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该到哪儿去找出所谓的答案,又或者真相呢?想着想着,不觉又回到了自个儿居住的屋子。
没想到刚坐下,外面突然来了一个人,进来便笑道:“林姑姑,真是太好了,能见到你就好了,娘娘阿罗宫有请!”
林若芸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娇笑的老婆子一眼,突然问道;“娘娘可有说,找奴婢所谓何事呢?”
“林姑姑,你在这宫里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主子们要见你,做甚,我这做奴才的哪敢打听?这道理,你不会不知道罢!”那老婆子又道。
“我知道,只是奴婢现在有正事要办,恐怕会…..”
“林姑姑,老奴也说句你不爱听的,你从回来以后,有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那老婆子突然提醒道。
“不对劲的?”林若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是啊!”那老婆子说话时,竟自顾自地端起一杯水来一干而尽。过了好一会儿,她见林若芸不吱声,又道;“你就没发觉你屋子里少了什么东西又或者丢了人什么的?”
“丢人?”林若芸再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见她保持缄默,只好朝着屋子里喊了句:“小花儿,小花儿你在屋子里吗?”叫完后,她再次看了那老婆子一眼,却见她将目光瞟向了别的地方。
这一次,她只好站起身来,朝着里屋而去。
屋子里一直没有人,待到她出来,再次看了那老婆子一眼里,语气却不那么友善道:“说,你们把小花儿带到哪去了?”
“我说林姑姑,这说话可得讲究真凭实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是老奴做的了,再说了,老奴过来,只是为了传答娘娘的旨意….”
“我想,我明白了…..你前面带路吧!”林若芸突然凝重道,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她躲不过去的,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会来的这么早,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刚进阿罗宫,就见到柳妃背对着自己,玩弄着绘画从宫外带进来的一只绿嘴鹦鹉。
她只好上前一步跪道;“林若眉给柳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本宫刚刚还和她们说起你呢?没想到你居然自个儿就来了,这样也好,也免得啊,本宫亲自去请….好了,这跪拜之礼呢?就免了,咱们都那么熟识的人了,快起来吧。”柳妃带着鹦鹉起身,春光满面就道。
“娘娘….”一见到她,她就想问为何要见她。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这柳妃却突然又笑着问她道:“你看,本宫这绿嘴鹦鹉长得怎么样?”
“娘娘,从毛发上来讲,此鹦鹉毛色鲜艳,确实不同于其它的鹦鹉…”林若芸照实回答。
“嗯,说得没错,本宫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它会不会与其它鹦鹉一样,也会讲人话了…”这一次,柳妃突然笑得高深莫测。
这时候,绘画进来,一见到她,马上就道;“娘娘,按照您的吩咐,奴婢已将那贱货关好了,保证没有人找得到!”
“做得很好,有赏!”
“谢娘娘…”绘画说完,随即离开。
林若芸见此,突然跪下道:“娘娘,有什么事,你冲着奴婢来好了,犯不着为了奴婢以外的人而生气啊,要打要骂,奴婢一个人承受便是,小花儿还小,您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娘娘,求您发发慈悲,放过她吧!”
她的突然举动让她有些不安,但她依旧保持着原般高傲的模样,笑道:“若眉,你说的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呢?别这样,快起来!”
“不,娘娘如果不肯答应奴婢,奴婢宁死都不起来….”林若芸倔强着。
“若眉,本宫虽然不知道是何事让你变成这样,但本宫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口中的小花儿,不是本宫所抓,你觉得,本宫为什么要抓她呢?抓一个小小的奴婢对本宫有何好处?”柳妃看着她,满脸真挚。
“真,真是这样的吗?”她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
“你是忘了,本宫进宫的真正目的?皇上将白家满门抄斩,本宫恨的只有一个人,本宫当然知道小花儿是无辜的,本宫怎么可能会花时间对付她呢?就算你不相信我,但你也要相信,我一直是我哥的妹妹,你忘了当初你是怎样帮助我大哥还有嫂子的吗?”柳妃看着她,字字发自肺腑,叫她不得不相信。
“那么,小花儿去哪了呢?”林若芸突然嘀咕着。
“虽然本宫不知道小花儿去哪儿,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本宫,本宫一定会帮你找到她….本宫这次过来,没有其它目的,只是希望你可以在皇上面前,不要拆穿本宫的谎言,若眉,你能看在当初的情意之上,帮帮我吗?我知道,皇上将你一人留下,一定是交代了你很重要的任务,本宫也知道,你与王爷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真要你站在一个人的立场之上,你一定会选择他,而绝非本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后果会是怎样…..难道你真的想看着本宫在你面前死去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去的,只知道她的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刚一进屋,没想到会碰上小花儿。
她突然很用力地拉着她,责问道;“小花儿,你不知道姑姑很担心你吗?你方才跑到哪里去了?”
