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黎正要拒绝,门外传来敲门声,佣人恭敬道,“夫人送来了饮品,少夫人我方便进去吗?”
战辞庭顿时沉着脸,松开她的手,“不方便!”转而低声道,“你去拿,别让佣人进来。”
南笙黎虽然很想让佣人都看看她们家少爷不知廉耻暴露身体的狼狈模样。
可是现在不是最好时机,还不能彻底撕破脸。
她不情不愿地端着两杯很精致漂亮的饮品进门。
战辞庭已经单手套上了睡衣,松松垮垮勉强蔽体。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燥热,南笙黎皱着眉,厌恶。
战辞庭嗓音沙哑,浑身难受,偏偏不能让南笙黎离开这个房间。
他看到女人手上看似清凉的饮料,喉结滚动。
“拿过来,渴了。”
他需要降降火,才不至于在南笙黎的面前丢人。
男人一口气喝光,进去想要刷牙,挤牙膏不方便。
“南笙黎,帮我一下。”
房间里传来女人慢悠悠地声音,“打电话给你叫女人?”
战辞庭顿时沉着脸,她的脑袋里乱七八糟在想什么。
“胡说!我让你给我挤牙膏,你在想什么呢。”
一顿折腾完,战辞庭有些累了,坐到沙发躺下睡了。
受伤的手臂搭在胸口,有些湿答答的纱布滴着水。
南笙黎坐在床边,犹豫着今晚要不要跟他一个房间。
他看起来确实对她没有兴趣,躺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战夫人要是看到她和战辞庭分房睡,也会多想。
南笙黎喝了一杯冷饮,浑身清爽,这种饮料的口味她从来没喝过,有糖分的遮掩,她喝出来一丝丝的苦味。
去火的苦瓜汁?
南笙黎躺在床上,不情不愿地翻滚着,快要睡着又猛地坐起来,感觉有些热,热的不正常。
男人洗澡沾水的胳膊纱布落水,滴滴答答,南笙黎强撑着燥热感,过去粗鲁地解开男人的纱布。
解开扔到一边,没有被水浸泡的伤口少了感染的可能。
她正要站起身找水喝,一只手突然捏住她的手腕。
“南笙黎!”
南笙黎顺着视线看过去,男人隐忍的辛苦,额头都出了汗。
“你要去哪?”
南笙黎回过味来,看向桌子上两杯空空的水杯。
“我们俩喝了不该喝的东西,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她嗓音沙哑勾人,引人爱怜,胸口的睡衣隐隐约约勾勒傲人的弧度。
战辞庭忍无可忍,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她扑到男人火热得怀中,手脚都被男人四肢困住。
“别动……我就抱着你,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你要是乱动,我也只能当一次野兽,别动!”
战辞庭已经有些糊涂了,闭着眼睛缠着她。
南笙黎身上的燥热,碰到他的时候慢慢降了下来。
战辞庭紧紧地抱着她,两个人腻在狭窄的沙发上。
他胸口剧烈跳动,已经有些不正常了,渴望到浑身绷紧。
但是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一直紧紧地抱着她。
清晨。
南笙黎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
男人站在床边面对窗户,正低声拨打电话说着什么。
“把知道内情的专家嘴巴封死,暗中查一查是谁在下毒。”
“战总,我们要不要查少夫人前几天收到的快递……听说少夫人回家一趟,当晚萱萱小姐就中毒了。”
南笙黎听到这里,睡意已经散去一大半了。
没想到战辞庭的动作这么快,竟然顺藤摸瓜就要找上自己了。
她突然感觉到男人有了动作,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战辞庭只是查看她有没有醒,转过身继续说道,“查,要真的是她,第一时间告诉我,别声张出去。”
“是……”
南笙黎闭着眼睛,被褥下面的手攥紧。
别声张出去……战辞庭这是要包庇她?不可能!
他最在乎的人是南萱萱,要是知道自己给南萱萱下毒。
一定会发疯报复自己。
南笙黎想不通他有什么阴谋,直到男人放下手机出门进浴室洗澡,她才假装被洗澡声吵醒起来。
战辞庭单手拿着花洒王身上冲,他盯着被拆开的纱布下的伤口出神。
昨晚湿淋淋的纱布和喝了加壮阳药的饮料没能让他睡着。
纱布湿了他知道,只是自己解不开,也没人可以麻烦。
小女人粗鲁的解开,扔到了一边,击溃了他的防线。
她明明恶劣不堪,但是却让他恨不起来,气不起来。
他没有忍住,强行抱了她一整晚,缓解了体内的火气……
如果下毒的凶手真的是她,战辞庭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才算合适。
他胡乱擦干净身体,裹着睡衣推开浴室的门。
“醒了?”
“废话,难不成是梦游。”
南笙黎撞开他没受伤的肩膀,往里面走去。
战辞庭唇角扯起,“昨晚的事,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要得补偿,就怕你做不到。”
战辞庭蹙眉,“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我要你别插手南萱萱中毒的事,你能做到吗?”
“下毒的人是你?”
战辞庭捏紧拳头,俊脸阴沉,“你为什么这样做。”
女人勾唇一笑,隔着浴室可以听到她清脆的笑声,“你要问,南萱萱为什么要主动吃毒药呢?”
她不害怕战辞庭查,就怕他查到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来,白费心思。
男人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掀起眸看向浴室!
……
早餐上。
战夫人面带微笑。
“昨晚的是补气的中药饮料,你们喝着怎么样。”
还包括让人兴奋的中药。
南笙黎和战辞庭两个人都很冷淡,战辞庭皱着眉。
“妈,我不需要补气,下次别瞒着我乱给我们喝东西。”
战夫人对他们俩呕心沥血,故意制造两个人各种亲密的机会,也不尴尬,“补一补对身体好。”
饭桌上简单吃完饭,战夫人发觉到不对劲了。
南笙黎和战辞庭全程没有交流。
她旁敲侧击,问不出来,只能等南笙黎上楼换衣服的空隙,抓着儿子的胳膊,压低声音质问,“你和笙黎吵架了?因为昨晚的饮料?”
“不是妈。”战辞庭表情烦闷,说话粗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