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落儿才被那小乞丐叫醒。
哪知她刚一醒过来,却听到后面人声嘈杂,没办法,她与小乞丐只得加快了步伐接着向前再跑。
跑着跑着,哪知跑到了一处绝壁。
落儿心想,难不成今天注意该陪着这小孩子命丧于此吗?哪知这时,怀中的小孩子居然睁开模糊的双眼。
也许是因为一路颠簸而醒,也许是他命中注意不该如此死去。
落儿一见他醒过来,虽喜但还是面上忧愁,突然,那小乞丐像是想到了什么,就道:“大姐姐,我知道怎么办了,你先脱一只鞋子给我,我有办法对付他们,然后你与他爬到那棵大树上,无论如何,都千万别出声。”
“你真的有办法?”落儿有些犹豫。
“大姐姐,没办法做太多的解释了…你快点!”那小乞丐急道。
落儿见此,只得从脚上脱下一只鞋子给了那小乞丐,待到小乞丐趴在地上一只手悬在崖下边,而落儿与那小孩子正好又爬到了树杈上时。
自称诙谐哥的那名黑衣蒙面人,与其它的人也就来到了。
那人一来,上前便将小乞丐的领子提了上来,便问道:“那女人和孩子呢?”
小乞丐被吓得支支吾吾,更多的是眼泪鼻涕一把,哭道:“大姐姐他们,他们掉下悬崖了….”
“为什么会掉下悬崖?….”那人显然是不相信。
“因,因为当时害怕,没看到,一失足,所以就掉下去了…..”小乞丐又哭道。
正在这时,黑衣头头妥善安排好了薛之行以后,便即刻赶了过来,当诙谐哥向他禀告关于落儿失足掉下悬崖之事时,他突然哈哈大笑,一掌,便将小乞丐震到了边上一的棵大树上。
冷冷才道:“他们死了,那你活着也没什么用处了….啊,哈哈…”说罢,带着众人回命去了。
小乞丐被那黑衣蒙面人打得脸色发紫,嘴唇发白,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
树上的落儿与那小孩子见了,也是捂着嘴,嘤嘤哭泣,当时一直没有下树,直到他们离开,他们才赶快下树。
落儿一来到那小乞丐身边,便责问道:“为什么当时不告诉大姐姐你是想牺牲你自己,为什么不告诉大姐姐….”话到此处,已然是泣不成声。
“因为,因为小乞丐当时如果告诉大姐姐,大姐姐肯定不会让小乞丐这么做….”小乞丐虚弱地笑着。
“可是,大姐姐与你只有一面之缘,你这样做,又是为何呢?”落儿再问。
“因为小乞丐是被父母遗弃的遗腹子,小乞丐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是曾经有一个和大姐姐一样的好心人,教会小乞丐一定要做个好人…”想到那些,小乞丐突然会心地笑着。
“小乞丐做到了,小乞丐真的做到了,现在,小乞丐终于有颜面再去见那个姐姐了….”小乞丐是带着笑容离开这个世上的。
落儿看到这里,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她觉得是因为自己给这个孩子带来的灾难,而灾难的始作俑者,便是这个连姓甚名甚都不知道的这个身边的小孩子。
突然,她一改先前的温和模样,而是一脸厌恶地看着身边的这个小孩子就指责道:“这下你满意了,他有什么错,你告诉我,为什么因为你而被杀,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那小孩子一脸愧疚,更多的是因为身体的虚弱而残喘着。微弱道:“我就是不日前钱家满门被杀唯一一个逃出来的钱小龙。”
“那么,殿下被人冤枉,飞鹰刺杀皇上,也是你指使的了?….”落儿又问。
“不是我…”听到这里,钱小龙坚决反对。
“不是你?飞鹰都自己承认了,你还说不是你,试问,这世上有哪一个人会那么无聊,而去陷害皇子与皇上反目?…”落儿咄咄逼人,再问。
可是,正在这时,已然清醒过来的钱小龙,却再一次由于压力过重而昏迷了过去。
“喂,醒醒,别睡,别睡…..”无奈落儿此时怎么叫他,他就是醒不过来,无奈之下,落儿只得先将小乞丐的尸体用石头掩埋,然后才抱着钱小龙,乔装打扮一番,再次从那条密道潜到那个破庙之中,再从破庙出发,找到了之前薛之行跟她说的那间医药馆。
一到医药馆,他马上向大夫打听薛之行的下落,哪知那大夫居然告诉她说,薛之行跟本从没就没有出现过。
见此,她只得陪着钱小龙先在医药馆养伤,后又潜伏在薛府打听薛之行的下落。
薛府。薛之行突然从晕迷之中醒了过了,薛之敏一见他醒了过来,忙满脸堆笑,端着一份鸡汤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心中一惊,想动,却发现,手脚却被死死的绑在一把椅子之上。
他疑惑,就问道:“二姐,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我可是你亲弟弟!”
