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眉想到这里,知道有些事不能再隐瞒了,于是就告诉殷世贤,在她家后院里的梨花树下,埋着殷世贤要找的东西。
殷世贤听闻,露出喜悦的神色,并决定马上离开,想去那里一探究竟。
可是林若眉却突然担住他道:“王爷,还是由妾身陪着你去,好吗?”
“若眉,此事万分凶险,本王怕你和你妹妹一样遭遇什么不测,只有王府,才能保护你,本王不想孩子失去母亲!”殷世贤有些无可奈何。
“王爷,若眉已经有一件事很对不起妹妹了,若眉不能,再对妹妹见死不救啊,你就答应妾身,妾身保证,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绝对不允许自己受伤,还有,梨花树下埋藏了什么,妾身也很想知道!”林若眉态度决然。
“那…..好吧。”殷世贤艰难地作出了最后的决定,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只是,此次如果有旁人随行,便会暴露林若眉的身份,于是,这次去林家,只有他二人一路相随。
夜晚的林家村是一个极为僻静的地方,因为没有几个人,于是就格外的寂静与漆黑,如果不是因为天上挂着的明月,照亮了来时的路,恐怕一定会用火把,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突然,一个黑影擦身而过,很快就不知去向。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呢?”林若眉自言自语着。
“若眉,一定要小心。”殷世贤突然牵起她的一只手,温柔道。
“王爷,你放心,若眉自知分寸!”林若眉坚决又有定力地答道。
不多时,两人已至身林家。根据父亲的遗言,林若眉很快找到了那棵梨树,以及埋在树下的那个石箱。
石箱没有上锁,很快就被两人打开,两人拿到里面的文件,又折返回到屋中,点上蜡烛,这才静静观看。
那上面写道:当日,我与四哥偷偷救起一名孕妇,那孕妇急需要生产的样子,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与四哥只好把她藏身于一处洞中,并帮其生产,可是,无奈的是,孩子活了,而母亲却因为难产死了,唯一能识别的只有一块蝴蝶玉佩,因为咱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于是就只好到当铺当了,用作去普陀寺的盘缠,我俩都是手上沾满血腥之人,怎么能帮别人抚养孩子呢?我们把她交给了慧影大师,希望得到佛祖的保佑,孩子可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成长!
“王爷,上面写什么了?”林若眉见王爷看了迟迟不肯发声,于是问道。
殷世贤没有说话,转手将其交给了她,林若眉拿到手中一看,像是明白了几分,这时候殷世贤才问道:“你可知道这里面写的四哥,是谁吗?”
“妾身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四叔早前些已经死了!”林若眉如实答道。
“我知道怎么做了,只要到普陀寺找到慧影大师,问到二十年前她收养了几个孩子,真相便会一目了知。”想到这里,殷世贤终于释怀了。
“如果找到了公主,那妹妹会有救吗?”林若眉最为关心的,只是这个。
“当然,只有找到了公主,才能将林氏一族命脉保住,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吧,若眉,咱们这就回府!”殷世贤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这是他此生以来,最为开心的一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明天,他终于可以将林若芸救出来了。
他俩一走。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黑衣蒙面人,那人将蒙在脸上的黑布拉开,露出一张精致完美的面孔。
他突然有些哀伤道:“为了能把你留在身边,我不得不如此,请原谅我的自私,此事过后,我定当护你一辈子!”他的手上,拿着一份与殷世贤手中同样份重的文件。
他,就是薛之行。
————————白氏分割线——————————————罗雪衣自从与王爷别离后,没有直接回宫,反而是去了一个地方,见了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的言辞让她太过于伤心,她曾经是那么地信任她,可是,她居然只是把她当作一枚棋子。
她至身来到了一个酒馆,叫了几样小菜,又要了一壶酒,就这样独自一人,伤悲地喝了起来。
这时候,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微笑着从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酒水,一口干尽,然后笑道:“怎么,能让咱们的罗刹大人伤悲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了!”
