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南重新跳昨天晚上的舞蹈,感觉一下子就到了,好像一扇闸门开启,只是需要点破。
水之南一曲完毕,转头看到进来的陈旭农,陈旭农手上拿着两份早餐,看到练习室里有水之南一愣,递出一份早餐。
“吃过了没?”
“谢谢。”
水之南很自然的接下来,陈旭农的手却有一刹那的缩回来。
水之南和陈旭农是一个出道小组的,组合的名字还没有确定,但是战友的关系无疑了。
水之南把煎饼外面的塑料纸撕开,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音响里的音乐还在流转。
“你怎么不吃啊。”
水之南看着陈旭农手上的另外一份,他只是提着没有吃的动作。
“这是我帮别人带的,我已经吃过了。”
附带的是陈旭农专有的温暖的笑容,像是微波炉一样好像能够融化一切似的。
水之南安心的享用午餐,陈旭农总是往门口看好像在等待什么。
今天的第一堂课是声乐课,赵草草的课。
当赵草草走进来的时候,陈旭农差不多是扑过去的,手上的煎饼殷勤的递过去,“那天你说你喜欢这家的煎饼,今天早上我正好路过帮老师带的。”
水之南吃完最后一口,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人家本来就是假客气,自己还真的享用了,水之南最后一口呛到自己,剧烈的咳嗽着,上不去也下不了,跑出去在茶水间倒了一杯水走出来,练习室里多了沈明煊。
沈明煊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陈旭农还向赵草草讲着这件的煎饼是多么的受欢迎他是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赵草草接过煎饼,身后站着的男人全身都撒发着浓浓的酸味。
“谢谢,以后不要这么辛苦了,你们练习也很辛苦的,早上多睡一会儿。”
赵草草拍拍陈旭农的肩膀,陈旭农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像是得奖的那种感觉,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跳起来抱住给他颁奖的人,站在门口的水之南祈祷着好友陈旭农不要撞到枪口上。
“你喜欢,我就不辛苦。”
陈旭农的话音刚刚落下,赵草草就被背后的男人拉了出去,水之南从门外走进来。
陈旭农要追上去的脚步被水之南拦住。
“我劝你不要。”
水之南抓着陈旭农的手臂,陈旭农睁着他懵懂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对赵草草的担心,刚刚沈明煊抓着赵草草的表情像是找人算账的模样。
“但是沈总监为什么要带着赵老师。”
陈旭农还没有看清形势,加上沈明煊对练习生要求严厉,大家对沈明煊总是带着点惧怕。
“沈总监是最不可能伤害赵老师的人,不要担心啦,咱们把昨天晚上的舞蹈再练一遍吧。”
水之南抓着陈旭农开始进行练习之前的练嗓,拉筋的准备动作。
水之南看着陈旭农心事重重的样子,故意很大声的喊口号让陈旭农集中注意力。
沈明煊拉着赵草草到阳台上,放开紧紧抓着的手。
“我饿了。”
沈明煊伸出手,眼睛盯着赵草草手上的煎饼。
“但是你早上不是吃了很多吗?”
赵草草把煎饼藏在身后。
“你也吃过早餐了,为什么还有接受人家给你的煎饼。”沈明煊的手悬在赵草草的面前,没有收回。
“这家的煎饼,我想了很久了,好不容易今天可以吃到。”
赵草草不想交出去,觉得沈明煊的脾气来的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知道你想吃这件的煎饼。”
沈明煊觉得好多事情都是自己不知道的。
“应该是前几天中午的时候,我参加了练习生的聚餐,随口说的吧。”
赵草草坐在阳台上的沙发上,开始进攻煎饼,但是却被沈明煊抢了过去,故意一大口的咬下。
赵草草过去抢,但是煎饼被沈明煊举得高高的,身高的差距让赵草草只能跺着脚着急,赵草草踮起脚,直接抢沈明煊嘴里的,沈明煊举高的手慢慢放下来,环住赵草草的腰,这个时候的赵草草反应极快的把沈明煊手里的煎饼抢过来。
“小气。”
赵草草嘟嘟嘴,把煎饼往嘴里塞,快步离得沈明煊远远的,怕这个男人再次过来抢。
经过这样的小插曲,沈明煊到练习室环游的时间变长,平时也就是从外面谈客户回来之后路过会过去一趟,现在像是狱长盯着监狱的感觉,所有的练习室都在猜测沈总监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每个人皮皮错的。
“赵老师,我找你有事,办公室来一趟。”
沈明煊的环游其实是有规律的,只是练习生只觉得害怕没有人注意到细节,那就是只要有赵草草的课的时候,沈明煊才会不断的环游,也就是在赵草草上课的教师来回的逛,为了不要太明显只有几个教室都巡视一遍。
“学生在问我问题,等一会儿。”
赵草草朝着沈明煊摆摆手,让沈明煊先到办公室,学生比较重要。
“我就要你现在过来。”
沈明煊从练习室的门口走到赵草草的身后,正在问发声问题的陈旭农被沈明煊的眼神吓到。
“老师,您有事情先忙吧,下堂课的时候我再和你讨论。”
陈旭农下意识的回退一步。
“你们马上就要出道了,你不能让观众看出来你的瑕疵,这对于你以后的发展会是很大的影响,只要给你扣上唱功不好的帽子,之后再想摘下来就难了。”
赵草草把手放在陈旭农的腹部稍稍靠下的位置,手往上提,让陈旭农继续联系高音,就当是沈明煊不存在一样。
“啊,啊,啊,”
陈旭农看着赵草草认真的样子开始重新投入到训练中,距离出道的日子只有三天了,无论是舞台表现还是舞蹈都已经在 一次一次的训练中变得完美但是歌曲的最后的高音还是没有被突破,陈旭农在着急,但是在艺术这件事情上,需要时间的突破。
沈明煊就这样静静的等着,也不离开,也再也没有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