“二姐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某些人,胳膊肘老往外拐,二姐也是不得不防啊…..”薛之行眼中带着厉害,沉思道。
“薛之敏,你什么意思!”薛之行有些愤怒了。
“我什么意思,我还要问问当初你什么意思,若不是你与爹爹无限逼迫,我哪会有今天?我变成这样,还不是被你们逼的?”薛之敏冷笑道。
薛之行没说话,突然,他哈哈一笑,就道:“原来,原来司南被人冤枉,是被你一手策划的,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不过,说真的,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笑过之后,他居然无限冷静又道。
“想知道吗?很简单,只要你乖乖喝了这个,二姐我啊,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噗嗤一笑,挺神秘的)真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冷,他也冷。
“因为,你没有不相信的权力,因为…..更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手上…..”说完,她再次一笑,就像是一个神经病。
“二姐,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薛之行突然一改先前的冷漠,变得有些心疼与可惜。
“疯?哈哈,我薛之敏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疯,你还是乖乖把药给我喝了,免得我再与你多费唇舌…”她看着他,眼中只有冷漠,全无亲情。
“好,我喝,如果这样二姐心里可以好受一点的话,你叫三弟喝什么都可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二姐,却是他不愿意看到了。
看着他将满碗如鸡汤一样的东西喝完,薛之敏满意地笑了。
“敏敏,这样才对嘛,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啊,哈哈!”这话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帘子后面出现的段柄章。
薛之敏看到他出来,突然温柔一笑,又道:“希望如你所说,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吧,当初我三弟想至你于死地,可是你现在,也没想要他死,其实我,真的很感激你….”
“别说了,我说过,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就一定会的!”段柄章过来,将薛之敏搂在怀中,温柔又静静地。
薛之行已然又晕睡了过去,可是,段柄章与薛之敏的谈话,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无奈,他就是睁不开眼睛,他不知道薛之敏究竟给他喝了什么,更不知道段柄章接下来的计划。
“段郎,我们真的可以很幸福地在一起吗?”突然,她扬起头来,眼中满含希望。
“我也只是想给他们一点点的教训而已,并没有真的想杀死他们,你觉得,皇上真的会要司南皇子的命吗?”段柄章温柔又道。
说的也是,皇上与司南本就是父子,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的挑拨,就要了她侄儿的命呢?是她想多了吧。
想到这里,薛之敏在段柄章怀里会心地笑了。
可是,段柄章的眼底,却开始流露着一丝犀利厉害色。
皇宫。殷世杰正在批阅奏章,突然,一士兵来报,说是七王爷前些日子因为与辽帮一战而无故落下悬崖,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可是依然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殷世杰像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抬起头来,就说道:“既然找不到,那就别找了,就说,贤弟为国捐躯了。”
“可是皇上,没找到王爷的尸首,怎么可以就如此断定王爷就死了呢?”那人似乎有些为殷世贤打报不平。
“朕说死了就死了,是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啊….”殷世杰已然气愤,吹胡子瞪眼睛的表示不屑。
“是,皇上,您是皇上!….”那人低头,汗流浃背又道。“这不就得了,朕说死了就死了,好了,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就给朕滚下去,败军之臣,朕是一刻也不想见到你!”说罢,殷世杰继续批阅他的奏章。
那人见此,只得失落地离开。
柳妃突然从旁边走过来,一把坐进殷世杰的怀里就道;“皇上,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呢?气坏了身子可是真不值得。”
“还是爱妃明白朕的心意啊,你说说,朕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没用的臣子呢?不光打败仗不说,还弄得全军覆没,你说说,朕脸上还有何颜面?他殷世贤死了更好,不死,朕也是一刻也不想见到他,真是气死朕了,气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