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薛之行,这都几天了,怎么一点都没有慕飞扬的消息呢?你说你这个逍遥公子是怎么办事的,一点侦探的水准都没有。”林若芸坐在柳暗花明又一村里喝茶,忍不住对着坐在她对面的薛之行损道。
“说本公子没水准,我看,你这个毒娘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又查出些什么呢?”薛之行对于林若芸方才的话可是一点都不屑。
“我说,你俩都别争了,还是看看我这里最近的消息吧。”张圆圆突然笑咪咪地打柜台里出来,一到他二人的面前便停下道。
“你?”林若芸与薛之行两人几乎同时愕然,话说,这张圆圆整日呆在豆腐老店,她会有什么消息呢?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虽然我平时不大出门,可是,我知道的东西就不见得比你们少!”张圆圆一见那二人不相信的目光,顿时给自己理论下来。
林若芸与薛之行连连摇头,就是不相信。
“我说你们还真别不相信,我这里就有一个消息,就是方才客人留下来的,怎么样,想听听不?”张圆圆半咪着眼,突然吊着这二人的胃口又道。
“那你说说看!”林若芸忍了忍,终于还是禁不住追问。
“哈,是这样的,话说掌柜的我平时没什么事儿吧,就爱听客官们唠嗑,最近啊,我听人说,在本大殷帝国,居然出现了别国大官!”张圆圆边讲,眼中边冒着精光。
林若芸突然站起,用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就道:“圆圆姐,我们要聊的是坠兰去哪儿了,慕飞杨为何也会失踪,这跟别国大官有什么干系呐!”
“若儿,你先别打住我说的话,等我讲完了,你就明白了,我是在想吧,这坠兰失踪会不会和别国大官有干系,你说,坠兰早不失踪晚不失踪,为何别国大官一出现就失踪,这事儿,也不免太奇怪了吧!”
听到这里,林若芸开始思索了,最后一次见到慕飞杨的时候,当她提起坠兰为何失踪时,他的眼神有些许闪躲,至于他为何会这样,她无从解释,但是有一种情况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坠兰的失踪,他或多或少是知情的,又或者,他跟本就知道那个掳走坠兰的人是谁,只是迫于对方身份的无奈,而无从下手。
一想到这里,她突然兴奋地将手拍了一下道:“哈,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薛之行与陈圆圆被林若芸方才的话吓了一跳便马上问道。
林若芸一个恶寒,就道:“我想到,关于圆圆姐所说的那名别国大官,可能和慕飞杨有什么干系。”
“他们俩有干系?林姑娘,你就扯吧,反正本公子绝不相信!”薛之行不屑地又将手中的折扇摇了又摇,摇了又摇道。
“你不相信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相信的!…..只是我想借你一个身份用用……对了,圆圆姐,你知不知道,那名外来大官的住址,还有他到此的目的是什么呢?”
“额,这些我哪能知道呢?我不也是听别人说的吗?”张圆圆突然觉得惹祸上身,马上离开原地,进了柜台,她可不想被林若芸拽着问东问西。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算了,这些事,还是我自己去办吧!薛公子,您就等着吧,我会让你相信的!”林若芸说完,出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喂,林姑娘,现在是做事时间…..”
“放心好了,我知道,我只是想去买点黄豆,最近店里的黄豆好像少了不少,来的时候,我听见德计米粮行里的伙计在外搞促销活动,现在去买点会比较划算……”
“那你还说不在乎钱财….”
——————————————-白氏分割线——————————————薛之敏虽然知道段柄章不想见她,但她至少知道他还在浮华街,虽然搬到了别的地方,但依旧还是在浮华街,这对她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她相信,只要自己有毅力,她一定会打动段柄章,让他重回到自己身边。
走在街上,刺冷的微风打在脸上,割得脸生疼生疼的,眼看着就快过年了,家家户户的门前已经挂满了过年必备的用品。薛之敏便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突然,一只皮球飞到了她这边,紧接着,她看到一个个子矮矮穿着单薄的孩子朝她这里奔跑了过来。
薛之敏想也没想,便从地上将那只皮球捡到手中,待到那孩子到了她身边,她是二话没说,又把那只皮球塞到了那孩子手中。
“谢谢姐姐。”那孩子乖巧懂事,说了声谢谢之后,又去和别的孩子玩耍去了。
薛之行只着那些孩子的嬉闹之声,突然在心里想,她什么时候若是和段柄章有一个那么活泼漂亮的孩子该多好。
虽然她曾经说下气话,说是即使不嫁给他,也不会嫁给王爷,可是突然想到如今的局面,她只有好笑的份。
由于快过年了,这外出办年货的人自然就多,街上的人也多,这人一多嘛,难免就会造成交通堵塞。
薛之敏本来有打算再回王府一趟,可是一想到要面对那要命的婆婆,她就退却了,更重要的是,她要如何同婆婆解释与王爷并未同房一事呢?