“慕飞扬,罗刹大人这个名字,不配你叫!”罗雪衣恶狠狠地看了慕飞扬一眼,怒道。
“哈哈,不配?是啊,当年,你可是陈信手下最得意的门生,而我呢?只是一具没有思想,没想灵魂,任人摆布的棋子,自然是,我不配!…”慕飞扬再端起一杯酒,先干而尽。
“可是呢?咱们的罗刹大人,竟然一个转身,就变成了御药房的女御医,这转职也太快了点吧!啊…..”慕飞扬再次奸笑地看着她。
“你,你想怎样!你觉得,你今天可能走得出这个地儿吗?”罗雪衣依旧怒目三分地瞧着他,再喝一碗酒。
“我自认为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如果我将你所有的罪责都写在一张纸上,我将它交于另一个人,而现在,她就将去王府告发你,你觉得事情又会怎样呢?”慕飞扬冷哼地瞧着她。
“你…..”罗雪衣简直是气炸了。
“呵呵,没想到咱们的罗刹大人也这么容易被骗,是我早前太高估你了,还是现在你的智商变低了呢?你也不想想,这都什么时辰了,衙门早就没人了,我那朋友,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去衙门呢?”
“你…..”罗雪衣气耐不过,运用内功,将手中的竹筷向慕飞扬的两只眼睛上插过去,而慕飞扬,却轻易地接住了。
他将它们很随性地放在了罗雪衣面前的桌子上,又道;“当日,我曾说过,我一定会为兰儿报仇,但不是现在,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你相信那一天会到来吗?”
“我相信,那一天是绝对会到来的!”慕飞扬说完,潇洒地飞开,屋顶后,传来爽朗地笑声。
罗雪衣忍着怒气,将手中的杯子捏得粉碎。“慕飞扬,别以为你有了我的把柄我就不能把你怎样!”
——————————白氏分割线————————————————普陀寺门外,正有一名女僧人在打扫落叶,殷世贤独自一人从盘龙似的阶梯上一上来,便拱手向那女僧人请教道:“这位师傅,敢问慧影大师现在在寺里吗?”
那女僧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他一眼,方才礼貌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敢问您找本寺的主持所谓何事呢?”
“哦,是这样的,我找你们主持,是因为想了解一些事情,关于…..有些事,我向主持请教,她自然会知道!”殷世贤再道。
“哦….”那女僧人向是明白了几分,又看了他几分,方才打了个请的手势又道;“施主,这边请!”
来到佛堂的正厅,殷世贤先给佛祖上了香,上完香后,他便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候慧影大师的到来。
谁知,他刚退到外面的走道之上,那扫地僧人已经带着慧影主持来了,她俩一路说着什么,对他指指点点,由于隔得远,殷世贤自然也是没听到。
待到二人离得近了,他才拱一拱手,向那位扫地僧人身边的人寻问道:“想必,您就是慧影大师了吧。”
“正是,阁下是?”慧影似乎不记得她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殷世贤见她疑惑,赶忙又道:“是这样的,此次殷某过来,是为了一件事,只是…..”话到这里,他突然看了看她身边的人,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开不得口。
慧影见此,自然是明白他所指何义,于是道:“施主有什么话,请随贫道先到会客厅!”
“有劳主持了!”殷世贤说话时,深鞠一躬,然后随着慧影去了所谓的会客厅。
一到会客厅,慧影便道:“施主,你现在可以说了罢!”
“是,主持,是这样的,殷某此次过来,是想问及关于贵庙二十年前收养了哪些婴孩,殷某本是办案人士,很希望主持能给与方便。”殷世贤真诚道。
慧影听了,并不觉得惊奇,反而是很合作地想着二十年前之事,殷世贤看到这里,甚感欣慰。
过了一小会儿,慧影道:“贫道突然想起来了,关于被收养的婴孩儿,本寺有专门的小册子,在藏经阁,施主,你随我来!”
殷世贤答应一声,马上就随慧影去了藏经阁,慧影先在里面翻弄了下,后来在一处角落的地方找到了殷世贤所需的那本小册子。
她自己只是翻看了两眼,随后就交给了殷世贤。
殷世贤拿到那本小册子,仿佛捡到了金子那般开心,他如获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又有些激动地翻开了那本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