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面有打扫的阿姨推着一车的毛巾。
空间已经很狭小了。
战辞庭的洁癖犯了,却伸手把她护着。
“往里靠。”
他站在被人用过的毛巾旁边,整个人抗拒的绷紧。
南笙黎被他伸手手臂挡在他身后,空间很大,没有这个烦恼。
好不容易阿姨推车下去,战辞庭的身体才缓过来。
两个人下了电梯,战辞庭如同他说的那样。
带着她去看一群幼儿园的小豆丁。
两个人坐在二楼的咖啡馆,游乐园下的孩子们在玩的积木沙滩的快乐模样映入眼帘。
“小小一只,有没有觉得挺可爱的,你喜欢吗?”
咖啡端上来,一个清秀的服务员为她放到面前。
小青年长的漂亮帅气,有一股子韩星的味道。
南笙黎半开玩笑,“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
战辞庭的脸色顿时沉下去,“好好说话,咱们还没离婚。”
“离婚冷静期,差不多也算是离婚了。”
战辞庭捏紧咖啡托盘,迟迟没有喝一口。
他威胁地眯起眼眸,“医药共同体的项目你不想要了?”
南笙黎不说话,低着头看手机,“五点我就走,爱给不给,反正我不会求你。”
五点还有五分钟。
没一会,战辞庭就碰上了熟人,他没说话,慕夜雪已经主动走过来,“好巧,可以拼桌吗?”
战辞庭表情淡淡,“今天不上班?”
“休班。”
南笙黎的包包放在她的身边,看起来没有座位。
慕夜雪看向战辞庭,等着他开口让她坐过去。
但是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迟迟不开口邀请。
然而最后还是南笙黎开口,“慕小姐,坐他身边吧,我这里放包,没有位置了。”
“好。”慕夜雪心满意足,正要坐下,忽然男人抬起手,“服务员,加一个凳子。”
这是靠窗的咖啡店,可以四个人对坐。
战辞庭的这句话,就是要让慕夜雪坐在宽敞的过道上。
南笙黎看着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给机会不中用。
只好拿起包。
慕夜雪愣了片刻,从她的身边坐下来,眼神扒着战辞庭。
“辞庭,我有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男人不紧不慢,抿了一口咖啡。
作为旁观者,南笙黎置身事外,静静看戏。
下一秒,她也无法置身事外,因为慕夜雪一脸急切道:“我想拜托你找一下北城乡下一名神医的徒弟,我爸得了很严重的病,恐怕只有过世的神医徒弟有办法。”
南笙黎放下咖啡,疑惑地看着慕夜雪。
战辞庭悠然开口,“找个人很简单,叫什么名字。”
“我不清楚,她很神秘,据说出国了,这些年没听说过她的消息了。”
“你知道的都告诉冷特助,我让人去查。”
南笙黎心口紧了紧,插了一嘴,“随随便便把要隐世埋名的人找出来不好吧,或许她已经不想从医了。”
慕夜雪脸色有点僵硬,忽然笑了笑看着南笙黎,“南小姐,人命重要,还是她的想法重要?我也不是不给钱,只是购买她的医术为我爸治疗疾病而已。”
南笙黎皱着眉,“找一个已经消失的身体徒弟,还不如多找一些专家给看看。”
“行了,找个人而已。”
战辞庭出言制止她,看了一眼时间,正打算让慕夜雪走。
慕夜雪就像是找到人撑腰,笑中带刺。
“辞庭你也别生气,南小姐在乡下长大,目光狭隘一些我可以理解,不过以后相信南小姐会在你的影响中进步的。”
“没希望了,我们俩马上离婚,老死不相往来。”
南笙黎心里呵呵,这一对男女说话够噎人的。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眼不见心不烦。
她往外透着玻璃橱窗看着城堡里孩子们欢腾的身影。
战辞庭的目光从被挑衅的愤怒变得柔和,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他们夫妻两个人的动作一致,慕夜雪觉得她仿佛局外人。
她微微一笑,“你们俩很喜欢孩子?孩子会流鼻涕会随时大小便,小时候真是谁带谁烦啊。”
南笙黎难的感慨,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
一把屎一把尿被拉扯大,她曾经也是被爱的哪个。
直到母亲离世……
“妈妈真伟大。”
想了半天,她只能说出这被说烂的五个字。
“是。”
慕夜雪又不合时宜的蹦出一句话,“辞庭,其实我很喜欢小孩子的,每次在医院看到产妇生孩子,都特别感动,如果你有孩子的话,我要当个干妈。”
南萱萱肚子里的孩子,大概就是战辞庭的了。
她也可以当一个好的继母,看战辞庭的这表现,她必须表个态暗示下自己会对孩子好。
南笙黎的好心情都被搞得七零八碎,脸色不是很好看。
战辞庭皱着眉,“那要看,她愿不愿意生。”
“啊?”
南笙黎问“她?”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南笙黎,“你愿意生吗?”
南笙黎不惧,挑眉道,“我愿意生,你让南萱萱打掉你的私生子?我可不喜欢做别的孩子的妈妈。”
战辞庭眉目浮现一股难以诉说的轻松。
“没有私生子,哪有打掉之说。”
这一下轮到南笙黎目露震惊,她手捏紧。
“南萱萱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不是。”
“你果然……痴情。”南笙黎没忍住拍拍手,“战总,不是你的孩子,你还跑前跑后?”
“冷特助跑前跑后,跟我没关系,就算有孩子,也是她自己承担,我只负责她的身体健康。”
他有自己的目的,不是外人看的那样。
南笙黎心里开始冷嘲热讽。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南笙黎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跟慕小姐聊天我就不打扰了,保证金明天我给你回复,比新锐医药只多不少。”
南笙黎径直离开,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她根本不在乎南萱萱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慕夜雪伸手拉住正要追过去的男人的手臂。
“辞庭,她现在应该不想见你了,追过去也只会争吵。”
男人皱着眉坐下,不动声色抽走自己的手。