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样,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倒霉,这都是些什么啊…….”林若芸呜呜时,还忍不住闻了闻身上湿漉漉的味儿,皱着眉头道。
“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一想就知道了。”薛之行再次干咳地笑了声。
“那还用得着你说,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林若芸说完,便在路旁的一个大石头上坐下了。
“你问我哈!”薛之行突然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啦,这里还有别人吗?”也不想想,难道自己在和鬼说话吗?
“也对哦,我看这样吧,你就先找个地方换身干净的衣服,至于我嘛,我还是先解决了安管事再去和你会合。”薛之行眉头紧了紧,想了想,又道。
“这…..这样也行,不过你得快点,我看这里离八仙庙不远,你做好了事后,就到八仙庙去找我,到时候咱们一起回!”
“嗯。”
薛之行走后,林若芸马上摸着夜路到了八仙庙,她先将破庙里的半根蜡烛点亮了,又找了柴禾生了火,这才开始将湿漉漉的外衣脱下。
本来安静得只有柴禾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哪知突然一阵风吹过,将桌子上的半截蜡烛刮灭了,林若芸不禁头上冒出一身冷汗,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庙门处,手却不自觉地将地上一根粗木棒紧握在手中。
庙门处迟迟没有动静,林若芸本来悬着的心才稍微舒缓了半分,哪知她刚一坐下,从门外“飕”地串出一大只老鼠。
林若芸先发至人,还是未把那只老鼠逮住。
“算了,既然你要来,那就全当你陪我好了!”自言自语过后,林若芸渐渐靠着土胚墙烤着火,睡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耳旁有一个声音将她叫醒,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都做好了么?”当林若芸看到此人正是薛之行时,方才追问道。
“嗯,都查明了!…..”本来薛之行还想接着再道点什么的,哪知这时林若芸却大声道:“出去,我什么时候叫你进来的!”
“你?”薛之行指着她,万分不解。
“什么啊,叫你出去你没听到吗?出去!”林若芸依旧大声嚷嚷。
“真是个怪女人。”薛之行摇着头离开。
林若芸一看薛之行离开,马上从腹腔里吐出一口仙气,自语道:“人家还没嫁人呢?又穿得那么单薄,怎么可以和男人单独相处?”
月光将银白色的光辉洒向浮华街,每一片地都仿佛被镶嵌了一片银,清辉柔和。走在回家的途中,林若芸再次向薛之行打听到,原来李柔柔之所以失忆,和她长期服食麝香有关。
听到这里的林若芸突然愤恨道:“是谁,那个人是谁!”
“什么那个人是谁。”
“就是,是谁给李姑娘服食那些麝香的,他们不知道,长期服食麝香,很可能会至人于死地吗?”
“应该是安管事的表哥吧。”
“你是说陈信?”
————————————————白伊韵分割线———————————————陈信安排好了殷世杰就寝以后,便慌慌张张换上便衣出了皇宫,他直接去了地下皇宫,名义上,这个地宫是为皇上百年以后所建,实际上,现在却为陈信所用。
地下皇宫里的宫人们见陈总管过来了,马上一一欠首,问安。
陈信被一着粉红色竖身锦衣的女子引领到了一个房间。关上门,陈信立马见了一位长得彪悍的大叔型人物。
那人长了一脸的络腮肚,和传闻中的张飞有那么几分神似,只可惜人家张飞是个盖世英雄,而这人,却一脸的奸诈模样。
陈信一上前,便拱一拱手道:“和卓王子,久来无恙啊!”
“哈哈哈,托陈老弟的福。好得很,只是,这次本王子过来,却是要和陈老弟商量一件大事。”和卓王子缕了缕胡子,然后笑道。
“大事?”
“是的,父王让我这次来大殷帝国,不光是为暗中处你一臂之力,还有一件事,却困扰了父王多年,十八年前,父王和华妃娘娘路过八仙庙,却遭奸人迫害,当时,华妃正怀有身孕,没想到,因为那次事件以后,却和父王失散了…..想来,我那妹妹如今也十八了吧!”
“令父如此重情重意,想来那名女子听了,不知要多么感动呢?”
“那是我父王欠她们母子的。”和卓王子说完,目光突然瞟向远方。“如果当时不是因为事发突然,我父王也不会留她们母子在这大殷帝国受苦。不管怎么说,那是我和卓家欠她们的。”
“如果令妹知道王子如此寻她心切,想来,她听了,一定会很感动的。”
“本王子要的不是让她感动,是让她认祖归宗,替父王完成他最后的心愿。”话到这里,和卓王子突然神色哀伤。
“大炳国王他?”陈信听到这里,像是听出一丝端倪。
“父王很好,只是他说,如果陈老弟可以帮助我和卓家寻回当年失散的和卓安定公主,那么,咱们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至亲了!”
