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艳说她有个秘密要告诉战少,前提是别动她。”
秘密……
轰的一下。
南萱萱捏紧手,她瞪大眼睛屯咽口水,“战哥哥,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男人掀起冷冽地眸看着她,“你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对我的身世胡乱猜测……可无论如何当初救了你的人是我,不会变,战哥哥……你一定要让她闭嘴,她想害我!”
“柳艳说马上到了。”冷特助看了一眼手机。
南萱萱咬紧牙关,随后强装镇定,她相信战辞庭就算知道了自己不是南周华亲生的女儿,也会帮着她打掩护的。
其余的……
柳艳有什么资格跟战提要求?
陈诚被忽略,此刻是他最安全的时候。
南萱萱在这里,他就算欺负南笙黎哪个女人应该也没大事。
他甚至还闲庭信步找个了地方坐下,又因为男人凌厉地目光,抬起屁股。
柳艳来了。
她朝着战辞庭看过去,又看向人畜无害却心机到露出脖颈痕迹的南萱萱。
就是这个女人,传闻中战辞庭的白月光。
她让战辞庭的手下对她威逼利诱让自己离开北城。
“战总,我不能离开北城,愿意用一个秘密跟您交换。”
“你必须离开。”
战辞庭声音沙哑,黝黑的眼眸充斥着不可拒绝的霸道,“但是不妨你说一下,还有万分之一留在北城的机会。”
“我本来不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
南萱萱气呵呵,“少假惺惺的,不想说还不是说出来了?你当初敲诈我妈,现在又想来敲诈我是吗?”
柳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像是看向一个跳梁小丑。
“我说的不是那件事,萱萱小姐。”
战辞庭耐心告罄,制止南萱萱再打断谈话。
“闭嘴!”
南萱萱委屈地闭上嘴。
柳艳勾起唇,“战总,我打赌您不是不在乎战太太的,昨天我去医院办事,碰巧遇上了刚做完手术的战太太。”
“她很虚弱,好像还受了伤……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
但是我肯定,她不想让你知道她去做了手术。”
手术……
陈诚猛地跪在地上,“战哥,我……我我错了!昨晚是我让人打……打她的,就算她肚子里有孩子,我们打她的程度,也不至于流产。”
柳艳唇角的笑容放大,原来还有这个典故。
“陈少,看来你不懂手术的意义,我看太太的情况,像是胎儿正常,但是她伤心欲绝不想要,所以在胎儿成型后,用钳子碾碎胚胎,一点点掏出来。”
她说的十分血腥残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切割在战辞庭的胸口上。
他是心疼得不能再疼,捂着胸口低着头。
他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爸爸……都怪他,是她的错。
“战少!”
“战哥哥!”
“战哥……”
最后,最害怕东窗事发的陈诚跪着直磕头。
女人是小事,但是传宗接代是战夫人早就催促的事,他昨晚太过火了。
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南笙黎还有可能把孩子生下来扶养着……被他一激怒,直接手术了。
这一定很他脱不了干系!
柳艳看着战辞庭如此反应,想笑却笑不出来了。
“战少,我这个秘密算大吗?战家未出世的孩子,因为我,还留下了一点痕迹。”
“你装什么好人,你要不是去手术,怎么这么巧遇上南笙黎?”南萱萱冷冷一笑,“该不会,给我爸戴了绿帽子,急着毁灭罪证吧?”
柳艳抿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南萱萱笃定自己戳中了她的心思,转而蹲下身握着战辞庭的手,“战哥哥,你别自责,这件是还没有定论,谁知道姐姐她肚子里的……”
南萱萱被狠狠地推开,她的后背正巧扎在碎裂的酒瓶子上,剧烈地疼让她面容发白。
“怎么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立刻起身过来,皱着眉不敢扶着她,“抱歉,是我冲动了。”
“战哥哥我好疼,你带我去医院吧。”
南萱萱眼泪婆娑。
生死关头,男人没有犹豫,直接抱着她下楼。
夜魅外。
欧阳竹的嚣张的红色兰博基尼挡在门口。
燕子犹豫着看着欧阳竹,又看着自己真正的老板战辞庭。
自己的老板抱着一个女人,面容急切。
她捏紧手。
……
北城医院。
南笙黎躺在床上,拜托林医生把她开的中药方子给楼下中药门店,他们送货上门。
南笙黎吃药打针一样没落下,腰上的疼痛减轻了。
不过比起身体的痛苦,她有点担心欧阳竹做出傻事。
她报仇也要自己报仇,师弟实在是太急了……
发给燕子的短信也没有回复。
她等不及了,生怕师弟会出什么事,坐起身穿鞋。
“嘭!”
门被重重地推开,欧阳竹一身寒气,到是没有受伤,只不过脸色比受伤还要难看。
“怎么了。”南笙黎皱着眉,拽着师弟的袖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战辞庭威胁你了?”
“比威胁我还难受。”
欧阳竹深吸一口气,脸上撑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师姐,我以后一定保护好你,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那些伤害你的狗,我要他的命!”
他咬紧牙关,眼白的地方充斥着猩红的血丝。
燕子紧跟其后,这一次她没有说话,扶着南笙黎,“南总,你好好休息,我去伺候老夫人。”
燕子今天的状态也不对,南笙黎无奈扯起唇。
“到底怎么了,说。”
欧阳竹捏紧拳头,当着南笙黎的面狠狠地砸到墙上,然后他拔腿就走,脚步没有离开楼道,关上门站在门外当守门员。
燕子抿唇,“南总,今天我们去找陈诚的麻烦,看到了战总,抱着南萱萱从夜魅上下来,表情很关心。”
“噢,原来是因为这个事生气。”南笙黎冷白的面容淡淡地,“马上都是要离婚的人了,我已经不计较了。可是战辞庭的朋友们昨晚欠我的,我必须让他们还回来。”
“南总,我们要怎么做?”
南笙黎闭着眼,明明罪魁祸首是战辞庭,可是现在动不了他,只能拿陈诚出气了。
反正这个孬种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