一直住在相府是因为近日父亲一直忙于公事,无暇顾及于她,而她呢?白天经常在浮华街,不是喝茶,就是逛街,再不就是去骚扰下段柄章,虽然他不见她,但她还是要见他的。
刚刚又被段柄章的母亲用扫把赶出了家门,一路上心情很是郁闷,待她好不容易看到一群活泼好动的孩子心情舒缓了分,却突然又被突入而来的另一件事扰了坏了心情。
陆巧儿是她的贴身丫鬟,与她结怨甚深。关于薛之敏外面有男人之事,她是想方设法地说与那老夫人去听,老夫人先前不信,但是在派出陈嬷嬷查出真相以后,却是信了。
今日的薛之敏,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大街上亲自被婆婆带回王府。
王府,墨香苑中。薛之敏被老夫人手底下的仆人押着跪倒在地。上头坐着的老夫人神色一直凝重。
“放开本王妃,你们都不要命了吗?”薛之敏被两仆人押着身子动弹不得,面上相当不悦道。
“大胆王妃,你还知道你自己是王爷的妃子?”老夫人在上头突然轻蔑地说了句。
“娘,孩儿不知所犯何罪?”薛之敏一话倒是概括的轻巧。
“王妃啊王妃,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老夫人面上再次一阴,又道。
“孩儿没有错,不知如何认罪!”她是在想,她依旧还是那个宰相的千金小姐,即使有错,又怎样,这么多天,她受够了,她还怕啥。
“既然你还知自己是王妃,是王爷的妻子,那国有有法,家有家归,如是本夫人今天不责罚于你,还真不知如何跟王府的老祖踪交代了,来人,将王妃拖下去,给我重重地打,打到她知错为止,既然她进了王府的门,就得遵守王府的规矩。”
“娘,王爷都没有责罚与我,你没有资格责罚我!”薛之敏被拉着边后退边道。
“那本夫人倒要看看,今儿本夫人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格了!”老夫人真是气了。
薛之敏被拖下去以后,凄惨的声音马上将王府上上下下传遍,本来司红想去请王爷回来劝说。哪知老夫人突然又道:“今儿若是有人想替王妃求情,那本夫人就与她治相同的罪,要是谁敢去请王爷回来说情,那本夫人就撵她出去!”
一语下后,无人再敢救王妃。
想来薛之敏在宰相府从未被人打,今天却突然落了老夫人的下手,她心中那个味儿啊,真是无言其说。
这其中,最为开心的莫过于她的丫鬟陆巧儿了,王妃曾经无顾打她,拿水泼她,如今这仇也报了,她又开始秘密进行着她的另一个计划。
晚上,殷世贤从衙门里办好公事回家时,陆巧儿则一改先前的装扮,着纯蓝色的纱裙,头上则带上她首饰盒中最为名贵的发簪。
殷世贤因为公事累了一天,回家便去了书房,小春子不在,借着这个机会,陆巧儿去了现在殷世贤的书房。
“王爷,奴婢刚沏好的菊花茶,有清热止渴,清筋润肺,提神醒脑之功效。”陆巧儿说话时,一直凝视着殷世贤的双眼,话说,这主子一失势,这奴才还真就开始施展媚功了。
“好了,放下吧。”殷世贤说话时,没看她一眼。
“是,王爷。”陆巧儿的声音着实让殷世贤吓了一跳。话说,这个奴婢,她今天是怎么了。
“你,今天嗓子不舒服吗?”对于奴婢,殷世贤从来是不屑一顾,可是这丫鬟是王妃府中带过来的,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她理应关心一下。
“王爷,奴婢没有不舒服!”她看着他,眼波流转,含情脉脉。
这让久战情场的殷世贤着实寒颤了一番,如果放在从前,他一定会如了丫鬟之愿,将她们抱在怀中,可是如今的他,情事淡了,一心只想到事业的更加辉煌,于是,对于此时的陆巧儿而言,却是少了一分情趣,多了一丝惧怕。
“那就,下去吧,没本王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王爷。”陆巧儿悻悻地离开。刚关上书房的大门,就遇到了王爷的贴身奴才小春子,她忙朝着小春子打了声招呼就道:“春公公,王爷说了,没有他的吩咐,谁都不可进!春公公如果没什么事,不然陪巧儿聊会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