐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
这是什么鬼游戏!
她醉酒之后这么狂放的吗?
喝酒断片不可怕,可怕的是会有人帮你回忆。
夜逸白又碎碎念道:“昨晚躺床上之后还一直想看我身子,我不给看之后还说我小气。”
“……”
夜逸白还想说话,就听花颜汐道:“你出去。”
“你还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你……”
“出去!”
夜逸白一看花颜汐的表情就知道不妙,也不敢再提,衣衫也不穿了,抱着就往外走。
刚出了房门,就听到门外响起女子懊恼捶床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