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身边的人一时间都呆住了,甚至有两个听领班说要报警,试图偷偷摸摸的逃走,但是被火锅店的安保给制度了。
官晰敛一把放开了那泽哥,警察也到了。
警察带走了泽哥一伙人,拷取了火锅店的监控,官晰敛和领班也要去警局被问话。
卿钦被认定是热心市民,还被表扬了,她本来是想陪着官晰敛一起去的,但被官晰敛制止了。
乐队的人火锅也吃得差不多了,卿钦去洗手间把自己头发上沾到的蘸料给洗干净,其实发丝上只沾到了一点,但是在没有洗发水的情况下有一股味儿味。
她随意弄了一下,把那一绺头发放到烘干机下烘干,这才走了出去。
卿钦去前台买单,掏出手机付了款,前台的小姐姐给了她几颗薄荷糖,她接过。
末了,卿钦刚准备离开,前台小姐姐又叫住了她。
“对了,美女,还有这个。”
卿钦回头,“什么?”
“28号桌对吧。”
卿钦微微颔首,答道,“是。”
“这个创口贴也是给你的。”前台小姐姐从柜台里摸出了两张创口贴,对着卿钦眨了眨眼,“官晰敛给你的。”
“官晰敛?”卿钦疑惑。
“对呀。”前台小姐姐对着她暧昧的笑。
卿钦云里雾里,官晰敛给自己创口贴干嘛。
等卿钦坐到车上,两条修长的腿放松下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破了。
官晰敛应该是在他捡那个菜单的时候发现的。
卿钦突然觉得心尖有一抹甜味,然后慢慢的化开。
官晰敛还挺细心的嘛。
卿钦让司机先把乐队的人都送了回去,然后才回卿家。
京华别院。
李阿姨见卿钦回来了,忙上前,“卿钦,先生回来了。”
卿钦见李阿姨的又是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用脚趾想肯定是胡珍珠和胡蝶那对母女又开始搞事情了。
李阿姨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转忧为喜,“卿钦,今天又有表演是吧。有人给你送了花,但是外卖小哥进不来,就放在了保卫处,我一看还挺漂亮的,就带回来了,在大厅的小桌上。”
卿钦应下,慢慢的走进大厅。
一进去,就听见胡珍珠柔柔的笑,“阿江,你别太惯着胡蝶那孩子,怎么还能亲自让你给她熬汤呢。”
“没事,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小没……”卿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话语戛然而止。
而胡珍珠的脸色也变了变,但很快又调整了回来。
“阿江,遇到你,真是我和小蝶的福气。”
卿钦听着简直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真是恶心他妈夸恶心,好恶心。
“做什么好吃的呀。”卿钦踩着高跟鞋进去厨房。
一听到卿钦的声音,胡珍珠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和卿江的距离隔开了一点,没别的原因,她就是怕卿钦。
当初胡珍珠搬进卿家的时候,卿钦直接按着她的头扇了她的脸。
之后卿江没收了卿钦两个月零花钱,这对卿钦其实并没有太大影响,没了卿江这一份,她当即就去了老宅告状,老宅那边直接给了双倍。
卿江的脸色变了变,干笑着,“你胡蝶姐生病了,我熬一点汤给她喝。”
卿钦,“爸爸,你偏心,你都没有给我煮过汤。”
卿江见卿钦似乎没有生气,“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我想吃爸爸做的佛跳墙。”卿钦说。
而卿江的脸一下就绿了,佛跳墙的工序可谓是十分复杂,对于卿江这个厨房新手很有难度,卿钦就差把“没错,我就是在为难你”写脸上了。
卿江面对卿钦期待的眼神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心想没准过几天她就忘了呢。
锅里熬的是骨头汤,卿钦瞄了一眼,然后对着胡珍珠说,“汤都快要熬好了,胡阿姨去把胡蝶学姐叫下来喝汤吧。”
胡珍珠突然被卿钦唤到,头皮一麻,心想卿江在这里,估计卿钦也不会把她和胡蝶怎么样,当即应下,然后去了不远处的小楼叫胡蝶。
胡珍珠走后,卿江拿着勺子把汤舀到碗里。
卿江端了两个小碗出去,卿钦在料理台上找了一圈,然后把那半瓶白醋朝着锅里倒。
然后,她才慢悠悠的把小砂锅直接端去了大厅。
卿江在旁边打电话去了,卿钦又拿了几个小碗,分别舀了汤,卿江单独舀出来那两碗卿钦也给倒回了锅里,和均匀了。
胡蝶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不过是化妆化出来的那种,骗过卿江还可以,想骗卿钦,这种伎俩根本不够看。
胡蝶咳嗽了两声,“卿钦,你回来了呀?”
“学姐,病得挺严重呀。”卿钦弯了弯唇,把一碗骨头汤朝着胡蝶那边推过去,“喝吧,学姐,我爸亲手给你煲的汤。”
胡蝶被卿钦的眼神看得瘆得慌,但这时候卿江回来了,她不得不装作一脸惊喜,“卿叔叔真是对我太好了。”
卿江也回之一笑,“喜欢就多喝点。”
然而,当胡蝶尝了一口白瓷勺子里的汤水,脸色都变了,又酸又咸的汤,她就没喝过这么难喝的汤。
而这时候卿江还问了一句,“好喝吗?”
胡蝶只能勾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说,“挺好喝的,卿叔叔的手艺自然不差。”
“好喝,就多喝一点。”卿钦把自己面前这一碗也给胡蝶推了过去。
“是呀,小钦说得对,好喝就多喝点。”卿江也说。
胡蝶没法,只能任由这难喝的汤汁摧残自己的味蕾,还得装出一副很好喝、很喜欢的样子。
胡珍珠注意到了胡蝶的不对劲。
卿钦又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喝了一小口,然后嫌弃出声,“爸,你这汤也煮得太难喝了吧。”
“什么味儿啊。”
卿钦出声,一张明艳的小脸上全是嫌弃。
卿江一愣,他自己也尝了一口,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没怎么下过厨,不知道哪一步错了,所以觉得做出来难喝也正常。
卿钦笑了起来,眉舒目展,唇瓣勾起来,像是一个倒扣的月牙,“学姐,你可真行,这么难喝的汤还能喝得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