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天香楼众美人们正簇拥着各位达官显贵喝酒聊天,正中央的华丽舞台上,正好有一群歌姬在那里卖弄风姿,以博取宾客们微微一笑。
林若芸刚一进门,就有香妈妈过来巧笑嫣然,问道;“这位公子,是初次到咱们天香楼吧,可有认得的姑娘,没有的话,妈妈我就帮公子您介绍一个,保管把您服侍满意了!”她说话的同时,又开始打量着这个穿着中等的俊俏小生。
媚眼一抛,还真把人给恶心死,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多少年岁了。
林若芸在听完了香妈妈的话后,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她压低了声音,正想说,谢谢,她就是想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哪知这时薛之行抢先一步,正色道:“那请妈妈帮我和这位公子安排一个包间吧。”
香妈妈看了薛之行一眼,又看了看林若芸,心里在想,来妓院,不找姑娘,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干嘛呢?搞基因啊,真是恶心了,只是当她看到薛之行从袖子中掏出来十两银子时,她两只眼睛都快放光了,她迅速收下,并将其藏到袖子中才道;“好好好,马上为二位公子准备上好的房间,请随我来!”
说实话,这香妈妈本就是浓妆艳抹,已经过了貌美的年龄,这走起路来,腰肢一扭一扭,还真是难看,可她本人不觉得,她觉得那叫风韵。
来到二楼,打开一间包房,香妈妈做了个讲的手势就道;“就是这间了,二位如果还有什么吩咐,随时…..”
“我知道了,对了,你们安总管今天可在?”就在香妈妈大肆要宣传她们天香楼的女人们有多美的时候,薛之行突然问了一句。
这话问得香妈妈可是打了个寒颤,他先看了看两个年轻公子,后来当薛之行再次塞给她一锭银子时,她突然似笑非笑地笑了笑,就道;“明白,明白,公子请放心,安管事随后就到,妈妈我这就去准备,让他马上来伺候两位。”
她关上门离开时,突然骂道:“来妓院不找女人,找男人,让咱们女人都去喝西北风去吗?”
下楼时,突然一个着粉红裙子的女人向她问道;“妈妈,方才您说什么呢?”
“看好你的男人,可别叫男人抢去了,到时候丢的可是咱女人的脸!”香妈妈大骂一句,鄙视地离开。
那个着粉色裙子的女人,只好再次满脸堆笑,去服侍她的男人了。
香妈妈走后,林若芸突然问薛之行道;“喂,那个女人,刚才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你看她那张嘴脸,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哎,薛之行,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
“鬼才天天来。”
“我不信,薛之行,你就装吧!”林若芸突然打着哈哈嘲笑他。
薛之行突然想到些什么,反问她:“哎,你知道这里的女人都做些什么吗?”说完了他居然还色眯眯地瞅着她。
林若芸一个恶寒,道:“喂,薛之行,你可别乱来,我是知道的,你是正人君子,你一定很注重自己的名声,对吧。”
“既然来了这个地方,咱们总该做点什么吧。”薛之行突然调戏着林若芸,与她坐的地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的脸,已经凑到了她的脖子边上,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她的体香。
就在林若芸与薛之行拉扯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香妈妈这下,可是跌破了眼镜。她一把将安管事推到了房间,然后飞也似的逃了。嘴里边道:“伤风气啊,真是伤风气….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老娘我还是头一次见!”
“妈妈您,嘀咕什么呢?”又是那个着粉色裙子的女人。
香妈妈抬起头来,一看是她,又骂道:“着死啊,叫你看好自己的男人,你就看好自己的男人!”香妈妈说完,拂袖而去,又去招呼她的其它客人了。
那个着粉色裙子的女人,听香妈妈这一番话,突然在心里骂道:“整天就知道叫咱们伺候这些老男人,姐儿若是有钱了,非让你伺候一百个老男人方可罢休,哼!”
薛之行与林若芸一见安管事进来了,就不再打打闹闹,而是突地变得一本正经,严肃起来。
小安子不愧是个熟手,一进屋,直接朝着薛之行与林若芸坐的桌子而去,拿起酒壶,给在座的二位斟满了酒,这才又重新拿起一个杯子,也给自己倒了酒。
待到他麻利地忙完了这些,他才笑着端起酒杯,与薛之行林若芸敬酒。
“小的真是三生有幸,得二位公子青睐,小的在此就先敬二位一杯,不知二位接下来有何吩咐?先干为敬!”小安子倒是喝得爽快。
可林若芸却在心里骂着,谁青睐你啊,你以为你谁啊,若不是坠兰之事,我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还真是!
她没有说话,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薛之行的脚,示意让他来当这个发言人。薛之行领命,突然笑道:“安管事,是这样的,这次我和这位公子找你出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好说,好说,公子请讲。”
“听闻天香楼头牌李柔柔生得天生丽质,百般温柔,她的丫鬟坠兰更是美人中不可多见的灵巧丫头,我和这位公子这次过来,是想拜见那二位姑娘的风彩,不知…”话到这里,他干笑了两声。
“好说好说,小的这就去安排!”
安管事说完,立马离开,可是林若芸却疑惑了,她问薛之行道:“喂,你说,我们明明知道此二人不在天香楼,他却说让我们稍等,你说,他安的是什么心呢?”
“看看吧!”薛之行拿起一杯酒,突地喝了一小口。
“依我看,这其中必有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林若芸说话时,突然警觉起来。
“这天香楼打开门做生意,我想,他们再怎么坏,也只会找两个女人扮着她二人,应该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
“我看不见得,你想啊,他安管事可以明目张胆地让一个人在这浮华街消失,那么,在这里,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干出来的呢?”
“林若芸,是你想多了吧。”
“那你就等着看吧。”林若芸对于这次的判断绝对用心,只是因为她于先前之事,多长了一个心眼。
话说,这二人还在屋子里辩论,那边,安管事早已准备了打手,藏匿于门外,当然,他也准备了两名姑娘,给他二人塞了进去。
“你们是?”薛之行大吃一惊地看着两名浓妆艳抹的俗气女子。
“奴家李柔柔,拜见公子!”那女人说话时,不住地给薛之行抛着媚眼,薛之行一个恶寒,把林若芸拉出来挡在他身前。笑道:“这位姑娘真是美妙如花,只可惜本公子无福消受。”
“薛之行,你,你是想…..”林若芸冷哼着,有些不爽。
“你就帮我挡挡吧,拜托了!”薛之行皮笑肉不笑,压低了声音在林若芸耳边就如蚊子翁翁。
“呵,那个,姐姐,你的皮肤好白哦,擦得什么粉呢?”林若芸打着哈哈,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女人一听有年轻的公子赞美自己,当下眼睛就亮了,走过来笑道;“公子,奴家哪有擦粉,奴家那是天生的。”
林若芸突然将脸别到一边,心中大声作呕吐状,天啦,这就是所谓的青楼,所谓的姑娘,她今天可是全都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