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嬷嬷刚念完以上四句,再也念不下去了,要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像这样直白的诗词,那可是大禁忌!
而有奴才们败坏门风者,一律被赶出去,且终身不得再进府中,在当时,也是有的。
当陈嬷嬷念完了以上四句,这老夫人的脸上已经开始青一阵,紫一阵了,要知道,如今这林若眉可是她府上的丫头,她做错了事,别人说的不是她,而是说的她们王府怎样怎样。
这以上二人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可是,当林若芸听到陈嬷嬷念以上四句时,她非旦没觉着不妥,反倒是觉得太好笑了,如果再让她们查出来,这是王爷让她送给别人的,她们,又会怎样呢?
她且,等着看好戏吧,反正是与自己无关的事。
可是,这时的司红却在想,当时王爷让林若眉送的信,真就是如陈嬷嬷如上所念?还是此事令有隐情?
“啊….”这会儿陈嬷嬷一个惊叹,让所在之人都为之一震?人人都在想,这老夫人都没发话,这陈嬷嬷“啊”什么呢?难不成?她是活腻了?
果不其然,在陈嬷嬷“啊”了一个惊叹号后,老夫人说话了,她说道:“陈嬷嬷,发生什么事了?”
“回老夫人,是这样的,奴婢发现这字,似乎在哪里见过!”陈嬷嬷在脑中回忆,再回忆。
“哦?见过?”老夫人语气提升,发出疑问!
陈嬷嬷走上前,将那封信呈给老夫人,然后才道:“好像是王爷房中小春子的笔记,上次元宵节上花灯上的字,就和这个一模一样。”
陈嬷嬷最终还是想起来了,她的话被林若芸听了进去,她心里在想,真是笑话,小春子的笔记,陈嬷嬷,此事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你把我赶出去也就算了,你又何必败坏我的名声!
“哦,是吗?”老夫人嘴角最终浮现出一丝不明思议的笑,只要此事与自己儿子没有干系,那就最好了。
现在,她突然凝视上林若芸的双眼,问道:“我本以为你爱财,做个小偷就算了,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勾三搭四,好不要脸,幸好,陈嬷嬷,你将王府的这颗蛀虫拔了,王府也可得以安宁…来人,赐陈嬷嬷一颗金玉!”
“奴婢谢老夫人赏赐!”这边林若芸正被老夫人赶出王府,那边陈嬷嬷却乐呵着接受老夫人的赏赐。
林若芸被罚,与她脱不了干系的当然也有与那封信相关连的小春子,林若芸被老夫人赶出去,这自然而然的,小春子同样也被他们赶了出去。
站在王府的大门前,林若芸手中提着一个包袱,心里骂着,哼,何为蛀虫?何以为清?真是笑话,这王府原本就是天大的笑话,你不容我,我就不相信,天下之大,就没有我林若芸容身之处,这王府欠我姐姐的,我迟早会要回来。
转过身,不再看它。这时,门又开了,出来的是司红,她手上拿了包碎银子,走到林若芸身边,她把碎银子交给林若芸道:“眉儿,我知道你是被人诬陷的,这些,是我这些年在王府存下的,虽然不多,但也可解你近日之忧,你就收下吧。”
她是姐姐在这王府中唯一的好朋友,姐姐果真没有看错人,如果有一天,她能再回来,她一定会记得司红的好。
她从那包碎银子中取出一颗,然后谢道:“司红姐,谢谢你的好意,但眉儿不能将你这些年来辛辛苦苦挣的银子全都拿去,眉儿就取这其中一颗,算是领了司红姐的好意,你放心,眉儿一定会在这世上好好的,无论何时!”
走在浮华街上,林若芸对于这个叫小春子的,和她有着同等命运的可怜人感到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有好好保存王爷给她的那封信,他就不会被老夫人赶出去,或许,他现在,依旧还在王爷身边。
到现在,她还宁可相信,那封信,是出自王爷之手,只是遭到老夫人与陈嬷嬷的陷害。她使终觉得,老夫人只是为了王府的颜面,至于他们,根本不重要。
“小春子,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被赶出去…”最终,林若芸说出了抱歉,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心里会好受些。
小春子只是善意地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许,在他心里,他会觉得,他的命是王爷的,为王爷分忧解难是他理所当然的。
他忘了一件事,其实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人人平等。
走在岔路口的时候,林若芸问他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小春子只说,她走到哪,他就根到哪,他说,他答应过司红,在外面,要好好照顾她。
再者说了,他们以前,不是铁打的哥们儿吗?
似乎,这些,林若芸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因为她不是林若眉,她倒底只在这王府生活了四五天。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小春子说,他有个远房亲戚就住在这浮华街上,只是很可惜,在王府一住那么多年,许久没有走动了,他也是忘了那家人的地址,只是说,先找找吧。
这样一来,在浮华街糊涂巷,他们俩几乎挨个挨个地问人家,这里,有没有一家姓张的潞河村人。
问到筋疲力尽,就在他二人打算要放弃的时候,这时,一户人家的门开了,一打听,原来是张回砖家的亲戚。
这样一来,他二人方才有了着处,只是林若芸不喜欢在别人家白吃白住,她总想着,人在外面,首先要自食其力。
晚上,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小春子,后来,她听说张回转的女儿在浮华街卖豆腐老,于是拿出银子和小春子合计着,明儿啊,她们也在浮华街开个豆腐老店。
店名她都想好了,就叫,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