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你个贱民,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再给咋家掌嘴!掌嘴!”陈信气得手指发抖,冷眼瞅着她道。
林若芸又被掌嘴,再次轻笑道:“公公,您除了掌嘴,您还会做什么呢?”
“我…..我!给杂家用极刑,这个贱民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给杂家用极刑!”这陈信都快被她气炸了。
那两名侍卫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疑惑地看了看陈信,一人大着胆子寻问:“公,公公,请问什么是极刑!”
本来一个林若芸差点把他气死,这会儿居然还有人来问他什么是极刑,当场,他冲过去,就给了那侍卫一个拳头:“他奶奶的,在杂家身边当差这么多年,居然不知什么叫极刑,咋家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极刑。”说完,他一脚踢向林若芸的肚子。
林若芸突然遭此一脚,疼得卷着身子倒在地上冷汗直流。
然,正在这时,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太监,一见到陈信,马上在他耳边嘀咕着,陈信听到他的话后,马上朝那二人撂下一句话:“把此贱民先关押,待杂家随后过来再问话!”
“是,公公。”那二侍卫目送着陈信离开。
陈信一离开,林若芸马上被那二侍卫拖进了天牢。
陈信离开地牢,马上随着那小太监去了御花园,此时的皇上殷世杰正与七王殷世贤在喝茶聊天。
陈信一见到亭子里喝茶的皇上,马上置身御前,叩道:“皇上!”
“小兴子,你过来,朕听说你今早抓了拐走娘娘的那名人贩子?”殷世杰半眯着眼,脑中有些疑惑。
在李柔柔失踪以后,殷世杰就把此事交予此人去办,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信所抓之人,会与他的弟弟殷世贤有关。
他想,这其中,必定会有什么误会,不然,做为七王的殷世贤,也不会亲自来求他放人。
“是,皇上,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此刻正在审讯。”陈信答道。
“很好,你马上将此女带到这里,朕决定亲自己审判!”
“皇上,此女性情顽劣,奴才恐对皇上不利,实属不妥!请皇上收回成命,还是让奴才代为审理吧!”
“小兴子,这里有那么多人保护朕,朕就不相信就凭一介弱女子,就可伤得了朕,朕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只是七王爷说,你抓的人恐是他府上的家婢,朕也怕你弄错了,你就依了朕的意思,也好让七王宽心!”
“是,皇上。”陈信见此,多说无易,只得答应皇上马上将林若芸押致御前。
这期间,虽然他有想过换人,但很无奈,方才的那位小太监已经看到犯人长得何种模样,故此,他打消了方才的念头,后来又想到皇上曾在秦府见过此女子,于是想着,还是先把此女子押置殿前,交由皇上定夺吧。
想到这里,他即刻让人把林若芸压制了殿前。
“大胆贱民,见了皇上还不速速下跪!”陈信见侍卫将带着手链脚链的林若芸押到了殷世杰身前,忙训斥道。
林若芸目光痴呆,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想太多,她只是如一具活尸任人摆布。她心里早就知道,她放手了李柔柔,这件事,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拆穿,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她缓缓地跪在了地上,不发言,甚至也不去看面前那位身着龙袍的大殷皇帝。
林若芸过来的时候,殷世贤一眼就认出了她,他有些自责,他曾答应过她姐姐,要好好保护于她,他没有想到,她会再次受伤,对于她,他真的感到愧疚。
“朕问你,你一介草民,何顾让你冒着被株连九族而偷了朕的妃子?”殷世杰的话很轻,很淡。
林若芸缓缓抬起头来,开始凝视着那位让她从心底敬畏的大殷皇上。她道:“皇上,您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是什么事吗?”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看到至亲至爱的人从身边死去?”
“皇上说的没错,这都是,但是,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为痛苦的,是一生一世,一辈子!”
“呵,那是什么?”
“是,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就如李妃娘娘,她不爱皇上,可是皇上硬要和她在一起,而生生拆散了她与她心爱的恋人!”
“大胆贱民,你放肆,李妃娘娘之所以嫁给皇上,那是出于她自愿,皇上并没有逼她,你一介草民,拐走了李妃娘娘,你居然还在这里污蔑皇上,你真是大胆!”陈信从中插了一句。
“皇上,我真的有诬陷你吗?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没有想过拆散他们,还是,你只是趁人之危呢?皇上,您又是真的爱她吗?”林若芸没有害怕,她只是在发表她对于爱情的见解。
“朕当然爱她了,朕若是不爱她,又怎会忍受她独自在外漂泊,又岂会不顾她的身份而娶她?”殷世杰觉得,他是爱李柔柔的,至少,他为了她,连祖上的家法都可以不顾。
“林若眉,你还有完没完,陛下的家务事,也是你一个奴婢该插手的吗?你真是大胆,在皇上的面前,居然还说起情情爱爱,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林若芸与殷世杰说事的时候,殷世贤突地在一旁插到,虽然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是,我是不懂,可是比起某些人,我觉得自己比他懂得多了!”反正此刻的林若芸是豁出去了,反正横竖都是死,死就死吧。
“林若眉,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林若眉是不可理喻,那么王爷,你到皇宫来干什么,你很闲吗?没事做,看我笑话?还是想看看我是怎么被人杀害的?”
“你!我,我不管了!”殷世贤气得几乎要拂袖而去。他站起身来,对他的兄长拱手道:“臣弟告辞,皇上,你爱怎么处置这名女子就怎么处置她,臣弟,不管了!”
“哎,七王,等等,朕有话要说!”殷世贤走到一半,突地被殷世杰叫住,方才林若芸的话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他居然会朝笑他不懂爱,那么,他倒要看看,她这个小小的婢女,又会如何懂爱。
殷世贤现在被她气得不想再管她,他既要她生,又不让她死,他要让她生不如死,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辱没过他,那么,此女必要为她的言语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得想想,怎么样才可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还得感激他。最终,他想到了那句话。
“皇上,有什么事,请吩咐。”
“朕想过了,朕可能是错怪她了,你,把她带走吧!”
这两人同时惊讶,林若芸惊讶地是,这皇上怎么会如此好心,放过了她?难道真如陈信所说,他与李柔柔之间,是因为她自愿,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错怪了他,她真是该打。
而殷世贤同样惊讶,为什么殷世杰在一念之间,呈现的是不同的两面?
“林若芸谢皇上不杀之恩。”林若芸以为是她方才的话打动的皇上,殊不知其实这本是一个圈套。
就在殷世贤带着林若芸离开的时候,殷世贤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邪魅的光茫。要说,这世上,还没有让他生气的东西,让他生气了,那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