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南萱萱在抢救室外梨花带雨的哭丧,“您一定要活着出来……”
南笙黎闻言三步并作两步,狠狠地甩了田娜一巴掌,“是不是你干的!”
她昨晚确定奶奶的病情十分稳定,给奶奶按摩针灸,奶奶就交给李阿姨好好照顾,然后她就离开了。
田娜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她眼神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后委屈地低下头,“周华……好疼。”
南周华迅速赶来,把田娜护在身后,指着她鼻子。
“没大没小,给我滚出去!”
“应该滚出去的是你们。”南笙黎危险地眯起眼眸,“我奶奶要是有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跑不了的是你,我已经报警了,你奶奶昨天好好地被你扎针之后垂危,你脱不了干系……”
南周华深吸一口气,眼神弥漫着浓重的失望,“你妈和你奶奶的财产,都交给我先保管,包括黎明医药,你好好改造……”
南周华没说完,警察来了。
南周华没有说谎,果断报了警,抓的是自己的亲女儿。
“南笙黎,我们接到报案,你先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南笙黎迅速冷静下来,她知道反抗只会耽误奶奶的治疗,也遂了凶手的心意,冷冷扫了这三个人一眼。
上辈子,奶奶也是突然离开,如今还不到一年奶奶就被遭了毒手!
这笔账她一定要还。
“我打个电话。”南笙黎错开警察,拿出手机给小师弟打电话,因为担心奶奶病情,手一抖打到了林大夫的手机号上。
她刚要挂断,电话显示已经接通。
“笙黎,怎么了。”
林辰的声音低磁温和,南笙黎觉得他一定比远在千里之外的师弟还要适合帮她,“林大夫,我奶奶住院了,我有一件事麻烦你……”
“有什么帮忙的开口就是了,我本来也在这家医院上班。”
“那好,我有点棘手的事要处理,我怕有人害我奶奶,希望你能参与抢救,帮我照顾奶奶,我只相信你。”
林辰不假思索地答应。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只相信你……
南笙黎乘坐上警车离开,田娜跟南萱萱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南周华隐隐有些着急,不断问抢救的大夫,“我妈有没有说什么信息,比如她保险柜的钥匙……”
“这个时候,关心的是财产还是人命?”一声冷淡的声音响起,林辰拿着手术衣穿着白大褂带着护士走近。
南周华一皱眉,“我妈器官衰竭来得的凶险,问一下怎么了……”
“在我的手里,老夫人一定死不了。”
南萱萱吓了一跳,林辰?
他是天才医生,在他手里再凶险的状况都没死过人。
不……她的计划绝对不能被人破坏。
南笙黎今天被抓,老太太死后所有有主无主的东西,都会成为他们的……
“林大夫,我奶奶的手术已经有人做了。”
“院长说了,这场手术交给我。”林辰瞥了她一眼,“难道你不想让老夫人活着?我是这个医院最好的大夫。”
这是所有人都承认的事实。
林辰隐隐感受到南笙黎的生活如此水深火热,让跟手术中的大夫交接,带着自己的团队进行抢救手术 。
南家人各怀心事,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没有再阻拦。
南萱萱不想坐以待毙,她跟田娜使了个眼色,然后假哭到了卫生间,给战辞庭打电话。
“战哥哥……”
“怎么了?”
“我们家出事了,林医生非要给我奶奶动手术,可是手术中途怎么能换医生,他对我奶奶的情况也不熟悉……我很担心,你能不能让院长拒绝,换刚才的大夫。”
“老夫人怎么了?”
“我奶奶中毒了,她平时只跟姐姐走得近……”
南萱萱暗指的话没有说出口,战辞庭的声音突然紧绷。
“南笙黎?有没有证据。”
“警察把她带走了……”
南萱萱哭得伤心,“好好的家,怎么突然要散了……”
战辞庭抿唇,捏紧手机,片刻后,“我让助理去帮你协调,要是林辰非要做手术,估计也没什么办法,他是医院最出色的人才。”
南萱萱犹犹豫豫,“可是你才是整个医院的投资……”
话没说完,战辞庭挂断了电话,合上面前的文件起身,眼神闪过一丝担忧。
她好歹也是名义上的战少夫人,每次都这么有本事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去警局。”
特助明白他的意思,“我来安排车和律师。”
战辞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急着去警察局见南笙黎,明明她嘴巴狠,对自己避之不及来着。
当南笙黎坐在他的面前的时候,战辞庭顿时踏实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法律上两个人有了联系,是他的责任感作祟。
“你来干什么?”
南笙黎看到他,表情冷淡得不像话。
战辞庭抿唇,他好心带着律师保释她,就这个态度?
他深吸一口气,不想跟她计较。
“老夫人中毒的事,我已经让人调查了,会帮警察早日破案,你要是什么都没做,会给你一个清白。”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相信你。”
战辞庭被她一身刺扎的起火,一拍桌子,“南笙黎,除了我谁还好心来看你这个嫌疑犯!你就不能说点软话,非要跟我对着干……”
“你想听硬的还是软的,找南萱萱就好了,如果她敢触碰我的底线,我保证是你最后一次听她的好话。”
奶奶这几天明明没有见南萱萱和田娜,还是突然中毒加深了……
南笙黎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只是有些不相信,其中怎么会没有田娜母女的手笔?
但偏偏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他们,南笙黎都要怀疑是不是战辞庭帮助她们俩清扫证据了……
战辞庭觉得她无可救药,根本不听解释,顿时起身准备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停下了,转过身看着她。
女人精致动人,偏偏一双眼眸坚定澄澈,看着他时,似乎不在乎他救不救她出去,只有无处消散的愤恨,因为他的到来,才宣泄了一点。
就这么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