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突然一阵狂风飘过,吹得行人睁不开眼睛,林若芸拿着自己的袖子一挡,总算没有让那沙子入了眼睛。
等那阵风沙过后,她放下袖子时,不曾想到,这时候,她的眼前,却出现了一个让她极度讨厌的男人。
殷世贤看着她的神情满是关怀,在他的眼睛深处,他似乎在对她说:“你,最近还好吗?”林若芸只当没有看见他,从他的身旁,擦肩而过。
然,就在她与他擦肩的时候,殷世贤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臂膀,把她拉到他的身前,与他对视。
“干什么,有病吧你!”林若芸极度的不耐烦,说实话,现在的她,是一刻也不想见到他,姐姐因为他,没了,她可不想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自己又遭遇什么不测。
“你就不想知道你姐姐被葬在哪里?”他说的第一句话确实很另她惊讶,但是,紧紧有的,只是惊讶。
她问他道:“我姐姐被你葬在哪里?”
“城外的八仙庙!”殷世贤的话很简单,不拖泥带水,很合林若芸心意。
“很好,马上带我去。”林若芸知道关于姐姐之事殷世贤不会拒绝,所以,她极为肯定又冷然道。
在去八仙庙的时候,两人都不再说话。最近薛之行总爱注意林若芸的一举一动,话说,他二人方才的举动,却正好被那个叫薛之行的家伙看在眼里,且跟了过去。
他本来是想着这姐夫已经有了姐姐,怎么可以在外又找一个,而到了适合的时候上前质问他。
哪知,他带她去的地方,居然是一座土坟。
“我很感激你能带我来看姐姐,但是,我却不能原谅当初你对姐姐造成的伤害,既然我已经知道姐姐被葬在哪里了,我想,你与我之间,便再无瓜葛,你走吧!”站在姐姐的坟前,林若芸淡然道。
殷世贤没多言,对着林若眉的坟行了三个礼后,便惆怅一声离开了。
殷世贤走后,薛之行对于林若芸对着一座孤坟烧纸钱极为不解,由于隔得远,他自然看不清那木板之上刻的字。
只是,他听她道:“姐姐,很抱歉,妹妹现在才来看你,你放心,妹妹一定会在这个世上好好的活下去!”于是,他就想走得近一些,想看看那个木板上到底写得是什么。
然而,在烧纸钱的林若芸可不这么想,当她突然听到身后的灌木丛中有一丝骚动时,她马上想到的是关于丛林野兽的传说。
想到这里,她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并马上将地上的一大段松树枝握在手中,就怕此时遭遇什么不测。
薛之行本来在灌木丛中小心穿梭,哪知他运气不好,没向前移一大段路程,反倒是踩在了一只熟睡的刺猬身上。一声大叫,惊破了天际。
林若芸哪里会知此时出现的会是一个人,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打下去,到她看清楚那是个什么玩意时,那人身上,早已形成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薛之行脚底踩了刺猬,本来就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又被当成什么野兽,顿时心里的气就更大了,他指着林若芸瞎了眼睛的鼻子就骂;“你不知道是人吗?你,你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你知道不!”
“我,我….对,对不起哈,我当时哪能管这么多,我保命都来不及,再者说了,如果真是什么狮子老虎,我还有命吗我!”
“啊…..你轻点,轻点…..你不会吗?”谁叫她打伤了他,现在,人家叫她负责任,她能一走了之。
只是,让林若芸不明白的是,自己给他在伤口上涂抹药材真的已经够轻了,也不知道这薛之行的皮肉怎么那么嫩,比女人都嫩,她实在是很汗颜。
“谁叫你那么细皮嫩肉的!”林若芸瘪瘪嘴。
“你还说!”人家薛之行一个大男人,现在委屈地,连哭的心都有了,只不过,现在他的目光,却被土坟上的木条给吸引了。
那上面说,孤女林若眉之墓。
薛之行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晕,他先看看土坟,接着看那个上面写着名字的女主人林若芸,林若芸在给他上药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种刺眼的光茫在看她。
于是,她突然抬起头来,他俩的目光,瞬间撞在了一起。
“喂,看什么看,小心我打你!”林若芸极度不爽。
薛之行不说话,只是在林若芸帮他擦药草时,他又突地偷偷看她。话说方才的林若芸,可是有警告他,现在再犯,那可怨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啊…..”薛之行的痛苦叫声,足可以惊天地,泣鬼神。
突然,他退到一个边上,捂住自己的伤口,就骂:“死女人,你简直就是个土匪,趁火打劫,有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是啊,我就是这么对待病人怎么着,你来治我啊!”完了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你死了吗?”
“什么?”林若芸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
“我说,你死了吗?”
这回林若芸算是听清楚了,他说的很明确,他问她,死了吗?话说当时,她真是头大,她活得好好的,他眼睛瞎了吗?没看到?
她觉得她可以无视他这种低级且无知的问题,她没有即刻回答,反倒是薛之行,在看到林若芸没有回答他时,突地指了指那座孤坟上的木条。
“它是这么说的!”
一看到薛之行所指的地方,林若芸瞬间变得冷酷,她冷声道;“这件事与你无关,还有,你若是将今日之事喧嚷出去,我,林若芸,从此和你绝交!”
“喂,你就这么残忍地对待本少爷,要说,本少爷身上的伤,可是你打的!”
“薛之行,如果不是因为当时你好奇心重,跟踪我,你会受伤吗?还有,你如果不跟踪我,今天会发生这些事吗?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身上的伤,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别赖在我身上!拜拜….”
林若芸说到这里,即刻离开了,她可不想和这样一个没品的男人呆在一起,而浪费她的宝贵时间。
“你,林若眉,我,我记住你了!”薛之行气得直跳脚。
“还有,我,不叫林若眉,我,叫林….若……芸!”林若芸不觉得她的身份有什么好隐瞒的,如今姐姐已死,她再也不用背着姐姐的身份在王府过活了。
薛之行回到府上,洪四马上过来帮他包扎伤口,话说,这些日子,少爷身上老是挂彩,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有时候,老爷问起少爷,他就说,少爷练武功摔的,可是,最近好像这个法子在老爷那里不管用了。
现在,洪四帮着薛之行包扎完伤口后,突然道;“少爷,老爷说,让奴才见到你了,就和你说一声,说是他在前厅等你,好像,好像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我爹有说是什么事吗?”
“那倒没有,不过老爷最近愁眉不展,好像很不开心!”
“是吗?好了,本少爷知道了,对了,马上吩咐厨房,帮本少爷准备新鲜的鸽子汤,啧啧,看看本少爷身上的伤,本少爷估计,又得在家养一阵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