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殷世贤从墨香苑出来以后,脸上沉闷的很,他心里知道,自已深深爱着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柔儿,其它的人想做他的妻子,那简直门儿都没有。
就算是娶过来了,他也会把她们像慈禧一样供着,至于其它的,她们是想也别想,想和他睡觉,又或者打他什么歪脑筋,那他一定会让他们尝尝被王爷冷落的滋味,就像那个曾经为了名利而勾引他的林若眉一样,被他折磨。
既然林若眉都被打成那样了,他也得好好去看看她,以此慰问,毕竟,她的伤是因他而起,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得有所担当,这个他自然是知道的,免得日后有人在他背后说,这王爷就是个窝囊废!
“王爷,咱们现在是去您的书房还是去花园呢?”小春子见王爷一个劲儿地傻愣在那儿半天,于是问道,对于王爷的嗜好,他当然是摸得一清二楚。
“去…..”殷世贤拿着扇子指着他,突然打住又道:“你先把这些东西拿回书房,然后让厨房熬点鸡汤,等下给司红端过去。”
“是,王爷。”小春子领命地离开了。
而此时的殷世贤,却朝着司红住的地儿而去。
“啊,奴婢给王爷请安。”一个丫鬟在廊上遇到了殷世贤,忙躬身道。
“罢了,起来吧。”殷世贤说完,径直从她身边穿过。
那丫鬟看到,这王爷,怎么走进了一个丫鬟住的屋子,她揉揉眼,又看了一眼,没错,是王爷没错。
“喂,大白天的见鬼了,眼睛瞪那么大,想吓死人啊。”一个穿蓝裙子的丫鬟对上刚刚那个给王爷请安的丫鬟问道。
“不,不是……”那丫鬟忙摆弄着手,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你就是,见了不该见的人了,说,到底是什么人?”那蓝裙子的丫鬟突然吓唬她道。
“是王爷啦,其实我只是…..”那丫鬟本身就有些口吃,更何况她刚刚见了她喜欢的人,她更是说不上两句话就接不上话了。
那穿着蓝裙子的丫鬟一听她这话,将对面这丫鬟上下打量了几分,本来抱在胸前的双手突然撑起来一只,摸摸头,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王爷进了司红姐的屋子?”
“是不是司红姐不知道,只不过瞧见他朝着那个地方去了。你说,这件事,咱们要不要禀告给老夫人?”那丫鬟眨了眨眼,心里只是为自己而打算,就算她得不到她,她也不会便宜给了别人。
“这件事,咱们还是等王爷出来了再说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老夫人的气才消,咱们这样冒然去说王爷的不是,到时候倒霉的可是咱们,你可别自作主张,别怪我没提醒。”那穿蓝裙子的丫鬟果真来府中的日子比较长久,对于府中大大小小的纷争,又或者主子们的性格,她比谁都摸得清楚,更何况,她还是老夫人身边的另一贴身丫鬟心蓝。
“叩叩叩,请问,屋子里有人吗?”殷世贤一到司红住的地儿,便在外面敲了敲门,寻问道,这次他过来,只是为了他大哥殷皇殷世杰的一封信而已。
司红正打了热水帮着林若芸擦拭着伤口,没想到突然听到外面的人声,又发觉这声音不是出自寻常人之口,一时惊愕,竟把手中的毛巾也给吓掉了。
林若芸被打得片体鳞伤,刚刚大夫有来过,给了司红几瓶金疮药,让司红按着时辰涂抹,这会儿司红刚刚帮她涂抹完了,正想着打了水来帮她擦把脸,没想到就听到屋子外面的人声,其实,她早就听出来了,她是故意不想开门的,林若眉因为王爷之事被老夫人打个半死,他不出面也就算了,没想到,一出面,便把个事推得一干二净,他是王爷又如果,难道她们是天生的丫鬟,就该如此让人作践?
她现在正在气头之上,对于王爷的敲门,她只当全都没听见。
她现在想的是,就算被主子责罚,怪罪,又如何,林若眉都快被打死了,也没见什么人过来关心,又或者慰问。
是啊,慰问,她怎么没想到呢?突然,她想到了,我王爷,肯定不是奔着林若眉的伤来的,他一定是为林若眉手中的那封信,他怕落入旁人之手,而留下把柄,这才假惺惺来探望她。
不行,既然大厅广众之下你王爷说林若眉手中并没有你什么信,现在,你又凭什么从她手中夺过她拼死护全的那封信呢?你,根本不配。
想到这里,司红决定,暂时先将林若眉护住的那封信藏起来。
“叩叩叩……..”的声音再次传入司红的耳朵,她理了理衣裳,然后决定好好地面对这个外表光鲜而内心邪恶的王爷。
“啊,王爷,您怎么来了?”司红脸上布满惊奇,就好像,她本是不知情的,而在打开门的一刹那,她才知道是他。
“我来看看林若眉的伤好些了没,请问,我可以进去吗?”殷世贤说话倒也诚意。
有谁稀罕你来探望,眉儿若不是因为你,会受那么重的伤,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人?她虽心里这么想着,但脸上却笑道:“王爷能来探望眉儿,是她的福气,奴婢怎么说也不能把王爷凉在外面吧,王爷,里面请,只是屋子简陋……”
“对了,叫过大夫么?大夫怎么说?”殷世贤突然问道,他在想,现在,是他想来找回那封信,就算不关心她的死活,但那封信,却关系着他的荣辱兴衰,他能不着急么?
“是,回王爷话,大夫说,让奴婢给若眉按时擦药膏,这样,也要大半个月才会好起来。”司红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