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小安子进的是自个儿的房间,倒也没有多大拘束,只是眼前突然就多了一个小美人儿,他的心,又开始春风荡漾。
他将她抱在怀中,刚准备吻下来,不料坠兰拿手给挡了去,就问;“小安子,你说小姐大婚以后,你就娶我,我们的事…..”
“我小安子说话,一向一言九鼎,你就放心吧!”说完,他再次色眯眯地袭上她的唇,坠兰再一挡。
又问:“那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快了,就快了….你是?不相信我?”停顿了下,小安子眼中冒着光问。
“当然不是了,我….我相信你!”坠兰是该相信他的,从那天晚上开始,当她把自己交给他时,她就已经相信他了。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含蓄又浅薄,他闻着她身上的特殊兰草味道,突地在她耳边悄声细语:“兰儿,小安子爱你,要你!”
她静静地放松自己,和着他的步子,与他一起奔向那谜语田园,爱的天国,那里有百花齐放,那里有暖意绵绵。
晚上,殷世贤将桌子上的蜡烛吹灭了。
现在,他正准备与薛之敏上演一出好戏,那就是,所谓在外人眼里看来的洞房花烛。“喂,你轻点,轻点…”薛之敏故意放大了声音,笑道。
“娘子….小生……来也!”此时的殷世贤学着戏曲里的唱词,突然朝着床上压过去,只是在窗外瞧着,就好像此时的殷世贤真的压在了薛之敏的身上。
“喂,疼,疼….”
陈嬷嬷的老脸终于搁不住了,朝着那几个低声偷笑的家丁呵斥道:“走,王爷行房,有什么好看的。”
“嬷嬷,不是您让我们几个看着的吗?怎么现在倒是说起我们的不是来了?”一人不爽,就道。
“你要再说话,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可以撕烂你们的舌头。”陈嬷嬷再呵斥一遍,那几个家丁听了,只觉无趣,就在她后头,也离开了。
只是各人都离开了,陆巧儿却疑惑了,这二小姐?她?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鸡鸣声已叫,阳光顿时普照着大地,昨儿下了一夜的雪,到今天,天一晴朗,各处的雪,就开始融化了。
一清早,陈嬷嬷就笑眯眯地亲自过来为王爷和王妃打开房门,说是,老夫人请王爷和王妃一并去吃早膳呢?
殷世贤没看她,只温柔地瞧着他的新媳妇,道:“昨天,本王可是累跨了,今天,说什么也得补回来。”
“你还累,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折腾得我一夜未睡,我只想着,等下到了娘那里吃完了早膳,再回来补瞌睡呢!”薛之敏也只是一笑。
陈嬷嬷听着二人对话,老脸越来越挂不住,只想着快点帮着老夫人解决此事,离开这个地方,出去透透气,于是,她又偷偷让人把他二人床上的那条白绫拿给老夫人看,待到老夫人看过后,又有人来传话,说是早膳已经准备妥当,请王爷和王妃即刻便去。
殷世贤听了,只与薛之敏携手而去,所谓的夫妻相敬如宾,也不过如此罢,只可惜,这只是真戏假作罢了。有实无名罢了。
“来,王妃,多吃点。”席间,老夫人为薛之敏夹了一块鱼肉,又道:“昨天母亲罚你,只是怕你不知长近,今天看到你们夫妻二人和和睦睦,我的心,也就安生了。”
“娘,孩儿知道您是为孩儿与王爷着想,您就放心吧,王爷对孩儿很好….”说完,她又用极为自信地眼神看了一眼殷世贤。
“娘,孩儿很感谢您给孩儿找了个这么好的妻子,您也多吃点!”殷世贤说话时,不自觉地又为他母亲夹菜。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呐,昨儿晚上王爷和王妃那个叫声哟!….”陈嬷嬷在一旁,突然见老夫人心情大好,于是就不自觉地讲出昨儿晚上之事。
“掌嘴….”老夫人突然呵斥她,就想着,这王爷房内之事,也是随便拿到台面上来讲的?
薛之敏一听,为之一笑,殷世贤故意道:“娘,别啊,现在儿子和儿媳刚好,您又罚她,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在后面说王府的什么不是呢?”
“陈嬷嬷,看到没有,现在,连贤儿都替你说话了,你就知足吧。”
“是,老夫人!”陈嬷嬷捂着脸,只低声说了一句,头也不抬地,像个木桩,只听着这一家三人在一起说笑。
殷世贤在母亲那里吃过了饭后,便直接回了衙门。薛之敏按照她先前说的,则回了婚房。
马前炮一直跟着他,回到衙门。紫晴的尸首还摆在衙门的停尸房里,由于是冬天,尸首不疑腐烂,跟据他在大婚前一天的判断,他推测,陆天齐很有可能就是为紫晴所杀。
他先让马前炮请来了陆一虎,现在,陆天齐的尸首就在紫晴的旁边。
“王爷,你凭什么就说小儿被一名女子所杀,这里,有何证据?”陆一虎只想知道他儿子为何会死,而王爷现在摆了个死人,就来说明他儿子是被那死人所杀,叫他,是怎么也不信。
“第一,陆天齐的伤口为剑伤,属于一招致命,如果这世上没有如此锋利的兵器,他是不可能一招致命。第二,他被杀时,穿的衣服为夜行衣,浮华街最近一个月类,发生了多起命案,而命案的作案人员,均是在一招后毙命,第三,浮华街的被杀命案之中,以男子霸占民女,抢占民女为多。”
“你是在说明,我儿子生前有霸占民女,抢占民女的事情么?”陆一虎的脸上是大大的不悦,他儿子死了,他本就不开心,现在,他居然还拿这些事情来污蔑他儿子。
“将军,请稍安勿躁,现在,我就拿这女子使的剑,让你见识一下,它的威力。”这把剑的真正主人,是林若眉的,殷世贤之所以这么做,他只是觉得他生前亏欠她太多,他希望死后可以弥补,二,由于紫晴是在那场诛杀事件之中身亡的,她希望,她可以将所有的罪责一律承担。
“怎么见识?”陆一虎问。
“很简单,到一家斗牛场,一人拿剑,在牛冲过来的时候,一招即可,人选本王都已经定好了,马前炮,你来拿剑。”
“是,王爷。”马前炮上前听令。
浮华街的斗牛场地建立的很大,虽然外面都是积雪,但斗牛的场地,却被牛厮打扫得干干净净,特别干燥。
牛场的管理人员一听说王爷和几名浮华街大官员要来,马上开道引领,并亲自让出主席座,副座,让观者坐下。
场地中内,一个人拿着一面红色的棋子,正对着那头体型彪壮的大牛进行栽培,马前炮将红头巾朝着脑袋上一系,然后又腾出胳膊手来,在场地中央活动筋骨。
陆一虎喝了口小厮顿上来的茶水,突然道:“王爷,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殷世贤手一挥,有管理人员大声在场外吼道:“人畜大战马上开始,请双方做好准备…..”
“孳孳”地一声,马前炮已经将他手中的那把棕红色宝剑拔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而那边的斗牛,也从鼻子里喷出一道又一道愤怒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