小花儿看着林若芸激动的神色,突然慌张道:“姑姑,是小花儿不好,害你担心了,小花儿见姑姑不开心,于是就到外面采了这个回来。”
桌子上放着一束鲜艳的各式各样的花,被有心人用一根长线包扎着,林若芸看到这里,突然破涕为笑道:“我知道了,小花儿,姑姑害你担心了,是姑姑不好,不过,你放心,姑姑没事!….对了,姑姑还有事,先出宫了,今天还和以前一样,一切照旧!”
“是,姑姑!”小花儿见到林若芸终于笑了,瞬时欣慰地答应一声。
自出宫以后,林若芸便决定要去衙门找一个人,她知道,此人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相当满意的答案。
殷世贤刚回衙门,没想到马前炮居然会拿着一封书信出现。
一见到案几前的殷世贤,马前炮便道:“王爷,慕公子走了,这是他临走时给王爷你留下的一封书信。”
“呈上来!”殷世贤抬起头来,说道。
在马前炮答应一声“是”后,便随即将书信呈了上去,正在这时,外头又有人来报,说是宫中来人了。
见此,殷世贤放下手中之信,并且与那人一同来至会客厅。
林若芸一见到他,马上行个礼道;“王爷。”
“免了,对了,林姑娘,此次过来本王这里,可是所谓何事呢?”那么多人在场,他只得与她保持距离且用官方语言道。
“不瞒王爷,林若眉此次过来,是为段柄章一事…..”话到这里,她突然看了看左右两边,但见没有别的闲杂人等,方才又道:“皇上口谕,让奴婢即刻查明段柄章的真实来历!事不宜迟,王爷,请吧。”
他当然知道她现在说的那个请字是何意思,当下便道;“关于段柄章的全部档案,马前炮,你且帮本王呈上来罢!”
“是,王爷。”马前炮答应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这时候,屋子里只剩下林若芸与殷世贤两人,但见场面冷清的很,于是林若芸突然问道;“王爷,姐姐她如今还好吗?”
“她很好….”他只说了这样一句,就不知道如何去说这下一句。
她听到他说她很好,她突然倍感欣慰,转而又笑道;“这样就好了!….”
正在这时,马前炮匆忙过来脸色焦急道:“王爷,出事了!”
“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殷世贤突然冷哼一道。
“是,小的本来准备去阅览室将段柄章的档案整理出来,哪知刚去,就发现里面起火了,当时小的奋力抢救,但关于段柄章的档案,却还是,全部销毁!”马前炮低头,再报。
“全部销毁了?”林若芸瞬时觉得此事不可思议。
“是的。”马前炮低头再肯定上一句。
“一个都不存?”林若芸再次惊叹。
这一次马前炮没有言语,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殷世贤听到这里,突然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之上,满面难色。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此一来,这件事已经很明了了,入宫的确实是段柄章无异。”殷世贤再次抬起头来,凝视着林若芸的双眼说道。
“但是,没有了证据,咱们要拿什么让皇上相信呢?”瞬间,林若芸也相当苦恼。
瞬时,三人突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茫然状态之中。
阿罗宫,绘画突然来报。“娘娘,好消息,事情都解决了。”
“那,那边有人发现是谁做的吗?”柳妃边逗着绿嘴鹦鹉,边问道。
“没有,娘娘请放心,那人做得既干净又利落,没有人发现,娘娘,从现在开始,您断可以高枕无忧!”绘画低头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