“王子放心,陈某定当竭尽全力寻找令妹,只是不知,令妹身上可否有什么认亲的信物,又或者胎记什么的?”
“有,是一块蝴蝶玉佩!”
离开地宫,陈信于第二天找来玉面罗刹,并将此任务交付于她,至于他,则留在宫中,伺候殷世杰左右。
第一次,玉面罗刹可以将自己涂抹在脸上的难看的妆容洗去了。
镜子中的容颜,又恢复到从前那张惊艳的脸。从这一刻开始,没有人知道她是玉面罗刹,她将以全新的身份去完成她的新任务。
白衣迭起,衣袂飘飘。
来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吃早餐的时候,她居然看到一位熟人,慕飞杨。慕飞扬,坠兰,林若芸,薛之行在谈论李妃娘娘一事,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位惊艳的女子此刻正在听他们讲话。
“林姑娘,你的意思是,小姐现在被人用了药物控制,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救她啊!”坠兰的眼中焦急万分,她跟本就没有想过皇宫岂会像菜市场,岂能人人都那么轻易就进的。
“这些我们都想过了,可是皇宫之大,又岂是人人都可以进去的?”林若芸突然有些犹豫,更重要的是,她曾经去过皇宫,皇宫里有重兵把守,根本就不可能那么轻易混进去。
“那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姐在那里受苦而见死不救吧。”坠兰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从小和李柔柔一起长大,如果不是李柔柔,她恐怕就活不过今日,现在,李柔柔有难,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坠兰,我知道你很心急,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还是想个方法重长记忆吧。”
“我不吃豆腐,我只要我家小姐平安无事就好,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初要离开她,现在她有难了,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了,不行,小姐,你等着坠兰,坠兰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把你救出去!”此刻的坠兰心中,只有李柔柔,她不能再等了,她等不了了,于是她冲了出去,什么理智,什么战略,她通通都不要去管了。
慕飞扬见坠兰冲了出去,立马也跟了出去。
“真是一群白痴….”就在林若芸刚起身离开之时,对面桌子上的白衣女子却轻浮地笑了声。当下,林若芸一个惊愕。就走过来,要和她理论。
“什么白痴,你说的明白点。”
玉面罗刹没有看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然后拿走桌上的银剑,潇洒地离开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林若芸见她不理她,便跟了出去,继续和她理论:“喂,你把刚才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真是一群白痴。”玉面罗刹接着冷冷轻笑道。
“你,你…..”林若芸气死了,随手拿起手中的一根木棒就打向了她。玉面罗刹用剑柄一挡,林若芸立马像后面退去。
她剑刚一出鞘,薛之行立马用手中剑将她的剑挡了回去,就道:“一个不懂功夫的小姑娘,你一个习武的女侠,你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既然不会武功,那就话就别那么冲,到时吃亏的可是自己,小姑娘,跟这位公子多多学着点吧!”玉面罗刹说完,潇洒地离开了。
“谁让你帮忙,我自己可以的。”林若芸不屑地从薛之行身旁擦肩而过。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真是……那你,是真的要去送死了?”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寻问了句。
“我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我去求王爷想办法!”虽然不想去求她,但她也不想坠兰真的有事,想来,这些人之中,能进宫的,就只有殷世贤了罢,她不去找他帮忙,那她去找谁?况且,他欠姐姐的,她提出的要求,他应该会答应吧。
一听说林若芸要去请七王爷帮忙,薛之行突然收住了脚,不过,在停顿了一秒钟之后,他又果断地跟上了她。
“既然要去,那就一起吧。”
虽然林若芸不屑与殷世贤接触,但那段时间,为了找寻姐姐失踪的原因,对于殷世贤这个人物,她还是相当了解,她知道,此刻的他,就在衙门,于是,二话没说,先去了他办公的衙门。
“什么人啊,没看到这是衙门重要吗?直冲冲就往里串,着死啊你!”又是那两名门神,突地一见一女的见了衙门二字不敲锣,不喊冤,来了就像到了菜市场,什么也不管的就往里串,他二人气儿就不打一地儿出。
“我,我有急事找王爷!”
“你谁啊你!你以为王爷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那两人见林若芸穿着一般,不像是侯门富家门弟的子女,于是轻蔑道。
“我……”话说他二人把话这么一说,这林若芸真还不知道用什么词来打发他们。
“看到了吗?本公子可是宰相之子,我想见王爷,是不是也不行啊…..”话说,这薛之行,还真有他的,这下子,林若芸的心情一下子雀跃了,本来以为薛之行没什么用处,这下看来,他的用处可是大大的好,大大的好哇。哈哈。
那二门神见了薛之行手中的金牌,当下气焰就下降了不少,当下一个狗哈腰,就道:“原来是薛公子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去通传,薛公子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